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各逞機心

晨光微露佩蒙公爵府一塊平坦的草地上正上演一場精彩的晨練。劍影飄逸劍氣蕭蕭兩個人影兔起鶴落劍劍相擊之聲不時傳來突然場中二人都一聲清嘯劍光如同匹練一般在半空中連連相擊數下可惜誰也奈何不了誰。銳氣一消兩人無奈落地現出一男一女男的身形偉岸女的人比花嬌正是吉樂和四鳳侍當中的月侍。

吉樂一揚手中的劍道:「小月兒我要出絕招了。」

月侍瑤鼻一昂道:「放馬過來本小姐也要出絕招了。」

「好看我這一招‘花自飄零水自流’。」聲音猶在空中盪漾他的劍式已經如流水一般展開月侍不敢大意長劍頓演倚月十三劍之第一劍「風過殘陽暮如血」堪堪抵住吉樂如涓涓流水一般的綿綿攻勢。吉樂見一劍無功並不氣餒長劍向天一立使出了新進練成還從來沒有使用過的無名劍法中的第二招「天涯無路風蕭蕭」劍式未展四周的氣氛已經變得蕭瑟冷肅彷彿隨時會有冷風吹過吉樂心中沒來由地掠過一絲蒼涼抑鬱之氣他仰天長嘯長劍忽然沿周身劃了一個奇怪的圓圈隨着這個圓圈的完成草地上狂風頓起吹人慾裂。月侍臉色頓變連在一邊觀看的眉茵、青鷺等人也頗爲緊張。

「公子這一招的威力很大。」青鷺目不轉睛地看着場中道。

眉茵點了點頭:「那本無名劍譜上所載的四招殘缺劍法的確威力非凡我看他只揮了這一招的三四成威力。」

青鷺贊同地點了點頭:「是的不過他的進步已經很快了。」

眉茵古怪地笑了笑道:「那得謝謝你和玉露的功勞。」

「怎麼關我的事?」一直全神注意場中變化的玉露轉過頭來詫異地問。

眉茵附耳過去道:「那是你們兩個在牀上教導公子有功。」玉露一聽大窘正想也回敬眉茵幾句。青鷺忽然輕喝道:「快看公子出招了。」

月侍本來想等吉樂的劍勢蓄滿纔出招但一見吉樂劃了那麼一個古怪的圓圈他整個人的氣勢都在無限地提升手中的劍居然開始不停地顫動。她暗覺不妙此時如果再不出招大概就沒有機會了。她沒有用倚月十三劍的第二劍「月下彩蝶化紅妝」而是直接跳到了第三劍「鳳簫吹斷水雲閒」長劍橫在胸前身體一躍向上半空中連變幾個身法後劍身開始出一陣奇異的嘯聲隨着嘯聲一片模糊的劍雲向吉樂兜頭撒下。相比之下吉樂的反應顯得有些平淡甚至笨拙他的劍就像一陣旋轉的風一樣不停地在身前劃圓圈引着月侍的劍招向後拉奇怪的是月侍那如雲的劍招就像冰遇上火一樣逐漸溶解氣勢漸消到了最後劍招遞盡的時候已經毫無威力。但吉樂這一招還沒有結束準確地說剛纔他使出的不過是劍招的前式真正的劍招還沒有使出來呢。

月侍嗅到了危險的氣息長劍頓收半空中演出那一招「月下彩蝶化紅妝」改攻爲守着力防禦吉樂哈哈一笑:「太晚了。」劍如風過天涯無路在一瞬間接連揮出了綿如纏絲的九劍。月侍拼命地抵擋還是有點手忙腳亂最可怕的還不是吉樂的劍而是九劍組成的劍網彷彿一個籠子一樣將月侍鎖在裡面在這裡面風顯得異常的狂暴簡直要將人粉碎一般。

青鷺看出了危險身形一動下一刻已經在場中再一晃已經深入劍網在模糊的劍影中竟然找到真正的劍單指一彈「叮」一聲類似金屬相擊的聲音響過之後四周的劍影頓消吉樂愕在當地沒想到自己得意的一劍會這麼容易就被人破去。月侍則驚魂未消地站在一邊看來剛纔那一劍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青鷺責道:「月兒妳的劍早該出了讓敵人的這種劍招蓄滿劍勢是很危險的。」

