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樹聞言後,臉色瞬間變換,難看得很,很明顯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很生氣,如果不是他的身份與地位,還有職責所在,估計早就爆發了。
當然,在他身邊的,他的三弟,也就是老鬼老者,此時,已經是大怒了。
但是自己的大哥就站在自己的身前,大哥他還沒有說什麼,他此刻也是不敢妄動。
而在他們身旁的高瘦老者和矮胖老者,聽見李舒羽的言語,眉頭也是微微皺了一下。
顯然他們心中也很是不滿,對於剛纔李舒羽他那傲慢的言語,和他那不可一世的態度。
他們兩兄弟在族中的態度,大多數時候,都是保持中立看戲的。
當年,要不是李舒羽那不可一世的態度,真的觸怒了他們,他們也不會與李鐵樹他們聯手對付李舒羽的。
強者與天才都是自信與驕傲的,他們通常是不屑,聯手對付一個人,更何況是一個不知道小自己多少輩的,小傢伙了。
族長聽見李舒羽的話語之後,只是微微嘆了一口氣,隨後搖了搖頭,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而後面出現的兩名老嫗輕聲地笑了,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一絲玩味與驚奇的目光看向李舒羽,她們突然發現,這個後輩,比她們想象中的,更有意思。
“哈哈……”
李鐵樹剛要說什麼,教訓一下李舒羽的時候,庭院中突然響起了一陣笑聲,衆人追其根源,原來是一開始就出現,一直倚牆而靠的白衣男子,李天韻的笑聲。
李天韻是李琳,李瑋兩兄妹的舅舅,他是李霞的親弟弟,也是李舒羽的小舅子。
今天是怎麼了?總是有人打斷自己,李鐵樹心中很是納悶。
庭院門口,本是倚牆而靠的李天韻,此時站直身子,正在那裡仰頭大笑。
他此刻給人的感覺就是,好像很開心快樂一般,似乎是遇到了什麼特別值得他高興的喜事一般。
李天韻除了從開始出現在衆人視線之後,似乎後來就淡出。
這一下,他又成功的吸引了庭院中,一干人等的注意力。
大家都很有耐心,都沒有打斷對方的大笑,等了片刻之後,李天韻終於是笑完了。
李天韻將目光瞬間鎖定到了李舒羽身上,但從表情和所持的目光上來講,很是嚇人,也同時,很是逼人,他說道:“李舒羽,我以爲你變了,沉淪了,想不到你還是當年那個李舒羽,還是那樣的不可一世,那樣的目空一切,那樣的自負,不將任何人都放在眼中。”
他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很好,這樣很好,我今天就讓你這不可一世的傢伙知道,我們這一代中,並不是你最強,並不是你一人的血脈之力最高。今天,就在這裡,我要打敗你,徹底滅掉你的自負與傲氣。”
李天韻話語一落,整個人的氣勢突然改變,一股驚天的氣勢從他的身體中奔涌而出,不斷向上提升,與此同時,原本烏黑的眼眸,一時間出現了數種不同的顏色相互交替變換。其中有,暗金,暗藍,暗青,暗紅,暗綠,暗橙,暗灰,暗紫。仔細數來,共八種顏色。
先前說話的那名老嫗看向李天韻,眼眸深處點點紅光閃過,輕笑,暗道:“這個小鬼也有點意思,想不到居然這麼年輕,也開到了第八重眼,其天賦不低啊。”
其他幾名老者心中也是驚訝,李天韻出乎他們意料。讓他們想不到,年輕一輩中居然還有一位,天賦如此之高的人物,之前居然都不知道。
李天韻口中暗道:“第八重眼,天魔眼,開!”
話音剛落,只見他的眼眸,不同顏色變換,瞬間定格在了暗紫色,點點紫光閃過,最後彙集到他的眼眸深處,消失不見。
李天韻盯着李舒羽,嘴角微微上翹,之前爆發的驚人氣勢也穩定下來,然後擰成一股,直指李舒羽。
這是挑釁,也是一種宣戰儀式。
李瑋的母親,也就是李霞,看見李天韻突然這樣,頓時大驚,對着李天韻大聲喊道:“弟弟,你要幹什麼,舒羽是你姐夫啊,你不是一直以來都很崇拜你的舒羽哥麼?”
李天韻聽見這些話眼神瞬間冷了下來,說道:“姐夫?姐姐這話說的是沒有錯,但是也不是完全正確,李舒羽他又何曾將你真正的當做自己的妻子一般對待?這麼多年了,不用我說,你自己心裡也清楚,他始終都沒有忘記過那個女人,不然也不會自己將自己鎖在祖屋中,一鎖就是16年。”
李天韻眼神冰冷,轉而又道:“他不配做你的丈夫,也不配做我的姐夫!”
李天韻的言語迴盪在庭院中。
李霞沉默不語,她此刻面對弟弟的話語,無話可說。
李舒羽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隨之面對李天韻強大逼人的氣勢,他一點都不爲所動,彷彿他面對的只是一股清風拂過而已。
李天韻見自己的姐姐沉默,神色似乎還有一點黯然,一下子更加生氣了。
李天韻轉而看着李舒羽,說道:“李舒羽,我姐姐是有那你點配不上你,而且是青梅竹馬,比起你在外面的那個野女人,要強上不知道有多少倍。”
李天韻很生氣,說起話來無所顧忌,他爲自己的姐姐感到不值。
李瑋聽到這些話,心中震驚很大,另外一個女人?自己的父親難道在外面有一個女人,這也是父親這些年這樣對母親的原因所在?那個女人又是誰,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父親啊,在你心中,你把母親究竟放在一個什麼樣的位子上?李瑋看向自己的父親,心中不平靜。
李琳站在李舒羽身後,此時也很震驚,她想不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父親心裡有一個女人?這麼多年在父親身邊,可是她卻是從來就沒有聽自己的父親說起過。
李琳她想想也對,自己的父親又怎麼會對自己說這些事了。
這個女人會是誰呢?又會是怎樣的一個女人,會讓自己的父親如此牽掛,不能忘懷呢?她此時心裡對舅舅口中所說的,那個女人甚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