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衣衣看到針管的一瞬間,頓時明白過來。
蕭落要給她注射什麼藥物,可以讓她忘記過去!
***
那不是跟洗腦一個樣子了?
不要啊!
伍衣衣張嘴狠狠咬了一口蕭落的胳膊,蕭落疼得皺臉低吟着,手裡的力氣自然小了一些,不過他竟然咬牙沒有鬆開她。
伍衣衣擡腿就踢了蕭落膝蓋骨一下,蕭落雖然防備着,卻不捨得回擊她,硬撐着捱了那一下子。
伍衣衣就此掙脫了蕭落的桎梏,轉身撒腿就跑。
“救命啊!救命啊!有人嗎?救命啊!”
伍衣衣一面快速跑着,一面驚叫着。
這一刻,她真的希望霍非奪從天而降。
“衣衣!你站住!衣衣!”
蕭落低聲罵了一句,拔腿就去追趕。
蕭落腿長,步子大,加上練過武功,很快就要追趕上了伍衣衣。
伍衣衣心驚肉跳,順勢抓了一根樹枝就掃向蕭落,蕭落趕忙一躍而起,躲了過去。
伍衣衣丟下樹枝,繼續狂奔。
蕭落步子輕靈,很快就抓住了她的袖子。
伍衣衣嚇得啊啊啊大叫,彎腰從地上撿起來一塊石頭,使勁砸向蕭落。
嘭!
石頭狠狠砸到了蕭落的額頭上,頓時,鮮血直流。
“啊!你受傷了!”
伍衣衣嚇得渾身一抖,咋呼着,仍舊向前面奔跑。
蕭落用手抹了抹額頭,手心裡一片血紅。
蕭落深吸一口氣,從地上撿起來一個小石子,暗暗發了內力,嗖一下丟向伍衣衣。
伍衣衣的後腿彎突然一酸,一條腿怎麼也擡不動了,啪一下就摔倒在了草地上。
“救命啊!有沒有人啊!快來人啊!救命啊!”
伍衣衣焦急地看了看一步步走近的蕭落,再左右看了看。
該死的,爲什麼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啊,平時那些跑過來談情說愛的人都去了哪裡?
蕭落也不管額頭的鮮血,就讓鮮血兀自向下流淌着,他眼睛一眼不錯地盯着伍衣衣,薄脣邊噙着一抹勝利的微笑,一步,一步,走向伍衣衣。
“不要再試圖逃離我了,我說過了,你只能是屬於我一個人的,你註定是我的人!不要再做無謂的努力了,我們倆是要過一輩子的。”
伍衣衣驚恐得看着蕭落的身影,禁不住渾身顫抖。
“走開……你走開……我不要打那個什麼針,我不要……”
蕭落走到伍衣衣跟前,蹲下身子,舉起那個針管。
伍衣衣發瘋了,掄起胳膊使勁亂打着蕭落。
蕭落一隻手摁住了伍衣衣,另一隻手擼起來她的袖子,將針頭刺入了伍衣衣的肌膚裡。
“啊!啊啊!我不要這樣!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不要!”
伍衣衣掉着眼淚,拱着身子,試圖推開蕭落。
一針液體全都推進了她的身體裡,蕭落拔出來針管,含着一抹微笑,“乖,別喊了,不太疼,對不對?”
“對你個頭!你去死!蕭落!我恨你祖宗八輩!你這個大混蛋!你不是個東西!”
“呵呵,罵吧,等你醒來後,就什麼都忘記了。放心,我保證過,我會照顧你一輩子,愛你一輩子的。”
***
“你……你……”伍衣衣還想咒罵蕭落,卻感覺着眼皮越來越沉,神智越來越模糊,還想說些什麼,卻眼睛一閉,昏了過去。
蕭落丟掉了針管,用手輕輕撫摸下伍衣衣的臉蛋,他柔情似水的眼睛裡充滿了疼愛,“衣衣,只有我纔是真愛你的,只有我才能夠給你一輩子的溫暖,我們倆要白頭偕老,對不對?乖,好好的睡一覺吧。你身邊一直都會有蕭落在的。”
蕭落輕輕抱起來伍衣衣,那份輕鬆,就彷彿在抱着一隻小貓咪。
伍衣衣神志不清,小臉靠在蕭落的胸膛上,被他抱上了汽車。
韓江廷在學校裡轉悠了好幾圈,也沒有找到伍衣衣。
“真是的,這個丫頭,因爲戀愛了,連死黨也不要了嗎?難道午飯她都要和我師傅一起吃啊?”
韓江廷皺着眉頭給伍衣衣撥電話,一邊自言自語,“我可沒有一丁點的吃醋哦,我纔不是吃醋,我不會吃我師傅的醋的。”
等了一會兒,伍衣衣那邊都沒有人接聽,韓江廷氣憤地跺跺腳,“死丫頭!連我電話也不接了!見色忘義的傢伙!敢留下我一個人吃午飯!不像話!啊啊啊啊!”
