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藍在聽到鬧鐘後,醒了過來。
反射性地關了鬧鐘後,轉頭看向躺在身側的紀睿承,擔心吵到他。
發現身側是空空的,一片冰涼。
纔想起,昨天發生的一切。
心下頓時變得一片淒涼。
緩緩掀開被子,下了*,然後進了浴室去梳洗。
她看着鏡子中憔悴的自己,
想着真的就要這樣分開了嗎?
想着自己真的可以勇敢地放開紀睿承的手嗎?
想着離開以後,自己是否還可以回到過去,那麼勇敢的生活下去?
然後她發現自己腦海裡一片空白,連自己都不知道。
洗漱好,她走出了浴室,開了臥室的門,走了出去。
就先聞到一股濃濃的煙味,她的眉宇頓時皺了起來,轉過頭,就看到,
紀睿承坐在沙發的一側,一手撐着扶手,支着頭睡着。
身上連毯子都沒有蓋。
面前的茶桌上的菸灰缸裡,則是滿滿的菸頭。
她緩緩走了過去,拿了毯子,輕輕地蓋在了紀睿承的身上。
雖然動作很輕柔,紀睿承還是醒了過來。
睜開佈滿了血絲的雙眼,凝視着岑藍。
“進去睡吧,不要着涼了。”岑藍避開了紀睿承的視線,說到,然後轉身就要走開了。
“藍藍,對不起!”紀睿承伸手拉住了岑藍的手。
“不用道歉,你沒有做錯什麼。”岑藍靜靜地說到,掙脫了紀睿承的手,又補充了一句,“愛本身就沒有錯!”
她低着頭走進了廚房。
紀睿承只不過是不愛她而已。
這並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岑藍洗着鍋,準備做早餐。
“藍藍,給我點時間,好嗎?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那就給我一點時間,給我個機會,證明我還是值得你留下來的。”紀睿承從身後摟着岑藍的腰,頭靠在她的肩窩,低沉地說到。
岑藍全身僵硬,過了好久,久到紀睿承幾乎絕望了。
“你需要證明什麼呢?證明你已經不愛了程米,還是證明我跟程米沒有關係,或是證明其實你並沒有將錯認成誰,這一切的誤會只不過是我搞錯了?”岑藍轉過身來,擡起頭看向紀睿承,冷靜地反問到。
“藍藍,我沒有辦法證明這些。”紀睿承挫敗地說到。
他沒有辦法證明!
他愛程米,岑藍和程米是親姐妹也是事實,他多次將岑藍錯認成程米也是無可爭議的事實。
這些他都沒有辦法證明!
但是——
“所以——還是放過我吧!”岑藍低低地說到。
“藍藍——”
“睿承,你喜歡過我嗎?單純地喜歡我這個人嗎?不是因爲我像誰,不是因爲我跟誰的關係,單純地喜歡過我嗎?”岑藍又問到。
她甚至不敢用愛這個字,而是用喜歡。
紀睿承點了點頭,很快就意識到自己錯了,
“我愛你!”紀睿承糾正到。
“睿承,你喜歡過我,我就很滿足了。”岑藍認真地說到,“你也知道我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麼,我現在也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放過我吧,如果你真的喜歡過我話,就放過我走吧!”
紀睿承將岑藍摟得更緊了,似乎這一次放手了,他們就再也不可能了。
岑藍被紀睿承樓的幾乎喘不過氣來,卻還是堅持到——“睿承,放過我吧!”
下一秒,紀睿承突然鬆開了手,居高臨下地凝視着岑藍,似乎要看到她的心底最深處,碧綠色的雙眸是濃濃的哀傷和絕望。
“只要你不離開我,你要怎樣都可以!”
紀睿承說完,轉身離開了廚房。
岑藍站在廚房裡,一動都不動。
哀莫大於心死!
