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孩說話一針見血“這麼多年養着的那些保命的死士,這一下全都撲空了吧,如果現在再有點啥事,你還能派誰去啊?是不是就剩下公羊了?公司還有不少工程款沒有收回來呢吧,你覺得你還能收回來嗎?如果公司資金運轉不通的話,你怎麼辦啊?而且這麼一整,你一下就成了警察的頭號目標了,黎春會輕易的放過你嗎?他們估計做夢都想把你扔進監獄,繩之以法了吧?是不是出門後面都有警察跟着了?自己的電話號碼都不敢用了?然後你一夜之間做了那麼多事,收拾了那麼多仇家,說難聽點,誰沒個三瓜兩棗的敢和你老五對抗啊,現在上個廁所也得帶二十個保鏢吧?是不是生怕走到哪兒,突然之間躥出來一個人,給你一槍,幹你一刀的,讓你去擁抱天堂啊?”
“資金肯定是都給了那些死士了,你還有工地啊,如果你的工地再出點啥事情,你這是要破產嗎?你破產了,讓你的這些兄弟去喝西北風了啊?”寧孩順手摟住了老五的肩膀“多少年的老朋友,別人看着你臉上的風光無限,那做兄弟的我還看不清楚你嗎?行啦,別笑了,笑的多勉強,還來看看我,是看看我是有沒有死吧?還有就是,想要看看那天晚上突然之間冒出來的兩個人的身份吧?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剛收的兩個義子,左邊的這個叫花旦,右邊的這個叫侯成,就是他們兩個救我的。”
寧孩“呵呵”的瞅着老五,老五頓時之間也不吭聲了,就看着寧孩,突然之間,他好像想到了什麼,他猛的一轉頭,看了眼邊上的公羊,剛要說話呢,公羊的手機卻響了。
公羊拿着手機說了沒兩句話,整個人急眼了,走到了老五的身邊“五爺,不好了,我們工地上已經封頂的那兩幢樓,突然之間全都塌陷了。”
老五一瞬間就站了起來,他瞅着寧孩,咬牙切齒的,表情兇殘到極限,片刻之後,他又恢復了一臉的平靜,他衝着寧孩笑了起來“寧孩,放心,你我兄弟這麼多年,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必定同年同月同日死啊,哈哈哈。”
老五又笑了起來,起身就走,步伐明顯的加快了,寧孩看着老五離開了,皺着眉頭,不知道思考什麼,看着老五越走越遠,突然之間他吼了一聲“老五,u盤找到沒?”
老五和公羊一行人站在原地,公羊他們都回頭看着這邊的寧孩,只有老五沒有回頭,他笑了笑,沒有說話,徑直帶着公羊一行人離開。
寧孩邊上的侯成和花旦兩個人,都是一臉的漫無表情,如果凡驍在的話,無情帶出來的三個人,就全都聚集好了。
幸福莊園,是坐落在市與隔壁五個城市中間的羣山當中一處很著名的溫泉度假村,幸福莊園地理位置很是優越,到附近六個城市,幾乎都不過三百公里,規格檔次極高,設施奢華,是休閒度假的極好去處,很多名流貴族,閒暇時刻都來這裡休閒養生。
十個多月以前,寧孩招待幾個生意夥伴,就安排在了這個幸福莊園,幸福莊園周圍羣山環繞,漫山遍野的綠色,花草盛開,空氣清新迷人。
進莊出莊兩條路,本來是要一直陪着客戶的,可是夜晚的時候,公司裡面出了一些狀況,寧孩要先離開一下,索性帶了幾個下屬,深夜連忙往市趕。
這個時候,這種地方,寂靜的有些可怕,寧孩一行四人,開着車子正往前行駛呢,突然之間,在馬路中間,三輛車停在那裡,藉着月光與寧孩這邊的車燈,寧孩看見了兩輛奧迪轎車,把一輛雅閣轎車已經擠到了山邊上,明顯的撞擊痕跡,三輛車都停在那裡,就在車子不遠處,兩個平頭男子,一人手上一把匕,正在與邊上的七八個人搏鬥,這兩個男子,正是花旦與侯成,那七八個人看着就是有備而來,一個一個手上拿着匕下手極狠,月光之下的匕反射着寒光。
雙方打拼的十分的激烈,可是寧孩卻看出來了,對面那夥人,明顯的是想抓活的,可是花旦與侯成,確是實實在在的要玩命的,寧孩的車子當即就停下來了,沒有在往前行駛,前面的路都已經被擋上了,開車的司機,連忙要往後退,顯然是不想管這樣的閒事,寧孩從邊上伸手一拍他的手腕“別走,看一看。”
他一邊說,一邊又看向了那邊打鬥的雙方,這裡面的所有人,多少都有點刷子,那兩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小平頭,格外的吸引了寧孩的注意。
