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還沒有過度開發,除了一些基本設施外,基本保持着原始的狀態,所以纔有機會欣賞到這裡的美景。”紀睿承解釋到。
“這裡平時遊客很多吧?”岑藍轉頭看向紀睿承問到。
在城市的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生活中過慣了,也會渴望這樣一片寧靜的地方,讓身心返璞歸真。
“還好,爲了保護這邊的環境和原生態,目前只接待預訂的客戶,而且有人數的限制,所以也不是特別多。倒是從農莊出去的副產品很多,也帶動了附近的村民一起發展。”紀睿承介紹到。
“我真佩服能夠有遠見開發這裡的人。”
“這句話,你可以明天見到峻叔叔的時候,說給他聽!”紀睿承笑着說到。
岑藍也跟着笑了。
她知道紀睿承嘴裡的峻叔叔就是這片農莊的莊主,他負責農莊的所有硬件以及種植和加工技術,而軟件以及對外,現在則由cage集團的一個專門部門在負責,規模和效益都很可觀。
“小朗,以後我們就幫來這邊住好不?你每天放學回來,就負責撿柴禾,燒火做飯,下地摘菜,抓魚抓雞。”岑藍笑着問着岑朗。
“那爸爸和媽媽負責做什麼啊?”岑朗偏着頭問到。
“爸爸媽媽負責給你生弟弟妹妹!”紀睿承居然一本正緊地回了這樣一個答案。
岑藍差點被自己口水給嗆到,而且如果不是正好夜色的掩飾下,她都不知道自己該看向哪裡,手腳該怎麼放了。
“睿承,不要在兒子面前胡說。”岑藍忍不住嗔怪到。
這樣少兒不宜的話,怎麼可以在兒子面前說了。
“兒子,你喜歡弟弟妹妹不?”紀睿承直接低頭問着岑朗。
“喜歡!”岑朗應到。“最好多生幾個!!”
“那爸爸媽媽給你生個弟弟生個妹妹,好不?”
“好!這樣弟弟妹妹就可以幫我撿柴禾,燒火做飯,下地摘菜,抓魚抓雞。”岑朗應到。
岑藍一下子就黑線了。
兒子啊,你是想要弟弟妹妹,還是想要傭人啊?
“兒子,真聰明!所以現在我們家三口人,是兩票對一票,媽媽應該少數服從多數!”紀睿承居然肯定起岑朗,然後擡眸看向岑藍並說到。
“不生,要生自己生!”岑藍臉忍不住賭氣地說到。
“你老公我又不是聖母瑪利亞!”紀睿承哭笑不得地說到。
“你可以讓別人幫你生。”
“兒子,你看媽媽吃醋了。”
岑藍再次黑線。
一家人坐在小樓前,聊着天,笑聲不斷。
“小朗,最近老師有沒有教什麼新歌,你唱一首給爸爸媽媽聽,好嗎?”岑藍問到。
“媽媽,我上小學了。”
“上小學就沒有音樂課嗎?”岑藍錯愕地問到。
“一星期兩節,教的我都不會唱!”
“教什麼?你不會唱,來爸爸教你。”紀睿承立刻說到。
“《兩隻蝴蝶》”
“這是兒歌嗎?”岑藍納悶地問到。
“你聽過?”紀睿承轉頭看向岑藍表情同樣的困惑。
“你沒聽過嗎?有一段時間還很流行,大街小巷都在唱,我一直以爲是流行歌曲。”
“那你唱兩句來聽聽看,也許我聽過。”紀睿承對岑藍說到。
“我。。。不會唱!”岑藍尷尬地說到。
其實是因爲那時候她還在上大學,這首歌正流行的時候。
宿舍的一個舍友非常喜歡,幾乎每天一有空就有哼唱。
他們宿舍聽得都快吐了。
不知道爲什麼,那時候她一直沒有想明白,舍友爲什麼這麼喜歡這首歌。
因爲她覺得一點都不好聽,而且感覺有些奇怪。
“你不是聽過嗎?”
“只是聽過,但是不會唱!”
“兒子你也不會唱?”紀睿承轉頭問着岑朗。
岑朗很無辜地搖了搖頭。
紀睿承就直接拿出了手機,在網上搜索這首歌,然後笑着說到——
“原來是這一首啊,我會唱,兒子,爸爸教你!”
接下來紀睿承一本正緊地叫着兒子,剛唱了第一句,岑藍就撲哧一下笑出來了。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
“爸爸,這是《兩隻老虎》,不是《兩隻蝴蝶》。”岑朗也顯得有些無奈地指出。
“哦,搞錯了動物!不好意思,兒子!”紀睿承道歉到,重新搜索。
岑藍看着紀睿承認真的表情,嘴角再次揚起。
最後,紀睿承還真的帶着兒子學着《兩隻蝴蝶》,唱完之後,還發表評論說,
“這首歌確實很特別,前半部分歌詞是兒歌,後半部分歌詞是古典音樂——”
岑藍聽了紀睿承的評價,再次笑出來,這次忍不住了,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由於太早吃晚飯,雖然吃了很多,但到九點多,也都餓了。
於是紀睿承就決定在院子裡烤地瓜。
岑朗坐在院子裡等,紀睿承去搬柴禾,然後又去酒店裡拿地瓜。
紀睿承一邊地瓜放進挖好的洞裡,一邊說到,
“熙恩最喜歡在家裡的院子裡烤地瓜了。記得有一次,就她和奶奶在家,晚飯也沒做,就帶着奶奶在院子裡烤地瓜。將爸媽逗得又氣又想笑的!”
