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片刻後,蘭欣笑着說道:“老闆,你在說什麼,什麼閉路電視,我不知道。”
“你可以繼續給我裝無辜。”靳軒昊冷笑道,“反正,今晚過後,我會讓你連哭都哭不出來。”
蘭欣心中一驚,下意識地向四周看了一圈兒。
“怎麼,在找靳明澤,你覺得,他還能救得了你嗎?”靳軒昊重新將她抱在懷裡,“我的房間裡的確沒有裝閉路電視,不過我的衣服上卻裝着針孔攝像機。你真的是倒黴,偏偏挑了那天,偷我的東西。”
蘭欣眸光一動,繼續說道:“老闆,我只是因爲欠了賭債,手頭有點兒緊,想要偷點兒值錢的東西,不是你想的那樣。”
“拒不認錯,可是沒有好下場的。”靳軒昊將她帶到酒會的僻靜處,接着,將她丟給一個男人,冷聲道:“讓她把她知道的,全都給我說出來。”
蘭欣驚恐地看着靳軒昊,“老闆,不要把我交給他,我現在就把我知道,全都告訴你!”
靳軒昊眸光一沉,蘭欣立即湊上前,在他耳邊說了什麼,只見靳軒昊臉色一變,似是從地獄而來的惡魔。
靳明澤與路米一同走進酒會,立即有人舉着酒杯迎了過來,笑着說道:“靳總裁好眼光,投資的電影是部部大賺,不知道這次的收益是不是足夠解決樂凱的危機了?如果不夠,靳總裁儘管說話,我肯定傾囊相助。”
靳明澤只對來人客氣地笑了笑,路米則是挽着靳明澤向酒會中間走去。
北野與慕希洛正在跳舞,兩個人隨着音樂,身子輕盈的旋轉了幾圈,就像電影中的經典場景重現,人們立即將他們圍在中間,看的出神。
路米笑着對靳明澤說道:“我們也去跳舞吧。”說着,她將外套脫掉,丟給一旁的侍應生,身着紅色晚禮服的她,就像一個精靈一般,帶着令人驚豔的美。
靳明澤被她拽到舞臺中間,兩對男女隨着音樂起舞,這畫面看上去竟美的不可思議。不遠處,一個侍應生看着舞池中的衆人,眼中冒着憤怒的光火。他掃了一眼佈滿了樓頂的綵帶,黑眸中閃過一抹殺機。
北野與慕希洛舞完一曲,本想離開。路米卻一個用力,來到北野的懷裡,笑着說道:“大明星,介意跟我跳一支舞嗎?”
慕希洛則是順勢來到了靳明澤的懷裡,她本能的想要轉身離開,人去被靳明澤帶到了舞池之中。
北野笑着看向眼前的女人,“路米小姐嚴重了,跟你跳舞,我不甚榮幸。”
“口是心非的男人。”路米譏誚一笑,“我想要得到安安的撫養權,還需要你的幫忙。”
北野眸光一緊,“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
“因爲你愛慕希洛,愛都是自私的,你肯定不會希望跟她結婚之後,還跟別人的兒子生活在一起,不是嗎?”路米說的篤定。
北野皺眉道:“路小姐,你似乎太過篤定,而你對愛的理解似乎狹隘了一些。”
“什麼意思?”路米狐疑地看着他,“你不想讓我跟明澤得到安安的撫養權嗎?”
“我當然不想,因
爲安安對小洛來說是她生命的一部分,我怎麼可能自私地爲了我自己,剝奪她的完整?路小姐,如果你愛過人,就該知道,愛可不是自私,而是遷就與奉獻。只想得到的愛,算不得真的愛。”
“你倒是看的透徹,既然如此,你爲什麼還要娶慕希洛? 你明知道,靳明澤喜歡她。”路米咄咄逼人地說道,“說到底,你也是個自私的人,卻還要跟我假裝清高。”
“安安的撫養權你放棄吧,不管你怎麼折騰,他都不會跟你結婚的。”北野聲音平靜地說道,“與其跟他在這裡浪費時間,不如去追尋屬於你自己的幸福。”
“你倒勸起我來了,我沒了孩子,慕希洛也別想在那裡置身事外。”
北野眸光一緊,“你想幹什麼?”