伍仁心從那邊走了過來,如果是原來,她早就像是蒼蠅見到狗屎一樣,快速向韓江廷奔來了。
韓江廷看到了伍仁心,嚇得他趕緊用袖子擋住臉,唯恐被伍仁心纏住。
可是伍仁心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根本就沒有看到韓江廷,反而是韓江廷吃驚不小,張着嘴巴,不高興地走過去,碰了碰伍仁心的胳膊,“哎哎哎,想什麼呢,走着路都不長眼睛?”
“啊?是你啊,江廷。”
伍仁心那才嚇一跳,緩過神來,不過看向韓江廷的目光也不驚喜。
韓江廷癟眼睛,“我說你是怎麼回事啊,走着路都要撞到牆上去了,你都在想些什麼啊!”
伍仁心苦笑一絲,“沒有想什麼,就是突然想到了大姐……”
說到伍仁愛,伍仁心的眼睛禁不住紅了,吸了吸鼻涕。
韓江廷馬上歉疚地撓撓頭皮,“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你大姐這事的。我知道你最近都休息不好,還吃了好多安定藥才能睡覺。”
伍仁心低頭,抹着眼淚,“沒事,我就是一時間有點接受不了。每當想到我大姐,我的心就很疼。”
伍仁心說着,轉身就走。
韓江廷瞪大眼睛,追過去,扯住伍仁心的袖子,“喂喂喂,你都來到這裡了,還沒吃飯呢,你怎麼就走?”
“我不想吃了,對不起,你自己去吃吧……”
伍仁心低着頭,跑掉了。
“哎呀呀,這都是怎麼了啊。”韓江廷抓抓頭髮,煩得要命,“一個個的都給我玩消失,老子一個人都抓不着了!”
正在抓狂,突然看到校園裡直直地向他這邊開過來幾輛豪車!
韓江廷直接看傻了眼。
“靠了!這裡面校區不是不讓進車嗎?怎麼讓這些傢伙進來了?門衛這不是厚此薄彼嗎?”
***
正在生氣,汽車停在了韓江廷二十米之外,所有同學全都忘記去買飯,全都吃驚地看着這一溜的豪車。
咔嚓。車門打開。
阿忠先下了車,朝韓江廷擺了擺手,“小子!”
韓江廷馬上大喜,張大嘴巴,使勁擺着手,“嗨!忠哥!”
然後韓江廷朝着身邊的同學炫耀着,“看到沒有!這都是黑帝會社的頭頭,我都認識!跟我關係可好了!羨慕吧?”
阿忠打開後門的車門,光彩奪目的霍非奪下了車。
嗬……
頓時,驚起一片吸氣聲。
全都是女生髮出的花癡聲。
“師傅!”
韓江廷怪叫一聲,顛顛地向霍非奪奔去。
“師傅!您也來了?”
韓江廷向汽車裡面看了看,指望看到伍衣衣,“嘿嘿,衣衣呢?”
“嗯?”霍非奪略略皺眉,“我正是來接衣衣出去吃飯的。順便帶着你一起。你沒和衣衣在一起嗎?”
“不是吧?我也在找她啊!”韓江廷瞪大眼睛,“我都找她找了半小時了,把她能去的地方都去找過了,連女廁都讓女生去看過了,哪有衣衣的影子啊。我還說她跟着你出去了呢!”
“什麼!”霍非奪眯起眼睛,一臉防備。
“衣衣沒有和你在一起?你在學校裡沒有找到她嗎?”霍非奪一把抓住了韓江廷的衣服前襟,將韓江廷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韓江廷都要被他掐死了,搖晃着兩條腿,“先放下我,放下我,師傅,我真的沒有見到衣衣啊!”
阿忠嚇得也變了臉色。
霍非奪放下韓江廷,暗暗罵了一句,快速鑽進了汽車。一眨眼,一長溜的豪車全都急速開了出去。
彷彿就是演電影的,也像是變魔術的,眨眼都沒影了。
“喂!師傅!我該怎麼辦啊?我還要出學校找找衣衣嗎?”
韓江廷對着汽車尾氣喊着。
霍非奪坐在汽車裡,一臉陰鷙,“馬上封鎖所有道路,機場也要限制所有飛機飛行!”
“是,老大!”
“給所有派出去的弟兄發送衣衣的照片,按照圖片讓他們挨個人的檢查!”
“明白了,老大!”
阿忠馬上按照霍非奪的指令一項項下達佈置。
霍非奪滿臉焦躁,手指焦急地揉着他的額頭。
衣衣到底去了哪裡?
這一次,肯定不是福熙的事兒了。
福熙已經被軟禁,她自顧不暇。
那麼……
能夠擄走衣衣的人,無外乎兩種情況。
一,是仇家。
二,是……蕭落!
“shit!一準是蕭落那個混蛋!”霍非奪一拳頭打在座椅上,眥目吼道,“馬上去打電話,問問派去跟蹤蕭落的人,蕭落今天的行程!:”
“是!”
過了一會兒,阿忠擦着額頭的冷汗,怯怯地彙報,“老大,跟蹤蕭落的小弟彙報,他們剛剛發現,跟錯了人。”
“什麼!跟錯了人?他們是幹什麼吃的!一看這就是明顯的金蟬脫殼的手段!這羣笨蛋!事兒都壞在他們頭上了!”
霍非奪氣得抓狂,越是擔心衣衣,越是情緒暴躁,恨不得現在撞死幾個人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