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耐,你看看這個事情是怎麼回事?我們再總指揮部內的所有行爲,對方几乎一清二楚,當時在場的人現在也都被我控制了,這批人,都是你武耐親自,一個一個的手把手挑出來的,那這批人當中有問題,你是不是得負責?”
達邦這是明顯的要開槍了啊。
武耐趕忙起身,站的筆直。
“將軍,這個事情我真的毫不知情啊,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我已經讓人再嚴刑拷問那些人了,但是目前來說,真的沒有任何線索,我對將軍忠心不二,至於我手下的這些人,也全都是在娜迦特戰隊的老人了,而且”
就在無奈還要說話的時候,達邦微微一笑,跟着就扣動了扳機,就在這萬分危急的關頭,帝景擡手一拉武耐,就把武耐拉到了自己的身後,緊跟着“嘣!”的就是一聲槍響,說實話,這也就是帝景這一下動作夠快,否則的話,武耐這一下就歸天了,武耐是娜迦特戰隊的老人了,和帝景他們之間的關係自然是不一般的,包括禹東言,諾一在內,這些人都是經常在一起的,屬於一個圈子的。
但是帝景的行爲也是激怒了達邦,達邦轉身就把槍口對準了帝景,他接連扣動扳機,只不過裡面都是空膛了,達邦像是個瘋子一樣,打開槍梭子,再次給手槍裝滿子彈,帝景滿頭大汗,看着這誓不罷休的達邦,隨即擡手。
“將軍,您先聽我說完!”
此時此刻的達邦,已經把槍口重新對準了帝景,他已經不說話了,就看着帝景,帝景深呼吸了一口氣。
“您肯定還記着之前的那個補三行動小組,以及娜迦特戰隊內部的那些叛徒,那些人,幾乎也全都再娜迦特戰隊十年,甚至於更多的時間了,再他們叛變之前,沒有任何徵兆,別說我們了,就連您,不是也被他們欺騙了嗎?那現在肯定是有內鬼了,但這內鬼一定就是武耐授意的嗎?難道就不能是別的勢力安插進來的人?”
“我和王贏總共才認識多久,他沒有能力再我這裡安插眼線。”
達邦話音剛落,帝景從邊上趕忙繼續道。
“是,您說的沒錯,王贏肯定是沒有能力再您這裡安插眼線,但是王贏是一個人嗎?還有柲彺,還有普緹,這些人都可能再暗中幫助王贏,畢竟上一次王贏被救走與這些人就脫離不了關係,那個叫袁龍的,後面不也調查出來了他是尼燁的人嗎?那現在有人出面對付我們,他們從暗中提供一些情報以及幫助,很正常啊,未必就是我們自己內部的人做的啊?而且關於禹東言師長的漏洞可能,我覺得存在,畢竟其實我們自己內部,並沒有那麼的穩,不是嗎?”
達邦聽到這,明顯的猶豫了一下,但是很快,他搖了搖頭。
“若是說總指揮部的內鬼,可能是有柲彺和普緹這兩個王八蛋的影子再,但是所謂的漏洞問題,我非要和你們較個真,我們那麼多次實驗都沒有找到漏洞,王贏來了就找到了?他怎麼就那麼厲害啊?換句話說,就算是真的有漏洞,那王贏是怎麼找到這個漏洞的?他直接一指就是了?”
達邦的槍口依舊對着帝景,伸出來了兩個手指。
“他能找到漏洞,只有兩個可能,第一個可能,那就是他非常詳細的瞭解我們整改的防禦體系的詳細資料,從這些資料當中仔細的研究,探討,或許能發現我們疏忽的漏洞,而且這中間必定是有極其厲害的組織再幫助他尋找漏洞纔有可能。其次,那就是他們通過無數次的實驗以及親身體驗,來尋找漏洞,單純的說第二點,那可能嗎?”
“他們若是敢直接這麼來親身試探,那早就被發現了多少次了吧,但是顯然沒有,我們的邊防警報從未想起過,那他們知道漏洞,那就是他們掌控了我們重建防禦體系的詳細資料,從這中間找到的漏洞,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事情就更加的嚴重了,我達邦投入了這麼多人力物力財力,剛剛整改好的防禦體系,轉頭就讓王贏完全掌控了?若這個事情是真的,總不能是別人透漏出去的消息吧,畢竟瞭解重新整改的防禦體系的人,就是在場的諸位,總指揮部的那些工作人員,他們是不會了解我們的防禦體系的,我們這些人再總指揮部探討防禦體系的時候,是沒有外人在場的!”
