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雄雖然沒有醒來,但總算是脫離了危險期,所以秦書寒把他給接到了自己的仁伈醫院,目的是更加方便於他的醫治。
對於這個狀況,歐陽瑞西也是早上才得知到的通知,所以在面對着穆季雲的時候,她的心裡多了一抹感動,因爲這個男人是完全的站在了她的立場之上去考慮問題。
“老公,謝謝你!”眼裡是一層薄薄的水霧,雖然說梟雄在之前已經被市醫院下了相當於死亡的病危通知單,但只要一旦被秦書寒所接手,那麼就多了一線的希望。
“因爲我懂你。”穆季雲滿眼深情的注視着她,雖然心裡有着那麼的一點不舒服,但還是很能體諒她處在這一個位置之上的那一種糾結與動容。
“我知道,所以纔要謝你。”歐陽瑞西與他對視,絲毫不介意這裡是人來人往的醫院,橄欖綠的軍裝又有多麼的惹人注目,在她的眼裡,心裡都只有自己眼前的這一個男人而已,旁人在她所看來,那都成爲了一種擺設,原來在穆季雲的耳目濡染之下,她也變得輕狂了起來。
“那你要怎麼的謝我呢?”穆季雲邪氣的一笑,永遠都改不掉他那流氓色的本性,眼裡全是別有意味的光芒。
“怎麼謝你,這個我一早就已經想好了,今晚回去給我繞着花園跑上個二十圈吧!”歐陽瑞西譏誚的笑了笑,真的是受不了他,什麼時候都不忘佔一下自己的便宜,在家裡調戲自己也就算了,處於這樣的一種公共場合也不放過,不得不說他有夠無恥的。
“那還是算了,我可對跑步不感興趣。”穆季雲馬上的沒有了調戲她的熱情,因爲他最不喜歡的就是跑步了,他所喜歡的是一些比較無氧的運動方式。
“跑步有什麼不好的,你看我們軍區裡面的那些個戰士,哪一個不是擁有着健美般的矯健身材。”歐陽瑞西冷撇了他一眼,對於他的話很不贊成。
“你確定都是好的嗎?那上次我所看到的那一個身體橫着般發展的人又是怎麼回事。”穆季雲嗤笑了聲,看她還怎麼的繼續自誇下去。
“咳咳……那個是例外,你可以當作沒有看見。”歐陽瑞西攥住拳頭放在嘴邊低咳了下,在炊事班本來訓練的機會就少,加上對方又是一個新兵的原因,所以導致了個別肥胖現象那也是一種很正常的現象,現在聽他這麼的一說,看來她也要對他們實行一些比較有效的體能訓練才行。
“所以說啊!也不是每個都有好身材,看你以後還拿這個來搪塞我。”穆季雲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靜等着梟雄的第二次手術成功。
“我都說了那是個別情況,你不能因此而竹竿子打翻了一船人。”歐陽瑞西也看了眼手術室,想起秦書寒剛剛所說的話,她就沒來由的一陣心慌,因爲這臺手術的風險性是他自己也無法預知得到的,現在就只有兩個答案擺在面前,大膽的賭一把,贏得最後的生還機會,選擇謹慎的保守醫治,這輩子就這樣毫無聲息的躺在牀上度過,想來梟雄應該是一個很自傲的男人才對,所以絕不會忍受自己一輩子都躺在那等着最後的宣判,所以她替他做了選擇,在手術書上果斷的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反正我只相信我的眼睛所看見的。”穆季雲知道她緊張,所以故意的跟她擡槓,目的無外乎是想讓她放鬆一下而已。
“想不到你是一個如此沒有見識的人,目光還真夠短淺的。”歐陽瑞西知道,跟穆季雲擡槓的時候,必須要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才行,要不肯定會被他牽着鼻子走,所以也就無暇再去想着梟雄的事情了,也就是說,穆公子很成功的把她的注意力給轉移了。
“所以我纔看中了你啊!”有的時候,穆季雲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很犯賤的傢伙,總是忍不住的把她給惹怒,然後再低聲下氣的去哄回來。
