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童、望望,於左右,三個人,吃飽喝足之後,收拾收拾,送了於左右到樓下。
“左右教練,我就送到你樓下了,拜拜,明天見。”金童說完,轉身想要離開,於左右伸手拉住要走的金童。
“喂,這麼晚了,怎麼着也得給個晚安吻吧!”於左右拉着金童不讓其離開,每次總是輕輕的來,輕輕的走,他也想有點不一樣的故事吧。
“什麼晚安吻啊,早點回家吧,否則趕不上二路汽車了親。”金童紅着臉反身推走於左右,再不走可真就麻煩了。
“好,我走,我走了!”於左右走的心不甘情不願。
“拜拜,晚安!”金童站在冬季夜晚的街道口搖擺着手臂和於左右說拜拜,心裡滿是愧疚,金童霸道的佔了於左右五年,金童明明知道她給不了於左右什麼的,於左右不會看不吃來,但傻傻的於左右就這樣糊塗的賠了自己五年的光陰,30多歲,一個男人最輝煌的年華,於左右給了金童。
金童看着於左右消失於街道的拐角處,轉身離開,背影枯瘦如柴,風一吹,衣角擺動,呼呼的,像是要將金童帶走。
兩個黑影穿過,金童不禁打了一個寒戰,看着背後沒有人,空蕩蕩的,黑乎乎的,陰森森的,金童不禁又打了一個寒戰,金童用手揉了揉鼻頭,看來是要感冒了,快步的幹回去,在不回去,恐怕望望就要急了,剛穿過樓道,一聲悶哼,金童倒在了黑衣人的懷裡,最後的一眼,看大的是一張凶神惡煞的眼睛,金童似曾相識。
小小的望望左等媽媽不回來,右等媽媽,不回來,小小的臉上焦急的皺着眉。
“會不會是和爸爸回家了,會不會媽媽在和爸爸在一起,會不會爸爸不讓媽媽回來了。”
小小的望望的腦子裡想的都是金童被於左右怎樣怎樣的概念,雖然焦急,但也沒到火上澆油的時刻,時間一分一秒,不停的走動,小小的望望想起媽媽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望望,如果那天媽媽不在了,你要記得,自己照顧自己,知道嗎?你是一個男子漢,媽媽,等着你來保護我呢。”然後望望就什麼都不想了,乖乖的洗臉刷牙,自己將小被子伸開,定上鬧鐘,老老實實的去睡覺了,他明天還要上學呢。
“喔嗚喔嗚喔嗚”公雞的打鳴聲響起,望望住在的是一座超現代化的小城,哪裡來的公雞的打鳴聲,只見這種聲音從望望的牀頭響起,望望犯了個身,將被子踢開,接着就一陣寒風襲來,望望不自覺的打了一聲噴嚏,將被子拉回自己的身邊,打鳴聲繼續響起,望望起身,閉着眼睛像小蛇爬一樣的爬到牀頭,眯着眼用小手觸摸到公雞打鳴的鬧鐘,聲音消失,臥室裡歸於平靜,望望再次回到自己的小牀上,一紮頭,又回到了被窩裡,這次是沒人打擾了。
“咕嚕咕嚕”被窩裡傳來的餓肚子的聲音再次響起,望望將被頭翻開,露出小小的皺着一張臉的小正太,不情不願的自己穿衣,下牀,走出臥室。
“媽媽,我餓了。”空蕩蕩的房間裡只有望望自己的聲音,“媽媽,望望餓了,望望要吃東西!”望望有些急了,但房間裡還是隻有望望自己的聲音,“媽媽?媽媽?你在哪裡?”望望穿着棉拖鞋跑到廚房,衛生間,客廳,都沒有媽媽的身影,望望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媽媽,你上哪裡去了?你不要望望了嗎?”望望憋屈着小臉,一副要哭了的樣子,他的媽媽從昨天晚上就一直沒有回來。
望望哭了一會兒,感覺沒用,走到客廳,拿起公用電話,用小手掌擦了把臉,點點點點,學着媽媽打電話的樣子,將電話拿起放在耳邊。
“爸爸,媽媽不見了,我醒來,媽媽沒有喊我吃飯,也沒有在房間,媽媽不要我了,爸爸,我害怕。嗚嗚嗚。”望望在他聽到於左右的聲音響起的一刻像是捉到了救命稻草,喊着爸爸爸爸,說完還是抑制不住的哭了。
“什麼?媽媽不見了,望望別哭,在家裡等我,別亂跑知道嗎?別急,說不定,媽媽昨天有事纔沒有回家,望望別亂跑啊!”電話的另一端,於左右睡眼惺忪的眼迷迷糊糊的瞬間清醒,迅速的走下牀,穿衣,穿鞋,胡亂的清洗了一把,飛快的跑出臥室。
