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死,可是慕子琛不會在給自己活路。
冰冷的海水浸透褲腿,像是一條冰冷的水蛇纏住了她的腿,恐懼從浸透的地方開始不斷蔓延。
當海水沫過膝蓋,海水的福利讓她重心開始有些不穩,向前的腳步就再也沒有了前進的勇氣。。
“許妙彤,不許動!舉起手來!”
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帶着明顯不是一個人的腳步聲,許妙彤慌亂的回頭,就看見好幾名穿着制服的警察正在拿着槍對着她。
拍過那麼多戲,這樣的場景她也經歷過,可是卻沒有想過有一天在現實生活中出現。
“許妙彤,你涉嫌故意殺人,我們現在要拘捕你。”
“慕子琛讓你們來抓我的是不是?”
看着黑洞洞的槍口,心沉到了海底,她太瞭解他,冷酷無情。
怎麼可能會放過自己?
“是法律賦予我們的職責。”
爲首的警察正義凜然的說着,可誰都明白,如果不是因爲慕子琛,他們不會將自己催的這樣馬不停蹄。
“呵呵,法律?”
她仰頭大笑,像是在嘲諷,又像是在悔恨。
在江市,慕子琛就是法律!
“請你上岸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吧!”
兩名警察走過來,直接給許妙彤拷上了手銬。
原來,想死都不容易。
許妙彤涉嫌殺人的事情證據確鑿,慕子琛想要調查出來的事情根本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已經有了許妙彤詆譭不了的鐵證。
“許妙彤殺人案,今天即將進行一審,由於當事人之前的身份,大衆對於今天一審的裁決很關心,接下來我們會爲各位呈現第一手的資料。”
法院外已經有大批的記者和直播隊伍在等候一會兒的開庭了。
許妙彤被法院的專用車帶來,身上再不是曾經精緻美麗的禮服,而是換上了看守所嫌疑犯的服裝。
那張曾經征服了最挑剔攝像機的美麗動人臉龐,此刻雙頰已經凹陷進去,面色更是菜黃,往日明亮的雙眼也變得空洞,還時不時瘋癲的笑起來。
“許妙彤,你殺人是什麼動機,可有後悔之意?”
見人被押送過來,
媒體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立刻蜂擁將人和執法人員團團圍住。
“她該死!沈泛該死!我不後悔,我只後悔我爲什麼沒能殺了她!”
許妙彤聲音乾啞的笑着,顯得十分恐怖。
嘴裡不斷的重負着該死,殺了她之類的字眼,整個人看起來已經快要到了發瘋的邊緣。
“昔日大明星如今淪落成瘋癲殺人犯,真是讓人唏噓,可是法律不容踐踏,違法之人必將受到法律懲罰。”
“麻煩各位讓一讓,不要阻礙執法。”
執法人員等記者播報差不多了,便開口阻止,很好的掌控着上面要求的節奏。
許妙彤被帶進了法庭,而慕子琛的黑色加長豪車也從另一邊開了過來。
剛剛因爲許妙彤還沒有安靜下來的媒體再次炸開了鍋。
沈泛透過車窗看着他們,他們眼中的興奮像是看到了血的吸血鬼,這些人不會考慮別人心中傷痛與否,只是想要將別人的傷口也好,潰爛也罷都扒開呈現在衆人面前。
“你還可以嗎?”
慕子琛額見她臉色不佳,立刻問道。
“我沒事。”
神吸了口氣,讓自己看起來儘可能精神抖擻的樣子。
今天她是一個受害者,可更應該是一個堅定維護法律的正義人士。
慕子琛拉過她微微有些冰冷的手,
“放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牽着你!”
不會讓她覺得害怕。
脣角稍微揚起了一些,兩人下了車子,媒體再一次的圍了上來,閃光燈便對着沈泛一陣猛拍。
“慕太太,請問您身體有沒有受傷?精神上是不是也受到了驚嚇?”
“慕太太,許妙彤謀殺是不是因爲心中放不下對慕先生的感情,所以才劍走偏鋒?”
“慕太太,您是希望法庭怎麼判決?是不是希望許妙彤被告故意殺人成立?”
媒體的問題一個連着一個,她不是娛樂明星,沒有應對這麼多媒體的經驗,心裡有些慌亂,可是包裹自己手掌的大手卻讓她慌亂的心漸漸安定了下來。
“我個人還好,至於許妙彤的殺人動機我想律師會有陳述,而我也相信法律的公正,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她不知道許妙彤的
故意殺人罪會得到怎樣的判決,但是她相信慕子琛。
慕子琛始終牽着沈泛的手,將她護在自己胸口,免得那些過於激動的記者傷到她。
“慕先生,請問您心裡怎麼看到這件事?”
記者將鏡頭紛紛轉向慕子琛,誰都清楚許妙彤這麼做都是因爲她對慕子琛不死心所致。
“法律不會放過每一個觸犯它的人,而我慕子琛也不會放過每一個想要傷害我愛的人的人!”
冰冷卻帶着攝人力道的話從男人嘴裡說出來,記者們都覺得身後冷氣颼颼。
慕子琛這是在向所有人宣佈,沈泛在他心中的地位,還有他想要保護她的霸氣心思。
應對完媒體,兩人才進了法院,原告和被告之間不過是五六米的距離,站上原告臺上,她看向一旁雙手帶着手銬,腳下也帶着腳銬的許妙彤。
人心裡的恨真的有這麼可怕嗎?
可怕到能讓許妙彤對自己起了殺心,能讓一個人變成了一個滿心仇恨的殺人犯。
“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許妙彤見到沈泛,自然是不能安靜,披散的頭髮顯得有些毛糙,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順滑,這個人彷彿瘋狂了一樣,儘管手上戴着手銬,腳上也不方便,卻還在不斷的掙扎着想要從被告席裡出來,卻被一旁的執法人員給控制住了。
“沈泛,你別以爲你得到了一切,你就是一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咒罵的話再次從她嘴裡說出來,人似乎已經進入了瘋癲狀態。
看着這樣的許妙彤,她完全不想再開口說話,她瘋了,在她自己不得解脫的仇恨中瘋掉了。
“被告人安靜!”
審判長立刻沉聲說道,許妙彤被兩名執法人員按着肩膀,漸漸的才安靜了下來。
審判的過程很短,因爲她這邊律師,不管是人證還是物證,都對案情的判定有着絕對性的作用,許妙彤涉嫌殺人的事情根本沒辦法開脫。
“許妙彤涉險故意殺人證據確鑿,根據我國刑法第條,情節惡劣,判處有期徒刑十七年三個月。”
發光當庭宣佈審判結果,十七年的時間不長,可是對於許妙彤而言卻已經是一生。
“不,我不接受,我沒罪,我是要殺掉一個賤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