岑藍再從廚房裡走出來,紀睿承已經離開了。
她自己一個人吃早餐,然後收拾好,去上班。
這一天,她太忙了,忙得連停下來喝口茶的機會都沒有。
“岑藍,沒有人跟你搶活幹吧,你用得着這麼拼命嗎?”連陳曉都看不下去了。
“那個,反正閒着沒事,我就順便做了。”正在修理的那臺因爲壞了,換零件還不如買臺新的打印機的岑藍,擡起頭說到。
“你再這樣做下去,我和葉晨都要失業了。”陳曉直接說到。
岑藍有些錯愕地看着陳曉,然後再轉頭看向葉晨,此刻她也正朝着她用力點頭。
“那個。。。我是想,修一修也許能用。”岑藍有些尷尬地說到。
“要不是知道你和總裁快結婚了,我幾乎要以爲你失戀了。”葉晨忍不住說到。
岑藍一下子就愣住了。
葉晨心裡咯噔了一下,有些忐忑地看向陳曉,想着不會是自己烏鴉嘴給說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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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啦!”岑藍擡起頭笑着說到,“我修看看,不行就讓阿姨搬去當廢品賣掉好了。”
葉晨頓時鬆了一口氣。
“人家專業維修師傅都說,應該報廢了,你就不要折騰了。對了,你們喜不喜歡吃餃子,喜歡的話,我下午給你們帶一些當點心,中午我家包餃子。”陳曉笑着問到。
“好啊,好啊,我喜歡!”葉晨立刻應到。
“岑藍,你呢?”陳曉轉過頭來問着岑藍。
“那我也吃幾個,我也很久沒有吃過自己包的餃子了。”岑藍應到。
“那下午我上班的時候給你們帶過來。”陳曉說到。
中午,岑藍沒有下去吃飯,而是讓葉晨幫她打包上來。
只因爲不想在食堂碰到紀睿承,徒增尷尬。
下午,櫻子打來電話,讓她晚上一起去聚聚。
還特別交代了一句——帶上你老公!
“他。。。晚上可能沒空!”岑藍吞吞吐吐地說到。
“哦,那你自己過來吧,還是老地方!”櫻子說完就直接掛電話了。
下班後,岑藍先回去洗澡換了套衣服,出門之前,還猶豫着要不要給紀睿承打個電話,告訴他說自己晚上和櫻子他們聚聚,晚點纔會回來。
又覺得尷尬,他們都要分開了,自己這樣做似乎顯得矯情了。
但最後,岑藍還是給紀睿承發了條短信,說自己晚上有聚會,會晚點回來。
然後就出門了。
岑藍到的時候,見到了岑翊,櫻子還沒有到。
“藍藍,這邊!”岑翊對她招手。
“岑大哥——”岑藍走了過去,並打着招呼。
心裡有些歉意,上去回老家去,碰到了岑翊,後來離開,也沒有來得及去他家拜訪一下並跟他說一聲。
“櫻子他們在路上,有些堵車,估計過一會兒就到了。你要喝什麼?”岑翊一邊說到,一邊招手讓服務生過來。
“什麼雞尾酒比較好喝,酒精度又不高的。”岑藍問到。
“你要喝酒?”岑翊有些意外。
岑藍沒有喝酒的習慣,不管是去哪裡,即使來酒吧。
“嗯,今天突然想喝。”岑藍微笑着應到。
“那就點百利甜吧!”岑翊推薦到。
“好,那就被我一杯百利甜!”岑藍應到。
岑藍點了一杯百利甜酒,還挺好喝的。
但她知道不管是什麼樣的雞尾酒,都不能多飲,不然即使酒精度再低,還是會醉。
“恭喜你!”岑翊微笑着對岑藍說到。
“謝謝!”岑藍先是一愣,下一秒才明白岑翊的意思,有些僵硬地應到。
她和紀睿承結婚的請柬已經全部都發出去了。
岑翊也收到了。
“岑大哥,你最近怎麼樣?”岑藍轉移着話題問到。
現在只要想到紀睿承,她就覺得難過。
“還不錯,新的工作比我想象的順利。”岑翊淡淡地笑着應到。
“岑大哥,你這麼優秀,無論做什麼都沒問題的。”岑藍笑着說到。
從小到大,岑翊一直都是她和櫻子的偶像。
這不僅因爲她們都喜歡他,也因爲他的確很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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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