月侍辯道:「我沒想到公子的武功變得這麼厲害。」

吉樂一聽這話抗議道:「妳的意思是說我以前是花拳繡腿了?」

月侍小嘴一撇意思很明顯。吉樂一擄袖子道:「既然這樣我們重新來過我不用剛纔那一招這一次我們比劃拳腳。」

月侍剛想應允眉茵走過來道:「到此爲止吧!公子九門提督不是請你到他的官署去一趟嗎?時間差不多了你該去準備一下。」

吉樂這才記起來也不想再比試了趕緊奔向自己的房間。

九門提督官署坐落於城南一邊外牆就靠着女王大道。但是牠的正門卻開在正南與女王大道兩邊的各種官署和店鋪將大門對着女王大道有所不同。

興許吉樂來得較早他走進九門提督官署時這裡簡直空蕩蕩的冷清得好像很久沒有人問津似的。護衛通報後過了一會兒裡面匆匆走出來一位當班的執勤班領他告訴吉樂九門提督和手下一干人等都趕往西城一處廢舊的大宅聽說昨晚那裡生激烈的打鬥死傷數十人天還沒亮九門提督就帶人趕過去了。

吉樂一等班領把話說完立即登鞍上馬策馬直奔西城。那位執勤班領大概怕吉樂不認識特地派了一名手下爲吉樂領路。

匆匆趕到西城那處廢舊的大宅老遠就看見九門提督府的人將正面那條不算寬闊的街道堵得水泄不通。吉樂趕到時立刻有人出來喝問:「來者何人?」

吉樂帶來的親衛當中李幻站出來道:「我們是佩蒙公爵府的我家伯爵大人要見提督大人。」

喝問的人立刻換上了一付謙恭的面容恭恭敬敬地將吉樂迎了進去。走到大宅門前吉樂感覺頗爲奇怪因爲這所廢棄的宅子的正面門樓竟然是整塊的石磚砌成的門額處還題了兩個字--桃家有些剝落但依稀還可辨認。

一進門迎面是一座鏤空的影壁可惜已經殘破、污濁不堪四周也是落葉、塵土滿地影壁後面是一大片荒草叢生的空地根據四處散落的一些形象古怪的石頭還可隱約辨認出曾經是一個花園。但是現在這片空地上整齊地橫躺着三四十具屍體其中大部分都已經蓋上白布。

九門提督和張跖正站在一具屍體前似乎在仔細地研究。吉樂剛剛繞過影壁九門提督就老遠向他招手道:「夏華老弟快過來。」態度親熱到極點讓吉樂感覺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以前見到九門提督對方也很客氣但是這一次客氣則有所不同吉樂老遠就聞到裡面濃濃的巴結味道。

「老弟真是對不起臨時有突事故你看死了這麼多人我這個九門提督不能不管。所以讓老弟到官署空跑了一趟。」九門提督乾瘦的臉上浮現起無奈的笑容。

吉樂笑道:「沒關係公事要緊。最近提督大人公事繁忙還請多多保重身體。」

「老弟的好意先謝了你也別跟我客氣。」九門提督揮了揮手道:「今晚我在府裡設宴賞光來喝一杯吧!?」

吉樂抱拳道:「恭敬不如從命。」

「那好!就這樣說定了。」九門提督似乎老懷大慰轉對張跖道「張跖你陪陪夏華伯爵我再到那一邊去看看。」

吉樂立刻搖手道:「提督大人不必麻煩了讓你分出人手招呼我不太好我還是隨便看看希望不妨礙你的工作。」

九門提督也不勉強不過卻趁機邊走邊向吉樂介紹道:「這個案子表面看上去比較棘手其實不過是一般的江湖仇殺死了四十七人應該有三方參與其中兩方死的人最多第三方不過死了兩個人。」

