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發揮更重要的作用的話,我當初會那麼光明正大的放他走嗎?會讓你們都看到?我還會和他打鬥?”
張家騏滿臉嘲諷的笑容。
“我那個時候沒想那麼多,面對他狂傲的挑釁,我就想光明正大的打倒他,讓他服氣,就這麼簡單,但是卻沒有想到你們從暗中傷他,實在是無恥,所以當時頭腦一熱,做出來了那樣的行爲。”
張家騏話音剛落,帝景跟着開口。
“王贏他們埋伏偷襲殺害了我們接近兩百兄弟,你都不覺得王贏無恥,現在反過來說我們無恥?張帆本來就是一個刺客,他就是靠着偷襲爲生的,他暗殺了我們那麼多兄弟,你都不說他無恥?張家騏,你到底是哪夥兒的?”
帝景聲色嚴厲。
“我看你當時的所有行爲,都是下意識的發自內心的行爲,你到底是何居心?放他走,難道就是想要讓他多給我們製造一些傷亡嗎?”
張家騏看着周邊這些人的質問與猜忌,最後還是把目光看向了達邦。
“將軍,我張家騏對您,忠心不二,天地爲證,日月可鑑,我若是有一分歹心,不得好死!我當時是真的一時衝動,張帆他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就坐在我邊上如此挑釁我,我咽不下那口氣,其實事後我也後悔了,但是真的是本能驅使,這麼多年了,您瞭解我的。”
“那和你最後放了他有什麼關係?你們兩個打了也打了,不分勝負就不分勝負,帝景他們要殺張帆的時候,你爲何要本能放了他?”
達邦盯着張家騏。
“放了他等着他什麼時候回來要我的命嗎?”
達邦這一句話,問的張家騏突然之間笑了起來,笑聲之中充斥着嘲諷,他不停的點頭。
“達邦將軍,我承認我當時不應該頭腦發熱放走張帆,你若是因爲這個事情要處理我,我毫無怨言,我張家騏,敢作敢當,但若是您懷疑我別有用心,那有些太過於傷人心了,他們這麼說我就算了,因爲我知道,這種時候,誰都不願意承擔您的怒火。”
“所以必須得有一個人站出來扛起所有,這些人常年在一起,關係極好,我來到這個圈子裡面纔不足一年,他們往我身上推卸責任,我能理解,我能忍,但是若是您也這麼看待我的話,達邦將軍,我就當我張家騏,白伺候了您二十年!”
“好大的膽子,張家騏你什麼意思?你是在說我們所有人合在一起陷害你了?白伺候了達邦將軍二十年?據我所知,你這一身的功夫本事,再加上那份爆破的專業技術,都是靠着達邦將軍的家族力量才能學成的吧?要麼你能有什麼出息?”
帝景擡手一指張家騏。
“你不知感恩就算了,現在居然說達邦將軍有眼無珠,冤枉你?說達邦將軍是非不明,亂髮脾氣?你這麼公然的放走了張帆,就和公然的放走王贏是一個罪過,難道你還想狡辯不成嗎?這一次你能放走張帆,誰知道你下一次還能放走誰?”
“張家騏你說話有些太過分了,你伺候了達邦將軍二十年,但是達邦將軍對待你也是恩重如山,無可厚非吧?現在你自己犯了錯誤,不停的狡辯就算了,還敢公開指責達邦將軍?這也就是你了,張家騏,這如果換成另外一個人試試,他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放走了王贏的人試試,看看他還有沒有機會坐在這裡,更別提抱怨達邦將軍了!你真是好歹不識!太過分了!”
“張家騏!”
諾一這會兒從邊上也是一拍桌子。
“請你注意好你自己的身份,現在拋開一切別的不說,就單純是你放了張帆這一條罪過,都不能容忍,這裡是軍隊,是有軍紀的,這一次不處理你,下一次還有人放人的話,那我們如何服衆?達邦將軍!這一次的事情,一定要嚴肅處理,否則的話,影響頗大!”
這會兒所有人對於張家騏的指責,已經全都轉移到了張家騏放了張帆這個問題上了,這是實打實的事情,張家騏百口難辯,他盯着達邦,達邦看着他,片刻之後,張家騏微微一笑,從兜裡面掏出來了一把匕首,這一下,諾一,帝景,武耐,他們所有人都起身,圍在了達邦的身邊,謹慎的看着張家騏“張家騏!你想做什麼!”
張家騏二話不說,拿起匕首就割斷了自己的頭髮,把頭髮往桌子上面一拍,整個人頓時之間也是火兒了。
“一羣酒囊飯袋,平時囂張跋扈,驕奢淫逸,只能欺負欺負一些老實人罷了,真的遇見點硬茬子,關鍵時刻,就會避重就輕,推卸責任,不敢正視,解決問題,就你們這樣的,所有人最後遲早也得讓王贏一窩端了,我張家騏做人,上對得起天,下對的起地,中間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我就看你們,最後誰能有好!”
“張家騏!你膽大包天!”
“張家騏!你再說一句!”
