去會議室的路上,子汐一直都很專業地在給邢狂報備着下午的行程安排。 ..、
他突然頓住腳步,轉身目光望向了子汐,那突兀的舉動,讓跟在他身後的子汐差一點兒和他撞在了一塊兒。
幸好子汐及時剎車,在離着他的懷抱,幾釐米的時候停了下來。
邢狂低頭俯視着她,那目光讓她渾身不自在,她迅速地低下頭,聲音低低地詢問:“老闆,怎麼了?”
很擔心,邢狂會突然就不正經起來。
雖然他西裝革履,雖然他身份不菲,可子汐知道,在對待她這個問題上,他真的是太過於不正常了,隨時都能夠進入不正經模式一般。
她很緊張,心跳加速,呼吸困難,真懷疑再這麼下去的話,她會暈過去的。
這種感覺正在急速上升的時候,邢狂輕輕地問:“晚上我還有會議?”
子汐鬆了口氣,幸好,他在一本正經地和她聊工作的事情:“是的,老闆,從晚上七點一直到十點。”
這對於邢狂的工作來說,是再平常不過的,有些時候,遇上突發事件,即使他是老闆加班到一兩點也是正常的。
可他在聽了子汐的安排之後,立馬就拉下臉來,臉色瞬間慘白,那樣子就像是他遭遇了什麼沉重打擊一般。
可之前他明明心情就很好的樣子,難道說是她對玫瑰花的無情處理,惹得他不開心了?
作爲助理的子汐,要懂得對老闆察言觀色,看着悶悶往前走的邢狂,她不由好奇。
“老闆,你怎麼了?”頓了一下,她問:“你是不是生病了呢?”
這問題很是突兀,但邢狂也是個平常人,生病自然而然的事兒,他生病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要不要,我找醫生?”子汐邊詢問邊拿出手機,隨時準備打邢狂私人醫生的電話。
他搖晃着腦袋,淡淡地道;“我沒有病,只是有點兒不想工作。”
“不想工作?”子汐詫異,一向將工作視爲生命的邢狂,竟然有不想工作的時候。
快走進會議室的時候,子汐還沒有從詫異狀態恢復過來,邢狂停下腳步問她:“今天晚上的會議,能不能都取消掉。”
“總裁,這個恐怕有點兒難,因爲……”
“我命令你,都取消掉。”
邢狂不給子汐任何反駁的機會,推開會議室的門,徑直走了進去。
這可真是難爲子汐了,一整個上午,她都在想,要用什麼樣的方法才能夠將晚上的會議給取消掉。
晚上的會議,都不簡單,其中還有臨時加的股東大會,股東大會參加會議的每一個人,都是大人物,要讓木子汐一個小小的助理取消這樣的會議,這真的是比要她的命還要讓她痛苦。
悶悶不樂的她,午飯都沒有心情去吃。
孫助理好奇地進了她辦公室,想來想去,總覺得玫瑰花的事情,不那麼簡單。
孫助理好奇地問:“子汐,老闆是不是在追你?”
這問題有些直接,猝不及防的子汐,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紅的,她焦急否定:“沒有,不是,怎麼可能,他……”
“子汐。”孫助理的眼睛裡面都在冒騰着粉紅色的桃形,看着子汐,笑容滿面:“被害羞嘛,其實很正常的呀,你單身,總裁也是單身,他追你,或者你追他,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這是好事兒,有什麼害羞的呢?”
“是呀,這是好事兒,有什麼害羞的呢?”子汐嘆了口氣:“但關鍵問題是,我不喜歡他,他那叫作爲一廂情願。”
“木子汐,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呀?”孫助理的臉上是一種見着怪物的表情,她跟邢狂有些年頭了,邢狂能力出衆,外表出衆,除去了那張臉有些冷冰冰之外,堪稱完美,這樣的他,有很多女人傾慕。
其中不乏明星女老闆什麼的,但孫助理還是第一次見邢狂對一個女人上心,竟然破天荒的買了玫瑰花。
“我告訴你哦,總裁這樣的優質資源,你要是不抓住的話,以後有你後悔的。”
孫助理的話刺激着子汐,子汐被這番話給扎着了,一下子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孫助理這個人,其實挺好的,但是此時的子汐真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她雙手叉腰,一副焦急不已的目光,大着聲音衝孫助理理論:“孫助理,話可不能夠這麼說,邢狂他對我有意思,我就非要對他有意思嗎?就算他再怎麼地優秀,再怎麼地好,那也和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反正,我不喜歡他。”
子汐的一番理論,讓孫助理的臉色很是不好:“你別激動,我只是,只是覺得,其實你和老闆還是比較般配的,你們……”
孫助理話還沒有說完,子汐的辦公室房門就被推開,站在門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邢狂。
在這樣的大公司,背後說人是非本來就是大忌,何況,還是說的老闆的是非,而且還被老闆給抓了個正着。
孫助理嚇得臉都白了,一向幹練的她,結巴地問:“老……老闆……你……什麼時候……來的?”
邢狂淡淡地道:“你們說的,我都聽見了。”
孫助理的臉更白了,驚恐不安,以爲邢狂會拿她開刀什麼的,誰知道邢狂竟然說:“你出去吧,我找木助理有點兒事情。”
孫助理在心裡面長舒了口氣,動作迅速地衝出了辦公室,還不忘貼心地將辦公室房門帶上。
這下子,繃緊神經的人,變成了子汐了。
本來子汐就有點兒怕邢狂,再加上剛剛那些大言不慚的話語,她的不安惶恐就更加地重了。
可邢狂根本就不開口,他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沉默地望着子汐,半響不說一句話。
如此狀態,讓子汐抓狂,看樣子,他是在讓她主動承認錯誤。
反正也覺得自己有錯,所以子汐也就沒有再拖拖拉拉的,衝着邢狂義正辭嚴地道:“上班時間,我不該說老闆的壞話,不該對老闆有牴觸情緒,我道歉,並且願意接受懲罰。”
子汐的認錯態度挺好的,邢狂突然勾勒出了一抹笑容,聲音柔和地問她:“那你想要我怎麼懲罰你?以身相許嗎?”
“你……”
子汐就是覺得邢狂隨時都會變得不正經,她本來是在誠意十足地給他道歉,可道歉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被他給這麼駁斥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