此時的望望可憐巴巴的坐在沙發上,肚子裡的咕咕聲已經沒有了,茶几上全是零食袋子,望望的眼睛還是紅腫的顏色,但卻沒法阻擋吃的誘惑,真有金童的遺傳。
鑰匙孔裡傳來悉悉簌簌的聲音,望望耳朵很尖,以爲是媽媽回來了,但一想又有些害怕是壞人,趕緊的跑到臥室裡,躲在了門的後面,媽媽說即使是自己的親人,他也不能掉以輕心,要懂得保護自己,小小的望望一刻都沒有忘記媽媽的話。
“望望,望望,爸爸來了。”於左右看着茶几上的零食袋子,卻沒有見到任何的人影,出聲喊了幾聲,一聲聲的移向臥室的門口。
“爸爸,爸爸,你終於來了。”小小的望望探出頭來看到是自己的爸爸,瞬間心裡柔軟的不能自己,呼呼的跑出來,抱着爸爸的大腿就是一陣亂哭,他自己獨自一人的感覺太難受了。
“我的好寶貝,發生了什麼事?媽媽什麼時候不見的?”於左右看着可憐的小望望,心裡疼疼的。
“媽媽,昨天去送你,然後我就沒有見到媽媽。”望望啞着嗓子訴說着昨天媽媽就已經不見
了的事實。
“昨天就不見了,那望望怎麼沒有個爸爸打電話呢?”於左右聽到是昨天就不見的情況,焦急的詢問望望爲什麼不昨天就給自己打電話,望望自己一個人睡了一夜,萬一有些什麼好歹,他怎麼跟金童交代。
“我,我想,媽媽可能昨天和你在一起,我實在是太困,然後我就自己去睡了,我今天還要上學呢。”望望說着說着就要哭起來,媽媽不見了,怎麼能怪他呢。
“好了,好了,望望是個男子漢,可不能隨隨便便就跟女孩子一樣哭哭啼啼的,別人會笑話的,望望長大要保護媽媽的,望望不是經常這麼跟我說的嗎?如果整天整天的哭,媽媽知道了會擔心,也會笑話的。”於左右努力的制止住望望的哭泣聲,這種孩子哭哭啼啼的聲音,有夠讓男人煩的,他有了自己的孩子,可不能就讓他這樣。
“我不哭了,爸爸,可是媽媽去哪裡了?”小小的望望童稚的聲音點醒了於左右。
一間潮溼的雜貨間裡,一張縮在一起的身體蹲在角落裡,歪着頭像是累的睡着了,走進看去,是金童捲縮在一起的樣子,冬天又冷又寒,況且這間房間裡又這麼潮溼,手電筒打在金童的臉上就是一種蒼白的恐怖的樣子,整間雜貨間,黑不隆冬的,只有一束手電筒的光線能看得出,房間裡只有兩個人,一個是金童,一個是在黑暗下,看不清容貌的男人,之所以說是男人,是因爲身材高大,而且可以用魁梧來表達。
男人將手電筒繞在金童的臉上,手裡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一根木棍搗了搗金童,見金童不爲所動,渾身上下顫抖着,就是沒有將眼睛睜開,男人手上的木棍用了些力氣,狠狠的敲打在金童瘦弱的身上,金童除了皺着眉頭之外,就是沒有睜開眼睛,一副在睡夢裡睡的死死的樣子,男人的虐待就像是在金童的睡夢中。
男人有些憤怒,轉身走出房間,從外面端來一盆涼水,“嘩啦”全部倒在金童的身上,金童被一身的涼水凍醒,一下子睜開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蒼白的臉色變的異常的恐怖。
“你,你是誰,爲什麼將我綁到這個地方。”金童的聲音憨憨的,根本沒有了平常情況下那種清脆甜甜的女聲,配上蒼白的臉色,這根本就是得了感冒的症狀,身體因爲涼水的衝擊,不停的哆哆嗦嗦,嘴巴里也開始不停的上牙和下牙敲擊着打架。
“金小姐,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只要答應我一件事,你就不用再受這種罪了。”一個扭曲着拐着玩的聲音從金童的上方響起,金童覺得很恐怖,但此刻她能感受到的卻是身體的不舒適。
“你,你想要做什麼?我,我沒錢,你,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金童咬牙切齒的訴說着,她到底惹了誰,到底是誰這麼大膽,要這樣對自己,好難受,望望,望望有沒有受到傷害,面前的男人有沒有傷害望望,金童難受又很心焦。
