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西,怎麼了。 ”看着歐陽瑞西急急的路過餐廳,傅冰蝶有些不安的問道。
“哦!我去廚房拿點冰,剛纔我貌似用力有些的過猛了,所以有些的淤青,想着先拿冰給他敷一下再擦‘藥’。”歐陽瑞西的臉‘色’有些的尷尬,覺得愧對了傅冰蝶,畢竟被自己所傷的那一個可是她的兒子,所以這多少的都感到有些的過意不去。
“很嚴重嗎?要不要叫書寒過來一趟。”傅冰蝶聽着就覺得有些的憂心,所以連人都跟着站了起來。
“不用,並不是很嚴重,我給他‘弄’一下就可以了,你安心的吃飯吧!一會就好。”歐陽瑞西西說完直接的走進了廚房,冰袋是上次秦書寒拿過來的,一直放在冰箱裡面,這會兒剛好可以派上用場。
“‘奶’‘奶’,你就坐下吃飯吧!爹地那是故意的在博取媽咪的同情呢?所以肯定會沒事的。”看見傅冰蝶還是不安的站立着,小軒軒忍不住的出了聲,這個爹地也真是的,給自己還要像個小孩子了。
“是這樣嗎?”傅冰蝶還是不大放心,但又不好親自的過去看,就是怕兒媳‘婦’會有什麼別的想法,所以只好遲疑的再次落座。
“媽,放心吧!少爺沒事的,少‘奶’‘奶’懂得輕重的。”羅昊看她這樣,也出聲的勸說了起來。
“我說昊兒,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你叫我‘媽’,可是卻叫季雲‘少爺’,怎麼聽着就讓人有一種違和感呢?”傅冰蝶皺了皺眉,都說了他就像自己的親生兒子般沒有什麼兩樣,可他總是表現得那麼的客氣,讓自己有時候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纔好。
“那個……我都叫習慣了,所以很難改過來。”羅昊的嘴角‘抽’動了下,雖然自己也覺得傅冰蝶說的很對,但他總是轉不過自己心裡的那道彎來。
“算了,隨你吧!反正這個問題都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就沒有見你改過,既然這樣,我也不好再勉強你。”傅冰蝶輕嘆了口氣,只要他感覺到自然就好,反正這些年來,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說起來要給自己好上許多才對。
羅昊擡頭的看了她一眼,雙‘脣’顫動了下,但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因爲在他看來,在這樣的一種時候,不解釋就是最好的一種表明立場的方法,所以還是保持沉默會比較的有效。
而歐陽瑞西的再度折回無疑是讓穆公子爲之雀躍的,還以爲她真的就那麼的狠心,把自己扔在這裡不管不問了呢?直到腳上傳來了那冰冷的觸感,他才恍然了過來,原來這個小‘女’人是去拿冰袋去了。
“很疼吧!看你以後還不學乖,老是招惹我。”歐陽瑞西擡眼看了下他那緊蹙着的眉頭,沒好氣的說着,但動作卻是異常的溫柔。
“不疼。”穆就雲嘴硬的說着,但‘腿’上所傳來的疼痛感卻在告訴他,謊話是不能說得那麼的理直氣壯的。
“既然不疼,那就忍着點,我先用‘藥’水給你‘揉’一下淤青,然後再擦‘藥’膏。”歐陽瑞西把冰袋放在了一邊,接着把他的腳給擡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在手上倒了一點‘藥’水後均勻的擦到了他的腳上,這纔開始‘揉’了起來。