“聽你的意思是,看中我是一件很失策的事情。”歐陽瑞西的眼眸微眯,危險的緊盯着他看,大有他敢說是,下一秒她就會把他給一槍的斃了。
“我可沒有這麼說,那是你自己的意思。”穆季雲轉動着手裡的戒指,一臉的挑釁,大有不把她給氣倒不罷休的意味。
“我那不是幫你把自己內心的想法給說出來嗎?其實吧!你心裡就是這麼認爲的對不對。”相處越久,在他的面前,她就越加的變得小女人了起來,會偶爾的撒嬌,更懂得如何的去揣測對方的那些個小心思。
“何以見得,作爲一名黨員,你可不能胡亂的誣賴人。”她的美是自己永遠都挖掘不完的,無論是軍裝的她,還是穿着奢侈禮服的她,或是一身休閒裝扮的她,總會散發出不同的韻味來,她所給自己展現的不是外表上的那一種狀態,而是來自於內心的那一種與生俱來的氣質。
“我真的誣賴你了嗎?而不是事實。”歐陽瑞西很淡然的輕笑了下,眼睛卻往手術室看了過去,這進去都有兩個多小時了吧!怎麼還沒有結束呢?該不會是有困難吧!
“女人,你很愛較真,這可不行,很容易吃虧的,還真是傻。”伸手一拉,把她給拉到身邊坐下,調皮的在她的鼻子上輕捏了下,眼裡跟心底都是對她滿滿的寵愛之情。
作爲一個女人,何謂的成功,不是看你是否身居高位,也不是看你是否手段獨到,而是有沒有一個男人,從皮膚的表層到骨髓裡的血液都存活着對你的深深愛意。
“那還不都是你在那故意的氣我。”歐陽瑞西撅了下嘴,沒好氣的嬌慎了他一眼,這樣的一種表情,那就是屬於小女人家家的一種嬌態。
“誰知道你那麼的容易上當,還一上校呢?這麼的沒有警覺性。”握住她的小手,與她十指相扣,很是細微的用指腹在她的手指上滑動着,如果說自己的這一輩子沒有遇上她,那麼是否還會去再愛上別的女人呢?
時間在靜止中流逝,等到手術室的燈終於暗了下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在這漫長的等待之中,只要心存有愛,那麼一切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書寒,怎麼樣了。”剛一看到秦書寒從裡面出來,歐陽瑞西就很急切的詢問了起來。
“手術很成功,但能不能恢復,就要看他個人的意志力了。”秦書寒感到有些的疲憊,因爲整個手術過程下來,他發現狀況並沒有他所想像到的那麼樂觀,所幸的是,自己之前做了最壞的打算,所以這臺手術總的來說還是很成功的。
“謝謝你,書寒,每次都麻煩你,真的讓我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纔好。”歐陽瑞西對秦書寒那是從心底的敬佩,因爲他有着一雙很神奇的手,不但可以把命懸一線的生命給搶救回來,更能化腐朽爲神奇。
“嫂子,你可千萬別這麼說,要知道,你這不是在謝我,而是在害我啊!”秦書寒忐忑的看了眼穆季雲,果然,老大正用一種很玩味的目光在打量着自己呢?
“呃!這話怎麼說。”歐陽瑞西疑惑的看着他,自己只是向他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而已,這樣也會害他嗎?
“老婆,別搭理他,這傢伙就這樣,神經兮兮的,你也知道,天才都不是正常人。”穆季雲邪佞的一笑,算他小子識趣,否則非有他的好果子吃不可。
秦書寒的嘴角不停的在抽動着,誰神經了,誰不正常了,但卻又很慫的不得不附和着他的話,“是啊!嫂子,我這人吧!常常會不在狀態上,所以你可別當真了。”
什麼叫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不就是用來表達自己此時的這一種情況嗎?明明事情不是那樣的,可在老大的淫威之下,不得不自黑起自己來,做人做到自己這個份上,可算是相當的窩囊了吧!可還是那一句老話,誰叫自己不是老大呢?
