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點點頭,說,“好。”
紀蘭舟的眉頭皺的更緊,明明女孩很乖順了,可爲什麼他還是覺得心裡很是不爽呢,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直接拿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身的清爽了。
他拿了車鑰匙站在門口對羅雲裳說,“走吧。”
“嗯。”羅雲裳從沙發上起身,先是把長肩帶的隨身小包掛在肩膀上,手裡又拎了一個小型的旅行包,左手抓起皮箱的拉桿,手腕用力,皮箱微微傾斜,滾輪就隨着羅雲裳的走動直接滑動起來。
紀蘭舟看着羅雲裳大包小包的樣子,眉頭忍不住又皺了起來,男人發現就被羅雲裳折騰醒這連二十分鐘都沒有的時間裡他已經皺眉頭三次。
他本來是不想多說什麼的,羅雲裳愛折騰就折騰好了,就算是把這樓拆了對於他來說都不是什麼大事更何況其他的了。
可是當他看到羅雲裳掛在肩膀上的隨身小包直接滑下臂彎的時候,再也忍不住了,紀蘭舟說,“用的着這麼折騰嗎?”
“……”羅雲裳想說怎麼就不用了,反正她的東西留在這裡也不會有其他人用還沒準會被其他人給清理出去——那個其他人除了紀洛裳絕對不做第二人想。
貌似心底的酸氣又要冒上來了。
不能冒,不能冒。
不能變臉,絕對不能變臉。
她要做個嫺靜的美少女。
可是紀蘭舟接下來的話卻羅雲裳驚呆了——
紀蘭舟說,“纔不過回家住幾天,你也不嫌麻煩。”缺什麼東西直接買就是了,他還不差這點錢。
“幾……幾天?”羅雲裳直接就結巴了,怎麼就幾天了,不是打算徹底的對她放手嗎?她這連徹底走遠點的打算都做了。
“當然。”紀蘭舟橫了羅雲裳一眼,有些不滿,像是在鄙視羅雲裳這麼無知的話語,“我這幾天有事需要出國幾天。”所以昨晚羅雲裳說要離開的時候他才答應的,“不過,你放心,七天之後我們的婚禮我一定會趕回來的。”
啪啦——
掛在羅雲裳肩膀上的隨身小包,拎在手裡的小型旅行包,抓在手裡的皮箱拉桿,隨着羅雲裳的手一鬆全部掉在了地上。
七天?
婚禮?
這兩個詞,這四個字,分開之後羅雲裳都能明白是什麼意思。
好歹她也是已經畢業了大學生不嗎?
可是,爲什麼組合在一起,還用在她的身上怎麼就不明白了呢?
莫非從小到大教導她的語文老師,其實都是體育老師出身的?
好吧,就算是這樣她的程度也不應該只是這樣吧——羅雲裳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資質太那什麼的。
“還不下來?”
在羅雲裳大腦裡一片空白的時候,一直行駛着的車子已經停了下來,從駕駛位上下來後,等了好一會都不見羅雲裳有反應的男人,忍不住出聲——這不是代表着紀蘭舟的耐性不佳,而是他並不喜歡經過的路人看他的那種眼神。
俊美的男人,普通人三輩子都買不起的名貴跑車。
名車美男的誘惑力絕對不比香車美女低多少。
“啊?”羅雲裳聽到男人的招呼聲,愣愣地轉頭望着神情其實不算特別好的男人,整個人還從剛纔的震撼之中沒有回過神來,傻傻地道,“你剛纔的話什麼意思?”
剛纔的話?
紀蘭舟蹙着眉頭,他剛纔是說了不少話的,不過能讓這女人露出這麼蠢表情的話並不多,刪刪減減,所剩下的似乎也只有那一句話了。
“你是說陪你爸媽一起吃飯,你放心我是不會介意早飯簡單的。”
紀蘭舟的大度不但不能讓羅雲裳滿意,反倒直接讓她抓狂了,“誰跟你說早飯了?”
好吧,早飯吃什麼是很重要的,但是在今天一早發生的這些事兒裡面顯然不是重點好不好?
羅雲裳覺得自己的眉頭現在都是豎起來的,“我明明是再說結婚!”爲什麼攸關人生大事的事情她現在才知道,還是那種“今天天氣很好啊。”“是不錯。”的不鹹不淡的語氣。
“這不是你自己提出來的嗎?”紀蘭舟不能明白羅雲裳在糾結什麼?她提出來的,他答應了,就這麼簡單。
“我提出來?我——”羅雲裳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她剛想說,她什麼提出來了,在她這種傳統女性的心中,結婚這種事兒應該是男人來提出的好不好?
她的辯駁纔開了一個頭就說不下去了,羅雲裳無法忘記在前不久她的確是提出來的。可是,她那不過是用來堵紀洛裳嘴的,來表示自己的憤怒以及不滿的,不是真的——
“你不想嫁給我?”在羅雲裳的腦海裡還未來得及閃現出那關鍵的字眼時,像是已經有所覺得的男人俊臉微沉的說道,“你之前是在耍我?”
耍他?
羅雲裳敢承認嗎?
毫無疑問的是不敢,她並沒有錯過男人黑眸中閃着的微冷光芒。
羅雲裳用自己的頭髮絲髮誓,她要是敢說是的話,紀蘭舟已經會化身爲野獸撲上來直接咬住她的脖頸,把她的血給吸乾了。
於是,羅雲裳很是孬種的縮了縮脖子,說道,“我沒有。”
“那就好。”男人滿意了,俊美的臉龐也不黑了,薄脣彎着,脣角帶着的笑意無形中說明了,紀蘭舟的心情還是很不錯的。
紀蘭舟的容貌本來就是俊美無雙,就算平日裡總是冷着臉龐,一副你全家都欠我五百萬的表情,還是有無數妹子願意前仆後繼的。
當這樣一個堪稱禍水級別的男人抿脣淺笑,面帶溫柔的時候,那殺傷力絕對不能用大來形容了,那是很大,特別無敵的大。
就算羅雲裳不是季白白那個對男色沒有一點抵抗力的色-女,又跟男人朝夕相處了四年,還是華華麗麗的被誘-惑了。
所以,羅雲裳是怎麼下車的,怎麼跟着男人上樓的,甚至連忘了有關她一切的紀蘭舟是怎麼應對這些日子以來第一次見面的于敏的羅雲裳通通的不知道。
她已經很是沒有出息的陷進了紀蘭舟無間展現的那一抹溫柔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