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那樣,又能證明些什麼呢?”其實,邱紹雲的心底,已經被剜出了一道血口,可表面上,卻是那般的雲淡風輕。
“杜牧塵都要跟我離婚和她私奔了,難道說,還不足夠證明他們二人有染嗎?”何雨柔一改以往的柔弱,變得無比的咄咄逼人。
沒有想到,何雨柔會越說越離譜,杜牧塵驚慌之餘,只能快速的捂住了她的嘴,不安的看向了邱紹雲,“邱總裁,你別聽她胡說,其實,這中間有點誤會。”
“你現在是想要告訴我,這誤會便是你給製造出來的嗎?”目光,陰鷙得嚇人,宛如撒旦般令人感到害怕。
“對不起!我只是有些話要跟她說明而已,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對方的控訴,讓他很是汗顏。
邱紹雲難過的輕闔了下眼簾,最終看向了何雅婷,“真的是這樣嗎?”不是不相信她,而是,他需要一個回答。
何雅婷不說話,只是,看着他輕輕的搖了搖頭,今天,發生這樣的一個誤會,其實,有着她本身的責任在裡面,如果說自己一開始便跟杜牧塵堅決的說不,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一幕。
“好,我信你。”他的要求就是這麼的簡單,只需她的一個細微的迴應便就足可。
“可我不信。”何雨柔覺得,自己現在所有的不幸,都是何雅婷所賜予的,她隱隱的覺得,杜牧塵已經對何雅婷舊情復燃,所以,鎖定他的方位後,偷偷的跟蹤了過來,沒有想到,還真的讓自己給猜對了。
“那是你們的事情,跟我們無關。”邱紹雲說這話的時候,怒目的看着杜牧塵,“我想,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情,雅婷現在是我的妻子,而不是你用來擺脫婚姻的對象。”
“我沒想過要傷害她。”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也很措手不及,完全沒有想到,何雨柔會跟蹤自己。
“可事實呢?你一次次的傷害了她,是個男人,就給我擺正自己的態度,別拉無辜的人下水。”凌厲的眼神,有着太多的隱晦。
“我很抱歉。”在邱紹雲的面前,杜牧塵只有受着的份,沒辦法,對方無論是氣勢還是別的,都要給自己強上許多。
“杜牧塵,你倒是給我反擊啊!還是你真的打定了主意要跟她私奔。”何雨柔惱恨他的無能,對方只不過是一個小總裁而已,便讓他沒有了自己的氣勢,這讓她在何雅婷的面前情何以堪。
一杯紅酒,照着臉面的潑了過去,“這便是你口不擇言之下的代價。”邱紹雲冷嘲的一笑,把手裡的酒杯給放到了桌上,他這人吧!從來就不懂得要禮讓,這得罪了他的人,勢必要加倍的討回,絕不讓自己吃虧。
“你,可惡,邱紹雲,說白了,你也只不過是一個窩囊廢而已,活該自己的老婆給你戴綠帽子。”比起冰水,紅酒的殺傷力更大,這潑到臉上,血紅的一片,看着很是嚇人。
“別逼我打女人。”邱紹雲拽起了何雨柔的衣領,怒火,一觸即發,對方這樣的一種侮辱,換作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隱忍了去。
“你倒是打啊!像你這樣的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了,還想要耍什麼威風。”何雨柔很是興奮,看來是受到了不少的刺激。
“鬧夠了沒有,還嫌不夠丟人嗎?”杜牧塵趁邱紹雲沒有完全暴怒之前,拽着她的手腕,直接的往門外帶去,否則誰也不敢保證,那個男人,會不會一氣之下把她給當場的掐死,而這樣的一種舉動,何雨柔自是不依,一邊掙扎不休,一邊不停的謾罵着,可是跟她原本的甜美形象很是不符。
邱紹雲不停的調整着自己的氣息,心底怒火正盛,想他這樣的公子哥,什麼時候受到過這樣的侮辱,而今天,他卻給領略了一番。
目光,斜睨了何雅婷一眼,不得不說,她還真夠淡定的,整個過程,就他們幾個人在鬧,而她卻像個旁觀者般置身事外,就好似周圍所發生的一切,都不足以勾起她的絲毫興趣。
這樣的一種認知,讓他不由得苦澀的一笑,這便是愛與不愛之間的差別,由不得你不去面對,只是,這樣的一種感覺真的是特麼的憋屈透了。
薄煙興味的看着這一切,最爲感興趣的便是何雅婷,那若有所思的表情,讓人無法得知,她想要幹什麼。
“邱總裁既然有事要處理,那麼,我就自己先回酒店了。”沒有想到,他已經有老婆了,還真的是一件令人傷感的事情,不過,只要她想,就沒有什麼是得不到的。
“我很抱歉,接下來的合作,明天我再找你細談。”讓客戶看到這樣的一幕,對於他來說,很是有失顏面,但還是不顯露出分毫,表現得很鎮定自若。
“好的,我一定恭迎大駕。”說着,再度的輕睨了何雅婷一眼,一絲嘲弄,自嘴角而起。
“再見!酒店那邊,我的特助已經在那恭候着你,他會給你安排好所有的事宜。”幸好,自己在這之前已經知會了楊澤宇過去,否則,還真的是怠慢了客人。
“那麼,告辭。”說完,轉身的離開,表現得很是進退得宜。
何雅婷的目光,追隨着她的背影而去,明顯的,薄煙的出現,讓她感覺到了危機意識,一個關冬爾,並不足以讓她爲懼,可這個女人不同,她高貴而又豔麗,符合了所有男人的標準。
“走吧!回去再說。”攬過她的肩,隱忍着心底的怒火,快步的走了出去。
剛一到門外,何雅婷便忍不住的瑟縮了下,這夜晚的寒風,還真的是冷得嚇人,所以潛意識的想要把身上的大衣給回邱紹雲,畢竟,現在的他,只是穿了一件單薄的白襯衣而已,這樣很容易會着涼感冒的。
“我不冷,披着吧!”制止住了她的動作,不由分說的帶着她走向了自己的車子,內心的怒火,足以把周圍的冷空氣給嚇退,又怎麼可能會覺得冷。
“剛纔的事情,你信以爲真了是嗎?並不如表面上佯裝出來的那樣毫不在乎。”沉默了許久之後,何雅婷終於願意啓動了自己的金口,轉頭的睨視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