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餘再一次滾落到了草堆中,後一秒便站了起來,然而這一次並沒有衝了上去,站在原地。
他不知道多少次衝上去,但每一次的結果都是相同的,他根本就連旗靈的一片一角都沒有碰到,實力境界完全不在同一個層次中,他完全是被單方面虐。
衣物早就破爛一片,也不再幹淨,整個人的形象有些狼狽,不過神色如常,除了嘴角有着絲絲殷紅的血跡外,他大氣都沒有喘上一口,呼吸均勻,心跳平和有力。
木子餘的前方,三道殘影瞬間合一,旗靈風度翩翩站在一處。
衣衫完整如初,不帶一點灰塵,面色紅潤,帶着一片薄薄面巾,但難以掩飾她驚爲天人的容顏。
旗靈就像是一道亮麗無比的美景,而她所在的地方的地方,周圍的一切都變得黯然失色,毫無光彩。
木子餘見到這樣一幕,心中再一次萌發了逃走的心思,這樣下去,絕對不行,對方明顯還沒有拿出真本事。
就算是這樣,還可以完虐他,逃跑速度上又不是對手。
哎,他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氣急了自己的運氣怎麼這麼不好,出來接個任務偏偏會碰上這樣的猛人。
他更是有一種後悔,不應該轉身回去,救下梅花,當時直接逃命,就沒有如今這些破事了。
以他的速度,當時完全可以安然逃離這裡。
道一千說一萬,當初還是木子餘他對於自己的實力,對於自己逃命的本事太過於自信,再加上低估了對方的實力。
這段時間,快速增長的實力,已經讓他身心上面,不自覺有些自大,開始目空一切,小看天下人。
這個世界上是不會有着後悔藥賣的,後悔也只是他心中的一絲想法,很快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木子餘他絕對不是在這些事情上,浪費太多時間的人。
旗靈開口,道:“怎麼呢?爲什麼停了下來?”
木子餘說道:“旗小姐,其實話說回來,我們根本就是沒有任何冤仇,今天之前,甚至一面都沒有見過,你何必這樣苦苦相逼呢?就此放我離開怎樣?這世上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仇敵好,你說是不是。”
儘管知道,對方不可能這樣輕易放自己離開,因爲都到了這樣一步。
旗靈聞言,輕輕笑了起來,銀鈴般的清脆笑聲迴盪四野。
她說道:“小鬼,放你離開也不是不行,說起來,你算是半個靈家人,體內流有一半的靈家血,雖然這血液,你根本就運用不了,不過好歹,我們也算是一家人。”
木子餘聞言,頓時來了一絲興趣,連忙道:“哦?你要怎樣才能放我離開?”
木子餘此時心裡有些詫異,原本只是隨口一說的,可是卻迎來了這樣一個情況。
難道說,對方真的願意放他離開?
從對方的話語中,放他離開是有着條件的,即使這樣,他也挺高興的,這說明對方並沒有實心要他性命。
至於條件嘛,可以先聽聽看,就只是先聽聽看,反正他也沒有什麼損失,再者說,條件苛刻不是可以談嘛。
這樣的局面,至少在木子餘目前看來,並沒有想象中的糟糕。
旗靈並不是她的師父黃靈,當時一開口,就要殺了他們所有人,這也是木子餘二話不說,一直亡命逃走的原因,想着要是被她抓回去,落在了黃靈手中,他覺得自己多半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就是了。
一陣林風吹過,樹木的枝葉颯颯作響。
旗靈聞言,先是微微一笑,然後道:“回答我幾個問題,只要我滿意,你就可以安然離開,我絕不阻攔。”
木子餘想先聽聽是幾個什麼問題,道:“願聞其詳。”
他心中已經多少想到了,對方會提怎樣的問題,不過這並不妨礙,他不願聽對方說下去。
這期間,他將體內的靈力運轉起來,儘可能的運轉到全身每一處地方,同時將九重滅魔眼中的第二重眼解除。
因爲有着靈家血脈的天賦存在,他解除第二重眼,四倍力量增幅的靈力波動,旗靈絲毫沒有察覺到什麼。
一直開啓着第二重眼,不斷衝擊第三重眼,讓他完全突破不過去。
自從吸收了實驗體169號,運用不死天功,提煉出實驗體169號血脈之中,蘊含的李家血脈之力,融合到自己身體血液中後,他心中隱隱就可以感覺到,距離開啓第三重眼只是時間問題。
這種本能上面的感覺,就像是與生俱來的天賦一樣,就像是人一旦餓了,就會想着吃飯,渴了,就會想着要喝水一樣。
可是,正當他想着,現在就突破到第三重眼的時候,這最後阻攔他的一道門檻,就是始終踏不過去,心中儘管是焦急萬分,但就是不成功。
木子餘並不知道,九重滅魔眼不斷向上開啓,是否存在技巧,母親給他的兩本書中,對九重滅魔眼的講述也很簡略。
一直將第二重眼處於巔峰運轉狀態中,讓他遲遲踏不出最後一步,開啓第三重眼,讓他知道,應該並不是這樣衝擊突破下一重眼的。
一直開啓某一重眼,可以快速熟悉這一重的使用方式,運用起來,能夠在短時間內完全掌握,對開啓下一重眼,絕對是有着促進的作用。
可是,他卻逐漸發現,這並不是開啓下一輪眼的關鍵所在,否則,他早就踏入第三重眼的境界,也不是現在這樣,完全找不到方向了。
木子餘他決定現將九重滅魔眼開啓狀態關閉掉,從另外一個方面嘗試。
母親從他父親那裡留下的兩本書中,其中關於李家九重滅魔眼描述中,只是簡單解釋了一下每一重眼對應的力量以及賦予使用者的能力外,就沒有其他了。
只是說,九重滅魔眼的開啓高度,取決於一個人,本身所具備的,血脈之力的純正以及血脈天賦。
難道說,九重滅魔眼的不斷開啓,完全是不受自己控制,任其發展嗎?木子餘心中苦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