“達邦將軍!你快點聽聽!看看張家騏現在再說什麼!我看着內鬼!就是張家騏無疑了!”
“沒錯,就是他!”
“不管是不是他,放走張帆的事情,也必須要追究!放走了我們的仇人,就和殺了我們自己人是一樣的!不能放過他!”
整個會議室這會兒已然失去了開會的本質,變成了一場批鬥大會,張家騏就坐在那裡,笑看着面前的一切,似乎跟看着小丑一般。
達邦坐在那裡,表情平靜,他盯着張家騏。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張家騏!你放走張帆,罪不可赦,念你跟我這麼多年,我留你一具全屍!”
說到這,達邦擡頭看了眼諾一。
“把之前囚禁的總指揮部的所有人,全部斬首!不要再詢問了!”
達邦說到這,猛的一拍桌子,諾一一行人猶豫了片刻,趕忙擡手敬禮。
就在這會兒,會議室外面有人敲門,再得到達邦的允許之後,他的警衛員衝進來了“達邦將軍,我們的人發現了王贏的蹤影,再滿固城附近!”
達邦聽見這句話,當即就站了起來,擡頭看了眼周邊的人。
“這一次要是讓王贏跑了!老子宰了你們所有人!!!馬上行動!武耐!帝景!張家騏的人!交給你們兩個了!……”
滿固城城郊有一座挺出名的小鎮,叫象山鎮,再象山鎮有一家規模不大的中式小茶館,很是溫馨,獨具特色,就在這會兒,一輛奧迪轎車行駛而來,車上面下來了一個滿頭白髮的男子,他擡頭看了眼四周圍,轉身就進入了這個小茶館,茶館有兩層,王贏進入之後,微微一笑。
“您好,我要一壺西湖龍井。”
王贏這麼一說,對面的服務員上下打量了他片刻,隨即擡手一示意,直接帶着王贏就進入了小茶館的地下室,再地下室的角落,還有一個單獨的包房,大門打開,裡面一個身影已經坐在那裡,開始親自泡茶了,看見王贏之後,這個身影微微一笑。
“來來來,銀子,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哈哈哈!”
柲彺毫無架子,遞給王贏一杯茶,王贏規規矩矩的給柲彺行了一個大禮,柲彺趕忙擡手一拉王贏。
“我說兄弟,好好的你這是幹嘛啊,整的這麼見外做什麼,你看看你!”
柲彺一個勁兒的搖頭,說着那些客套話,但是整個人卻再不停的打量着王贏的,畢竟他這也是第一次和王贏見面。
“柲彺閣下,一碼事是一碼事,我王贏做人的準則,那就是滴水之恩,涌泉相報,當初我被題圖陰害,被頌侖和龍虎綁架到了清萊山區,最後若非是您助一臂之力,我們定然沒有那麼容易能從那龍潭虎穴當中逃亡,我王贏,也就沒有性命能活到現在了,這是其一,其二,前些日子再鳳城,我收拾了那拉維之後,也是柲彺閣下的勢力,一直再幫我毀滅證據,提供幫助,助我逃離,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行了,兄弟,這裡沒有外人,你就別和我客氣了,明人不說暗話,就算是我不做那些事情,你該如何還是如何,我只不過是幫你減少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而已,不用太過於放在心上,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不提之前,只談以後。”
柲彺衝着王贏伸出來了大拇指。
“我聽說這一次你直接進入了達邦兵團的腹地,並且剷除了達邦兵團兩百餘特種力量,在下實在是佩服!要知道,我們對於達邦兵團的腹地鑽研許久了,都沒有找到任何機會,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柲彺閣下過獎了,我與達邦結怨頗深,我若不想法除掉他,他定然還會與我不死不休,我是被逼的沒辦法了,所以只能孤注一擲,只不過是運氣好了一些而已,僥倖,僥倖。”
王贏十分的謙虛,他這麼一說柲彺“哈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又給王贏倒了一杯茶。
“我聽過你的很多事情,但是,百聞不如一見。”
“兄弟,很高興這一次你能同意與我見面,這裡沒有外人,我們可以敞開天窗說亮話了,你與達邦有仇,我們與達邦又是兩個階級勢力,俗話說的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希望我們可以相互合作,用最快的時間,以最快的速度,毀掉達邦以及整個達邦兵團,不知道兄弟意下如何呢?”
“我自然是相當願意的。”
王贏的微微一笑。
“但是我想知道,我們應該是以一種什麼樣的模式合作呢?”
王贏這一問,柲彺從邊上簡單明瞭。
“首先第一步,我們需要交換資料,我們把我們掌控的所有關於達邦兵團的文件資料給你,你把你所有掌控的達邦兵團的文件資料給我,我們情報共享,其次,我利用我手上的權利和勢力給你作保,讓你可以更有把握的去對付達邦!爭取早日取達邦狗命!這個暴徒!簡直就是毒瘤!”
看的出來,對於達邦,柲彺是發自內心的反感,王贏聽到這,點了點頭。
“那柲彺閣下既然這麼說的話,您應該也已經準備好了吧?我想看看您手上關於達邦的機密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