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大家都睡得早,但第二天誰都沒能早起,我是被安總秘書連着的電話打醒來的……
一接起來,那頭就公事公辦的告知我:“甄經理嗎?”
“嗯!”我把竇曉偉放在我饅頭上的手拿開,我坐起來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哪位?”
“總經理辦公室這邊,安總讓我通知您下午過來一趟!”
她一說到安總這兩個字我就立馬清醒了,熱血直接往腦門上衝,我渾身都發起熱來。
“OK!”我連忙點頭答應:“下午會早到的。”
竇曉偉也被我的動靜給弄醒來了,他利索的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看向我:“早餐想吃什麼?”
我看看時間,嘖嘴道:“吃瘠薄,我要去公司!”
大手扯着被子猛地一掀,竇曉偉對着自己正在擡頭的小包子道:“趕緊起來,有人要吃你了!”
竇曉宏說的沒錯,這廝確實下流,不過幸好,他的下流僅限於夫妻之間也算是一種情趣了!
我照例偏頭在他嘴皮上親了親,然後翻身起牀,出去洗漱的時候正好遇見無精打采的竇曉宏,這妮子眼睛怎麼腫得像是昨天晚上哭過一樣?
難道是小小趁機使了乾坤大挪移把眼袋給轉給她的?
然而等我看到小小的時候我就明白是我多想了,因爲小小的眼睛更腫,已經到了不能見人的狀態了!
但奇怪的是,兩個人雖然眼睛腫但看着心情都非常不錯的樣子,我嘖嘖嘴,有點想不通就是了!
竇曉宏這邊壞消息傳來,婆婆她老人家發難,她今天又要趕着回去。
在外頭吃早餐的時候我就笑她:“你這真是嫌錢多坐飛機玩兒呢!”
她也不忘自嘲着:“賣身錢,用着挺沒分量的。”
我舀了一大勺粥往嘴裡送,擡起頭時只有兩個字送給她:“保重!”
她咧咧嘴萬分尷尬的說:“你才該保重,瘦得就只剩一個肚子了!”
吃完這頓早不早晚不晚的飯,我們四個人拆夥行動,我和小小自然是一路,但在路上我也不得不明確的告訴她:
我的位置可能岌岌可危,她雖然因爲懷孕已經暫時沒有上升的機會,但如果安分聽話的話香姐應該還是能替她保住現在的職位!
但小小現在的心思似乎並沒有把工作放在第一位,所以她聽了我的話之後也只是抿脣笑了笑:
“你別擔心我了,我沒多大的關係!”
到了公司不到一個半小時就又到了午飯的時間,小小正忙着點餐呢,香姐的電話打到了我的手機上!
我眼皮跳了跳,接起電話笑道:“香姐?”
“開心吶,新聞的事情查不了了,盡力的去解決事情吧,這是俞曄的私人恩怨不能再查了。”
這個圈子錯綜複雜有很多不是我們一般人能去碰的,既然香姐說不能查了那就是不能查了,追根問題不會有好下場。
只是我沒想到的是,針對的竟然真是俞曄!
也不知道他是惹到了什麼人……
既然無能爲力我也不用太去糾結,所以我乾脆話題一轉就到了我自己的事情上,我忙關切道:
“香姐,你情況怎麼樣?應該暫時不會退吧!小小這邊……”
“你先別想那麼多,安總那邊我會去做做工作的,這件事本來你也是受害者,怎麼能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你的身上呢,那不是胡來嗎?”
可我知道,現在的香姐地位早就大不如前,讓她出面去硬碰硬還不如棄車保帥呢!
我連忙安慰的笑笑:“不用,情況還沒到那個地步,有事我會和你說的。”
香姐連喘了幾口氣才道:“那好吧,有事要說知道嗎?”
“嗯,知道了!”
我就這樣懷着忐忑的心情等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消息,等來的卻是安總吩咐直接給我放幾天的假,讓我避避風頭!
我很是無語的提着包包往外走,正好碰上小小準備去找我,她眼下淚痕未乾猶豫了幾秒鐘之後終於開口道:
“甄姐,我要請幾天的假,可以嗎?”
“幾天?”
她垂着紅紅的眼睛想了想:“一週吧,可以嗎?”
“一週的話要找香姐簽字,但她現在住院得讓她找人代簽,我最多隻能批三天,你是有什麼事要出去嗎?”
她搖搖頭,抱着文件夾的手使勁的緊了緊,指尖都泛白了……
我這心裡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問道:“花麻拐聯繫你了嗎?”
“聯繫了!”她眼睛一紅抿了抿脣才道:“不過……甄姐,我們真的談不攏,沒辦法的事,只能……只能算了吧!”
我挑眉問她:“什麼叫算了吧?那你打算怎麼辦?你真的考慮清楚了?”
她一抹淚扯出笑容來,擡頭對上我的眼:“慢慢考慮嘛,我這幾天出去走走散散心,其他的事以後再說吧!”
出去走走啊……
我點點頭:“嗯,也行,反正安總也給我放假了,我們一起出去走走吧!”
然後小小臉上的表情就滯住了,她咬咬嘴巴小聲道:“我媽叫我回家,他們……知道了!”
“啊?”
憑着我從小小嘴裡瞭解的她父母,我就更加覺得不能讓她一個人回去了,那是會出事的,但小小這個人吧,固執起來也真是蠻可怕的。
我一直和她認真的分析着我跟着她去了之後會有點什麼樣的效果,她的父母會因此做點什麼改變。
她就一句話:“我爸媽那樣的人是不會聽的。”
到最後我竟然很好奇,她的爸媽到底是什麼樣的脾氣,竟然能對小小產生這樣巨大的影響力!
當然,隔天我就知道了!
只不過當天我還是很天真的活在我父母對我的影響裡頭,我就想着:
父母嘛!總是期望子女好的,真的較起勁來也不會捨得傷害子女的感情不是嘛!
然而,當天晚上小小就被接走了,等到第二天我就被她的一通電話給刷新了世界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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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晴朗的午後,我正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吃着竇曉偉給我洗好的紅提,電視裡頭在放喜劇綜藝,相當愜意吧!
小小的電話打過來,她就在那頭哭得撕心裂肺!
她對我說:“甄姐,我在醫院,他們逼着我打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