穆季雲的臉‘色’因爲隱忍而漲得有些的緋紅,就連額頭也因此而冒出了一層層的薄汗,是誰說不疼的,是很疼好不好,但爲了保存自己的面子,咬牙他也不能讓這個‘女’人給小看了自己,否則又不知道她該怎樣的取笑自己了。
歐陽瑞西莞爾的一笑,這傢伙是斷定了自己不敢把他給怎麼樣嗎?所以這會兒竟然學會了不搭理自己,既然這樣,那麼自己是不是該加重點‘揉’搓的力道呢?心裡這麼的一想,歐陽瑞西的手裡便有了行動,所以預料之中的聽到了某人的低吼之聲。
“啊!疼,‘女’人,你確定自己這是在給我擦‘藥’,而不是在謀殺。”穆季雲撕牙的‘抽’了下自己的腳,卻發現被歐陽瑞西給提前的捉住了,也就是說,他現在就是屬於她砧板上的魚‘肉’,她想怎麼的處置都行。
“不是說不疼的嗎?怎麼,口是心非了嗎?”歐陽瑞西笑得一臉的狡黠,但也沒有再繼續,而是很認真的給他擦上‘藥’膏,這玩笑嘛!適度就可,太過的話難免不會引起反效果來。
“你試着給我壓一下看,這樣一來就知道疼不疼了。”穆季雲沒好氣的說着,怎麼也不會想到光明磊落如她也會給自己來‘陰’的。
“喏!壓吧!”歐陽瑞西柔和的笑了笑,跟着就把自己的腳給伸到了他的面前,她倒是看看,他要怎麼的報復回來。
“去,逗我玩呢?你腳上壓根就沒有傷好不好,再說了,你覺得我會捨得在你身上動手嗎?”穆季雲終於睜開了眼睛,但卻是給她翻了一個白眼。
“有沒有傷,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嗎?”歐陽瑞西也不把腳收回來,只是拿一種很坦然的眼神去看着他。
“‘女’人,聽你的意思,又給我受傷回來了是不是。”穆季雲聽她這麼的一說,哪裡還顧得上自己腳上的傷,更不用說還記着跟她鬥氣了,想都沒有想的便捲起了她的‘褲’‘腿’,在看見腳上包紮着的白‘色’紗布之時,他很肯定自己所猜想的並沒有錯。
“你以爲我想啊!今天在訓練鷹眼他們的時候不小心的給刮傷了。”歐陽瑞西說得一臉的輕描淡寫,並沒有跟他明說自己差點就從懸崖上掉了下去的事情,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了,可不想他因此而替自己擔心。
“訓練什麼項目,這麼的充滿了危險‘性’?”穆季雲的眼底有着一抹心疼,看着她腳上的傷,哪裡還有別的心情跟她鬧脾氣呢?
“這是軍隊秘密,可不能告訴你。”歐陽瑞西故作神秘的挑了挑眼,特種兵所訓練的項目在她所看來,就沒有一樣是不充滿着危險的,但這些因素她並不打算告訴他。
“怎麼,還怕我會泄‘露’出去,當了間諜不成。”穆季雲咬牙切齒的看着她那嬌俏的得意之‘色’,竟然還防着自己,如果說不是因爲她的話,他才懶得去管部隊裡面的那些個破事呢?畢竟他又不是閒得蛋疼,公司裡的事就夠自己煩心的了,哪裡會有多餘的時間去關心那些。
“哼!你以爲就你這樣的,還能當間諜啊!可別侮辱了人家職業間諜的能力。”歐陽瑞西一邊說着一邊收起了‘藥’,不可避免的,語氣裡帶着一絲的輕蔑,很是鄙視的輕睨了他一眼,其實能看到他在自己的面前吃癟,也是一件很愉悅的事情,免得這廝老是表現得自己有多麼的不可一世似的輕狂。
“所以說啊!這麼有能力的工作可不適合我,我還等着你來養活呢?”穆公子就這一點好,脾氣來得快,但是去的也快,而歐陽瑞西就是吃定了他這麼的一點,所以從來就不擔心他會真的氣自己太久。
“也不是不可以,問題是要我養活的話就得接受我的‘操’練才行。”歐陽瑞西邪氣的笑看着他,眸底全是戲‘弄’之‘色’。
“那還是算了吧!換我養你,我可沒有自虐的傾向。”穆季雲悻悻然的‘摸’了下鼻子,這不是她的兵都常常被她拿來當沙包,要是成爲了她的兵的話,那豈不是會死得很慘,所以這麼傻是事情他纔不會去做呢?
