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她們怎麼都不在吶!”放學回來的冷以默見空無一人的屋子,內心有些疑惑,不由地摸了摸後腦勺嘟囔道。不一會兒,他卻不懷好意地捂着小嘴偷笑起來,隨後鬼鬼祟祟地來到了冷紫凝的房間。
站在門口的他,小手托起了下巴,眯着炯炯有神的眼睛,肆意而敏銳地瀏覽了房內一圈,接着將目光定在了梳妝檯上。
“不在這裡,那凝凝會把它放在哪裡了呢?”結果翻轉了梳妝檯所有的抽屜都找不到他想要的東西,小傢伙失望地坐在了高板凳上,愁眉苦臉地輕喃道。
突然靈光一動,他將視線落在了角落處的衣櫥上,隨即就果斷地從幹板凳上跳了下來,緊張地打開了衣櫥,四處翻找,果然在衣櫥的底層找到了一個不尋常的木箱。
“應該就是在裡面了吧!”其實這些天他一直都在琢磨着南宮熙與葉楓的身份,而且他總覺得莫名地熟悉,似乎在哪兒看過葉楓的名字,最後他終於想起了曾經在一個趣件袋上見過葉楓這個名字,而這個趣件袋當時也是存放在凝凝的房間裡。
此時他就像尋到寶似的興奮,眸光流轉,內心的期待氾濫,打開箱子的動作不由地變得緩慢而小心起來。
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樣,那個封面寫着葉楓的趣件袋在箱子裡,還有幾張略微泛黃的照片以及一本存放着桔梗花標本的小本子。
瞬間冷以默的視線就狠狠被照片上燦爛如花的笑顏所奪去,熟悉的眼睛,熟悉的笑眼,卻出現在另一張完美的臉孔上,內心的震撼與詫異讓他不由地張大了嘴巴,輕輕地拿起照片,不可思議地看着上面清晰的黑字體,重複輕喃道。
“南宮熙。。。”
此刻冷以默隱藏在內心深處的好奇心被打開了,變得一發而不可收拾,他將目光對準在小本子上,迫不及待地拿起它,忽地,一張照片從中緩緩地掉落下來。
照片上,柔和的陽光籠罩在一對俊男美女的身上,他們在一片桔梗花的海洋中親密相擁,臉上綻放出幸福而璀璨的笑容,深情而溫暖的眼神足以融化冰山上的雪蓮。
“所以爸比才會認不出凝凝。。。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凝凝的樣子爲什麼都不一樣了?甚至連名字都改掉了呢。。。”整個腦袋都被混亂的思緒所侵佔掉,讓他小小的眉頭皺的都可以夾死一隻蒼蠅了。
好一會兒,他才繼續打開的小本子,仔細地閱讀裡面的內容,可是隨着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他的臉色也愈發的蒼白起來,有些倉皇地扔開手中的小本子,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滴落在冰冷的手背上,水靈靈的杏眸猶如迷失的小鹿般彷徨而無措,排山倒海而來的恐懼席捲了他小小的身體,讓他忍不住輕輕顫抖,卻依然看着地上那張刺眼的照片,久久而不能收回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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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歐陽冽埋頭審批着堆得像座山高的趣件,可是腦海裡浮現的都是冷紫凝的倩影,想起昨晚瘋狂而沒有節制的獵食,他不由地擔心她的身體,另一方面又害怕她會因此而更加地討厭他,更恐懼她會再次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他的世界裡。
他猛地扔下了手中的筆,有些迫不及待地撥通了家裡的電話,還沒等到電話那頭的人開口,他就開口問道。
“少夫人醒來了沒有?”
“。。少夫人已經醒來,可是她剛剛隨着劉管家出門了。”電話這頭的傭人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如實地跟他報告着。
歐陽冽二話不說就掛斷了電話,隨即微微挑了挑冷冽的眉頭,神色慌張地拿起了西裝外套和車鑰匙,準備離開辦公室,而這時張宇銘卻匆忙地闖了進來。
“有什麼事改天再說。”看着眼前忙着喘氣的張宇銘,他冷不防地丟下這句話,繼續大步流星地往門口走去。
“有人在查葉楓的死因。”這句話幾乎是喊出來的。
“怎麼回事?”果然,這句話讓他停下了焦急的步伐,內心突如其來愧疚而不安的情緒,讓他輕輕地打了個顫抖,看着張宇銘異常沉重的臉色,不由地緊繃起神經,緊張地出聲詢問。
“據輕羅門的屬下上報,最近有個年輕的小夥子高價買通內部的人,以試圖獲得關於葉楓的情報,特別是關於葉楓的死因。”張宇銘覺得這件事非常不尋常,畢竟是已經過去了六年的往事,卻突然間冒出了個調查此事的人,恐怖是跟他有關係的人所做的吧?而這個人的目的又是什麼呢?回來替葉楓報仇嗎?想到這裡他不由地打了個寒顫,有些擔心地看着眼前默不作聲的好友。
“你跟我想的一樣,只是不知道那個人是誰而已!他調查到哪個階段了?”雖然葉楓不是他親手害死的,卻是他間接害死,他必須要付一定的責任,而這份愧疚與後悔也一直伴隨他六年了。
如果熙兒沒死,那個人一定就是她吧!此刻他嘴邊勾勒出一抹苦澀的弧度,心臟卻微微刺痛起來,眸中滿是痛苦的神色,冰涼的指尖猛地攥緊西裝外套。
“據那個被收買的叛徒說,他只是將葉楓的死因告訴了那個人,還有關於毒藥這一部分,至於下毒的兇手有被問到,只是當時那個人並沒有足夠的資金給他,所以就沒有將兇手也告訴他,只不過那個人有跟他約下一次見面的時間。”張宇銘愣了一下,不由微微嘆了口氣,隨即恢復嚴謹的態度,一臉冷靜地說道。
“他想知道就讓他知道!”
“我知道怎麼做了。”那個人的突然調查,也讓他覺得這件事似乎沒有那麼簡單,看來他有必要重新深入調查才行。
“下次別做那麼無聊的事了,你們的演技真是爛透了!”
“額。。。”
原來他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