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蘭舟抿着薄脣,勾勒出來的脣部線條有着說不來的冷意,他倒要看看她能找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
張阿姨一向是個雷厲風行的人,在跟羅明打過招呼,‘徵求’了羅雲裳的同意之後就火速的安排的起來。
距離張阿姨說過這事後的第七個小時,也就是當天下午五點半的時候,羅雲裳就被拉着從收銀臺的位置離開。
羅雲裳跟着跌跌撞撞的走着,說道,“張阿姨我這還沒有下班呢。”
“我準你提前下班了。”張阿姨手一揮,毫不在乎的說道,反正她是老闆娘,怎麼着都是正確的,“店裡有老戴在,沒事的。”
所謂的老戴正是張阿姨的男人。
聽到張阿姨都這麼說了,羅雲裳就是在無奈也得跟着,她就搞不明白了,情況怎麼忽然脫變成這樣子了。
最平常的相親,大概就是陌生的一對男女在介紹人天花亂墜的介紹中,和對方親友的親友含蓄的或者不含蓄的打量下,矜持的坐着。一直等到閒雜人等找了各種蹩腳的藉口閃人之後,才搜腸刮肚的找共同語言。
只要第一次勾搭愉快,在以後勾搭起來就會變得容易許多,最後成奸——在父母的祝福下走進婚姻的殿堂。
第一次勾搭不愉快的,也不過就當跟一個陌生一起吃了一頓飯,雖然過程彆扭點,但也總算不是不能忍受的。
羅雲裳本來是打算把後者進行到底的,只是當她看到坐在一旁的男人之後,心裡頓時十分別扭了。尤其是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之後,怎麼會是他啊。
沉默還是被對方打破的,他笑着道,“hi,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羅雲裳不知道自己應該擺出什麼表情的好,這個前來跟她相親的對象不是別人,竟然是一位舊識。
是林京。
那個跟莫擎是發小的男人。
在離開紀蘭舟之後,又見當初有過交集的人,還是在這樣的場合,羅雲裳真的覺得自己的心臟再一次受到了挑戰。
林京看着羅雲裳一副不自在的樣子,摸了摸自己的臉龐,一臉困惑的道,“莫不是最近又變帥了?”
“什麼?”
“不然你怎麼一副爲我傾倒不已的樣子,你看整個人都傻了。”
“真敢說!”
林京一甩頭髮,一臉得瑟的說道,“那是必須的。”
羅雲裳忍不住笑起來,“真是沒有想到還會再見到你。”
“恩,我也沒有想到會再見到你。”林京淺笑着,“不過雖然意外了點,但也不錯,總比莫擎好,那纔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
那個名字這麼猝不及防的被提起來,羅雲裳臉龐上的神情僵住了,疼痛的光芒從她的眼中一閃而過。
不管到了任何時候,莫擎都將是她心中永遠的痛。
“對不起。”她艱難的道歉。
林京搖頭,“幹嘛跟我說對不起,你對不起的是阿擎。”
羅雲裳一臉的黯然,她沒有開口,實在也沒有什麼能夠說的。
“對不起,我還有些事情,先走好了。”羅雲裳拿起手提包,推開椅子站起來。
“你真的沒有什麼需要抱歉的,當初莫家出事兒的,我第一個選擇就是撇清關係。”林京把玩着手中的杯子,“我也不覺得莫擎做的有什麼不值,他不過是做了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情。沒能帶走你,是他自己太過於弱小,與你無關。”
“我就當做是安慰了。”羅雲裳低聲說道,聲音有些發苦,“雖然聽起來還是有些刺耳的,可我還是感謝你。”
“恩,你的感謝我收下了。”林京點頭,“不過爲了表示你的誠意,你請我看場電影吧。”
“我……”
“要拒絕是嗎?”林京像是看穿了羅雲裳的想法。
“是。”羅雲裳深吸了一口氣,“我拒絕。”
要是她真的跟林京去看電影,那她真的是渾身長滿嘴巴都說不清楚了。
“那好吧。”林京也沒有糾纏,他心裡是覺得遺憾,不過並沒有勉強,而是很有風度的把羅雲裳送到樓下,“不邀請我上去喝杯茶嗎?”
“時間不早了。”羅雲裳歉意的笑了笑,“下一次吧。”
“好吧。”林京的臉上有些委屈,“那吃飯,看電影呢?”
“也下一次吧。”
“你說的。”林京立刻揚眉笑了起來,像是惡作劇得逞的小孩,“下一次說好的。”
羅雲裳這才驚覺,她似乎又在不知不覺的過程中被拐了,她無奈的說道,“真是太奸詐了。”
林京嘿嘿的兩個兩聲,然後擺手讓羅雲裳上去,一直等到羅雲裳的身影消失在單元門口的時候,他在發動摩托車轟隆隆的遠去。
羅雲裳跟羅明還有于敏現在租住的地方並不是近些年來新開盤的小區,不但價格便宜,交通跟生活條件都十分便利,當然也有些不足。
比如說現在,不管羅雲裳在怎麼努力的拍手,跺腳,聞聲燈就是不亮,明明昨天的時候還在正常工作來着,看來只有等到明天在研究下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羅雲裳無奈的搖搖頭,然後從手提包裡掏出手機,按亮屏幕用來照路,不過能照亮的地方實在是十分的有限。
羅雲裳一手扶着樓梯扶手小心翼翼的一步步向上走,一直等到她走到一樓向二樓轉折的平臺時異變突生。
她的手臂忽然一隻伸出來的手抓住了,身子被巨大的力道帶着撞向牆壁上,嘴巴也同時的被捂上,不過還是有一聲尖叫從口中溢出來,“啊——”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心中又驚又怕的羅雲裳各種的掙扎,她對身前的男性身體又踢又踹的,甚至被捂住的嘴巴都不甘示弱的張開狠狠地咬在那隻大手上。
羅雲裳咬的很用力,血液的腥甜味道很快的就在口腔裡瀰漫開來,下一秒,她的下巴就被狠狠地捏住,巨大的力道讓她不得不鬆開牙關。
一具堅硬的胸膛就朝她壓過來,把她的身子困在跟牆壁之間,羅雲裳一絲一毫都動彈不得,緊接着下巴被擡起來,一張溫熱中帶着霸道的脣就堵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