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租房不能回去了,我就在外頭定了一個酒店入住!
俞曄給我打了三通電話之後就消停了下來,我躺在牀上看着腕錶上離十二點還遠的指針,漫漫長夜,簡直尼瑪難熬!
思慮再三,我給安良良打了電話,這妮子看起來還挺嗨的,扯着嗓子就衝我吼:“我在奢夜,過來玩啊!”
奢夜啊!雖然這種娛樂場所真是避無可避的長期要去,但我始終還是沒能完全習慣。
我支吾道:“那還是算了吧……”
“什麼?我聽不大清楚,你還是趕緊過來吧!熊宇婷也在這兒呢!”
熊宇婷?一般情況下,他們這都是跟隊出去玩吧!這熊宇婷怎麼混到安良良那一塊兒去了?有反心?
不過,就算她有反心我暫時也不想管了:“良良我……”
“快點哈,等你!”安良良果斷撂了電話。
我日,這尼瑪……哎!好吧,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去奢夜的路上我這電話就沒有響停過,無聊的竇曉宏打完就是老媽的轟炸,等老媽這邊一結束竇曉偉的電話又來了。
因爲不捨,我站在奢夜門口吹了半個鐘的冷風!
“老婆呀,還有十多天就過年啦,我們正月好像要全部回老家哦,我好想你能跟着一塊兒!”
好快呀!竟然只有十多天了……
望着燈火通明的城市風光,天上掛着的那輪月竟然被生生的比了下去,我憋着胸口的氣苦笑一聲:“可我沒假了!”
竇包子還是在那頭撒嬌:“我好想你呀!”
我也一樣呢!可我說不出口了,因爲我難過。
撇撇嘴我衝他笑道:“行啦,約了朋友見面,先不和你說了。”
“男的女的?”他激動的問道。
“都有!”
“那……好吧,注意安全!”正當我準備掛的時候,他又補充道:“散場回家的時候給我來個消息吧,我會擔心的。”
我點頭應了一聲,轉身走進了奢夜,特麼,沒走兩步一隻鹹豬手就纏了上來,我偏頭一看,難得啊!俞曄竟然會放棄睡覺來這種地方?
嘖嘖,這身行頭精神的……跟個精神病似的!
他回頭把黑色的口罩往下一拉露出他薄而紅的脣來:“我不知道你這麼不經嚇啊!”
我伸手把他的手掀開:“我還一直不知道你這麼無賴呢!”
他的手又攀上了我的肩頭,這回他用了蠻力捏我,我疼得齜牙咧嘴的正想反抗他卻已經握着門把一推把我給拉進了包廂!
安良良一見着我們這麼並肩而來,頓時就脫口而出:“我去,你倆果然又重歸於好了!”
她手上還拿着麥說話的時候也沒拿下來,所以她這話又從四周的音響裡被放大出來,滿滿一屋子的人全部都聽見了……
這一屋子的人嘛!嗯,在公司裡傳一傳基本上我和俞曄就這麼落定了!
所以,在我第二天去香姐辦公室說話的時候,香姐就丟給了我一堆的照片和一串話。
我撿起那照片眸光閃了閃,苦笑道:“又被拍上了啊!果然沒安生日子過!”
“俞曄他仗着自己有資本任性就胡作非爲,但是開心你不同,你現在在公司的地位還不穩固,你不能跟着他瞎胡鬧你知道嗎?”
我點頭贊同道:“我這幾天先在酒店住,過幾天找好房子了就搬,我跟他說不清楚,懶得說了!”
香姐皺眉:“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其實俞曄其他地方都沒有變,只是對我的態度越來越霸道了,當然,我是不會替他開脫的。
不想再在他的問題上糾結,我把我得到的消息說給香姐聽,無非就是安良良那邊利用自己本身的資源開始帶着商子暉走檔了,前期的根基還沒有扎穩竟然就替他接了電視臺的春節檔。
對此,香姐和我的想法基本上算是一致的,與其這麼唐突,不如在年後先把這個第一炮給打響一點!
捧新人不比發展舊人,慢慢滲透的效果實在比不上一炮而紅來的讓人舒心!
下午基本上就是在辦公室看劇本,入組的時間都是在明年的下半年去了,而他的上半年的檔期早就滿了,而臨近過年的前幾天他就要入一個電影劇組進行拍攝!
那位導演剛好這幾天在H市逗留,我趁機打探了他的喜好順便就蹭着飯局約見了他一下,更加順便的是我帶着收拾妥當的熊宇婷去和他碰了個面。
俞曄經紀人的身份還算好用,我和這位導演一頓你來我往的互捧之後總算是把他給捧舒服了,我也就順勢說出我此行的目的:
在劇本里給熊宇婷撈了個配角!
這個圈子就是這樣的,你要是有身份誰也不願意得罪你,就算是暫時用不上你那也會賣你個面子,誰知道以後會是誰求誰呢?
事情一敲定,我就又笑着敬了他一杯酒:“來,以後還得您多關照了。”
那看起來正兒八經的導演三杯白酒下肚,眼睛就開始滴溜溜的往我和熊宇婷的身上轉,半晌,酒杯一放手就往我的椅背上一搭:
“不曉得晚上有空沒?三缺一,打個麻將?”
我心下明白,這不是打麻將這麼簡單的事情,恐怕是對熊宇婷有別的意思了,這熊宇婷也聽出來了當即就拿眼睛瞅我!
這以物易物的買賣我不想做,但煮熟的鴨子我也不能讓他飛了不是,我當即就笑開了:
“您喜歡打麻將啊!要不,我喊我弟過來陪您成不成,這小熊人新手也新,玩不來這個!”
沒想到我這話剛落音,導演的手就直接摟我肩上了,他大笑了兩聲:“小甄吶!我是想要你來做這個牌搭子啊!”
我就笑得更燦爛了,伸手把他的手拉下來,我坦然的看向他:
“老哥喂,您看我昨天才從醫院出來就陪您喝了這麼一通酒,現在哪裡來的精神做這個牌搭子,這樣吧,我把我弟叫過來陪您玩兩圈,怎麼樣?”
這名導不比高導那狼吞虎嚥的德行,這種事呢也最是講究你情我願了,聽我說不願意他也沒有強求,只是臉色也終究是變了點!
好不容易散了場,我就蹲在路邊吐了個七葷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