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溪一看有人叫自己,而且看上去還不認識。
那個女孩向她很自然的一笑。
“不會吧,我也在張揚清總裁家醫院工作,見過你。”
女孩又仔細的端詳了她一下,最後很肯定的笑笑說:“就是你呀,你怎麼開這玩笑了,張總這兩天都快找瘋你了,以爲你出事了,看上去情緒不好。”
女孩不知情的巴拉巴拉,也不看看谷小溪挽着的某男早就一臉黑線了。
谷小溪才恍然想起,是啊,自己手機進水了,完了,回來換手機後就沒有了他的號,也沒時間去幹兼職了,所以就沒聯繫。
“唉!”她嘆息了一聲,說:“告訴他,我沒事,明天我去看他。”
“好吧!”女孩到是很愉快的答應了。
谷小溪明顯的覺出鬆一鶴的情緒沒有剛纔飽滿了,他提出:“回去。”
一路上也沒說話。
進家後,他拿起車鑰匙冰冷的說了句:“我今晚有事,不回來了。”
谷小溪心裡有一陣失落,這種失落是一種複雜的原因,其中之一,那就是他不回來了。
他怎麼忽然說起這話了,他好像說今晚沒有什麼事,兩人才有時間出去溜達的。
因爲什麼呢?我覺察出了,應該是提到了張楊清。
噢,她也覺得自己犯了一個錯誤,在他的面前提起一另外一個男人。
都說在一個女人面前不要提起另外一個女人,看不男人也是一樣小心眼啊,似乎對於感情問題,男女都一樣的不大度。
其實她何嘗不如此,只不過她過於隱忍罷了。
他自己可是彩旗飄飄,對自己近於苛刻。
她站起來,默默的給他一件件穿好衣服,什麼也沒問,最後還兩眼脈脈含情的送他出去。
自己當然不能表現出來了,真的那樣表現假的好像也是真的了。
他最後消逝的身影使她站在門口的她心猛然撞擊了一下,心跳停下一拍。
她靠在了門子上,輕輕的拍拍自己的腦門,自言自語的說:“谷小溪啊,谷小溪,這樣下去,你會有苦吃的。”
理智怎麼也戰勝不了情感。
她感覺無力的來到了浴室,準備睡覺。
她打開花灑,連衣服也沒脫,就站了過去,任水在她頭上淋過,淚眼是否流出,她不記得了,只記得流入口中的水有些鹹鹹的。
那浴室內落地的鏡子照出水氣氤氳中她孤獨失落的身影。
也許是淋了水的原因,看上去自己削瘦了不少。
她開始一點點撕扯溼溼的沾在身上的衣服,想都不想,順手扔在了地下,反正今晚就她一人,亂也沒關係,就讓一切亂點吧!
最後,她扔了一地。
關上水的時候找衣服穿纔想起來,自己根本沒往進拿衣服。
她站在鏡子前讓身上的水乾一干,在鏡子前左右照了照自己,微微嘆息了一聲,想起一句話:修人不如修命!
身子乾爽的差不多了,她打開了浴室的門,不走了出去,哪樣走出去也沒關係,一個人的房間就這自由,誰也看不見。
她在客廳內把自己的頭髮吹乾,才覺出原來人家說:人閉長指甲,心閒長頭髮。她怎麼哪兒哪兒都能長呢,頭髮原來及腰了,自己竟然不知。
她擺弄着各種姿式一邊吹起飛舞的長髮,一邊欣賞着鏡子中的自己,左看右看自己,想起了某戲劇裡的一句臺詞,指着鏡子中的自己,大聲的朗讀起來:“你長的這麼美,人家鬆一鶴怎麼就不愛你呢?”
“唉……”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最後孤芳自賞的把頭髮往前一撥弄,擺了一個美少女戰士中的一個動作,作了個鬼臉,不穿衣服的自己真的很美哦。
最對着鏡子狠狠的說了一聲:“自戀吧!”
氣呼呼的一轉身。
唉,她很閒嗎?
磨蹭了很長時間她,快走到臥室門口的時候,聽到了一聲嘆息。
“啊!”她輕聲的叫了一聲,嚇的一捂自己的嘴。
不會吧?難道有精靈了?
她警覺的一轉身,看向陽臺方向,只見一高大修長而熟悉的身影卻鬼魅般的在陽臺吸着煙。
她呆立在原地,看到他無聲音的走了出來,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煙霧穿過了他那雙星辰般的魅眼。
谷小溪撓撓自己的頭髮,確認眼前的真實性。
她一捂自己的臉,剛纔不回都給看到了吧,羞死人了。
她定了定心,卻面帶欣喜的迎了上去,拉住他的一隻手輕輕的問:“什麼時候回來的,餓了嗎?做點夜宵吧!”
