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牆上的巨大壁畫,獨自欣賞品點。
彷彿她根本就沒有聽見身後,丁香由遠而近的腳步聲。
丁香在玫瑰身後幾米處站着,沒有絲毫要出聲打擾眼前這個女子的意思。她知道,玫瑰在欣賞藝術品的時候,最討厭的事情,就是有人打擾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十分鐘後。
玫瑰轉身,臉上有着心滿意足的享受。
“丁香,你說我把這壁畫運回國內,放在自己家中怎樣?”玫瑰問道。
“不怎麼樣。”
丁香瞥了一眼身前巨大的壁畫,目無表情,她對這些毫無興趣,也難以理解,玫瑰爲什麼會着迷這些藝術品。
玫瑰知道丁香沒有一點藝術細胞,而且對這方面完全沒有任何興趣,和她談論這個簡直就是對牛彈琴一樣。
她這個女人只對酒精,男人,戰鬥這些事情有着興趣。
玫瑰將高腳杯移開自己的嘴邊,輕輕抿了一口杯中鮮紅的液體後,道:“你親自來這裡是想談李舒羽的事情吧。”
海棠花他們那邊發生的事情,丁香已經通過電話一五一十都說給她聽過了,只是想不到丁香現在竟然親自過來了。
“是的,獨孤愛華已經和李舒羽見面了,你就一點不着急?”丁香問道。
“着急?我爲什麼要着急?先不說獨孤愛華能不能招納到李舒羽,就算是真的讓他成功了,對我們來說,也不是一件壞事。有李舒羽加入,國家的實力,也會提升不少。”
“丁香,有一件事你一定要分清楚,我們和獨孤愛華其實沒有什麼區別,雖然都有着各自的利益瓜葛,但是大家都是替國家效力這一點是一樣的。”
玫瑰笑了,聲音很清脆。
“就這樣看着獨孤愛華去招攬李舒羽?我實在是不甘心。”丁香說道。
“沒有什麼不甘心的,他最先得到消息的,我們已經慢了一步,就沒有什麼好爭的。哎,在處理四大滅魔世家的事情上,他有李佳緣這個生死兄弟,無論什麼情況,我們都會慢一步。還有,這次我們不是也爭到了一個人,也不是什麼也沒有得到。”玫瑰慢悠悠說道。
“趙子實?他能和李舒羽相比?一個背叛族羣的人,招進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把我們也給背叛了。爲了招他,我們可是冒着得罪趙家的風險,值得麼?”
丁香她對於趙子實這個人,是一臉的不待見。
玫瑰繼續慢悠悠地說道:“只要提供他想要的,就不會輕易背叛我們,得罪了趙家,然後再得罪國家,趙子實不是一個笨蛋,這些事情還是可以想到的。拋開不說他以前的所作所爲,單論他的實力和曾經是趙家核心子弟這兩條,就值得了。當時你不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海棠花向你請示的時候,你沒有多少猶豫就答應了不是。”
“還有,李舒羽的事情,你知道獨孤愛華已經親自到了那裡,不是也第一時間讓海棠花他們撤離。這件事情就這樣結束,很好。收拾收拾吧,我們今天出發,離開這裡,是時候回到自己的國家。”
丁香之前自己就已經拿了主意,但是心中有些氣憤,所以便在玫瑰面前抱怨幾句而已,聽見玫瑰要回國家,頓時表情詫異。
“今天就走?這和計劃的不一樣啊。”丁香說道。
“在這裡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了,早走幾天和晚走幾天沒有什麼區別。而且,我也想見見,這傳聞中的第一滅魔高手,實力究竟如何。據說,十六年前,獨孤愛華很是花了一番心思,都沒有成功招攬,這次更是第一時間親自趕去見面,所以對李舒羽這個人,我很好奇。”
玫瑰看着杯中鮮紅的液體,然後一飲而盡。
“好的,我這就去準備回國的飛機,順便將李舒羽的所有資料都調出來,我對這個男人也是好奇得很。”
丁香很利索,轉身離去。
“等等。”玫瑰叫住丁香離去的背影。
“還有什麼事情嗎?”丁香駐足,回頭,問道。
“這壁畫很美,放在這個國家太被糟蹋了,命人將它拆了,運回我們自己的國家。好東西,得放在我們自己國家。”
玫瑰轉身繼續欣賞這幅壁畫,同時口中慢悠悠說道,就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
傑弗森山間別墅庭院。
觀戰的人瞬間走了大半。
木子餘視線若有若無地看向獨孤愛華,心中暗自琢磨着這個老者的身份。
李舒羽和趙奕安兩個人的戰鬥,交手細節什麼的,他是完全看不清,就是將靈力匯聚到雙眼,集中精神也是看不見,只能從那邊的戰鬥場域感受到無比巨大的壓力,除此之外什麼都感覺不到。
他從海棠花他們對他畢恭畢敬的神情就可以看出來,這個人的身份地位一定不低,而且還很高。
他心中猶豫着要不要上去套套近乎,混個臉熟什麼的。
但是很快就在心裡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爲現在時機不對,別人正在聚精會神的觀戰,你跑上去自我介紹什麼的,是幾個意思?不是特別的不合時宜嗎?
只是木子餘不知道的是,獨孤愛華早就將他詳細的資料翻出來看過了。
木子餘看着快速離開的海棠花他們,說實話,他心中也很想離開,但是思前顧後決定,還是留下來。
一個是自己的父親,一個是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妹妹,還有柳青青的自由,不能就這麼離開的理由很充分。
獨孤愛華向身後的西裝男子問道:“張銘,現在場上的局勢怎樣?”
張銘說道:“李舒羽持劍可以和持鞭的趙奕安打的不分高低,但是兩個人赤手空拳較量,李舒羽卻是落了下風。但是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一開始李舒羽無論是持劍還是赤手空拳,都處於絕對的下風,但是隨着交手的時間延長,局勢卻慢慢在反轉。”
獨孤愛華的實力並不是絕頂的,觀看李舒羽和趙奕安兩個人的交手,有些吃力,而且還不能精準的判定場中的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