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2-23 11:05:08 本章字數:12741
“多倒一杯牛奶,小東西也餓了。愛殘顎疈”
再次瞥了祁彬一眼,白若辰不甘不願的再次倒了一杯,卻是沒有伸手遞過去,反而放在離鳳傾月最遠的位置。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鳳傾月嘴角一抽,看來這男人腹黑程度又升級了,這麼簡單就想讓小東西離開她的懷抱,那怎麼可以?她還沒玩夠。
“來,小東西喝這杯。”將自己的那杯遞給祁彬,鳳傾月也是看出他真餓了,又將麪包放到了他的面前。
那夭夭辦事真不牢靠,本想着這人是他兄弟,待遇應該會好點,誰知還是這樣。
祁彬也不客氣,接過,咕嚕嚕灌了好幾口,直看得白若辰雙眼圓瞪,眼中即將燃起點點火光時,接收到了不明信號。一轉眼,就對上鳳傾月那雙冰冷的眸子,白若辰心裡一驚,不敢再玩花樣。
上次燒夭寐的恥毛是在這女人不知情的情況下,如今兩人知根知底,他再玩點什麼花樣,就真是想將她推遠了。
端起原本給祁彬準備的牛奶遞了過去,白若辰面上沒什麼表情,就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
“那晚……”鳳傾月本想說,那晚的事情不要告訴閻克和夭寐,卻在這時,腦海裡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那晚的事情他已經忘了。”聲音是白若辰的。
鳳傾月瞥了他一眼,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就像幕清幽來到這個世界沒有記憶一樣,類似於深層催眠,白若辰將祁彬的那段記憶抹去了。
想想也是,修真者這東西畢竟太過玄幻,鳳傾月那晚渾身紅光大盛的情況又太過詭異,如果不抹去祁彬的記憶,很有可能鬧出別的事情,這小傢伙沒心沒肺的,指不準就被別人利用了。
鳳傾月對白若辰的處理方法還算贊成,不着痕跡的點了點頭。
“那晚什麼?”祁彬一邊往嘴裡塞麪包,一邊回頭含糊不清的問道。那架勢,活像幾百年沒吃過東西似的,看得鳳傾月又有些泛抽。
“沒事。”說着,鳳傾月也拿起桌上的麪包,動作優雅的抹了一點花生醬,慢條斯理的吃着。
如此明顯的對比,祁彬心裡不平衡了,一下跳離鳳傾月的懷抱,質問道:“鳳傾月,你抓我來幹什麼?!”
“我沒有抓你。”鳳傾月咬了一口麪包,有些惡趣味似的,再次補上一句,“是你爸將你送給我的。”
“你胡說!”祁彬就跟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瞬間炸毛,一蹦三尺高,“我是人,不是東西!”
“我知道你不是東西。”鳳傾月面上笑意更甚,她發現自己真的很喜歡逗弄這個男人。
“你……!”祁彬漲紅了臉,怒瞪着鳳傾月,可是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只因爲,他知道鳳傾月說的很有可能是真的,那個男人,他名義上的父親,從小就不喜歡他,爲了攀附權勢將他送人,他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只是心裡還是有些難過,再怎樣,那人還是他的父親。
“你什麼時候放我走?”他知道這個女人有些惡趣味,但是卻不會真正的傷害他,別問爲什麼,就是一種直覺。
“放你走,沒想過。”鳳傾月老實的回道。她會將他弄回來,還真沒想過要放他離開,除非她對這隻寵物失去興趣,否則他就只能留在這裡。
祁彬一聽,面頰再次漲得通紅,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清亮的眸子微閃,轉身就向門邊跑去。
“你確定你逃得掉?”鳳傾月饒有興致的看着他的舉動,一點也不着急。
祁彬沒理,跑到門邊時就要去開門,就在這時,門自己就打開了,夭寐從外門回來,和祁彬打了一個照面,兩人皆是一怔。
“咦,冤家回來了。”擡眼瞧見餐桌前的鳳傾月,夭寐再瞧瞧面前的男人,頓時明白了什麼。後腳把門帶上,笑着拉上祁彬往回走,不管祁彬怎麼掙扎,也掙不掉那看上去沒什麼力道的手掌。
“該死的妖孽,你見色忘友!”祁彬不甘的看了看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大門,轉回頭對着某妖孽的屁股就是一腳。尼瑪,這就是發小,雖然他一直知道這妖孽不靠譜,可沒想到這人不靠譜到這種地步。
“那也得有友可忘啊。”完全不受祁彬的印象,夭寐笑着回了一句。身子一側,就像有眼睛似的,避開了祁彬那一腳。
祁彬那個氣啊,他就知道那女人沒那麼好心,敢情是知道有人回來了,自己不可能逃得掉。
接收到某男不甘的目光,鳳傾月邪氣一笑,一把將夭寐拉到懷裡,問:“這兩天累不累?”
