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轉回法國的瑟特家族城堡,兩個婦人,對面而站。
“真的決定離開了嗎?也不告訴公爵一聲。”宓夫人看了眼正在搬行李的僕人,感覺對方的這個決定過於的冒失了點。
“他,應該不會在意纔對,這些年,謝謝你的照顧。”娜麗夫人說走就走,沒有給自己半絲猶豫的機會,否則她擔心,自己會再度的想着要去爲兒子復仇。
“有什麼困難的話,要記得聯繫我,能幫的話,我一定會幫忙。”宓葶婷有着東方女性的典雅跟神秘,跟娜麗夫人站在一塊,無疑是最出彩的一個,也難怪公爵最爲的寵愛她了。
“謝謝,但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是不要再聯繫爲好。”娜麗夫人禮貌的頷首了下,沒有留戀的上了車子,這個地方,曾經綻放過她的愛情,但,也是這個地方,把自己的愛情給徹底的埋葬了。
目送着幾輛車子,陸續的開離城堡,宓葶婷的心情,顯得無比的沉重,不知道,下一個要離開的人,會不會是自己。
“這下,你該高興了吧!又少了一人跟你爭寵。”一個打扮妖異的女人,緩緩而來,濃妝豔抹的她,一開口就是刻薄的語氣。
“應該是你高興了纔對,所犯下的錯,就這麼的被掩蓋了過去,再也沒人追責了。”宓葶婷冷嘲的笑了笑,看着她的目光,是輕蔑的。
“真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別以爲公爵寵愛你,就能一手遮天,後面,可有你們哭的時候。”女人說着得意的一笑,扭着屁股走開了。
宓葶婷輕勾脣角,愚蠢的女人,真以爲就憑他們兩母子,就能讓整個瑟特家族翻了天不成。
“夫人,我覺得,麗莎夫人已經在行動了,我們,是不是得要加快腳步才行啊!”管家艾利擔憂的說着,雖然說,他們前天的將計就計,確實是讓克凡少爺知道了自己身處怎樣的險境之中,但他好像,還沒有學會對敵人殘忍。
“其實,最大的敵人,並不是她。”宓葶婷輕嘆了口氣,這一切,表面上,自己掌握了全局,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誰是那一個身後的助推之手。
管家很是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對她的話,很是不懂,如果說,麗莎夫人跟二少爺不是最大的敵人的話,那麼,這個家裡面,還有誰是可以與之抗衡的呢?
“是不是覺得很疑惑,放心吧!這所有的一切,都會慢慢的浮出水面的。”宓夫人說這話的時候,卻勾起了慈祥的笑容,只因爲,她已經看見了自己兒子的車,正緩緩的駛進城堡。
但有時候,驚險就發生在那樣的一個瞬間,原本好好開着的車子,卻突然的發出了一聲的炸響,然後,不受控制的撞向了一旁的大樹。
“克凡。”宓夫人嘶喊着跑了過去,一臉的花容失色。
“三少爺。”管家緊跟在她的身後,也被這樣的一種突發意外給驚嚇到了。
但奔跑過去之後才發現,車內之人,並不是克凡,而是他的司機,沒有了知覺的趴在了方向盤上,估計是暈了過去。
“快,打電話叫救護車。”看見車內的人不是自己兒子,宓夫人總算是鬆了口氣,擡頭看了眼周圍,最後怨念的停留在某一處,難過的緊咬起雙脣來,真的是要做到這個份上嗎?
而城堡的外面,克凡已然的處於了驚愕狀態,壓根就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種狀況。
“你們,從一開始就預知到了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克凡表情呆滯的問道,如果說,不是他們臨時的讓自己換車回來的話,是否,現在出事的那一個,就是自己了。
“沒有,只是防備一下而已,果然……”神冷冷的一笑,事情,感覺遠遠沒有他們所瞭解到的那般簡單,看來,他們不得不推翻之前的定論了,宓夫人,絕對不會是那一個最大的boss,只是,這個人又會是誰呢?
“這也是貝克·瑟特所爲嗎?”克凡的大手,因爲憤怒而用力的攥緊。
“應該不是,雖說,他恨不得你死,但不會笨到公然的在城堡內開搶。”神的心底,開始感到了不安,總覺得,對方的目標,不單止是克凡而已,還包括了他們在內。
“所以也就是說,這想我死的人,不止他一個而已。”克凡突然的覺得很悲哀,這樣的家人,對他來說,已經不再是一種血脈親情,而是一把利劍,無時無刻不想着把對方給直接的斃命。
“是這樣沒錯,所以,就算是你最親近的人,也請多加小心。”神無比凝重的交代着他,雖然他們的存在,對於大多數的人而言,那是隱秘的,但,還是有着這麼的一小部分人,已經得知了他們的到來。
“好,我知道了。”克凡推門下車,一步一步的走了進去,看着,是那般的沉重。
雷嘖嘖的輕嘆了聲,“我要是他,肯定也會是這樣的一種生無可戀的表情,唉!所謂最可以依靠的家,卻變得最爲的危險起來。”
“只能說,這都是命,跟冷煞報備一聲,我們需要支援。”他們兩人,已經不足以顧及得過來了,所以,必須得要加派人手才行。
“收到,我這就聯繫他。”雷說着已經打開了聯絡器,接通了沈墨寒的頻率。
而這一邊,纔看到克凡的身影而已,宓葶婷便已經驚喜的迎了上去。
“克凡,你沒事吧!”驚慌的視線,從頭到腳的掃視着他,纖細的柔荑,更是不安的對他上下其手的檢查了起來。
“沒事。”克凡甩開了她的手,好像,很是牴觸她對自己的碰觸。
“我……”宓葶婷感受到了他的疏離,難過的咬了咬脣,但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輕擡起下巴,恢復她一貫以來的那一種高冷優雅。
“這裡,就由你來處理吧!我累了。”克凡看了眼被撞變形了的車子,再看了眼受傷不輕的司機,心如死灰般越過了衆人,往自己的別館走去。
宓葶婷的眼眸,氤氳起了薄薄的水霧,感覺,他對自己,可是越來越厭惡了,但就算是這樣,她也要守到最後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