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陽的話讓徐妍心動不已,在情不自禁地在他的耳邊輕聲低語道:“想不想要知道爸媽們告訴我的關於我們的故事?”
“什麼故事?”楊陽有些疑惑。
這幾天老婆和爸媽出去難道說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是關於我們小時候的,阿嚏!”
“行了吧,你真是不要命了,大冬天的穿什麼婚紗。”
即便是冬天,徐妍和楊陽父母一起挑選的婚紗依舊是露肩和胸前一大片肌膚和鎖骨的款式,說是因爲漂亮,可現在楊陽看着只有心疼。
他說着脫下自己外套給她披上,然後拉着她進屋將門鎖上。
“現在感覺暖和一點沒有?”
徐妍扯了一下楊陽給自己的外套,看着他自己穿着單薄的高領毛衣,“我還好,你還是快上樓穿點衣服吧,彆着涼了。”
“還好就是還不夠嘍?”楊陽說完單手一把撈起徐妍的雙腿,另一隻手連帶起外套,抱住老婆的胸膛一側。
楊陽就這樣公主抱着徐妍,踏上上樓的臺階。
“你幹什麼,不要那麼突然。”
“先放我下來,被爸媽看見了,很不好意思啊。”
不管老婆怎麼說,楊陽一路一聲不吭地將老婆抱到自己房間,扔到他的牀上。
然後在徐妍緊張害怕又期待,甚至默許的複雜目光下,楊陽幫她脫掉了鞋子,最後他自己三下五除二地脫掉鞋子也爬上了牀。
“好了,現在就不會冷了,你剛纔想說什麼。”楊陽鑽進被窩以後,那被子將徐妍裹了一下在被窩裡拉着她的手說道。
“哎?”徐妍懵了。
還以爲會發生什麼讓她會有負罪感的事情,結果就這樣?
“你不是說要告訴一些事情,你穿着婚紗站在寒風中已經十多分鐘了,體溫流逝嚴重,最好的辦法當然是一邊暖和,一邊說。”楊陽表情自然說道。
有些事情自己想想就好了,他真要是急的話,也不會忍到現在。
愛這種事情只有不做和無限次做,也許是被老婆感染了,即將結婚了,他忽然有些不捨這純粹I愛戀的感覺。
徐妍這時候也放鬆下來,帶着負罪感的刺激沒了,反而一種溫馨舒服的感覺將她包裹。
“我想說的是咱媽告訴我的關於我們小時候的事情。”
“用他們的話說,如果再過個六七年,等他們老了說不定就不記得這些事情了,如果咱們不在一起,可能他們都不會想起來。”
徐妍煞有其事的說着,楊陽看自己家老婆一臉故作神秘的樣子,忍不住賞了她一下刮鼻子,“什麼事情就說,不要吊我胃口。”
“事情不多,都是我和咱媽三個人逛街的時候想起來。”
楊陽的手又蠢蠢欲動了,徐妍哪能讓他得逞,伸出兩隻腳勾住他的手就藏的被子裡。
楊陽被老婆頑皮的操作整地很無語,看對方還得意洋洋地,調戲地揉捏了她的腿一下,再把手抽出來,“行吧,不刮你鼻子,繼續。”
被調戲地徐妍臉從一開始的凍紅,變成潮紅,將被子一甩,將楊陽蓋然後整個人撲到楊陽身上壓住她。
“哼,這下你老實不老實。”
“女人你真是……還是說事情吧。”楊陽從被子裡爬出來,回頭看了一眼自家老婆,真是某種意義上的火,但又享受着時刻的放鬆,一時間無可奈何。
“你是先動的手,還好意思說。”徐妍不知道自己在懸崖護欄邊跳舞,還開心地以爲自己取得階段性勝利。
“你還記得鎮上有家嬰兒用品店嗎?咱媽,就是你媽別這樣看我,叫順口了。”徐妍迴應楊陽疑惑地眼神繼續說道:“婆婆告訴我,在我和你都只有一歲多的時候,有一次她推着你遇到了我媽同樣推着我,兩個人在一起聊天聊過頭了。”
“有一段時間沒有注意咱們來兩個人,等一回頭髮現你已經爬到我的嬰兒車裡和我睡的一鼻子對鼻子,睡着正香。”
說着徐妍就開始伸出手拖出下巴憧憬當時的畫面。
楊陽被老婆胳膊肘頂着後背,臉上抽搐了一下,“我怎麼不記得有這事情。”
