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的,對不對?”紀絲茨特意在走廊的轉角處等待冷紫凝的到來,果然,不一會兒,就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妹妹,你在說什麼呢?怎麼大嫂我一點都聽不明白。”她冷冷地在心裡嗤笑一聲,一臉故作驚訝地反問道。
“你別再裝了,還有你別妹妹前妹妹後的叫我,這讓我很不舒服。。。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如果你想把我從冽的身邊趕走的話,我絕度不會讓你得逞的。”看着眼前面不改色的人,她的怒氣愈發地不可收拾,一臉凶神惡煞地向她怒吼道,如同潑婦般。她難得有機會可以跟冽獨處,獲得他的寵愛,卻沒有想到她來摻一腳。
“怎麼?怨怪我把你的心上人給獨佔了嗎?我不會趕你走的,你在不在他的身邊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威脅。相反的,我想你應該要搞清楚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如果他真是愛你的話,早就把你娶進門了,可見他根本就不愛你。”
“你。。。”惱羞成怒的她再也控制不住了,猛地站起來,狠狠地向她揮掌而去。
“怎麼?被人說中痛楚了,真可憐。”她及時地抓住揮過來的手,然後用力地將她甩在一旁,大搖大擺地離開。
“冷紫凝,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絕對不會放過你!!”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出來,絲茨呢?”歐陽冽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我又不會吃了她,你在擔心什麼啊?應該很快會出來吧,我們也差不多要回去了,爸還在家裡等着呢!”她恢復一臉的冷靜,淡漠的語氣中帶着不輕不重的嘲諷,毫無焦距的目光中閃過一絲不易捉摸的精光,嘴邊卻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你。。。。”他剛想發火,這時隔壁卻傳來一陣陣吵鬧的喧譁。
“你居然揹着我在外面沾花惹草,現在還要逼我和你離婚,那我們的孩子怎麼辦?”女人淒厲的聲音響徹四周,接着又是一陣玻璃餐具落地兵兵乓乓的響聲。
“姐姐,你先不要激動,有事好好說。”打扮嬌媚妖嬈的女人向她走前去,伸出手試圖阻止她,一臉好意地相勸道,眸中卻閃爍着不懷好意的精光。
“都是你這個狐狸精害的,你不要在這貓哭老鼠假慈悲,滾開。”她淚流滿臉地哭訴着,情緒失控地推開向她而來的手。
“啊。。。救我。”看見這危險的一幕,她急忙伸出手,拉住因重心不穩而向後墜倒的嬌媚女人的手腕,下一秒,嬌媚女人卻跌落在凌亂不堪的玻璃碎片中,頓時血流成河。
“啪!你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竟然見死不救,從現在開始我們一刀兩斷。”男人的那一巴掌把她甩了出去,無情的怒罵聲剛落,他就心急如焚地抱着受傷的女人離開。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明明就是她自己推開我的手,是她自己故意要跌倒的。。。不是我見死不救,難道這樣你都看不出來嗎?周圍的人都可以替我作證。。。難道同牀共枕三年來,你還不瞭解我是個怎麼樣的人嗎?我恨你。。。我恨你!!”披頭散髮的女人撕心裂肺地哭喊着,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心臟,惹得旁人忍不住紅了眼眶,偷偷擦眼淚。
此時在一旁的紀絲茨瞪着驚恐的瞳仁,臉色變得異常的慘白而嚇人,額頭山沾着些涔涔的冷汗,脣辮沒有一絲紅潤,嘴角輕輕哆嗦着,渾身僵硬的她感受着背部不停往下流的冷汗,直至溼透她的衣服,顫抖不止的雙手緊握着輪椅,好一會兒,才推動輪子,緩緩向他們而去。
“好了,我們應該回去了,否則就來不及出席生日宴會。”冷紫凝愉快的淺嘗了一口香醇的美酒,隨後放下酒杯,優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嘴,不緊不慢地提醒道。
這紅酒還是有點美中不足,可惜醞釀的時間不夠久。。。就像這場戲,可惜她的眼睛看不見,否則心裡應該會更加痛快吧!
“。。。好。。。好,我們。。。回去吧。”反應過來的歐陽冽發現自己緊抿着的薄脣微微顫抖,連話都有些說不順暢,站起來時,發軟的雙腳有些踉蹌,讓他不得不扶住旁邊的餐桌,隨後緊緊地盯着一臉平靜的女人,深邃的眸光下盡是複雜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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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大廳等待的歐陽琛看着未來兒媳婦冷紫凝神清氣爽地走在前面,兒子歐陽冽卻有些陰鬱地跟在她身後,臉色蒼白而鐵青,難道發生了什麼事?
這幾天他與她的冷戰,他這個老傢伙都看在了心裡,於是故意找個機會讓他們和好,可現在這情況好像變得不太樂觀,難道是他好心做壞事了?
“冽,你不舒服嗎?怎麼看起來那麼疲憊。”他擔心地問道。
“沒事。。。我先和紫凝上去換件衣服纔下來。”說完,立刻拉起她的手往房裡走去。
“快點下來,客人們都在等着呢。”看來這兒子是對她上心了,這樣一來應該會減少他對熙兒的想念吧?!他喜憂摻半地想着。
“站住!”回到房裡的歐陽冽猛地叫住眼前的人兒,劍眉微皺,一臉探究地盯着她的背部,好一會兒才發出微弱卻痛苦十足的聲音。
“你到底是誰?”他絕對不會笨到以爲餐廳的那一幕是意外,雖然他內心很渴望那是意外,可是理智卻不得不讓他清醒,兩股掙扎糾結的思緒拉扯着他的心臟,突入而來的猜想讓他欣喜若狂,卻更多的是摻着鉛般重的恐懼,幾乎壓得他透不過氣來。
她停下前行的腳步,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體,深深地吸了口氣,對他回眸一笑,調皮而認真地反問道。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