“可是……”歐陽瑞西蹙了蹙眉,老感覺到哪裡不對,可又說不出來爲什麼,所以只能可憐兮兮的看着穆季雲,希望他能從中緩解一下,卻不知道這樣的一種境況就是自己眼前這個邪魅的男人所造成的。
“別可是了,書寒剛剛手術完,你確定要把他給堵在這裡嗎?”穆季雲把歐陽瑞西拉到自己的身邊,伸手輕拍着她的背,無聲的安撫着她。
“病人會先在重症病室呆上一段時間,所以你們還是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情我再通知你們。”秦書寒伸手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薄汗,覺得兩人留在這裡也沒有多大的用處。
“那好,現在剛好也到午餐的時間了,我們一起去吃個飯吧!我請客。”穆季雲擡手看了眼時間,差不多十二點了,剛好是午餐的時間。
“我就不去了,還是你們去吧!免得會有什麼突發的術後併發症。”秦書寒其實也好熱鬧,但作爲一名醫者,他要爲他的患者所負責。
“那好吧!我們就先走了,你就多費點心吧!”穆季雲拍了拍秦書寒的肩膀,相攜着歐陽瑞西離開了醫院,第一次,他會爲了一個之前跟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交集的人而苦守在手術室的門外,如果說放在以前,他壓根就不會想到,自己會做到這一步,可是爲了歐陽瑞西,他竟然破天荒的製造了無數個第一次,可見這個女人在自己的心底有着多麼重要的位置。
“他應該沒事吧!”歐陽瑞西喃喃自語,看似詢問,又像是在自我安慰。
“你很擔心。”薄脣緊抿,明知道她心裡所愛之人是自己,但還是感到有些的不安。
“也不是,只是總歸相識一場,多少的會有些難過。”彎腰上了車,氣色看起來不是很好,看來她是真的感到傷心了。
“沒事的,放心吧!”穆季雲在她的手背上輕拍了下,按說梟雄的死活跟他真的沒有半絲的關係,但看着她的憂傷,自己的心裡也不見得有多好受就是了。
“嗯!走吧!我下午在市裡還有個會,所以一會兒還要準備些材料才行。”歐陽瑞西扯了扯嘴角,重重的吐了口氣,不再把自己給困擾在這件事情之上。
“想吃什麼,西餐還是中餐。”穆季雲啓動車子,輕踩下油門,便緩緩的離開了醫院。
“我隨意,最好是吃點比較清淡的,最近天氣有些乾燥,老覺得沒有什麼胃口。”不知道是因爲被梟雄的事情所影響了,還是說真的是因爲天氣的原因,反正讓她這幾天老感到對吃的提不起任何的興趣來。
“清淡的嗎?我想想,有了,帶你去一個地方吧!”穆季雲神秘的一笑,好久沒有去芯霏園了,今天就趁着這個機會過去看看吧!