“如果搶不到安安,那就誰都得不到好了,一個孩子而已,只要我想,以後還是可以給明澤生的。”
手腕兒忽然被人攥住,北野眼神凌厲地說道:“你如果敢動安安,我絕地不會放過你,如果你瞭解靳明澤,就該清楚,小洛與安安是他不可以碰觸的底線。”
底線,他的底線原來就是他們嗎?路米憤恨地握緊拳頭,“是嗎?也許,他的底線現在已經變了。”
慕希洛與靳明澤隨着音樂跳了幾個舞步,靳明澤笑着說道:“你很緊張。”
“我沒有。”
“你的手心出汗了。”
“那只是,只是因爲跳了太長時間的舞,所以手心纔會出汗。”慕希洛面色平靜地解釋道。
靳明澤隨着音樂,將她甩出去,接着又拽了回來,因爲用力過猛,慕希洛扎進了他的懷裡,兩個人抱在一起,不留一絲的空隙。
慕希洛微微掙扎,“靳明澤,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這只是一個意外,一個美麗的意外。”靳明澤不置可否的一笑,將她微微推開,又開始邁着舞步,跳了起來。
慕希洛只希望這支舞步可以馬上結束,這樣她的煎熬也就能隨之結束。
“婚禮準備的如何了?”靳明澤冷聲問道。
“一切都很順利。”慕希洛冷靜地回答。
“看來,你是鐵了心,要嫁給北野了。”
“沒錯,這是我跟北野的約定,在我跟北野結婚後,我會告訴安安他的身世,到時候要不要喊你爸爸,就是安安自己的事情了。”
“需不需要我對你說聲謝謝?”靳明澤不由嘲弄地看着他,“你是要讓我的兒子突然多出兩個爸爸嗎?”
人羣中,一個男人看着靳明澤,黑眸中的殺機越來越明顯。
“北野說過,安安的父親只會有一個人,那就是你。”慕希洛目光沉靜地看着他,“所以,你擔心的問題不會發生。”
突然,人羣中發出一陣尖叫,舞臺正上方的綵帶掉了下來。
靳明澤立即將慕希洛推了出去,只在一瞬間,靳明澤便被綵帶所覆蓋,遠處的北野與路米也被綵帶蓋住。
慕希洛趴倒在地上,看着被綵帶蓋住的靳明澤,她還未起身,人羣中突然冒出一個人來。
他手裡拿着刀子,衝到綵帶旁,奮力地向裡面靳明澤的位置刺了過去。
人們驚恐的向四周逃走,慕希洛看着眼前的場景,心中一驚,奮力地衝了過去。
來人一邊刺着,一邊憤怒地喊着:“靳明澤,爲什麼你不肯放過她,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慕希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哥哥, 不顧一切地將他抱住,“哥,你瘋了!你快住手,你會把他刺死的!”
慕毅幾近瘋狂,慕希洛奮力地將他推開,隨後趕來的保鏢立即將慕毅制服。
慕希洛看着滿地的鮮血,奮力地將眼前的綵帶抽開,“靳明澤,你有沒有事?回答我,拜託你,回答我!靳明澤,你快點兒回答我!”
淚水無助地滑落,鮮紅的血將慕希洛身上的白色禮服染紅,她跪在地上,將綵帶抽開,靳明澤臉色蒼白,手捂在胸口,鮮血不斷地順着他的指縫向下流淌着。
慕希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撲過去,將他抱在懷裡,有些慌亂地想要撕開身上的禮服幫他止血。
“靳明澤,你怎麼樣?知不知道我是誰?你不要擔心,你不會有事的,我會幫你止血的,你不要擔心,不會有事的!”
慕希洛慌亂地擦去臉上的淚水,衣服撕了很久還是撕不下來,淚水卻是越流越多。她抱住靳明澤,哭着說道:“你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澤,你不會有事!快來人啊,快點兒來人救救他,他流了好多的血,怎麼辦?他流了這麼多的血,該怎麼辦?”
慕希洛語無倫次地喊着,靳明澤看着她慌亂的模樣,身上的傷口很奇異的,沒有了剛纔的疼痛,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明明這麼在乎他,爲什麼還要一直傷他的心。
靳明澤感覺意識變得有些渙散,整個人慢慢地失去力氣,倒了下去。
慕希洛感覺身上的身子一沉,整個人先是一愣,接着瘋了一般,晃着他的身子,“明澤,你不要嚇我,快點兒醒醒,快來人救他,求求你們了,快點兒救救他,他流了好多的血。”
從綵帶中走出來的北野何路米看着慕希洛慌亂的模樣,還有被她抱在懷裡一驚昏迷過去的男人,皆是一驚。
北野連忙跑了過去,扯開身上的領帶,幫靳明澤止住了胳膊上的傷口。慕希洛就像終於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抓住北野的胳膊,哭着說道:“北野,你救救他,救救他!”
“小洛,別擔心,我現在就送他去醫院。”說完,北野便將靳明澤背了起來,慕希洛慌亂地跟了上去。
慕毅看着昏迷的靳明澤,終於將手上的刀子丟開。
慕希洛憤怒地看着眼前的哥哥,“爲什麼,你爲什麼要刺殺他!”
“他是個騙子,虛僞的小人!他明明答應過不會將湯寧交給警察,爲什麼又出爾反爾,一邊扮演着好人,一邊又舉報湯寧!”
“慕毅,你到底知不知道,誰纔是害死爸爸的人,一個湯寧已經毀了你那麼多年,你現在還在執迷不悟,你居然爲了她殺人,如果靳明澤有任何的意外,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