“我纔不用你養,好了,少爺,這下總該去吃飯了吧!我就該欠你的。”歐陽瑞西說着就想‘抽’回自己的腳,可是某人卻緊抓住不放,眉頭還糾結的緊蹙着,就好像是在思考着什麼似的,讓人乍看之下感覺到有些的凝重。
“吃飯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老是把我的話給當作耳邊風,你說,我該怎麼的懲罰你好呢?”穆就雲邪惡的一笑,雖然臉上的笑容很是醉人,但他的心底卻是苦澀無比的。
“呃!什麼時候的事,我自己怎麼不知道。”歐陽瑞西訕笑的‘摸’了下自己的那有些冒汗的鼻尖,該不會又來了吧!話說她剛纔怎麼就把這一層給忘記了呢?智商都用在只顧着跟他鬥氣上了,倒是忘了自己曾經答應過他的事情,儘量的不讓自己受傷,可看看她剛纔一時的腦熱之下都做了些什麼弱智的事情。
“哼!想跟我裝傻,你還嫩了點。”穆季雲語氣一轉,瞬間的冰冷了下來,在別的事情上,他可以把她給寵得無法無天,但在她自身安全這一點上,他絕對的不能掉以輕心,這也是他當初爲什麼要讓她給自己做出保證的原因。
“可是人家現在餓了,這在軍區都累了一天了,難道回到家還不給飯吃嗎?”歐陽瑞西可憐兮兮的看着他,知道什麼樣的時候該強勢,而什麼樣的時候該服軟,所以在感受到周圍那瞬間冰冷下去的氣息之時,她便收起了自己強悍的一面,變得溫柔可人了起來,畢竟她很清楚的知道,可別看他平常時都是一副沒有脾氣的樣子,但如若真的生起氣來的話,估計就連自己也降服不了他,所以正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她還是先哄好這個自傲的男人再說吧!
穆季雲很努力的把自己的脾氣壓了再壓,這才無奈的輕搖了下頭,“走吧!先去吃飯,完了看我怎麼的收拾你,可別想着就這麼的‘蒙’‘混’過關。”
“知道了,吃完飯後肯定任你打罵,我絕不會還嘴,更不會還手。”歐陽瑞西有些討好的說着,本來清冷的臉上全是諂媚的笑容,讓穆公子看了後差點沒有得內傷,但卻沒有絲毫的辦法,因爲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她跟自己撒嬌了。
“我什麼時候打過你了,可別什麼罪都往我的頭上扣。”穆季雲把她的‘褲’腳給小心的放了下來,因爲被紗布包着的緣故,所以也不知道傷口是輕還是重,但不管怎麼說,自己是註定了要替她‘操’碎了心不可。
“呵呵!我那不是比喻嗎?比喻哈!穆公子。”歐陽瑞西繼續的訕笑着,覺得這樣的一個自己特傻,但也沒有辦法,誰叫自己現在所扮演着的是弱者的角‘色’呢?所以就算再怎麼的不情願,也不得不爲之,突然之間,覺得自己好悲催,堂堂的一個陸軍的大校,竟然也會有這麼憋屈的時候。
“歐陽瑞西,你確定自己不是屬狗的嗎?”穆季雲沒好氣的輕笑着,第一次發現,原來這個‘女’人也可以這麼的善變,看來就算她再怎麼的高冷,也免去不了作爲‘女’人的那一種天生的屬‘性’。
“呃!怎麼說。”歐陽瑞西不解的看着他,看見他把自己的腳給放了下來,她才慢慢的站了起來,一時之間,可不敢太用力,就是怕那傷口會因此而滲出血來。
“善變啊!”穆季雲說着也跟着站了起來,雖然說剛剛給上了‘藥’,但還是覺得有些的疼,所以眉宇不自覺的便跟着輕蹙了下。
“切!沒依據的說辭。”歐陽瑞西看着他的表情這樣,便有些擔心的再看了他的腳一眼,看來自己以後可不能再如此的暴力,免得真的把人給踢瘸了的話可就不太好了。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突然之間,一個威嚴而又冷酷的聲音驟然的響起,可是把這兩個正在打情罵俏的人都給同時的嚇了一跳。
“爸,你回來了,媽不是說你會晚嗎?”歐陽瑞西在看見來人是穆時桀的時候,很快的便就反應了過來,同時的也有些的忐忑,就是不知道在看見穆季雲腳上的傷時會怎麼的想自己。
對於穆時桀的出現,穆公子並沒有多大的反應,雖然說他們之間的關係確實是給以前改善了許多,但並沒有達到那一種很親暱的程度,所以依然是一副淡然無‘波’的神態。
“嗯!事情提前辦完了,所以也就回來了,只是這小子的腳是怎麼回事。”穆時桀是何其厲害的一個人,所以才那麼的一會兒的功夫,就抓住了問題的核心部分,畢竟是魅幻的帝君,所以觀察力那就是一個強。
“沒事,不小心撞到桌角了,既然回來了,那就一起去吃飯吧!”聽見穆時桀問起這個,穆公子趕緊的出了聲,可不想一下那個小‘女’人給傻傻的說出來是自己給踢的,畢竟誰知道這個‘陰’晴不定的老傢伙會不會突然的對這件事情給在意起來啊!
