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說不了話,宋冰凝只能拿氣惱的眼神去瞪着他,可某人,卻衝一旁的兩個長輩諂媚的訕笑着。
“這兩孩子,真是的,我們還在這呢?就這麼的親熱了。”施洛洛話雖是這樣說,但心底卻是無比的欣慰,看見女兒終於肯接受別的男人,她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不是這樣的啊!宋冰凝的心底,無比的悲催着,可恨的是,自己的嘴巴又被某人給捂着,而一隻手正在打着針,另一隻手受傷嚴重,壓根就無法反抗,總之一句話,現在的她,那就是別人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那我們還是先回去吧!給孩子弄點吃的過來補補身子。”宋廷越雖然介意冷西澤的花花公子本性,但爲了女兒的將來,他願意放手一搏。
“你說得對,走,我們現在就去菜市,親自的爲她挑選些新鮮的食材。”兩人一邊的說,一邊的走了出去,連個告別都沒有,這樣活寶的個性,還真的是跟傅冰蝶那類型的有點相似。
而這樣的一種現象,正是冷西澤喜於看見的。
“對不起!剛剛的情況有點……”在宋冰凝的瞪視下,冷西澤試圖的解釋自己剛剛的失禮行爲。
“你好像很希望我們兩個被誤會。”宋冰凝氣惱於他的自作主張,對,自己是很感激他救了自己不假,但有的時候,愛情這東西,真的是不能夠強人所難的。
“你覺得,我們兩個現在是被誤會的關係嗎?”她的言辭,讓他皺起了眉。
“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宋冰凝的思緒有些的亂,如果說,這事只是他單方面的一頭熱的話,自己可以毫不猶豫的對他出言不遜,可是現在,自己的心,已經被他給攪亂了,所以,有很多的話,不可能會張嘴就來,而是要三思而後行。
冷西澤怨念的凝視了她一會,完後,不發一言的走了出去。
卻不曾想,跟急忙而來的溫顧安給碰了個正着。
“西澤,凝兒怎麼樣了。”溫顧安穩住身子,一看是他,便開始詢問了起來。
“你還是親自進去確定一下吧!”說完,衝一旁的百里雲曦點頭示意了下,便落寞的走了。
百里雲曦看着他的背影,擔心的問道:“他,這是怎麼了。”
“誰知道,估計是吃錯藥了吧!別管他,我們進去看凝兒。”溫顧安把她給往病房裡推去,完後,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冷西澤離開的方向。
“表哥,表嫂,你們怎麼也來了。”看見兩人,宋冰凝有些的喜出望外。
“你受傷這麼嚴重,我們能不來嗎?”百里雲曦走到她的身旁,看着滿身是傷的她好不心疼。
“我沒事,只是一些小傷而已,你看,這不是好好的嗎?”宋冰凝說着活動了下自己的身體,但接踵而來的是劇烈的疼痛,讓她不由得蹙起了眉。
“你看,弄疼了吧!讓你逞強。”百里雲曦沒好氣的揶揄她,鼻子酸酸的,直想落淚。
“確實是有那麼的一點疼,呵呵!”宋冰凝有些的強顏歡笑,冷西澤就那麼不發一言的走了,讓她很是擔心。
“西澤他去哪裡啊!剛剛在門口碰到了他。”溫顧安不動聲色的問道,直覺的告訴自己,這兩人,肯定是吵架了。
“估計是忙自己的事情了吧!畢竟他可不是一個閒人。”宋冰凝的眼神有些的躲閃,很明顯的是在敷衍他們。
“不管怎麼說,歡迎你平安的回來。”百里雲曦看出了她的尷尬,在一旁幫忙着轉移話題。
“謝謝!”宋冰凝抿了下脣,然後衝他們笑了笑。
“那也是因爲西澤動用了直升機把她給救回來的,否則指不定我們跟她已經陰陽兩隔了呢?”溫顧安是個聰明人,知道宋冰凝肯定是無法放下過往去接受冷西澤,所以,纔會提醒她,她的這一條命,是冷西澤給救回來的,可不能對人家太差。
“所以,我們要不要請他吃頓飯,好好的感謝他一下。”百里雲曦一邊觀察着宋冰凝的反應,一邊的附和道。
“救命之恩,豈是一頓飯便可以抵消的。”聽溫顧安這話,那是要以身相許不成。
“我知道你們想要跟我說什麼,但是,我現在真的很亂,能不能讓我好好的想一想再說。”宋冰凝委屈的說着,他們一個兩個都名其曰是來探病的,可爲何給自己的感覺卻是來當審判長的呢?
“凝兒,別生氣,這樣對身體不好。”百里雲曦見她生氣,趕緊的勸慰道,這要放棄一段舊念很深的感情,確實是很不容易,所以,會感到困擾也純屬很正常的事情。
“我沒生你們的氣,只是在氣自己而已,怎麼連這麼的一點事情也解決不好。”宋冰凝理解他們爲自己好的急切之心,但有的事情,真的是急不來的,就算是想讓自己接受冷西澤,也需要循序漸進才行,不可能說一口便吃出個大胖子來。
“如果說要還債,這麼多年,也應該夠了,別再對自己這麼的苛刻下去,那個人,應該也不想看到你這樣纔對。”既然話題已經打開,溫顧安便想點醒她,雖然,那人對她,也有救命之恩,但爲他守護了這麼多年,也差不多可以適可而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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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宋冰凝直接的拉被子把臉給埋了起來,爲何,每個人都要逼自己,就不能由她自己來決定嗎?
“鴕鳥心態是解決不了事情的,雖然不知道那個人在你的心底留着怎樣重要的位置,但人已經死了,跟我們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而活着的人總要繼續不是嗎?”溫顧安大聲的衝她吼着,不管怎樣,今天非要把她給點醒了不可。
“顧安,夠了。”百里雲曦呵斥了聲,女人的心傷,往往是他們男人所不瞭解的,在他們的心裡,好像真的很容易接受一斷新的戀情,但女人可不同,她們的心思本就細膩敏感,所考慮到的事情,往往要比他們要來得多許多。
“我這不是怕她繼續的蝸居在自己的世界裡嗎?”溫顧安爲自己爭辯了句,但聲線很明顯的放低了。
“你們先回去吧!有話改天再說,她現在需要安靜的養傷。”一個聲音,驟然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