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手摧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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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離的長腿在柳非煙跟前晃了晃,笑得不懷好意。
柳非煙以爲他要動粗,剛想起身。
誰知他腳尖一挑,將把她提在手中,與他平視,蹙眉道:“我怎麼會娶了像你這樣的膽小鬼?”
簡直就是丟他裴家的臉,這個女人坐快車也被嚇成這般。再加上她長像很一般,不夠美、不夠豔,根本拿不出手。懶
裴離渾然不知自己把心裡的話全部說出口,柳非煙聽了頗不服氣。
“這隻--只能證明你發神經,腦子秀逗。”她不滿裴離蔑視的語氣,好像她真有這麼不能見人似的。
當然,她也很奇怪裴離怎會看上她,還跟她註冊結婚。
沈落這個天之驕子跟她結婚還能找到原因。畢竟以前迫於雙方父母施加的壓力,再就是他們自小青梅竹馬,沈落對她好歹有兄妹之誼。就算對她沒有男女之情,也因爲諸多因素結合在一起而娶了她。
裴離不再客氣,一掌狠狠打在柳非菸頭頂,冷言諷刺道:“柳非煙,就你這樣的姿質,我這樣的人中之龍能看上你,你該感恩戴德。如果你像我的其他妻妾那樣好好服侍我,我一定讓你騎在她們頭上撒潑。如果你不識好歹,總是惹我生氣,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柳非煙板着小臉,毫不猶豫地回道:“我不稀罕!”蟲
就算她再平凡,她也沒要求他來“垂青”她。
本來她的小日子一樣可以過得好。當時裴離不在她最潦倒的時候出現,她相信自己只要過一段時間就能找到一份好工作。只是那段時間倒楣,喝水都塞牙縫,更莫說找工作。就連有些即將到手的工作,公司也會突然間倒閉,她這輩子沒試過這麼倒楣。
恰巧裴離找準時間出現,對她噓寒問暖,她纔會在無路可走之下入賊窩,嫁給了有一堆女人的裴離。
“你可知在你跟前的人是誰嗎?”裴離垂眸看着表情豐富的柳非煙問道。
他真想敲開這個女人的腦袋,看看裡面是不是裝滿了草。
這個世界有多少女人想嫁他?偏生他將自己的第一次獻給了這個女人,初次進什麼民政局,簽字結婚。
他還打聽清楚了,如果他在那小紅本本上簽字,除了跟這個女人離婚,纔可能有第二個女人能與他簽字離婚。
正在裴離心神恍惚的當會兒,柳非煙連諷帶刺地回道:“你不就是萬女騎的死色胚嗎?還能是誰?”
她掙扎着想走出裴離的懷抱,四肢齊動,也無法動撼他分毫。
他們分明是在冷戰和吵架,做什麼還這麼親暱?害她沒氣勢。
裴離脣角抽搐,不再跟這個女人廢話。
他改抱爲擰,將柳非煙打橫提在手上,將她扔進臥室,這才道:“爲了讓你養成以爲夫尊的好習慣,從今天開始我要親自來調教你!柳非煙,你給我聽好了--”
柳非煙不理會裴離,自顧自地鑽進被窩,死死地捂着自己的雙耳。
裴離再次氣結。
他怒瞪一眼躲在被窩裝鴕鳥的死女人,爲確保她能聽得真切,他一字一頓地道:“第一,你必須向我認錯,保證從今往後不再勾三搭四,你纔可以用膳!”
柳非煙一愣,只道裴離瘋了。
這可是現代社會,裴離總不至於將她軟禁在屋裡吧?
此時裴離徑自又道:“第二,你如果能討我歡心,例如主動與我親近,親親小嘴是必要的,獻出身體是必然的,至於技巧這方面我對你不抱什麼期望……”
他話未說完,柳非煙脫下一隻鞋便擲向他,還很有準頭。
裴離輕鬆避開,淡聲又道:“你如果能讓我滿意,我就讓你出去工作,否則免談。還有第三,你這壞脾氣是得改改了,看到你這個女人這麼粗魯,我怎麼帶你出去見人?你不要臉面,我要!”