“你只要重新回到李倫,你前任老公的身邊,你只要答應,我立馬就會放了你,否則,你會死在這裡!”男人將最後幾個字死死的咬住,他就不相信金童不怕死。
“你,你到底是誰?是不是李倫指示你來的,是不是?”金童在聽到李倫的名字,心裡咯噔了一下,隨即擡起頭看向自己並不能看清的男人,她現在依稀的想起她昏迷之前,那張似曾相識的眼神,那個凶神惡煞,很明顯就能聯繫到一個人身上的眼神。
“不,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所以你最好不要胡思亂想,你只要老老實實的回到李倫的身邊就行了,否則,不但你有生命危險,你的兒子,都有可能會遭殃,金小姐,你最好想清楚!”男人的聲音透着一股凌烈,金童不能讓自己的兒子受傷,不能,爲了兒子,她什麼都肯做。
“不,馮強,你最好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金童渾身打着顫,但語氣裡的冰冷還是傳染到了面前的馮強身上,金童知道了馮強的身份。
“唔,金小姐果然很聰明,能將金緣這麼大的公司瞬間就變成了養漁場,果然還是有點本事的,既然你都知道我是誰了,那我也就不隱瞞了,你只要好好的回到李倫的身邊,我就不會傷害你的兒子,畢竟那是你和李倫唯一的孩子,但是,如果你答應了我卻沒有好好的信守諾言的話,我不但會把你給殺了,我還會對你的孩子毫不留情,我會說到做到的。”馮強將手電筒的光打在自己的臉上,金童恐怖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本身就冰涼的身體,更加的冷了,看來,馮強確實殺了人,好可怕。
“我,我答應你,只要你不會傷害我的孩子,我什麼都答應你!”金童感到害怕,非常的害怕,她不能失去自己的寶貝孩子,她不知道現在她的孩子在什麼地方,會不會和她一樣在這樣又冷又潮溼的地方,她的望望還這麼小,經不起這樣的環境的。“我的孩子在哪裡?你有沒有對他做什麼?馮強!”
“不要激動,金小姐,我只是讓你回到李倫的身邊而已,暫時還不會傷害你和李倫的孩子,我只要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就不會傷害你們一家子,別擔心,呵呵,既然你已經答應了,一會兒,你就可以回家看你的寶寶了,對了,告訴你個好消息,你的寶寶現在和什麼姓於教練在一起,所以你大可以不必擔心,我還是有分寸的。”馮強說完轉身就走,這件地下室太冷了,他都有點受不了
了。
“等一下,你爲什麼這樣做,李倫給了你什麼好處?”金童很難想象李倫到底做了什麼,能讓馮強這麼爲自己買命,可是回給金童的只有地下室裡潮溼的滴答滴答聲,黑暗中,金童這才發現,她處在的地方是一個充滿了魚腥味的冰冷的空間裡,金童忽然有種感覺,她現在就在以前的金緣有限公司的最底層,現在的養魚場的最底層,金童冰冷冰冷的身體,心也跟着僵硬了起來。
“咚咚咚”一段腳步聲出現在金童將要封閉上的耳朵裡,她簡直難受到了極限,如果沒有人來找金童那個的話,金童恐怕真的會死在這個地方。
那種腳步聲越來越近,金童迷迷糊糊的眼神下能看到是四隻腿,那四隻腿的主人分開來,拿出像是大麻袋的東西,及其不憐香惜玉的將金童裝進了大麻袋裡,金童也徹底的昏睡在了類似於大麻袋的袋子裡,沒了知覺。
於左右帶着望望把金童去過的地方找了個遍,卻是一點金童的消息都沒有,望望的小肚子又跟着響了起來,原本於左右想將望望送到幼兒園,但是望望死活不肯,非要看到了媽媽他纔去,沒辦法,於左右不的不帶着望望回到金童租住的地方,希望能看到金童回家爲望望做飯的場景。
於左右回到家們口,看到門口家門口有一個大型的箱子樹立在狹窄的樓道里,於左右走進將望望放在地上,看到箱子上寫着的幾個大字,“金童收”而且還有一張快遞單,於左右認爲是金童爲自己家裡添置的一個家電,遂打開門,將寫着“金童收”的大箱子拖進客廳。