“你才一歲多,能記住纔怪。”徐妍趁楊陽不反抗,使勁地蹂躪的他的頭髮。
自家老公小時候就這麼可愛,真讓她喜歡的緊。
“就這事情?那好讓我起來,該去洗臉刷牙準備睡覺,你要不要一起來,家裡有你的一切物品。”楊陽試圖爬起來,隨便邀請老婆一起去浴室。
今年過年,家裡添置了不少新東西,不過除了幾套新衣服,其他個東西都和他無關,都是賣給徐妍的。
簡單的說,楊爸楊媽已經做好兒媳婦隨時能都家裡長住的準備。
可惜楊陽剛將自己的身體撐起來,徐妍就從背後像八爪魚一樣束縛住了他的手腳。
“等等,還有兩件事情我還沒講,等我講完,我們再一起去洗。”
“姑奶奶你倒是快說啊。”
楊陽感覺自己強迫症都快犯了。
被老婆抱着不舒服?不,舒服到已經有點想睡覺了。
但是他能直接睡覺嗎?不能,不洗臉刷牙睡覺,會讓楊陽很彆扭難受,這是三十幾年的習慣了。
“還有一次過年,周圍鄰居幾個媽媽帶着寶寶聚在一起聊天,那時候你已經三歲多了,已經能滿地亂跑,我還不會走路。”
“我媽說,那時候我嘴特別饞,卻又不說,就眼睛巴望着別人,我媽和婆婆都沒發現,就你發現了。”
“然後呢?”楊陽聽着感覺有點古怪,又似曾相識。
“然後你就仗着自己比別的小孩跑的快,去把別人棒棒糖搶過來想給我吃。”
“結果呢?”
“結果,剛搶走那個小孩就哭了,最後婆婆過來教訓了你一頓,將棒棒糖還給了人家,又給你買了一顆。”
徐妍說着忽然幸福感爆棚地忽然腦袋伸過來蹭楊陽脖子。
“停下,老婆你別鬧,很癢。”楊陽觸不及防,急忙喊道。
今天老婆出門大概是吃錯藥了。
沒事瞎撩他,弄的他不光脖子癢,心也很癢,卻撓不到。
“我纔不是鬧,這是歡喜,因爲那時候你拆開糖紙就跑過來將棒棒糖給我。”
“不就是一顆糖嘛,你們小女孩正好哄。”楊陽說着忍不住開始嘀咕,“如果不是你一口我一口分着舔,我纔不感興趣。”
“明明一個很浪漫的真實故事怎麼在你嘴裡就變味了。”
“那是因爲那樣才符合我性格。”
“好吧,婆婆的確有告訴我,你和我分吃了一會兒糖,最後咱們差點打起來。”
“小孩嘛,發現好吃以後,搶起來很正常。”
“那也沒有抱住嘴啃的,我爸說那次我的嘴好像都被你啃破了一點。”
“咳咳,這件事情跳過,換下一件事情。”楊陽尷尬地咳嗽了一下,沒想到一直不和女孩怎麼接觸的自己,小時候會這麼生猛。
“第三件事情,我感覺你應該有印象。”
“哦?”楊陽有些驚訝,自己居然還有結婚前和老婆有交集的事情。
“你還記不記的,在你五歲的時候有一天路過我家門口。”
“額,不記得了,你家我來的次數太多,一些細節上真記不住了。”
“那時候,你趁我爸媽不在家,將我騙到你家玩了一下午,你爸媽都已經去外地了,我爸媽以爲你家裡沒人,找了我一天都沒找到,最後還是我肚子餓了,你帶我到你奶奶家吃飯,才讓我爸媽知道的。”
“嗯?我爲什麼一點一印象沒有?還有你媽不是說你小時候很怕生的嗎?”楊陽很疑惑難道他小時候失憶過?也不對,對於五六歲前的事情沒印象,也算不上失憶吧。
“我就是從那天開始一點點不怕生的,我媽也奇怪了好一陣,以前他們就算不在家,我也不會隨便跟着別人跑了,就有你特別一點。”
“大概是因爲我長的帥吧。”
“呸,臭不要臉。”徐妍扭頭爬起來,“我先去洗臉刷牙。”
和楊陽鬧了一陣,徐妍穿着衣服在被子裡,感覺有快要出汗了。
“等一下,按理說你說第三件事情,挺大的你是失蹤啊,怎麼會在以前沒跟我說過。”
“大概是看你相親的時候一上來就和我求婚,以爲你自己想起來或者還記得吧。”徐妍手裡擠着的牙膏,拿着新牙刷,一邊刷牙一邊思考。
她不能夠拒絕楊陽難道是小時候留下的陰影?
