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比較容易心軟,但女人也是人,是人就會有喪失耐性的時候,很明顯,我不停的哭聲讓她的耐性到了頭。
不耐的把筆往桌子上一拍,她大聲的呵斥我:“你到底要哭到什麼時候?哭有用嗎?如果你老公要死了你就算是哭死他也還是要死了啊!”
什麼叫我老公要死了?什麼時候竇曉偉就要死了?
本來我腦袋哭得有點缺氧都有點打瞌睡了,被她這麼一吼我又立馬清醒了過來,我的眉心一跳站起來就衝她吼了回去:
“你這打得什麼比喻啊!誰要死了啊,有你這麼說話的嗎?如果我這麼說你,你會開心嗎?”
幾乎是我站起來的同時就有人過來呵斥我坐下,但我還是不屈的說完了這所有的話,然後氣氛就變得緊張了。
說真的,我看的電視劇裡頭他們是會打人的,我現在反應過來是不是有點晚了?可後悔也沒用了,我已經說出口了。
媽的,要打就打吧!我不能忍她咒竇曉偉的態度。
但很慶幸的是,她不僅沒打我,而且在一臉無語的衝出去半小時後她又滿臉柔和的回來了,她衝我笑道:
“你可以去看你老公了,我同事會送你過去的。”
嗯?我皺眉看她,心裡懷疑她是不是在耍花樣!
三秒鐘後我腦洞大開然後驚恐的想到,她不會是想把我拖到荒郊野外偷偷把我解決了吧,窮鄉僻壤的找個地方隨便一扔……
手上的鐐銬被打開,她彷彿怕我沒聽清便又提醒道:“可以走了啊!”
“不是……”我穩穩的坐在了原地,然後滿臉不解的問:“你剛不是說要拘留我二十四小時嗎?你爲什麼現在要放我走?你們……”
“這位小姐!”她嘆了口氣,很明顯,這個中年女人是真的沒什麼耐性:
“剛要走的是你,現在我放你走了你又不走了,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們值班的同事聽見你哭真的很怕好嗎?”
這理由實在是配不起她突然轉變的態度,不行,我還沒見到竇曉偉,我不能死!
就這麼僵持了一會兒之後,終於,我剛進警察局就被沒收了的手機就又回到了我的手上,屏幕上顯示正在通話中,名字是竇曉偉!
我嘴巴一癟在女警不耐的眼神中我抽搭搭的問:“是你嗎?”
“是我!”不知道是疲憊還是虛弱,竇曉偉的聲音有些飄,他卻還是輕笑着和我說話。
他說:“我讓正清找了關係,你先過來陪我吧!我很想你!”
腫脹的眼睛裡又落出兩行淚,我哭着站起身道:“好,我馬上到,你等我!”
“好,我等你!”
有關係就是好啊,不僅可以開後門還可以有警車開道,不過我可沒時間享受這所謂的‘特殊待遇’,我心急如焚!
我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將近六點了,等在門口接我的是付老師,他見我急匆匆的跑過來連忙衝我揮了揮手:“甄小姐,這邊!”
原來這警是付老師他們報的,當時他們先跑出去但是久久沒見到我們下去就知道肯定要出事。
小熊拿主意要報警,付老師身爲當地人就詳細的說了情況,他們就出警了,隔得不近,我們完事他們就到!
現在我擔心的是,如果事情的真相被說出來,竇曉偉和強子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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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正清能通融讓我出來那是因爲我情節輕放出來沒有多大關係,可我細想一下就能知道竇曉偉肯定是打傷了人的,如果那人傷的嚴重的話……
防衛過當也是要坐牢的啊!
我衝進病房,小熊和西西連忙喊了一聲‘甄姐’我卻沒有空回答她們,我的眼睛粘在了竇曉偉的身上。
他趴着躺在牀上,頭上、手臂上、背上肯定都是綁了紗布的,但我沒想到,他的腿上也有傷口,只是他蓋着被子我沒有立刻看到。
聽見動靜,竇曉偉轉過臉來他挑挑淤青的眉道:“親愛的,你來啦!”
因爲四周都有人,我忍了又忍終於還是一撇嘴無聲的哭了,我張嘴很想說一句‘我來了’可張了半天說不出來。
他衝我伸手,我連忙湊上前一把抓住他,臉往牀沿上一埋我脆弱的不像話!
這時候頭上打了個小疤的強子從外頭走進來,大概是看見了我他就主事道:
“甄姐留在這裡就好,其他的人我們先去休息吧,昨天累了一天也沒警察守着了我們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等他們一走,竇包子就摸了摸我的頭道:“旁邊租了一個牀位,去睡一會兒,乖!”
吸吸鼻子,我果然聽話的躺了上去,我很想眼睛都不眨的守着他的,但我真的好累好想睡……
五個小時後我睜開了疲憊的眼睛,竇曉偉正拿着我的手機輕柔的拍着我背。
他說:“老婆,有個叫花麻拐的找你,說是你找來幫忙的兄弟……”
迷濛的眼睛瞬間變得清醒,我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臥槽,把我家包子打成這樣也是時候算賬了。
我連忙把手機拿了過來,坐起身我語氣有些僵硬的道:“花兄弟,你現在在哪兒呢?”
“我到鎮上了,呵呵,別客氣,喊我花麻拐就行了,我習慣。”
“行,我現在在縣城的醫院過去還有點時間,就麻煩你們先找地方好好的吃一頓,錢不是問題我來報銷!”
“哎呀說了別客氣了,對了,怎麼去醫院了,是不是兄弟我來遲了?”
我狠狠盯了竇曉偉的手臂一眼,我咬牙切齒道:“別提了,昨天晚上他們砍傷了我老公,他現在還在昏迷呢!”
竇曉偉聞言挑了挑眉,抿着脣溫柔的摸着我的脖子!
“什麼?這些逼崽子,個個的膽很大啊,甄姐您別擔心,今天我就把他們給剿了,正好公私一起了了!”
“行,兄弟幾個先吃着,我馬上就到哈!”
“不急,飯多晚吃都行,這口氣咱們得趕緊出了,你往這邊趕我就先去幹活了,你給我說說領頭的長什麼逼樣。”
我偏頭看着竇曉偉吶吶道:“長什麼樣啊,我想想哈!”
然後我跟着他的動作和口型我衝電話那頭一陣描敘,花麻拐爽朗的笑:
“那就是豬油這婊子崽了,那行待會兒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