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喵覺得,今天晚上的她,肯定會很幸福。
因爲這一次,她是心甘情願要跟顧卿言做的,而且還是在客廳的沙發上,應該很刺激,很美妙。
可是,誰又會想到,正值血氣方剛的顧卿言,會在關鍵時刻退縮了呢!
他看着身下的女孩,箭都拉在弦上了,忽然滿腦子裡,都是上一次他讓她流產的事。
那麼多的血,觸目驚心。
而那些血,都是他跟她創造出來的結晶而凝聚的,如果不是因爲他的魯莽跟蠻橫,或許要不了一年,他就可以做爸爸了。
可是,卻硬生生的被他給扼殺了。
這可能,將是他一輩子的陰影,實在沒辦法走出來,最後,硬生生的就從苗喵身上起開,轉身走向浴室。
苗喵不明白顧卿言爲什麼會這樣,她忙坐起身來喊住他:“顧卿言,你幹什麼呢?”
都這個時候了,他居然不想做了,他明明也有感覺的不是嗎?
可是爲什麼,他要突然起身離開?
苗喵心裡彷彿受了打擊一樣,怔怔地看着顧卿言的背影,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解釋。
顧卿言心裡有多難受,或許只有他自己能體會。
而讓她流產的那件事,他也不會讓她知道,所以,他獨自承受着那份懺悔。
“沒幹什麼,就是不想做,穿上衣服吧!”他冷酷的進了浴室,留下苗喵窩在沙發上,簡直莫名其妙。
帶着莫名跟憤怒將衣褲撿起來穿上,苗喵光着腳來到浴室門口,粗魯的拍打着浴室的門:“你出來,你跟我把話說清楚,你爲什麼不碰我了?”
浴室裡的顧卿言,開着冷水從頭衝到腳,渾身冰涼無比,卻也還是澆不涼他那顆被火灼痛的心。
他也不知道他爲什麼會在關鍵時刻停下來,更不知道爲什麼一到那個時候,就滿腦子裡出現那副血淋淋的畫面。
以至於讓他實在沒辦法再繼續做下去。
現在面對那隻貓的叫喊,他充耳不聞,一直站在花灑下,衝着冰涼的水。
苗喵氣得踢門,叫喊着:“顧卿言,你給我出來,跟我把話說清楚。”
“……”
“你再不出來,我可砸門了。”苗喵抱起了旁邊的花瓶,準備要砸門的架勢。
顧卿言最終圍上浴巾,將門拉開了。
看着大呼小叫的小野貓,他面無表情。
苗喵上前,一把扯開了顧卿言腰間的浴巾,見他已經沒有感覺了,她氣得咬牙切齒,瞪着他問:“你什麼意思啊?故意耍我是不是?”
他淡淡道:“可能最近有點累,沒那精力。”
苗喵一震:“所以,你腎虛?”
腎虛?
他怎麼可能腎虛,這貓不會懷疑他那方面不行吧?
顧卿言忙解釋:“不是,就是有點累。”
“可剛纔你明明能行的啊,怎麼忽然就不行了?這難道不是腎虛或者腎虧的表現嗎?”苗喵一臉擔憂的樣子。
顧卿言簡直要百口莫辯了。
他彎腰撿起浴巾再次圍在腰間,好有耐心的跟苗喵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相信我,我只是有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