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昨天她還在和霍笙抱怨,說按照霍眠這種情商,追夏以諾,得追到明年去。
霍眠這會給她打電話,說把人帶到家裡來吃飯。
這是見家長的節奏嗎?
“好的,好的。”蘇若初笑着應道。
這頓飯吃過,夏以諾就是得到他們霍家的認可,再緊跟着,他們霍家把夏家那邊的人叫出來吃飯。
兩家人聚在一起,把聘禮什麼的給談了,不出一個月的時間,霍眠應該能和夏以諾結婚。
只要是想想,蘇若初都覺得開心。
霍眠可沒想這麼長的時間把夏以諾給娶到手,他想過了,今天帶夏以諾回去吃飯,明天他跟着夏以諾去拜訪夏家人,再後天,兩家人一塊吃個飯,一個星期能解決的時候,他不願意拖到一個月。
蘇若初掛掉霍眠的電話,她準備出去買菜,然後回來做飯招待夏以諾。她的心情很好,上樓換好衣服,拉着霍笙陪自己一起出門。
在去菜市場的路上,蘇若初接到白夫人的電話。
在知道霍眠喜歡的人是夏以諾後,蘇若初有意和白夫人拉開距離,她等着夏以諾和霍眠的關係再確定些,和她把事情說清楚。
“霍夫人。”電話裡傳來白夫人的聲音,“你今天有空嗎?我有點事情想找你談談?”
“很抱歉,白夫人。”蘇若初說道,“我今天有事情,不如明天吧。”
“我這邊正好也有事情和你說。”
蘇若初想,夏以諾來了霍家吃飯,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夠確定了,也可以和白夫人把話說明白些。
白夫人聽到蘇若初這話,以爲蘇若初是想談霍眠和白濛之間的事情,高興地應下來。
因爲要去霍家,夏以諾被霍眠允許提早下班。
霍眠本來要跟着她去的,但是突然接到一個電話,需要他親自去處理些急事。
“去換身漂亮的衣服,等着我來接你。”霍眠笑着對她說道。
他一笑,夏以諾就幸福,她乖乖地點頭。
夏以諾之前給夏母打過電話,說晚上去朋友家吃晚飯。她回來將着霍眠之前買的衣服換上,再化了淡淡的妝,走出房間的時候,看得夏母和夏父愣住。
不管看多少次,仍然覺得夏以諾漂亮。
她越是漂亮高貴,越給他們一種不同的感覺。
要不是鑑定過dna,夏父他們怎麼都不相信夏以諾會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夏以諾笑着夏父和夏母說出去了,她跟着換上高跟鞋。
高跟鞋將着她的人顯得更加修長,她漂亮得完全不屬於這裡。
夏母看着夏以諾走掉,她嘲諷地說道,“穿成這樣,也不知道去哪裡?”
“妖里妖氣的,肯定是跑去和男人鬼混。”
她的話一說完,夏父生氣地將着手裡的筷子放在桌上,“諾諾和朋友出去吃個飯,正常得很,怎麼到你的嘴裡這麼難聽!”
夏母被夏父一喝,閉上了嘴。
“你做媽的,怎麼這麼嫌棄自己的女兒!”夏父跟着加了一句話。
夏母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以前雖然重男輕女,對白濛不好,可是沒有那麼地看白濛不順眼。
“你不覺得,她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嗎?”
夏父瞪了一眼夏母,沒有說話。
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這不僅夏母有這種感覺,夏父也有。
夏以諾下樓後,等着霍眠來接自己。
她給霍眠發短信,想告訴她,自己下樓了。
短信沒有發出去,一道車燈打在她的身上。車子慢慢地停在夏以諾面前,夏以諾看着車窗搖下來,裡面坐着白靳池,她笑着說道,“靳池哥,你怎麼在這裡?”
“是來看我嗎?”
白靳池有很嚴重的潔癖,不會無緣無故地來這種看着髒亂的小區。
“以諾,你去哪裡?”白靳池打量着夏以諾的一身,淡淡地問道。
“去霍家。”夏以諾回道。“霍叔叔和蘇阿姨要請我吃飯。”
聽到夏以諾的回答,白靳池的臉色沉了下來,這個霍眠不僅把夏以諾弄到身邊去,還打算把以諾帶去霍家。
“以諾,你知不知道去霍家意味着什麼!”白靳池氣惱,心裡的話脫口而出。
他說完,又覺得自己失言了。
“什麼!”夏以諾問道,不過是一頓飯。以前不也經常去。
她如果知道霍眠帶她去霍家,是見家長的意思,夏以諾還是會同意去的。
她想了那麼多年,嫁給霍眠,現在有個機會擺在她的面前,她沒有道理不同意。
“沒什麼。”白靳池淡聲說道,他跟着對夏以諾說道,“以諾,你上車,我有話要跟你說!”
夏以諾沒有聽白靳池的話,馬上上車,她拿着手機,對白靳池說道,“靳池哥,霍眠說就過來了,有什麼事情,我們明天再聊,好嗎?”
明天再聊?白靳池不想等到明天。
誰知道一個晚上的時間,會不會發生很多改變。
白靳池沉着臉色,對夏以諾說道,“就十分鐘的時間,也沒空嗎?”
“諾諾,你什麼時候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白靳池的聲音變得冷漠起來,平時,白靳池在夏以諾面前時溫柔的,他很少對夏以諾兇過。
別人都說,她這個哥哥不簡單,難相處。
夏以諾卻覺得白靳池對她很好,是世上最好的哥哥。
“哥。”夏以諾習慣白靳池對她的溫柔,她也不怕他沉下臉,笑着說道,“我真的趕時間。”
霍眠發來了微信,讓她站在原地乖乖聽他。
霍眠這個人的脾氣怪着很,要是看到她在白靳池的車子,肯定會生氣,不給她好臉色看。
夏以諾想想,在霍眠和白靳池之間,她靠着直覺選擇霍眠。
“以諾。”白靳池見夏以諾不聽自己的話,他看着她,不悅地說道,“你和霍眠是沒有未來的。”
又是一個來提醒自己和霍眠關係的。
夏以諾只想順着心思,在霍眠沒有和白濛訂婚前,和他多在一起。
她還有一個私心,就是真的想和霍眠在一起。
“你去了霍家又能改變什麼!”白靳池的聲音變得更冷,坐在車裡的他抽起香菸來。
菸頭被點着,夏以諾看到煙火照亮白靳池的面容,雖然模糊不夠清楚,但是她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白靳池。
他整個人散發着陰狠的氣息,看夏以諾的眼神冷漠得她害怕。
“哥!”夏以諾開口再喚了聲。“諾諾,你做什麼也好,霍眠也不愛你。”白靳池瞥了眼被自己嚇倒的夏以諾,他收起身上的狠戾,淡着聲音對夏以諾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