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頭夏流。
易千面換了張相貌平常的臉,平常到扔到人堆裡就找不到,看一眼就記不起來的那種。弄了身深淵教教衆的衣服,偷了令牌就混了進去。
懷裡揣着夏流的畫像。
也不敢貿然的問,只能在深淵教亂轉着找。
喜歡穿銀白色勁裝,行爲舉止不似女子的女子。說得這麼籠統,怎麼找?再者,還不確定冷夜宮左護法是不是在深淵教。這要找到什麼時候?還有冷夜宮的人催着,要命啊!
易千面正大肆感慨自己時運不正,就看見前面地上一銀一紫滾成一團,大打出手。紫衣少年衣衫凌亂,背對着他,看不清臉。銀衣少年戴個面具,只露出放光的雙眼,雙手緊緊拽着紫衣少年的衣領,劉海和溼溼的,貼在面具上。看到易千面,大聲嚷嚷:“你,過來!幫老子點了他的穴!!”
這兩人衣着不是教衆統一服裝,想必是有地位的人。興許是個堂主之類的,可看樣子又不像。哪有沒有內力,光天化日在教內大打出手的堂主?!
“你敢,你要是點了小爺,看小爺不要了你狗命!!”紫衣少年靡麗白皙的臉上有點點淤青。
惹不起躲不起?易千面慢慢往後退,正準備轉身,被身後跑過來的老奴一撞,懷裡沒放好的畫像啪嗒掉在地上。
老奴趕忙低頭撿起來,準備遞給易千面,老手那麼一滑,畫像展開來。
易千面一愣,隨即一把奪過,慌慌張張的捲了起來。
老奴驚奇的聲音高了幾度:“欸?這不是三少主麼?”
易千面不蛋定了。
神渺小美男停下手往以前面那裡看,夏流趁機在他臉上砸上一拳,彈跳開來,得意道:“傻了B了吧?傻了B了吧……啊哈哈。”
隨即得意的昂着臉,翹着小蘭花,邁着小內八走到易千面跟前一把奪過畫像展開,滿意的點點頭,“喲西,畫的還不錯。”
一把扯掉面具把畫像放在自己臉邊,呲着一口白牙:“像不像我啊?像不像啊?”
深渺小美男捂着臉爬起來,看看夏流那腫的半高的臉,再看看漂亮畫像,唾棄道:“呸。不像!一點都不像!!你這豬頭!!”
老奴嚎叫一聲撲上去:“三少主,怎麼傷成這樣?!老奴去稟報教主!”
話音剛落,易千面一記手刀落下。老奴被KO。
夏流皺眉嚷嚷:“一個老人家你下手那麼狠做什麼啊?”
看看手裡的畫像:“欸?話說回來爲什麼你會我本少主的畫像?難不成你暗戀我?滅哈哈,我就知道我這麼溫柔這麼純潔這麼……”一記手刀,夏流一頓,咬緊牙關,誓死也要說完自己的優點:“這麼細心這麼善解人……”易千面滿頭黑線,嘴角抽搐,又是一擊,夏流這才兩個眼珠子往裡一對,倒了下去。
誒喲我的夏流啊,不愧是暈過不少遍的女豬,牛逼哄哄啊!
易千面鬱悶的扶額。什麼人啊,要暈了也不忘誇自己!
深渺小美男見他打暈夏流,氣血上涌,手上凝聚了那點微弱的近乎於零的內力就往易千面天靈蓋襲去!
易千面用左臂一擋,右手朝他的頸項重重一擊。深渺小美男被KO。
他撿起夏流的畫像,對比着打量着她的臉。
內心又是一陣抽搐。靠!這真的是一個人麼?那臉怎麼傷成這樣?!
易千面拿起面具戴在她臉上,然後架起夏流往外走。
一句‘三少主喝醉了’就順利把她從深淵教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