「提督大人真了不起短短時間就能看出這麼多的跡象。」吉樂與九門提督比肩前行邊走邊道「聽說提督大人也快抓到行刺苗統領的兇手了真是可喜可賀。」

九門提督搖了搖頭:「老弟有所不知那個案子不像表面所看的那麼簡單--算了我們晚上再談你先隨便看看。」

九門提督突然停下腳步蹲下身來仔細地查看地上一具屍體屍體的手裡還握着一把厚刀刀身上無任何標記但是九門提督卻像現新大6似的眼中一亮隨後吩咐身後的一位班領道:「馬上將何記鑄造坊的老闆請來就說我有話問他。」那位班領立刻領命而去。

「提督大人看出什麼來了嗎?」吉樂請教道。

九門提督笑了笑沒有作答卻糾正吉樂道:「老弟別總叫我提督大人。」

吉樂無奈地道:「那我叫您迪多大人吧!」九門提督名叫班多夫-迪多吉樂這樣叫他的確比剛纔親近了一步。

班多夫也就是九門提督未知可否地笑了笑抽出屍體手裡的那把厚刀話題一轉道:「老弟你看這把刀表面上無一絲標記其實不然這刀身上的錘印就是最好的標記我想只有何記鑄造坊的師傅才能將鑄造時的錘印巧妙地融進刀身的線條裡而且處理得毫無一絲煙火氣。」

吉樂微微一怔班多夫的話令他內心頓起波瀾這個波瀾是因班多夫本人而起的。在吉樂的心中曾經認爲這位長相有些猥瑣乾瘦的九門提督就是那些只會吃飯不知做事、還死死把着高位的貴族當中的一員後來對他的印象雖有改觀但整體來說仍然沒有高看他。現在從他的這一番話裡吉樂感覺自己有必要重新評估這個人。

過了兩盞茶時間何記鑄造坊的老闆被帶來了班多夫將手中的厚刀遞給他然後問道:「何老闆你還記得這把刀嗎?」

何記老闆稍稍瞥了厚刀一眼淡淡地道:「大人好眼力這的確出自本坊。」

「知道買這把刀的人的來歷嗎?」

「不怕告訴大人。」何記老闆似乎有恃無恐地道「小民的確知道只是恐怕大人惹不起。」

班多夫臉色一變:「你說本官倒要看看幕後之人究竟有何難惹之處。」

何記老闆冷笑道:「半個月前宰相府曾經向本坊定製了一批此種厚刀。」話到此一頓又道「現在大人應該明白了至於追究與否就看大人的了。如果沒有其牠事情請恕小民事務繁忙要先告退了。」

班多夫臉色再變變得有點鐵青他不是不想留下何記鑄造坊的老闆只是對方話裡話外都在暗示宰相府爲他撐腰這使他頗有顧忌。另外何記鑄造坊在此次事件中並不擔有直接責任因此班多夫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吉樂冷眼旁觀心裡已經明白了七八但他不便當場說什麼向班多夫拱了拱手也準備告辭離開。班多夫歉笑道:「老弟我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目前我還不能輕舉妄動只得將這件案子放一放用心追查殺害苗統領的兇手希望老弟見諒。」

「這些話迪多大人似乎不應該對我說。」吉樂疑道「怎麼辦案是大人的權利我無權干涉。」

班多夫諱莫如深地笑了笑用一種異樣的語氣道:「老弟不要謙虛了將來我還得仰仗你多多幫忙呢。」

吉樂漫應了一聲帶着滿臉疑惑的表情離開了桃家廢宅。

策馬轉過一條街進入頗爲狹窄的巷子吉樂正想打馬快行。不想迎面的一條街道上忽然拐過來一隊家將他們護衛着一輛香車徐徐向這裡走過來。仔細一看香車的車簾上繡着一朵盛放的梅花吉樂對這個標記太熟悉了臉色一變立刻吩咐親衛掉轉馬頭準備逃離。可惜已經晚了也怪巷子太短了吉樂的馬還沒掉轉頭香車已在三丈外了。