“什麼地方啊!”聽他說得那麼的雀躍,她突然的感興趣了起來。
“去到你就知道了。”穆季雲故作神秘的笑了笑,車速流暢的往芯霏園的方向開去。
“看來那地方真的是很特別,要不你也不可能如此的得瑟了。”歐陽瑞西瞥了他一眼,還真的受不了他偶爾所流露出來的這一種孩子氣。
“反正包你滿意。”這一點的自信穆季雲還是有的,因爲他相信,只要是自己所喜歡的東西,她應該也不會太排斥纔對。
“但願真的如此,免得一會兒自砸腳跟。”歐陽瑞西俏皮的一笑,現在的她,在穆季雲的面前,越來越迴歸自己的本性,但就算如此,那一種渾然天成的冷然還是跟她如影隨形着。
聽她這麼的一說,穆季雲只是對她笑了笑,並不出聲反駁她,因爲這樣的一種事情永遠也不可能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直到進入了芯霏園,歐陽瑞西才明白過來穆季雲剛剛爲什麼會如此的自信了,因爲她真的是很喜歡這裡的格局,給人一種很純樸卻又很典雅的感覺。
“這裡看起來不錯,就是不知道食物怎麼樣了。”歐陽瑞西滿臉的期待,光是看着他們牆上的菜品圖片,就已經讓她開始食指大動了。
“味道絕對會讓你滿意,你沒有看見外面都是座無虛席的嗎?”穆季雲說到這個就有些的自鳴得意,因爲這裡面可費了自己不少的心血,伈伈那丫頭只是三分鐘的熱度而已。
“是這樣沒錯,可你怎麼一來就有包廂啊!難道你跟這裡的老闆很熟嗎?”想起剛纔進來之時那些個員工都跟他很熱絡的打着招呼,她不由得疑惑的看着他。
“是很熟沒錯,這間包廂可不對外開放的。”穆季雲神秘的笑了笑,也不知道伈伈那丫頭回國後有沒有過來管理過,總不能還想繼續的當着她的甩手掌櫃吧!
“呃!爲什麼啊!被你們給承包了不成,如果說你們不來的話,那豈不是很浪費資源,看來你不但是個奸商,還喜歡賣弄權勢。”歐陽瑞西最看不慣的就是這一類型的人了,老是仗着自己有錢而搞特殊化。
“女人,我發現了一個問題,只要是跟金錢扯上關係的,你都特別的敏感。”穆季雲皺了皺眉頭,他不否認自己愛搞特殊化,但這些可都是他通過正當的渠道,憑着自己的努力去拼搏得來的生活,在這一點上,他並不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
“沒辦法,官商互相抵制的後果。”歐陽瑞西得意的挑了挑眉,她就是看不慣這一種現象,所以無論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誰,她都是一樣的態度。
“你是不是說反了,官商不應該是互相勾結纔對的嗎?”穆季雲故意的調侃着她,實在是因爲生氣時候的她太過於的俏麗了,讓他很是不捨。
“呸!誰跟你勾結了,可別毀壞我的名聲。”歐陽瑞西說着睥睨的看了他一眼,可是把穆公子給鄙視了個徹底。
“你確定嫁了我這麼的一個所謂的奸商之後,你還有名聲可言嗎?”生活是什麼,不就是偶爾的拌拌嘴,再偶爾的調戲一下自己所喜歡的人嗎?
“所以我才鬱悶啊!”歐陽瑞西說着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滿臉的糾結,讓穆季雲看在眼裡差點沒有瞬間的暴走。
“很好,竟然敢嫌棄我,也罷,我剛好可以去找喜歡我的女人去。”在以前,自己所接觸的女人,無一不是貪錢的,可是這個女人卻是其中的另類,對自己的錢財從來就是那麼的不屑一顧。
“你敢,要是被我看見了,第一個就先把那個女人給銬起來,接下來就把你給廢了。”歐陽瑞西冷冷的一笑,看起來陰險而又毒辣,是誰說這個女人好說話的,看她說話的那個架勢,那簡直就是一個女魔頭啊!
“哼!歐陽上校,你也太不瞭解男人了吧!如果說他真的要偷吃的話,又怎麼可能會讓你知道呢?”穆季雲搖了搖頭,看來自己的小妻子也是一個大醋罈子啊!可是這話聽在自己的耳裡,怎麼就那麼的高興呢?難道說只因爲那是她重視自己的一種表現嗎?
“這麼說來,你是不是瞞着我在外面養有女人了。”歐陽瑞西知道他不會,但還是忍不住的要逗逗他,免得他老是氣自己,適當的還擊總是要有的。
“我現在面對着你一個女人就已經精疲力盡了,哪裡還有精力去搭理其他女人啊!你也太看得起我了。”穆季雲自是知道她這是在打趣自己,所以也不生氣,只是很淡然的笑看着她,眼裡所流露出來的,永遠是對她的那一種獨一無二的絕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