樓道的盡頭露出一張凶神惡煞的眼神,一秒鐘的時間消失在樓道里。
於左右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金童給託進去了,轉身關上房間的門,望望閃着好奇的眼神看着這個大箱子,將找媽媽的事拋在了腦後。
“爸爸,這個大箱子裡放着的是什麼啊?”望望驚喜的看着於左右。
於左右搖了搖頭,孩子就是孩子,一會的時間就忘記了媽媽不見了的問題,“爸爸也不知道,你在這裡看着,爸爸去廚房給你做點好吃的。”說完轉身就進了廚房。
小小的望望看着面前的大箱子,第一次見這麼大的物件的新鮮感油然而生,伸出小手用力的扯掉了上面的交膠帶,費力的點起腳尖看向箱子裡的東西,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媽媽蒼白着臉,頭髮耷拉在自己臉上,望望驚喜的叫了一聲“媽媽,媽媽,你怎麼在箱子裡?是要給望望一個驚喜嗎?”
望望見自己的媽媽不搭理自己,搬來小板凳,踩在上面,觸摸着媽媽的臉頰,媽媽的臉頰冰涼冰涼的,望望聯想起電視上死人的樣子,瞬間就明白了,哇的一聲,哭出聲來。
“哇,媽媽,媽媽。”哭得歇斯底里,驚動了還在廚房裡切着土豆的於左右。
“望望,你哭什麼呢?”於左右穿着圍裙走出來,看到擺放在客廳裡的大箱子已經被望望打開,裡面是蒼白着一張臉金童,那個消失了一夜又半天的金童。
“金童,金童,你怎麼了?”於左右跑到金童身邊,將金童抱了出來,渾身的冰涼觸動了於左右的心,心疼的無法自拔。
“金童,你不要嚇我,你走了,望望怎麼辦?金童!”於左右一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面對金童,哭的悲切,比望望哭的還要嚇人,望望看到自己的爸爸也哭出聲音,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也跟着大聲的哭,根本就忘了要將金童送進醫院。
“咳咳”金童被巨大的哭喊聲吵醒,艱難的睜開眼睛,看着面前的哭成可淚人的兩個男人,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算是落了下來,望望沒事就好,虛弱的聲音,“左右教練,我還沒死呢,你再不將我送進醫院,我恐怕就真的死了。”
“金童,你,你還活着。”於左右露出欣喜的表情,慌慌忙忙的抱着金童就走,小小的望望看到自己的媽媽醒來,戛然而止,哭聲瞬間就變成了開心的看着媽媽的表情,然後也快速的跟着自己爸爸就跑,還不停的叫着媽媽,媽媽。
“望望,你在家裡好好的呆着,等我將媽媽,送進醫院,我再來接你,乖啊!”於左右不顧望望的回答,跑到門口,打開門,然後迅速的關門,消失在望望可憐巴巴的目光裡。
“我,我,我知道了。”望望撅着嘴獨自呆在客廳裡,又一次留下了他一個人,這種感覺好不爽啊。
望望的肚子又響了起來,走進廚房,還沒切完的土豆安安靜靜的躺在案板上,望望可憐兮兮的看着,卻是什麼都做不了,“哎,爸爸只愛媽媽,經常都不管我。認命吧!”
望望走到冰箱前,再次的拿出零食,他也只能吃零食擋飢了,媽媽平常不讓自己吃零食,可是這次實在是餓的不行了,這可不能怪望望。
於左右將一切打理妥當,又一次看着躺在病牀上的金童,第一次見金童,就是這樣,安安靜靜的,什麼都沒有跟於左右講,這一次又是這樣,於左右認識金童的五年,金童從來沒有大病,這一次,金童躺在病牀上,讓於左右感到不安。
第一次,於左右在病牀上認識了金童,那麼這一次,金童躺在病牀上,會不會就這樣離開自己,於左右對這樣的想法感到恐懼,努力的不朝這個方向想,但金童大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金童,到底有什麼樣的秘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