「跑啊!怎麼不跑了?」香車內傳出一個慵懶的聲音。

吉樂無奈地向身邊的親衛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後。同時香車周圍的家將也退開了車簾一掀走出一位明豔照人、膚白勝雪的貴服少女不是別人正是吉樂千方百計想要擺脫的梅家表小姐梅星兒她嫣然一笑道:「我還以爲夏華伯爵天不怕地不怕想不到竟然會怕區區一個小女子。」

吉樂低聲下氣地道:「梅小姐我們前後不過見過兩次所謂婚約也是長輩的餘興之言妳何必放在心上還是放過我吧!要不然這樣我聽說帝都十大高手裡有幾個人功夫好得不得了人又長得帥改天我給妳說項一下?」

「你說完了沒有?」梅星兒逼近吉樂兩步問道。

「差不多了。」吉樂苦笑道他意識到對方的語氣不善大概沒什麼好事生已經做好了逃跑的準備。哪知道梅星兒緊咬銀牙好久硬是沒把脾氣出來反而笑靨如花地道:「我已經打聽清楚了你根本沒什麼恐懼白色的病那一晚你說的話純粹是推託之辭。」

「我的病我自己清楚你別聽到風就是雨。」吉樂不給她一點緊逼的機會。

「你的話我再也不會相信總之我們的婚事是長輩定的現在你大哥去世了這件事更加不能改。舅母大人準備在天神節之後就設宴宣佈此事。」

「這怎麼可能我已經跟公爵夫人說清楚了她怎麼能這樣做?」

梅星兒見他左推右拖只有一個意思就是不想娶她。本來壓抑的脾氣終於作了她忍不住怒氣衝衝地道:「不管怎麼樣這一次你再怎麼推託都沒有用了。舅舅會請女王陛下賜婚到時候本小姐看你怎麼推?」

吉樂臉色都變白了不斷辯駁道:「我已經告訴過妳我見不得白色否則晚上會做惡夢的。」

梅星兒似乎認定了吉樂沒有病任吉樂怎麼說她都不見動搖。反之吉樂則開始臉如死灰大概是徹底地敗給了這位比他還難纏的小姐。諸般推託無效最後他把心一橫諷刺道:「我看妳一定嫁不出去否則怎麼會來纏我?」

梅星兒微微一笑絲毫不見生氣的樣子反而將膚白勝雪的臉蛋湊過來道:「你等着一輩子做惡夢吧!」說完丟下臉色鐵青的吉樂帶着一羣家將揚長而去。

「怎麼會遇上這樣的人?」吉樂心中悲涼地嘆道。這句話一直在他的心頭盤轉直到回到公爵府。到了公爵府他越想越覺得問題嚴重過府不入策馬直奔皇宮準備向昨天剛剛狩獵回來的女王稟明此事。

馬行於途吉樂思想前後越想越覺得奇怪:爲什麼自己會這麼不願意娶梅星兒呢?這與自己喜歡美女的性格似乎一點都不符。是因爲她是梅家的小姐嗎?還是因爲自己是假冒的夏華?想來想去他都覺得理由不夠充分。他與梅星兒之間似乎在賭氣與愛慕之間徘徊自己對梅星兒不是沒有愛慕之心俗話說:人皆好好色。但這份心理卻被剛剛見面時的陌生阻斷了。而偏偏在那時候梅家說出兩家聯姻的事陌生加上不想曝露身份和潛在的不願受人擺佈的心理讓他心裡一直翻涌着一股逆反之氣梅家想要他做什麼他偏偏不做。因此才千方百計地躲避梅星兒。而梅星兒對他的執着照吉樂看絕大部分都源於賭氣。她從未受過挫折一旦知道自己一直引以爲傲的美貌反而成了一個男子離開自己的理由這對她的自信是個巨大的打擊因此她才千方百計地要他屈服。當吉樂臣服於她腳下的那一天就是她失去興趣的時候。因此無論從哪一方面看吉樂都不能也不願意接受兩家聯姻。