達邦這番話,說的所有人都不吭聲了,讓人根本無法辯駁,看着周圍的人都沉默了,達邦衝着帝景漏出來了標誌性的笑容。
“這一次,你沒話說了吧?”
眼瞅着達邦就要從邊上扣動扳機了,帝景一咬牙,隨即開口。
“如果說要是真的有內鬼的,我覺得只可能是一個人!”
帝景這一句話,明顯的引起來了達邦的興趣。
他轉身就把手指向了側面的張家騏,其實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的,張家騏和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是一個圈子的,這麼多年,張家騏和他的人是屬於一直藏在暗處保護達邦的一股子武裝力量,與八臂,與禹東言,與諾一他們,都不熟悉,在之前,帝景他們甚至於都不知道這個叫張家騏的存在!
帝景現在爲了自保,也是什麼都豁出去了,而且說實話,他之前對於張家騏放走張帆的行爲,已然相當的不滿了,兩個人因爲那個事情還打了起來,他也吃了虧,丟了人,因爲畢竟他最後沒有打的過張家騏。
他這一說,邊上的武耐眉頭一皺,心裡面也犯難了,這要是幫着帝景說話的話,不合適,畢竟說實話,武耐自己本身還是挺佩服張家騏這個人的,和他相處的也不錯,但是如果不幫吧,帝景可是剛剛救了他的命啊,而且就達邦現在這個狀態,若是再不幫忙,這所有的怒火,搞不好就得發泄到帝景身上了,那麻煩可就大了。
相比於張家騏,自己自然是和帝景的關係更好,他糾結了幾秒之中,心一狠,下定了決心,轉頭繼續衝着張家騏發難。
“我覺得帝景的這番話,還是有道理的,別的不說,就拿最近的一件事情來講,張家騏,我問你,你當初爲什麼要放張帆走?我不信你不知道那個人的危險性,我也不信你不知道我們有多少兄弟死在那個人的手上了!如果我們當時殺了他,那就是解決了一個超級大的隱患,對於王贏來說,也是一個沉重的打擊,若是能活捉他,對於王贏來說更是極大的制約,可是卻你放他走了!爲何?”
“武耐這句話說的不錯。”
禹東言和帝景的關係就更好了,和張家騏還真的沒啥交情,這會兒帝景和武耐都開口了,他也不可能不開口。
“張家騏,希望你把這個事情給大家解釋清楚,你當時爲什麼要放張帆走!要阻攔我們的人抓捕,擊殺一個滿手都是我們兄弟鮮血的罪人!”
禹東言這一給話,達邦兵團的副總司令諾一開口。
“不管出於何種原因,再當時的那個情況下,都不應該放他離開,不能單純的說我要講規矩,講面子,就讓他跑了,根據我們的瞭解,你不僅讓他跑,還用自己的身體擋着八臂的成員,給他爭取了逃亡的時間,我所說的沒錯吧?結果後面去追捕他的人,一個都沒有回來,把性命全都丟了。”
這一眨眼的功夫,整個會場的矛頭,全都對準了張家騏,張家騏坐在原地,與對面的達邦對峙,他心裡面清楚這些人都是一夥兒的,這會讓是實在沒有辦法了,誰都平復不了達邦的情緒了,爲了轉移帝景身上的危機,就只能把矛頭對準他了。
張家騏顯得十分平靜,他太瞭解達邦了,他坐直了身體,從邊上拿起來一支菸,給自己點着,一邊抽菸,一邊開口。
“我張家騏跟在達邦將軍身邊,暗中保護達邦將軍,已經有二十年了,我若是想要害達邦將軍的話,我有的是機會,用得着用這樣的手段嗎?你們這盆髒水,潑的也太沒有水準了吧。”
“那萬一你不僅僅是想要達邦將軍一個人的命,你是想要毀了整個達邦兵團呢?或者說,你萬一是柲彺,或者尼燁,再或者是普緹的內應,留在這裡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比如說,刺探達邦兵團的軍事機密,尤其是最新修整的達邦兵團的防禦體系,除此之外,我真的想不到任何你會親手放了張帆,並且爭取時間幫他逃竄的理由了,不管如何,你這麼做事情,總是有些說不過去吧?”
“您成天跟在達邦將軍身邊,達邦將軍知道的所有一切,您也都知道,若是做掉達邦將軍一個人,還會有下一個達邦將軍,對於達邦兵團並不會有什麼影響,所以你完全可以留在這裡,發揮更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