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物店裡再幹淨,動物一多起來始終都會有種臭臭的感覺。
我是做過心理建設的所以聞到也不會太吃驚,但林樂怡就不同了,從始到終都無比的嫌棄。
雖然我和高興相處的時間也就那麼幾天,但狗狗是有靈性的吧,彷彿知道我會來似的,小樣一直衝門口坐着!
我一出現,還沒等我喊它呢,它就衝我汪汪叫了兩聲,小模樣激動的坐立難安!
我衝它揮揮手它就更歡快了,哼哼唧唧的看着我,那模樣太讓人心疼。
忽然有些自責,我怎麼能忍心把它放在這裡這麼久呢?
它應該等我來接它很久了吧!
工作人員見我來了,幫我辦了相關手續又交代了打過的預防針之後才送我們出門,臨走時還送了一袋狗糧給我。
高興瘦了一點、也長大了一些,我牽着它它就在我腳邊上繞啊繞,好像在求我抱它似的,我心一軟就抱起了它。
它就一直往我臉上舔,親熱勁讓我十分開心!
林樂怡提着狗糧攔出租車,嘴裡十分的擔心:“抱着它打不到車吧!”
高興不管,樂呵的又汪了兩聲!
在連續被四五輛出租車嫌棄了之後,我們終於打到了一輛黑的,司機還是個女的……
司機的眼神一直從後視鏡裡往我們後面瞟,我認真看了看,她大概是不放心高興的。
以前高興就有前科,我也不好意思保證什麼,就沒說話,但明顯的不想再和女司機有眼神接觸了。
沒想到,女司機卻笑笑問道:“秋田哈!多大了?”
“幾個月而已,具體不大記得。”
剛開始還很嫌棄的林樂怡此時也和高興玩在了一起,撕了狗糧袋子一個口子,掏了幾顆狗糧逗它!
女司機看了看高興,笑道:“狗糧要吃,其他的東西也要搭配着吃,狗狗毛色纔會好,養狗挺貴的。”
我呵呵一笑,應付的說了一句‘原來這樣’。
因爲竇曉偉之前對高興表現出了一點點的不帶感,我就以爲幹他們這行的可能對小動物不大喜歡的。
可沒想到,高興一出現在辦公室裡,寶哥他們辦公室裡所有的漢子都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熱情,就連最不喜歡笑的那個男同志也搶着高興抱了抱!
高興跟個明星狗似的,也不怯場,讓他們抱着卻沒有對我的熱情!
到底是俞曄買的狗啊!
林樂怡跟在我身邊和竇曉偉打了個招呼也玩狗去了,就剩下我和竇曉偉在辦公室裡商量晚上請客的事情,氣氛有點緊張?
“就這附近找個差不多的餐廳就行了,哪能真的讓你請,我來就行了。”
竇曉偉大方是真的,不僅僅是對我大方,對他自己的兄弟同事也是大方的沒話說,但這事兒不能這麼算!
“說好了我請就我請。”
我說得十分的認真,竇曉偉卻一副當我小孩子的模樣:
“沒事啦,分什麼你我。”
“要是放在平時也就不分什麼了,可我心裡也有桿秤,今晚的客我來請。”
竇曉偉猶豫了一下,眼裡的熱情似乎又退了一點點,彷彿妥協似的說了一聲‘好吧’。
我知道他有點不開心了,對於有着傳統男人思想的他來說,買單付賬這種事情怎麼着也是他做丈夫該做的,我不接受就意味着不給他面子。
可事實上是,每個人都有自己認同的道理,不管我跟他是什麼關係,這頓飯我覺得是該我請的,不能因爲這種關係就成爲了別人的責任。
任何的關係又有着尊重和自尊,不管是父母子女之間還是夫妻之間!
雖然我很堅定我自己的看法,但心情還是難以避免的被竇曉偉給影響了,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林樂怡上前悄悄問我:
“你倆不會吵架了吧?”
“沒有啊!”我連忙否認。
林樂怡懷疑的看了看我,然後很肯定的說:“你臉色真心差,不像沒事的樣子。”
竟然真的,這麼明顯?
雖然高興很可愛,但他們還是要幹活的,等辦公室恢復安靜之後我和林樂怡往小會議室裡一鑽,我就開始後悔了!
真的很無聊好嗎?
所以,我是爲了什麼這麼早來的?
林樂怡已經抱怨我無數次了,捏着高興的耳朵一直問:
“幾點了,要不你讓我走吧!我快死了。”
她走了,我就死定了!
猛地瞪眼,我呵斥道:“你想一個人苟活?”
終於,在等到了三點半的時候,竇曉偉良心發現決定早點下班吃飯了,大夥都十分開心,我和林樂怡更是如獲新生!
可等到了目的地之後,我倆真是十分後悔!
竟然,又是火鍋!
還特麼是大家投票選出來的,我和林樂怡真是一點兒反抗的百分比都沒有!
等那大大的鴛鴦鍋一擺上來,林樂怡忽然腦袋一偏,小聲的問我:
“姐,能放我走嗎?中午的肥牛還卡在我的脖子裡呢!”
畫面感太足,我差點乾嘔出聲!
寶哥聽說是我請客,等酒水一上桌,也不管菜上沒上來了,直接舉杯敬我:
“破費了哈!多謝弟妹給面。”
我連忙準備舉杯,就看見竇曉偉迅速的把他面前早就準備好的橙汁放到我的手裡,笑得一臉春風:
“我老婆不能喝酒。”
寶哥不樂意啊!直接理論:“哪有這個道理的……”
“備孕中,各位見諒!”
就這麼一句話,寶哥不說了,大夥也再也不敢勸我喝酒了,我也懶得抑鬱了,反正這麼久不喝我也習慣了!
年輕人好玩兒,剛剛還在抱怨無聊的林樂怡等菜一上,幾個男同志跟着和她說話喝酒的,她就笑開了!
也不說走了,也不抱怨無力聊了,卡在喉嚨裡的肥牛也下去了,菜一把把的往嘴裡送……
大夥兒吃的熱鬧我也開心,一掃飯桌卻發現一張有些過於冷靜的臉!
準確的說,像是有心事……
我也不管和竇曉偉起過什麼爭執了,偏頭就問:
“韋婷怎麼了?看着好像……不大開心?”
竇包子喝了兩杯啤酒,臉上纔開始有點紅,擡頭看了韋婷的方向一樣,迷茫的搖搖頭:
“我哪兒知道,這事兒你問寶哥纔是啊!我怎麼好問?”
忍不住有點八卦,我掃了飯桌上的其他男同事,繼續問:“失戀了?”
“沒聽說談了啊!”
想想我自己的經歷,我撇撇嘴:“難道是暗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