“爸,那個,是我給不小心踢到的,對不起!”歐陽瑞西就是這麼實在的一個人,是自己做的事情,絕不會不逃避,所以很坦然的承認了那是自己的行爲所造成的後果。
“哦!做的好。”穆時桀再看了穆季雲的腳一眼,接着頭也不回的往洗漱間走去,可見他今天的心情還真的是讓人難以費解,壓根就不知道是處於怎樣的一種狀態之中,而這麼高深的一道猜題遊戲,看來除了傅冰蝶之外,那就沒人可以‘摸’得透了。
“他……老爺子這話是什麼意思啊!”穆季雲愕然的看着自己父親的背影,看來自己還真的不是親生的,母親不疼自己也就算了,連父親也跟着落井下石,這還有沒有天理的存在了。
“字面上的意思,如果真的很想知道的話,我不介意你去問他。”歐陽瑞西有着小小的雀躍,因爲就在剛剛,她已經做好了被訓的準備,畢竟在她的眼裡,自己的這個公公一直就是很冷酷的一個人,可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回答竟然是如此的別具一格,倒是讓她大跌眼鏡了。
“我傻了,沒事去招惹他,話說‘女’人,看見自己老公這麼的不被待見,你就這麼的高興啊!”穆季雲佯裝微怒的瞪着她,可內心卻是釋然的,因爲他的家人如自己一樣,就算嘴上不說,但內心裡卻都對她寵愛有加。
“哪裡有,你看錯了,怎麼樣,能不能自己走。”歐陽瑞西說着就要去攙扶着穆季雲,畢竟看他的樣子,好像還很疼的樣子。
“不用,你都不見喊一下疼,我身爲一個男人,就更加的沒有那個資格了,說到這個,我很想知道,你腳上有着這麼重的傷,是怎麼做到走路如常的啊!”這是從剛纔知道她受傷的瞬間就開始深思的一個問題,畢竟這麼的一段時間下來,如果不是她有意要讓自己知道的話,他根本就沒有看出她走路之時的異常來。
“都說了只是小傷而已,所以走起路來當然跟沒受傷差不多了。”歐陽瑞西絕不會跟他明說其實那是自己在刻意的隱忍着痛的,目的就是怕他知道後會生氣,只是沒有想到自己剛纔竟然那麼的禁不起他的有意挑釁而已,輕易的便暴‘露’了自己的小秘密,否則她還想着一直都隱瞞下去的,這樣一來的話,估計等到好了他也沒有覺察出來。
“‘女’人,你可別騙我,要知道,我多的是人去打探到我想要知道的實情。”穆季雲還一直都糾結在歐陽瑞西的受傷之上,意思就是說來說去,話題再度的給繞回到了原點,但對他們來說,這樣的一種對話,卻是充滿了無限的寵愛跟情趣在其中。
“愛信不信,我餓死了,可懶得跟你在這胡扯,吃飯去了。”歐陽瑞西說着快步的向餐廳走去,讓緊跟其後的穆季雲看了可是替她捏着一把汗,難道說自己真的把事情給想得太嚴重了嗎?要不怎麼看她都不像是真有事的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