徐妍餘光看着旁邊的楊陽,這個混蛋當初爲什麼不直接報名三中,他的分數還超出三中許多。
現在想起來如果當初是楊陽先追的她,她就沒有那麼多糟糕的記憶。
雖然說一個女人的成長少不了那些坎坷的經歷,但是如果可以誰不想當一個單純的小公主。
……
天色矇矇亮,楊媽聲音從樓下穿過天花板傳進楊陽的房間。
“楊陽起牀了!該去拜年了,還想不想將老婆娶進門了?”
正抱着徐妍睡覺的楊陽睜開一絲眼皮,看見老婆子懷裡,沒有管楊媽的喊話,閉着眼睛,換個姿勢繼續抱着老婆睡覺。
十幾分鍾後,楊媽等不到楊陽下樓,氣勢洶洶地走上樓,猛地一開門。
在楊陽的牀的一邊是徐妍換下來的婚紗和首飾,另一邊是楊陽的衣服,兩個年輕人正穿着睡衣手腳你壓我,我壓你地胡睡在一起。
“你們倒是有本事,這就睡到一起……被子都不蓋好。”楊媽好氣好笑,又有一點可惜,最後只能輕輕地走到牀邊,給這一對人蓋上被子。
她忽然想起徐媽的話,這兩個人在國慶七年睡一張牀都一直沒出事。
會不會那裡有問題啊?
楊媽不禁有些擔心自己的兒子是不是有難言之隱。
“真有問題,楊陽這孩子也不可能提出結婚。”楊媽搖搖頭將這個想法拋到腦後。
她決定相信自己家的兒子,真要是身體出問題,以楊陽的性格和脾氣,就算孤獨終老也不會禍害別人家的孩子。
最後等楊陽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左右。
徐妍發現是這個時間以後,乾脆假裝大姨媽來了,躲在楊陽的房間裡不出來。
結果下午楊陽下午到徐爸徐媽家拜年的時候,一個人承受了四個家長交談時所有的眼神洗禮。
不過正月裡的時間過的雖慢也快。
慢是因爲有很多親戚要走,幸虧楊陽和徐妍的結婚不能公開告訴所有親戚,兩個人分開拜年,倒是還能給留下一口氣。
快則是沒幾天,楊陽和徐妍定下去希臘的日子轉眼就到了。
正月初五這一天,兩家人一起出現在機場。
在飛機場的候機大廳,徐妍放下手機,有些遺憾地說道:
“楊陽,艾艾她們出了點事情,可能沒辦法趕上這班飛機了。”
“讓她們不要勉強,讓自己家的女兒跟着同學去國外,是一個責任心的家長都不會放心的。”
楊陽看着面對楊爸楊媽和徐爸徐媽,四個家長只要來兩個人其實就可以了,但偏偏四個都要來,不禁讓楊陽感覺到一點壓力。
就徐爸徐媽還好,楊爸楊媽的英語口語水平還處於鄉村級的。
到了國外,這樣的父母讓楊陽怎麼能放心。
就在楊陽在心裡將一條又一條愛琴海遊玩計劃劃去地時候,從候機大廳的入口傳來一嬌憨的聲音:
“楊陽,妍妍姐,我來了!”
“曹艾艾?淼水……你們不是說趕不上嗎?”
楊陽和徐妍將行李交給父母,走過去迎上了徐妍的三個室友。
“這都要靠淼姐,馬路上堵車淼姐的爸媽從車上下幫忙指揮交通,三下五除二,路就通了。”曹艾艾氣色紅潤,激動地手舞足蹈地說道。
“沒什麼,我媽本來就在交警大隊工作,這次輪休回家而已。”淼水將激動的曹艾艾腦袋壓下來。
“本來我爸媽想跟着一起過來,臨時有時事,就讓我跟着淼水一起過來。”柯妮也解釋自己和淼水不是一個地方,爲什麼一起過來的原因。
“柯妮你的爸媽是做什麼的?”曹艾艾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只是市裡一家醫院的門診醫生,過年忽然被調回去上班是常有的事情。”柯妮語氣中有些無奈。
每年都是這樣,柯妮也已經有點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