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瑾瑜鬆開女人的下巴,收斂起眼中的所有興致,垂下頭,無聊道:“殷木。”
“是,少爺!”
殷木立即上前,拖走女人。
“哎!你什麼意思?”
女人不明所以,扯着炎瑾瑜的袖子,“你爲什麼趕我走。”
“因爲我纔不會看上什麼公交車女人!”
炎瑾瑜想起米小白今天詛咒自己的話,冷冷的拽下女人的手,讓殷木直接將她丟了出去。
石言玉遠遠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了笑,徑直走過來。
“百裡挑一的女人,炎瑾瑜你幹嘛拒絕。”
炎瑾瑜擡起頭,看到石言玉,眼中的神采亮了亮,和他對了對拳頭,苦笑道:“你以爲我像你一樣隨便?”
“別這麼說啊,我和洛紫陽他們是不一樣的,我雖然交的女朋友多,但是別管是一個周還是一個月,我對每一個都很專一。”
“一個周換一個,你還好意思說專一?!”
炎瑾瑜遞給石言玉一隻酒杯,隨口道,“你最近相親相的怎麼樣了?準備什麼時候完成石家給你的重大任務?”
“效果沒有想象中好,有目的的結婚並不像戀愛那樣甜蜜和令人享受。”石言玉接過酒杯,豪爽的給自己倒了一杯,“不過最近,我開始對一個小姑娘感興趣,這相親的事,就更加沒什麼心思了。”
“小姑娘?”
“呵呵……”
石言玉心情很好的抿了口酒,“比我小7,8歲吧,是今年纔要畢業的大學生。”
“恩?這麼小?”炎瑾瑜疑惑道,“你不是說你的原則是戀愛的時候隨便玩玩,但結婚的時候要找和自己年紀相仿的成熟女性嗎?”
石言玉晃了晃酒杯,眼中閃過一抹笑意:“原則這種東西,本來就是隨着我的喜好而改變的,不是嗎?”
“動真格的了?”炎瑾瑜問道,“那準備什麼時候和那個小姑娘傳宗接代?”
“哈哈,還早,因爲小時候見過幾面,現在突然再見,覺得非常喜歡而已。”
石言玉笑了笑,“她之前是有男朋友的,我還在猶豫是否要挖牆腳,今天聽說她男朋友腳踏兩隻船,我瞬間覺得天賜良緣,不過她應該還並沒有對我產生愛情,我需要一點時間去引導她。”
“哦,這麼說,還沒上過牀?”炎瑾瑜揶揄道,“石大公子不是向來3天拿下任何女人嗎?”
“要想長長久久,當然是俘獲她的心,而不是肉體,炎瑾瑜,我是真的想和這個小姑娘結婚的,我確定她是我目前最喜歡的女孩子。”
“俘獲她的心……”
炎瑾瑜眼中閃過一道鬱悶,想起米小白打他的時候那種桀驁和趾高氣昂的樣子,冷哼一聲:“爲什麼這世上的女孩兒都可愛聽話,偏偏我養的那隻狐狸,我整天好吃的好喝的好穿的給她供着,她走的時候竟然一點也不留戀,還罵我混蛋?!”
“噗。”
石言玉拍了拍炎瑾瑜的肩膀,“我真的對這位女俠非常感興趣,這得多野的性子才能讓咱們不可一世的炎大少爺鬱悶成這樣,說吧,你到底想和誰好?今天是鬱悶該如何調節兩個人的關係,還是無法抉擇?”
“我和晴晴不可能的,我不能違揹我爺爺的意思……你是知道的。”
炎瑾瑜眼中閃過一抹失落,嘆了口氣,“我其實是想和狐狸結婚的,但是狐狸知道我和晴晴的事情後直接炸毛了,背起包袱離家出走了。”
炎瑾瑜灌下一口酒,鬱悶道:“而且她走的那一刻,完全沒有任何傷心絕望,簡直雄赳赳氣昂昂的,之前的什麼乖巧討好,統統不見,簡直就是母老虎一個,最可恨的是,竟然因爲我腿腳不便,還過來用吃奶的勁兒打了我兩下。”
說着憤怒的指着自己的額頭,“看到沒,我這裡被她打的現在還發紅,這個死女人!”
石言玉頓了頓,瞬間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來:“炎瑾瑜!你竟然真的被打了?!這女俠也太可愛了,老虎屁股上拔毛!”
“石言玉,你還是不是我好兄弟?”
炎瑾瑜皺眉,“這個女人真的很野,完全不受我控制,高興的時候,又會賣萌又會撒嬌,甚至恨不得黏在我身上讓我一刻不離的寵着她,不高興的時候,一哭二鬧三上吊,打人罵人趁人之危無所不用其極!簡直就是個妖精!”
石言玉看着炎瑾瑜煩惱的樣子,想了想,嚴肅道:“我先問你,如果老爺子不反對你和晴晴之間的事,你會和誰結婚?”
炎瑾瑜一怔:“這不可能,當年我放棄家族繼承權都沒能威脅到我爺爺,這世上不會再有什麼東西可以改變我家老頭的霸道思想了。”
“世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不是嗎?”
石言玉晃了晃酒杯,“何況我只是假設,你何必逃避?兩個同等地位擺在一起,才能顯示出你更加不想放棄誰。”
炎瑾瑜扶着額頭頓了頓,又頓了頓,眸光閃過一道情動的光彩:“阿玉,難道你真的聽不出來嗎?我說我想和狐狸結婚,就是不會和晴晴結婚的意思。”
炎瑾瑜抿了口酒,回憶道:“我和晴晴的事已經過去了,已經不可能了,但我不否認我這次去救她的確是因爲對她還有情,而且即使將來她再有難,我也還是會爲她出生入死,不過這種情只是因爲我們的回憶,我們的青梅竹馬,我們曾經的深愛,不是因爲我還想和她怎樣。”
“話雖這麼說……”
石言玉認真的想了想,“但就我個人來說,我是不希望我的伴侶心裡有別人,何況還是前女友。”
“我和晴晴認識28年,我和狐狸才認識一個月,我憑什麼心裡不能有晴晴,我這次又沒和晴晴有什麼。”炎瑾瑜理所當然道,“很正常嘛。”
“這個你和你家狐狸解釋了?”
炎瑾瑜冷哼一聲,傲嬌道:“她打完我直接跑了,我怎麼解釋?何況我又沒有錯,我爲什麼要巴巴的去找她解釋,就好像我得求她嫁給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