“……”
她發現男人沒有回答她,那雙美眸上下掃動着她,只是那眼神變幻莫測的讓她發慌。
她看了一下自己,內心一驚,一臉羞澀,臉“騰”的一紅,雙臂一抱,蹲下了。
鬆一鶴看了一眼地下縮成一團的女人,輕輕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溫柔的說:“怎麼,想我了,自己偷偷的哭去了?罵自己了?”
“沒有。”她回答的倒果斷。
他把她往起一帶,她頭扎的低低的不敢去看他。
他手不安分的撫摸都會她的小臉:“身上哭的都是淚了吧!是不是哭的都汪洋一片了?”
她被他游到脖子的手一個激靈說了句:“好涼。”
他吹冷風了
“乖,一會就熱了。”。他聲音魅惑,把她往起一拖,抱了起來。
谷小溪很害羞的猛的抱住了他,緊緊的把自己的頭埋的進去。
適得其反的,早就看的某男神魂飄蕩了。
谷小溪被他那說的很隱晦的話弄的開口小聲說了句:“你真**”
“是嗎?就爲你罵我**兩字,今天非得好好懲罰你不行。”
不等她再問其他,嘴就被死死的堵住了。
***
到凌晨兩點了,谷小溪躺在鬆一鶴的懷中,睡不着,累極了也睡不着。
她內心又在嘆息,是不是自己這個女人很好哄,一夜晚就不生氣了。
自己與他真的沒有這種隔夜的氣。
她靜靜的,一動也不敢動,怕影響了他的睡眠,他白天工作很累的,不累是不可能的。
鬆一鶴卻動了動,把那薄脣在谷小溪耳邊像是就夢話一樣輕聲問了一句:“你認爲那艇上的事是我乾的嗎?”
谷小溪內心一愣,想了想說:“不是,我早想過了不是。”
“爲什麼?”
他動了動自己的頭,在微微的弱光中看着她。
“你要那麼兇狠毒辣的話,你不會回去救我,那樣的話我在你眼裡算不得什麼?再說你就是好人,不然的話,我們走不到一起。”
谷小溪一翻身,摟着他的脖子心疼的說:“怎麼這麼想呢?會查個水落石出的,應該是艇自身的原因。”
“嗯。”暗光中他勾了勾自己的脣,說了句:“好好睡吧,沒事?”
他修長的手臂穿過她的脖子枕在下面,一隻溫厚的手掌一攬她柔軟的腰肢,毫無距離的貼着她,相擁而眠,好想一個得到安慰的孩子,那麼安心而恬靜的再次睡着了。
當光影交錯穿入谷小溪的眼中時,她睜開了眼,昨夜的一切映入她的腦海,他那修長的身子正纏繞着她,均勻的呼吸輕拂在她的臉頰。那一張美的讓人心跳的臉在她臉前,唾手可得。
如果說她心中的鬆一鶴是張揚不羈的任性霸氣而永遠不失瀟灑優雅的男人,如果說她認識的他是一個腹黑,睿智,雍容,典雅的男人,那麼此時的他纔是最原始的脫下面罩的男人。
她看着近乎陌生的男人,一臉的安詳,一頭碎髮散落在額前,柔和的臉如一個貪睡的嬰兒。
她輕輕的動了動他的發頭,只怕把他弄醒了,破碎了一個美好的夢。
眼睛盯在了他那雙美眸上,長長的睫毛濃密的在眼瞼下形成一條淡淡的剪影,那濃密的雙眉疏朗的展開着,那俏挺的鼻樑,似乎忘記了白日一切繁瑣,做着甜甜的美好的夢。
她的眼看向了那雙菲薄的雙脣,在他的嘴角處有一點點咬過的痕跡。
一種心情闖進大腦,她真的太想留住他,更奢侈的願望想留住他的心。
總像懸着什麼東西不落地一樣的難受。
男人身子慵懶的動了一動,把她往更緊的摟了一摟。
是不捨得離開她嗎?是她怕他消失了!
抑或他也如此吧,不能確定?
或許這樣太優秀的極品男人永遠不可能全部屬於自己吧!
遊艇的事情查清楚了,是一個廚師不小心把油灑出,弄到了正在燃燒的火上,結果是救火的過程中錯誤操作,導致煤氣燃燒爆炸,引起大火,廚師已經在事件中死亡……
不過鬆一鶴那麼一問自己反倒讓她覺得有點什麼?事情那麼巧,讓他與蔣若竹的盛大訂婚儀式泡湯了……可是……差一點她與他也命喪遊艇……
或許事態的發展超出了人爲的控制?
她內心隱隱的這麼想,因爲那天他讓她穿上鮮豔的大紅禮服,這意味着什麼?
是要與她訂婚,太自做多情了吧!鬆家人都去壓陣了。
是知道要出事,讓紅色更醒目?也許這一想法正確吧?
她內心隱約的看中第二種認識。
可是他那麼愛她嗎?他很討厭蔣若竹嗎?
最後她還是覺得或許他更愛蔣芷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