“姑姑也帶我烤過,很好吃。姑姑還教我怎麼烤纔會熟透。”岑朗笑米米地蹲在一旁說到。
“你說熙恩會不會早晚將我們的兒子給教壞了?”紀睿承轉頭對岑藍說到。
“學點這些沒壞處。”岑藍應到。
“她還教兒子抓蛐蛐,抓老鼠,抓田雞,抓蛇。。。。。”紀睿承有些頭疼地說到。
他的妹妹從小就喜歡生物,她現在也想將她的侄女培養成生物專家嗎?
“呵呵,順便學一下生物知識也好。”岑藍倒是很樂觀。
“難怪熙恩喜歡你這個嫂子。”紀睿承笑着看着岑藍說到。
岑藍對上了紀睿承的晶亮的雙眼,有些不自在地低下頭撥着柴火。
等到地瓜烤熟了,將火堆移開,撥開了蓋在地瓜上的土,迎面撲來的就是一陣濃濃的地瓜香味,讓人垂涎欲滴。
“小朗,小心燙!”岑藍看着兒子伸出了手,急忙提醒到。
“兒子,爸爸來就好。”岑朗拿了一根木棍,將地瓜一個一個挖出來。
然後又拿了竹葉將一個個地瓜包了一半,遞給了岑藍和小朗,這樣拿着就不燙手了,並交代到,
“趁熱吃,比較香!不過要小心燙嘴。”
三個人坐在院子裡的小凳子上,排排坐着吃着烤地瓜。
岑藍不時幫岑朗將地瓜皮剝去。
“慢點吃。”
“媽媽,地瓜很好吃。”岑朗甜甜地說到。
“嗯,你爸爸烤得很好。”岑藍應到。
視線卻不敢看向紀睿承。
“你們在篝火晚會嗎?我們可以參加嗎?”一對年輕的情侶走了過來好奇地問到。
“不是篝火晚會,我們在烤地瓜,你們要是喜歡的話,就一起吧!”紀睿承招呼到,並將剩下烤好的地瓜遞給他們。
後來附近的來度假的遊客,也都過來了。
原本他們三個人的烤地瓜,變成了農莊的篝火晚會了。
他們圍着篝火,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的。
岑藍不太會跳,就坐在一旁靜靜地看着,臉上的笑容很恬靜。
“藍藍,一起!”紀睿承今天顯得心情很好,一手牽着兒子的手,另一隻手則伸向了岑藍。
“你們跳吧,我不會跳!”岑藍尷尬地擺手拒絕到。
“我也不會,開心就好。”紀睿承不由分手地拉起了岑藍。
“就是,大家來這裡度假就是爲了開心,沒那麼多講究。”有遊客跟着笑着慫恿到。
於是大家圍着篝火,開始羣魔亂舞了,笑聲充斥着整個夜空。
一直玩到了深夜才意猶未盡地散去。
紀睿承和岑藍以及岑朗三個人幾乎一回到自己的房間,沾*就睡着了。
岑藍是這些天來睡得最輕鬆和香甜的一次。
甚至連半夜時分紀睿承將她抱到自己這一側來睡,她都沒有醒。
紀睿承再次檢查了兒子被子都蓋好後,就躺了下來,摟着岑藍蓋着另一*被子睡着。
岑藍迷迷糊糊地感覺到紀睿承在吻她,也只是呢喃了一聲,卻沒有推開。
她現在只想睡覺,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
直到兩個人合二爲一,激情蔓延的時候,岑藍才半夢半醒地*着,最後也沒能分清自己到底是做了*,還是真實發生了。
早上,當曙光透過窗櫺投射進來,伴隨着屋外的清脆鳥叫聲,岑藍睡眼惺忪地醒過來。
印入眼簾的就是紀睿承裸露的胸口。
岑藍有些懵,過了好一會兒纔想起,他們昨天帶着兒子來農莊度假了。
正要先起*,下一秒就愣住了,因爲她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和紀睿承都是不着寸縷。
原來昨晚並不是一場*而已。
岑藍頓時有些挫敗的感覺。
她好不容易纔鼓起勇氣跟紀睿承提到兩個人還是分開比較好。
而現在又算什麼?
紀睿承既然沒有辦法完全放下過去,那麼爲什麼還要招惹她?
岑藍覺得心裡堵得慌。
“怎麼了?藍藍。”紀睿承感覺到胸前有些異樣,才迷迷糊糊地醒過來。
低頭就看到岑藍低着頭,身子微微顫抖着,於是將她摟得更近些,關切地問到。
“你不是答應我,願意放開我嗎?”岑藍擡起頭看向紀睿承,緩緩說到。
紀睿承愣了一下,怔怔地看着岑藍。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特別是昨天他們一家人在一起的溫馨,他以爲岑藍應該放下了,不再較真了。
沒有想到,她還是那麼固執。
“藍藍,一定要這麼做嗎?”
“你可以完全放下程米嗎?”岑藍直視着紀睿承認真地問到。
“你明明知道她已經去世很多年了。”紀睿承有些挫敗地說到。
“可是你從來沒有放下過。”這纔是真正的問題所在。
“一個已經過世的人可以跟你爭什麼。”紀睿承有些生氣了。
“你一直都不明白,我們之間的問題,從來就不在於程米,而在於你。你一直認爲我是在跟她爭什麼,她都過世那麼多年了,我能夠跟她爭什麼。我不能接受的是你的態度,而你從來就沒有明白過!”岑藍悲哀地說到。
——2012-1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