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奶奶,不要多想,立遺囑不一定是代表了出什麼事情,二少只是確定了繼承人罷了。二少打算在他百年之後,如果小小姐通過了他的考驗,他將會把他名下所有的動產和不動產,全部由她來繼承。”
何必有條不紊地,一字一句地說出來。
殷沫沫立即抓住了話中的重點,想起了昨日蘇羽和她說過的話,他是真的鐵了心要對小羽沫進行考驗了………
“那如果,小羽沫通不過考驗呢?”
“二少奶奶,很抱歉。我只能說這麼多。接下來的安排,二少要求對任何人保密。”
“任何人也包括我嗎?”
殷沫沫的目光冷了冷,略微有點不滿。
“二少奶奶,我們律師也有職業操守,請不要爲難,你若是想知道,可以直接去問二少。”
他的意思很明顯,能說的他已經說了,不能說的,他絕對不會說。
殷沫沫嘆了口氣,語氣也軟了下來,她總不能強人所難。
“謝謝你了,何必律師。”
“二少奶奶如果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嗯。”
何必離去,殷沫沫斜倚着欄杆,目光望向遠方,愣愣地有點出神。
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感動還是該生氣。
蘇羽昨天對她信誓旦旦的誓言,他第二日就做到了。他不會在乎她能不能爲他生出兒子,生出一個繼承人。
他們之間,一個孩子也已經足夠了。
但是,他對小羽沫,卻開始嚴肅起來了。
小羽沫才六歲,還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孩子,這個時候就爲她成長之路設置陷阱,到底對不對?
如果小羽沫將來無法通過考驗,她真的不敢想象會是怎樣一番狀況。
“怎麼了?一個人在這裡發呆?”
溫熱的身軀倏地覆上她的背脊,纖細的腰肢也被有力的雙臂摟住,沉沉的呼吸灑在她的耳垂邊,熟悉的氣息瞬間包裹住她的全身。
殷沫沫沒好氣地回頭剜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嗯,我只發現了書房門口有隻老鼠鬼鬼祟祟的。我便出來看看。”蘇羽脣角輕勾,嗓音柔軟到了極點。
殷沫沫的貝齒咬了咬脣瓣,微微有點惱怒,“你纔是老鼠!”
頓了頓,“你都聽到了?”
她指的是剛纔她和何必的對話。不過轉念一想,如果他沒有授權,何必又怎麼會把這些告訴她呢。
“你不滿意?”蘇羽不答反問,眉宇輕輕挑高,脣角似有所無地勾着一抹笑意。
“沒有………。”
殷沫沫略微有點惆悵地說着,“你的決定,對小羽沫來說,是好事。只是,我比你少一點理智罷了。我一想到小羽沫以後可能會受苦,就有點………。”
每個父母,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以後的路太過坎坷,不是嗎?
“沫沫,一對父母,總要一個人唱白臉,一個人唱黑臉。白臉你來當,醜人就我來做。你只要記得,我們做什麼,都是爲了小傢伙好,她會明白的。”
一席話,沒有華麗的修飾和詞語,卻是蘊含着深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