自從有了女王的御賜金牌吉樂當然會「合理」利用。拿此次求見女王一事來說吉樂就悄悄地拿出金牌直接進入皇宮直到走到御書房外圍的崗哨時才讓禁衛向女王稟報。

藍月女王哭笑不得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吉樂她有時真搞不明白這個人腦海裡究竟想些什麼。爲了進皇宮竟然公然亮出了自己秘賜的金牌剛進御書房的時候他的臉上還掛着一抹得意的笑容大概是自以爲聰敏不必像其他私自求見她的貴族或官員一樣等在皇宮外面一等就是幾個時辰。

「你很得意嗎?」女王俯身問道。

「臣不敢。」吉樂高聲道。

女王也懶得與他計較揮了揮手讓他站起來然後道:「今日你不來明日朕也要召見你--」

「陛下是詢問苗統領遇刺一案的情況?微臣已經獲得一些線索。」吉樂搶先答道。

「什麼線索?」

「據臣私下查探殺死苗統領的很可能是一個白衣人--」

「白衣人?又是白衣人。」女王龍顏大怒道「雪衣門這些亡命之徒他們大概想亡門滅派了。」

「陛下知道白衣人的來歷?」吉樂小心地問。

「班多夫已經向朕稟報了一些情況據說在你府裡抓住的六個白衣人就是雪衣門的‘六血魅’。看來殺死苗統領的也是雪衣門的人。」

「可是--」吉樂正想將玉紅樓的底細以及特雷亞、黃莜宜對兇手的猜測說出來女王突然揮手喝道:「好了朕再也不想談這件事。」

吉樂只得將到了嘴邊的話咽回去沉默了一會他纔想起自己的事忙向女王稟明瞭情況。

「你不願意娶梅星兒?」女王奇怪地問。

「臣不願意。」吉樂老實交代道。

「爲什麼?」

「有兩個原因一是名不正言不順臣並不是真正的夏華;二是臣想專心替陛下辦事暫無娶妻的打算何況臣年紀還小。」

女王點了點頭大概也想到了吉樂實際的年齡不過十六歲於是道:「這件事朕會考慮。」

吉樂連忙恭身稱謝。女王擺手阻止了他言辭忽然轉爲威嚴地道:「最近帝都事故連生殺死苗統領的兇手一定要抓到希望你不要令朕失望。朕已經命御醫選了許多上好的藥材送到你那裡唐統領還等着你爲她治病。」

吉樂當然明白女王話裡的意思如果殺死苗奇的兇手抓不到大概他的伯爵生涯也快結束了。因此連忙應是。

吉樂走後女王似乎暗暗鬆了口氣整個神情都放鬆下來。

此時唐昭嫺和紀雪妃聯袂走進了御書房唐昭嫺似乎聽到了女王與吉樂的談話笑問:「陛下很累嗎?」

女王搖了搖頭道:「你們該聽見他剛纔說的話他差一點就將那些幕後的主腦全都說出來。如果不是朕阻止得快以他那做事不經大腦的習慣恐怕會將一切和盤托出。」

「陛下擔心會與幾方勢力公然鬧翻造成帝國分裂?」唐昭嫺繼續問道。女王點了點頭。

「那陛下又何必用他呢?他做事這麼莽撞遲早會出事的。」

女王搖了搖頭:「朕需要他爲朕探路無論他在外面攪起多大的波相信都會在朕的控制之內。我所擔心的反而是你們。」

「我們?」紀雪妃接過話頭道「陛下是說苗統領的遭遇也有可能在我們身上生?」

女王點了點頭道:「事實上如不是昭嫺體質特殊早就死了。要知道你們一個是朕的眼睛一個是朕的盾牌任何一個出事都可能危及到朕。現在宮衛也掌握在昭嫺的手裡朕的安全暫時不必擔憂。不過宮衛和禁衛的指揮權集中於一人之手不合往例遲早會引起一些人的反對。所以必定要交給一個可以託付的人朕想了很久纔有所決定不過最終決定還視昭嫺的病情究竟如何。」

「陛下要便宜他?」紀雪妃睜大眼睛道。

女王笑道:「朕想的大概也在你的意料之中。的確朕已經有了一隻昭嫺這樣的盾但是還缺少一支在時下能用得上的矛他正是最佳的人選。」

「可他不過是個三等伯爵。」

「正因爲如此平步青雲才能讓這支矛的尖端更加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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