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言

凌允躺在病牀上,卻怎麼也睡不着,只好在牀上翻來覆去。辰依舊看着窗外,但卻時不時的從玻璃的反光處看着牀上睡不着又不敢起來的她,眼底有着一絲淺淺的微笑。

“別睡了!”辰背對着她說道。

“真的!”凌允如大赦一般,撲通跳下了牀。

“回牀上去!”辰命令她。

“喂!你不是不讓我睡了嗎?”凌允委屈的說着。

“那也沒讓你下牀!”辰轉過身看着她。

“你別那麼看我啊!我上去就是了!”凌允看到他冰冷的眼神,趕緊爬上牀去。但她卻沒有看到,辰的嘴角微微的上揚的瞬間。

“好了!我上來了,那你是不是可以不在窗邊呆着了,陪我聊會天啊!”凌允說得極其可憐。辰沒有理她,徑自轉過身去。

“喂!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你想憋死我啊!天天對着你,卻不跟我說話!”凌允氣得直抱怨。

辰沒有說話,走到了牀邊,坐在了椅子上。凌允高興的笑嘻嘻的,但卻突然看見了那纏在他手上,殷紅了血的紗布。

“還疼嗎?”凌允止住了笑。辰沒有回答,摸了摸鼻子。凌允沒有說話,拉過他的手,把紗布一層層的摘去,然後又一層層的纏上了新的紗布。

辰不自然的看着她又重複的做這一切。

“好了!一個月別碰水!”凌允笑着說。

“你好象好了很多!”辰問她。

“應該說全好了!”辰沒有理會她說的話,輕輕的把她受傷的胳膊拉了過來,然後把袖子往上挽去,被染的鮮紅的紗布赫然暴露在辰的眼前。

“就這樣,還沒事!”

“真的沒事了!”凌允撓着頭說。

“啊!”辰在她胳膊上輕輕的敲了一下。

“你幹嗎啊!很痛的!”凌允盯着他。

“我只是輕輕碰了一下,這隻能說明你還沒好!”辰很有理的說到。

“你!你真可以!那我爸我媽知道嗎?”凌允可不想讓父母爲她擔心。

“不知道!他們出國了!前幾天打你手機了!”辰解釋道。

“哦!那我就可以安心的住在這了!”凌允說着躺在了牀上。

“不是住這!是住我家!”辰說到。

“啊!”凌允嚇的又從牀上坐了起來。

“明天就出院!”辰說完站起身,走到了窗邊,向外看去,不管凌允說什麼,他都不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