這回,柳非煙沒一點動靜。
裴離正想說出第四點,卻聽得可疑的聲音自柳非煙的方向傳來。
他不確定地上前拉開蒙住她頭的被子,卻見女人趴在枕頭在打酣。
當然,是裝的。
他好整以暇地牀上坐下,又道:“第四,爲夫在說話,你作爲小老婆不能沒大沒小地睡着,否則我要把你倒吊一夜,以示懲戒!”
柳非煙秀眉輕跳,有點懷疑以裴離的變態程度確實會做這種變態的事。
她正在猶豫間,裴離開始倒數:“三……”
“二……”
“小老婆,爲夫給了你提醒,休怪爲夫辣手摧花!”裴離說話間輕易綁住柳非煙的雙腳,果然將她倒吊在屋頂。
柳非煙何曾遭過這種罪,沒多久便腦充血,小臉脹得通紅。
她不到十分鐘便支撐不住,可她不想向這個死變態求饒。
她要逃出裴離的掌控,她受不了這個變態居然噁心地這樣折磨她。
如果以前還會捨不得這段婚姻,這一回,她是打定主意要跟裴離斷絕來往。
“你這會兒求我,還來得及,可以免遭罪!”裴離湊到柳非煙的跟前,正想親親她的小臉,結果她一掌扇向他。
他迅速避開,逃過一劫。
“不知死活的東西!”裴離輕斥,打算自己去休息。
一定要讓這個女人嚐嚐苦頭,她纔會長記性。
平時就是太縱容她,她纔會不把他當回事。
裴離臨走到門口時又道:“柳非煙,你若是反悔了,可以隨時叫我。今晚我就陪你玩一晚!”
柳非煙被倒吊,痛苦得要死,根本就沒力氣看裴離得意的嘴臉。
事實證明,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
裴離命張翹打開-房門,還特意找了幾個波-霸美人左擁右抱,向她炫耀他的女人有多好。
一男四女的張狂笑聲不時傳入柳非煙的耳中,除了疲累還是疲累。
她今天遭遇了兩次極速狂奔,早上被一羣人疲勞轟炸,這會兒還要承受這樣的非人折磨,她想好好睡一覺……
倒吊的時間長了,柳非煙的意識漸漸渙散,唯有客廳的重金屬樂聲不時敲打她的中樞神經,令她分不清是夢是醒。
張翹一直在臥室門前觀察柳非煙的動靜,她見柳非煙突然沒了動靜,美眸一轉,突然朝正在和美人們打情罵俏的裴離飛奔而去:“主子,不好了,夫人昏厥,臉色潮紅,好像很不對勁。”
以爲裴離會緊張,誰知他神色不變,毫不在意地道:“我說過,除非她認錯,否則倒吊一晚。如果她死了,那隻證明她沒用。現在不過是昏厥,你一驚一乍做什麼?!”
張翹訕訕然站在一旁,垂眸回道:“主子說的是!”
她已經盡力了,她幫不了柳非煙。
這之後,張翹發現一個細節。
裴離似乎再沒有跟美人打情罵俏的心情,在不經意的某個時候,裴離的視線會投向臥室內毫無動靜的女人。
這證明,裴離並不像表面上那麼不在意柳非煙。
既然擔心柳非煙,幹嘛不把人家放下來?難道是礙於他大男人的自尊心和麪子?
“主子,夫人身子虛,今日對夫人來說是漫長的一天,夫人這會兒還能隨主子回到府中,已是萬幸了。主子莫忘了,夫人只是平凡的人類,她經不起太大的刺激。”一個小時後,張翹不死心地又道。
“本座說過的話,絕不更改!張翹,你若再敢多說一個字,我讓你身首異處!”裴離淡掃一眼張翹,看似無害的眼神卻令張翹背脊發涼。
“是!”她輕聲應道,不敢再說任何話。
裴離起身,兩個美人還想與他親近,他回眸,眸色漸變成流光溢彩的金色。兩個美人的腳步同時頓住,她們垂眸,雙腿控制不住地哆嗦不止。
是人狼都知道,裴離只有在動濃厚殺機時眸色纔會變成最迷人的金色。
張翹也發現裴離的心情極爲不好,她忙朝幾個美人揮手,示意她們趕緊離開。
四個美人幾乎同時動作,只可惜,她們的速度相較於裴離,實在是太慢。
門口在望,裴離卻已到了她們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