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影視劇裡面,都是演戲,都是假的,不可行,也不可信,他心中這樣想着。
整個檯球室中,從進門的小弟說話到這一刻,沒有一個人說話,都像是啞巴一樣,氣氛有些凝重。
“何志勇?這個名字有些熟悉,是誰啊?”
紅毛混混放下自己手中的球杆,看向進來的那個小弟,打破了當下的沉默。
檯球室裡面的小弟們,這個時候纔將頭轉了過去,像是才發現有小弟進門來這件事。
“既然想不起來,就表示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物,以後你要動動腦筋,不要隨便有一個人想要見我,就進來報告,破環我打球的興致。”紅毛混混在心中想了一遍,還是沒有任何印象,便頗爲不爽的說道。
“大哥,他爸是何封。”那個進門的小弟提醒。
他並不知道何封是誰,不過這是剛纔何志勇讓他進來通報是,一定要他說的一句話,想必應該是一個大哥認識人物吧。
這個小弟,感覺到了自己大哥此時的心情並不是很愉快,心中想了想,不過還是說了出來。
整個檯球室中,有三個人瞬間臉色變了變。
“何封……何瘋子!?”
紅毛混混原本滿不在意的神色,陡然間發生了大的轉變。
“這個何封是誰?”檯球室,明顯有着兩個人不認識何封的,向自己身邊知道的同伴請教。
“何封你都不知道,你還是不是道上混的?”旁邊知道何封是何許人的混混,對於不知道何封的同伴,投去鄙視的目光。
意思好像是說,道上不認識何封,簡直就是文盲,是一件非常可恥的事情一樣。
“何封,是本市混着黑白兩道的人,因爲凡是得罪了他的人,最後都被他幹掉了,而且是吃了還不吐骨頭的狠角色,所以都稱他爲何瘋子。而且聽說他最近還在競選市委書記了,好像是上頭已經內定了他,下年就正式上任了。”一旁知道的混混,雖然眼中有着對同伴不知道的鄙視,不過還是詳細解釋了一番。
“你這個蠢貨,何少來了,你既然讓他在門口一直等着?還不出去把他給我請進來。”
紅毛混混瞬間勃然大怒,就像是有誰當衆上了他馬子一樣生氣。
進來通告的那個小弟,還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看着自己的老大如此生氣的模樣,頓時被嚇得後背冷汗連連,雙腿發抖,一步也動不了。
“沒有用的蠢貨!”紅毛混混在心中暗罵了一句,然後自己三步併成一步,向檯球室外面走去。
“孔老大,你可是讓我在外面很是等了一會啊,你的架子似乎是越來越大了,嗯?”
一道聲音從檯球室門外傳了進來,伴隨着聲音,還走進來一道身影,不是別人,正是何志勇。
紅毛混混,本名叫做孔天華,因爲他一直喜歡將自己的頭髮染成紅色,所以道上,很多人都稱他爲紅毛。
近年,他也算是在一個區域漸漸混出了點名堂,還開了一間酒吧,手下跟隨的小弟也多了,所以其他道上的朋友,也有稱呼他爲孔老大的人。
畢竟,以他現在,好歹算是一個老大,直接稱呼紅毛,算是不大尊敬,搞不好會惹他生氣。
“哪有的事,是手下的人,狗眼不識何少,所以怠慢了,等下我一定好好教訓一番。”紅毛混混走了過去,將架子放得很低,一點都看不出,他是一個大哥身份級的人物。
整個檯球室,也沒有一個人,敢出一下大氣,都在低頭裝着孫子。
媽的!誰讓這傢伙,有一個他們惹都不敢惹的厲害老子。
那個一開始進來通報的小弟,當下腿更加軟了,支撐不住,直接坐在了地上。
“沒有用的蠢貨,還不給老子滾出去!”紅毛混混看了一眼那個小弟,呵斥了一聲。
那個小弟,一激靈,連忙連滾帶爬出去了,出去後,還沒有忘了將門帶上。
何志勇看見這樣的一幕,笑着說道:“老大就是不一樣,果然有着做老大的風範。”
“何少恭維了,我哪裡比得上何少半根頭髮。”紅毛混混一邊拍着何志勇的馬屁,一邊心中猜想,這小子前來的目的是什麼。
何志勇滿臉的笑容,這種被人恭維,捧着的感覺,很爽,他很是享受。
這個時候,屋中一個有靈性的小弟,立馬給何志勇搬來了一個椅子。
何志勇見狀,也沒有客套什麼的,直接坐了下去,就像是,這裡,老大已經不是紅毛混混一樣,換了他一樣。
紅毛混混非但沒有任何生氣,還給那個送上椅子的小弟,投去了一個讚許的目光,意思是,他做得非常好。
“不知道何少來我這個小小的酒吧,所謂何事?”紅毛混混在一旁,半苟着身子,小心翼翼問着。
他可不相信,這傢伙是吃飽了撐着了,來他這裡散步的。
“咚,咚,咚……”
何志勇坐下之後,用手在椅子的扶手上面,輕輕敲擊了幾下,像是在沉思一般,想着什麼深奧的問題一樣。
其實他並沒有想什麼,只是覺得這樣很裝逼而已。
“孔老大,我想,你也是一個聰明人,我就不多繞圈子了。我今天前來,是想讓你帶人,幫我教訓一個人的。”他手指停止了敲擊,說道。
他說這話的時候,心中便是想到了木子餘那一張囂張的臉,總是掛着令他無比討厭的笑容,不經意間,眼中有着一道厲光閃過。
“不知道是誰,敢惹何少,難道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紅毛混混這一刻,似乎變成了何志勇本人一樣,臉上有着無比生氣的模樣,恨不得馬上帶人去把那個人砍了。
何志勇點了點頭,對於紅毛混混的表現,十分的滿意。
紅毛混混也是一個有眼力勁的人,不然也不會做到老大的地步,還擁有了一間酒吧,作爲活動根據地,有着穩定的經濟來源。
他接着說道:“只要何少你現在一句話,我立馬帶人去把他給做了。”
他此刻就像是即將出徵,在皇宮皇帝面前立下軍令狀的將軍一般,一副赴湯蹈火,視死如歸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