兩個人伸手極其敏捷,那邊一個一個的男子倒下,也是打的太焦灼了,而且,對面圍毆的人羣,越來越少,畢竟他們都是有些收手,可是侯成與花旦,卻沒有任何顧忌。
這個時候,從黑暗中,一個身影出現,他的手上赫然之間出現了一把手槍,衝着這兩個小平頭“嘣,嘣”的就是兩槍,第一槍就打中了花旦的胸口,第二槍打中了侯成的小臂,男子還想開槍的時候,卻猶豫了,看來也是不想直接下殺手。
花旦與侯成兩個人一人中了一槍,頓時之間,靠在了身後的山體邊上,一臉警戒的看着外面的人,寧孩一瞬間,大腦當中思考了許多,接着他嘴角微微上揚。
順手就從車裡面拿出來了一個頭套,邊上的幾個人一看寧孩動了,也全都動了,大家帶上了頭套,車座子下面就放着手槍。
“加,救人!”寧孩的聲音平靜,開車的司機一個加,車子“嗡~”的一聲就衝了出去,打足了遠光燈,燈光照着的對面的人很是刺眼,車子“咣”的一聲,出劇烈的撞擊聲音。
寧孩他們的奧迪Q7撞開了一輛堵着車的奧迪,隨即,寧孩打開車門,和剩下的兩個下屬都下車了,三個人三把槍,下車之後,槍口就對準了那邊的人羣,一瞬間。
漆黑的夜空之下,到處都是槍響的聲音,對面的人羣雖然早就看見了寧孩的車子,但是他們一直都是覺得是路過的路人,不知道車上坐着的,其實也是一個膽大包天,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大佬,更明顯的沒有預料寧孩他們會突然出手,而且居然還有這麼多把槍,所有人都後退保命,明顯的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也趁着這個一愣神的功夫。
寧孩往邊上衝了一步,一拉被打中胸口的花旦“快跑!”他只說了兩個字,邊上的侯成小臂也中彈了,他雖然不認識眼前的這個帶着黑色頭套的男子,但是他知道,眼前沒有別的辦法了,所以二話不說,拉着花旦和寧孩兩個人就躥上了車,看着這兩個人上車了,寧孩一行人手槍子彈也打完了,大家都退到了車上。
奧迪車又是一個加“嗡”的一聲,撞開了對面堵着的車子,一下就躥了出去,這也就是打了對面一個措手不及,後面還有槍響的聲音,但是已經完全沒有用了。
寧孩伸手捂着花旦的胸口,滿手的鮮血,他從邊上拿出來了一把匕,另外一邊的侯成一下就急眼了,這兩個人看起來都是極其狼狽,他伸手要抓寧孩的時候,副駕駛的人轉身就把槍口對準了侯成的腦袋,侯成依舊抓着寧孩的手腕。
“如果要害你們,我剛纔就不救你們了。”寧孩說完之後,看了眼司機“記着,不要往市走,往市相反的方向走,我們換車,繞回到市。”
司機點了點頭,顯然也明白寧孩的意思,害怕剛纔那些人追回到市,這附近到周圍六個城市,基本上都是一個距離,就算那他們想要找,從這六個城市找人,也夠他們找一段時間的,車上本來就放着藥箱。
侯成聽完了寧孩的話,也沒有再製止寧孩,鬆開了手,寧孩很是專業的用匕劃開了花旦的衣服,從邊上拿着酒精就消毒,花旦氣喘吁吁的,酒精都滴到了他的傷口處了,他咬牙切齒的,愣是一聲沒吭,寧孩楞了一下,心裡面也是詫異,這孩子到底有多大的忍耐力,想到這,他伸手一扶花旦,上去用匕就在花旦的胸口開挖,到處都瀰漫着血跡,花旦的牙齒幾乎都要咬碎了,一副痛苦的表情。
直到寧孩把子彈挖出來,他自己看着都疼,可是從頭到腳,花旦沒有一點動靜,這真的是他沒有想到的,這兩個孩子,從寧孩看見他們第一眼起就喜歡,就覺得他們與衆不同,尤其是那眼神,他從邊上拿起來藥,給花旦塗抹藥,連帶着包紮傷口。
忙乎完了花旦這邊,纔看了眼那邊的侯成,侯成更乾脆,從邊上把自己的衣服一扯,上去拿着就酒精就往自己的傷口上面倒,從邊上拿出來了一條毛巾,咬在嘴裡面,自己另一隻手就從自己的上臂上面,把子彈給挖出來了,好多鮮血,滿身大汗,渾身上下都溼透了,寧孩就在邊上坐着,一臉好奇的看着這個堅強的孩子。
就剛纔這兩個孩子所做的一切,寧孩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他上下打量着這兩個孩子,越看越喜歡,從邊上把煙拿出來,遞給了兩個孩子,他親自給侯成和花旦兩個人點着煙,笑呵呵的“兩位從哪兒來,往哪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