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碧月走進來的時候,眼睛看着城隍老爺石像時,在左側角落枯草間,閉着眼睛的李二,又一次睜開眼睛,正好看見碧月站在那裡。
“咦?這姑娘長得這麼漂亮。如此傾城,難道是……”他心中想到什麼。
女子一般長得太漂亮,有可能是妖,不過以他的修爲,對碧月沒有一絲異樣感覺,所以一定不是妖,否者這妖就要逆天了。
“難道是血之滅魔一族,靈家的人,可是有點不對啊,靈家人年輕一代,老子基本上都見過,沒見過這人。”李二心中暗自想着,他不大相信有女子天生就會長得如此傾城美麗,除非是靈家人。
一想到靈家,他眼中不覺閃過幾絲忌憚。
靈家人號稱三十歲以下,滅魔一族人中,同代無敵。
同代無敵!這是什麼概念,也就是說,在30歲前,一般任何滅魔一族的人,都不是靈家人的對手。
幾年前,李二就親身吃過靈家人的苦頭。
直到過去幾年,他心中依舊放不下這件事,因爲他一個大老爺們,既然輸給了比他小好幾歲的女子,這種事怎麼會放得下?
李二心中是這樣認定的,雖說他在碧月身上並沒有感到絲毫靈力波動,不過他心中也不是很奇怪,靈家人不想被人知道,任何人,修爲再高,也察覺不到其體內靈力波動,就跟普通人一般。
碧月打量完城隍老爺石像後,向四周望去,正好望見左側的李二。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一驚,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想不到這裡居然還會有人,進來時她居然絲毫沒有察覺,着實被嚇了一下。
其實如果進來時,注意到李二那纔是奇怪了,李二是什麼修爲,在閉目養神時,是可以將自己身體生機降到最低,幾乎沒有什麼呼吸聲,就如一件死物一般。
李二見碧月向她望來,雖說有些不大理解碧月的神情與動作,不過還是友善的對她笑了笑,同是滅魔一族,同氣連枝嘛。
李二本來就長得比一般人魁梧高大,留有滿臉鬍渣。
剛剛纔經歷一場逃亡的碧月,看着李二的笑容,怎麼看怎麼像大灰狼模樣,心中不禁多了幾分害怕。
李二慢慢站起身來,還沒有站直,就聽見碧月一聲尖叫,呼的一聲,就向外跑去,理都沒理李二。
“這是唱的哪出啊,像是見鬼了,就算是見鬼,也應該是鬼跑,鬼叫,真是搞不懂。”見碧月已經不見蹤影,李二嘴中嘀咕着,接着又躺下來,繼續閉眼養神。
今天這是怎麼了,盡碰到這樣的人,剛脫虎口,自己又差點送進狼窩。
碧月跑出正堂,剛一出來,不待她多想,就看見三個地痞無賴進來。
他們這麼快就找到這裡來了,讓碧月有點絕望。
她慌張地向後院跑去。
“小美人,這次看你往哪裡逃。”胡三口中歡快的說道。
三人也不再廢話,向後院快速追去。
“嘻嘻,今天這廟可真是熱鬧,又來三個人。這三個人,真是不知所謂,居然打起了靈家人的注意,不過爲什麼她要跑了?”李二在廟堂裡,閉着眼睛再一次張開,心中想道,一下又皺起眉毛。
“也許是人家有其獨特的怪癖,也是說不準的,先看看再說。”隨之他也不再多想,繼續閉眼養神。
碧月很快就跑到了後院,可是令她感到絕望的是,後院的後門完全被封死了。她在門前左右行走,更是敲敲打打,恨不得自己生有萬斤之力,將封死的門錘開。
但是現實是殘忍的。
後方不遠處,從轉角處,胡三三人慢悠悠的走了出來,一點都不急迫什麼,而且眼中更是有着一絲戲謔。
他們三人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一個情況,因爲他們可是對這裡瞭如指掌,經常在這座城隍廟出沒,集會,然後一起計劃着去幹壞事,相當於一個老巢一般。
難道有人會對自己的老巢不瞭解嗎?
“小美人,跑什麼跑?哥哥們都會很疼你的,哈哈。”胡三很是意氣風發,看着不遠處表情絕望的碧月,大笑道。
其實看着美得不像話的碧月,他的身體早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美人,沒想到吧,這一切都是我精心安排的,從在館子裡看見你起,我就計劃着這一刻,你就乖乖認命吧,我們會好好疼你的。”
一旁的王狗子則是一臉猥瑣,一臉得意,他很是佩服自己的聰明才智,更是不加任何掩飾的盯着碧月看,不過這次還好,沒有流出哈喇子。
然而三人中,話比較少的賈四,則是盯着碧月,眼睛中時不時迸發出狼性的光輝,他本就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不過了解他的人都會知道,沉默寡言並不代表他就老實,憨厚。
恰恰相反的是,他是三人中壞事做得最多的一個人,膽子最大的一個人。
俗話說得好,叫得大聲的狗,不一定會咬人,而咬人的狗多半都是悶不拉機,默默地不作聲的那種,不會叫囂的狗。
其實他現在對身旁兩人地聒噪,心中很是不待見,有必要說這麼多屁話嗎?直接上不就完事了嗎?不過他沒說,只是心中想想而已,沉默寡言纔是他。
“求求三位大哥,就放了我,行不?碧月會永遠記住三位大哥的恩情的。”碧月見沒有逃走的希望,便開始懇求着說道,雖然她知道這希望不大,幾乎是等於沒有。
胡三攔住正準備上前去抓住碧月的王狗子和賈四,並不是他突然善心大發,只是他見碧月央求,感覺到十分的有快感,非常的爽,似乎他很是享受這樣的感覺。
胡三之所以攔住了王狗子和賈四,是因爲他心中想着,想多享受一會兒。
人有時候,會因爲生長環境的不同,而產生許多令人無法想象的惡好,他這樣算是其中的一種,快樂建立在別人的央求與痛苦掙扎上。有的人甚至會有更加變態的心理,來滿足自己那永遠無法滿足的病態需求。
古時候,有一位美貌的美人,嫁給的是一位擁有天下的男人,美人是天底下最美的人,卻從不輕易一笑,男人擁有天下,卻對此無能爲力,想盡一切辦法,就只是爲了博得紅顏一笑。
最後美人再有一次偶然的情況下,看見處死犯人的情形,就在這時,久久未曾笑過的她,居然笑了,一笑天下失色,男人也看見這一幕,頓時呆了,癡迷於美人那令天下失色的笑容。
美人說她喜歡看處死人,就這樣,擁有天下的男人專門爲其建造刑臺,開始看時,美人偶爾會笑一下,可是久了,她卻漸漸又不笑了,她對男人說,這些不夠刺激,她要看更殘酷的行刑。
於是男人就想方設法的,弄出總總酷刑,犯人不夠,就抓普通人,美人終於又一次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