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我們是捆綁在一起的個體,所以,在做每一個決定之前,要先多斟酌一二。”經紀人的語氣也不敢太重,不管怎麼說,易塵都是他們公司的一線小生,可不能得罪了去。
易塵淡漠的低垂着頭,修長的指尖,在桌子上富有節奏的輕彈着,那高深莫測的樣子,讓人難以猜透他現在的心底想法來。
手機響起,他斜睨了眼,在看清了那閃動的名字後,嘴角,終於有了一絲的微笑,然後快速的拿起,起身,走到了工作間外面的長廊上。
“夏編輯,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對夏馨菲,易塵一直保持着最初的那一份驚豔。
“你,沒事吧!”一夜之間,各種輿論撲面而來,也不知道,他是否還承受得住。
“沒事,已經在解決了,謝謝關心。”易塵笑容滿分,這應該就是朋友吧!不會有怪責,有的只是輕聲的問候。
“這樣就好,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出聲。”夏馨菲蹙眉的看着電腦屏幕上的照片,心底的疑惑,正在肆意的蔓延着。
“我會的,就怕你到時候會嫌我麻煩。”溫潤的男人,就連聲線都是如此的迷人,可能是因爲他是歌手出身,總感覺很富有磁性。
“心甘情願被你麻煩。”夏馨菲總感覺,他跟其他的明星很不一樣,但要她說出區別在哪裡的話,她還真的不太好說。
“本來想着要介紹個人去你那實習的,現在不用了。”易塵倚靠着欄杆,伴着清風徐徐,沐浴在溫暖的陽光當中。
“你說的是雲曦嗎?”夏馨菲本來就好奇他們之間的關係,現在既然他說起,便趁機的問了出來。
“對,難道,你也認識她不成。”易塵有些的意外。
“嗯!只是沒有想到,她跟你也認識而已。”夏馨菲刷新了下網頁,發現剛剛自己所關注的動態有了新的發展,眼眸,不由得跟着放大了許多。
“怎麼說呢?這應該就是機緣巧合吧!”易塵說這話的時候,眉宇是上揚的,可見,他對百里雲曦,真的動了別樣之心。
“她要去給你當老師嗎?”夏馨菲瀏覽着他們工作室所發出來的聲明,一臉的恍然大悟。
“嗯!你也知道,我現在拍的是一部古裝戲,所以……”剩下的話,他沒有再說,既然她已經知道了百里雲曦要來當自己的老師,那麼,就應該是看到了工作室剛發佈出去的聲明纔對。
“瞭解,這樣吧!什麼時候有時間,我請你們一起吃個飯。”夏馨菲對於他們兩人,有着太多的好奇,因爲據她瞭解,易塵的所有行程跟用人方面都是有公司安排的,他從來不會有自己的要求什麼的,可這次,他竟然有了自己的主張,這便足以說明,其中有了些什麼原因纔對。
“好,我這兩天沒有戲份,隨時都可以。”易塵想也沒想的便答應了下來,可是把經紀人剛剛的唸叨給瞬時的拋到了九霄雲外。
“那麼,我安排好便給你電話。”夏馨菲微微的一笑,懷孕後的她,看着可是更有女人味了。
“嗯!再見!”易塵收起了電話,有着幾分的深思,感覺自己離百里雲曦又靠近了一步。
夏馨菲輕呼了口氣,纔剛放下了電話,門外,便響起了敲門聲。
“請進!”目光,直視着門口,就看來人是誰。
推門進來的人竟然是麥月牙,看見夏馨菲那直勾勾的目光之時,不由得一陣的無措。
“馨菲,你忙嗎?”
“還行,過來坐吧!”自從她們上次鬧過一次彆扭之後,雖然說之後有把事情說開,但這破了的鏡子,就算再怎麼的縫合,也還是有了裂痕,再也無法回到最初的狀態。
“我能求你一件事情嗎?”麥月牙也很是不好意思,才知道,友情,是禁不住摧殘的。
“說吧!只要我力所能及的,都不會推拒。”夏馨菲衝她笑着,對方的小心翼翼,又何其不是自己心底的痛。
“就是,你能不能去跟總裁說一下司北的實情,讓他……”接下來的話,麥月牙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畢竟太強人所難了點。
夏馨菲蹙眉,在心底輕嘆了聲,又是司北嗎?
“這個,我可以去說,但是,有一點我必須跟你明說,我不會想盡方法的去說服他什麼,只會告知他司北現在所遇到的境況而已。”夏馨菲有着自己的原則,不是自己的人生,她無權去幹涉過多。
“我知道,這樣已經足夠了,謝謝!”麥月牙欣喜若狂,覺得只要溫顧安知道了實情,司北纔不會過得太累。
“你這樣的幫他,他知道嗎?”夏馨菲心疼她的付出,但也清楚,一個女人,一旦愛上了某人男人,便會異常的執着,就譬喻當初的自己一樣。
“他不需要知道,我只想着,能讓他稍微的好受一點而已。”麥月牙咬脣,一臉的憂傷。
“那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他並不想讓人家知道他現在的狀況。”夏馨菲把另一個可能攤在她的面前,該如何的抉擇,由她自己來決定。
“我顧不得那麼多了。”麥月牙的眼眶,泛着一層水霧,夏馨菲所說的,她都懂,但就是想要他快點結束這一種來自身心的煎熬。
“好,我知道了,現在馬上去找他。”夏馨菲起身,既然是她想要的,那麼,自己便會去努力看看。
“謝謝!”麥月牙淚中含笑,感激的凝視着她。
“你我之間,說這個太客氣了。”夏馨菲默然的看了她一眼,便走出了辦公室。
坐電梯上去的時候,她不停的在心底嘆氣,終究,自己還是要去做一個左右爲難的人。
順利的進入總裁室,溫顧安正背對着門口,站在窗邊,看着外面的雲捲雲舒。
夏馨菲站在那,很是不願去打斷他的沉思,但爲了麥月牙的託付,不得不開口說道:“總裁,能給我幾分鐘的時間嗎?”
“說吧!我聽着呢?”頭也沒回,淡漠的迴應了她一句。
“是關於司北的事情,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知道。”夏馨菲不安的看了他一眼,總感覺,現在的自己,成爲了那一個想要讓他放棄某些東西的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