要說訓練人不累是假的,鳳傾月爲了讓夭寐也能提高實力,讓他也跟着那羣人爬山,這兩天下來,人就已經黑了一個色度,明顯沒有偷懶。
“不累。”原本是有些累的,可是聽鳳傾月這麼一問,夭寐就覺得真沒那麼累了。他也想能爲她做點事情,讓兩人的感情不是停留在牀第之間,可以走得更遠。
看着這一幕,祁彬就是說不出的氣,狠狠的瞪了某妖孽一眼,再看了看依舊拉着自己的手,眸子一閃,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拽,正沉浸在幸福中的某妖孽一時不察,就這麼脫離了鳳傾月的懷抱,一個狗吃屎,爬在地上。
“小,彬,彬!”夭寐咬牙切齒的擡起頭,一雙媚眼瞬間變得危險無比。
兩人以前也經常互掐,掐着掐着增進感情,可是這次不同,當着冤家的面這麼一拽,他的形象啊!
夭寐在心裡哀嚎,望向祁彬的眼神也就變得特別不友好。
或許是掐慣了,這樣的眼神對祁彬倒沒有太大的影響,脖子硬氣的一昂,只留着夭寐兩個黑黑的鼻孔。
“讓你丫的算計我,哼!”
“小爺滅了你!”夭寐一個鯉魚打挺,快速從地上蹦起來,朝祁彬撲去。
“你不管管他們?”白若辰看了看不遠處掐做一團的兩個大男人,有些納悶的望向看戲的鳳傾月,實在猜不透這女人的想法。後院起火,她好像從來就不擔心。
“夭夭下手有分寸,他連武功也沒用,就知道他並沒想將小東西怎麼樣。”鳳傾月雙眼不離打鬧的兩人,脣邊蕩起一抹笑意,“夭夭這人就是嘴巴惡劣點,其實心地不壞,不然他不會教克武功,雖然他和克常常拌嘴,可兩人都是那種不記仇的人,吵過也就忘了。”
鳳傾月沒發現,她看向夭寐的眸子越來越柔和,可是白若辰發現了,若清水的眸子一沉,擡眼看向不遠處的夭寐,嘴角泛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你倒是瞭解他。”
鳳傾月但笑不語,夭寐這個人不難了解,就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玩心重了點,其他的都還不錯。當他決定交出那塊紅玉時,鳳傾月就知道,她不可能再無視這個男人的付出,儘管夭寐現在對她的感情不一定是愛,頂多是依賴,她也不會再放他離開。
兩人掐了一會兒,大概是累了,彼此停下了手,背靠背的喘氣。
“小彬彬,你丫的太狠了,小爺說過,打人不打臉。”摸了摸自己被掐了好幾下的臉,夭寐鬱悶的想到:不會留下傷痕之類的吧?
“別和我說話,我還在生氣,沒義氣!”祁彬把脖子一扭,扯疼了嘴角的傷口,不由倒抽一口涼氣,暗罵:該死的妖孽,說好不打臉的!
看着兩人孩子氣的舉動,鳳傾月好笑的搖了搖頭。吃完東西,緩緩站起身,走到兩人面前蹲下,理了理夭寐汗溼的捲髮,寵溺道:“行了,鬧夠了。瞧這一身臭汗,上去洗個澡。”
“冤家。”每次看見鳳傾月,夭寐就想往她懷裡鑽,雖然他的身型分明要比鳳傾月高上一點,那樣的姿勢會顯得很彆扭,可他就是想,就是喜歡那個能給他安全感的懷抱,樂此不疲。
但是此刻,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汗溼的衣服,又擡手聞了聞,面色一變,再顧不得許多,起身就向二樓的臥室衝去。
夭寐這一動不要緊,祁彬原本和他背靠着背,互相支撐,如今身後一空,祁彬就直直向地面砸去。
幸好鳳傾月眼明手快接住了他,不然腦後鐵定留下一個大包。
“死妖孽,老子跟你沒完!”一聲暴吼,吼完祁彬就沒力氣了,連推開鳳傾月的力氣也沒有,只能藉着她的手臂,勉強維持身體平衡。
“你也該洗洗了。”鳳傾月斂眸看了看他一眼,一頭短髮倒不像夭寐那樣會被黏在臉上,可若細看,他的額頭全是汗珠,身上也差不了多少。
“吃完將東西收拾乾淨。”鳳傾月瞥了白若辰一眼,俯身抱起祁彬,向二樓走去。
走進關押祁彬的客房,裡面也算配備齊全,鳳傾月打開熱水,就將他放在了浴缸邊上,“脫衣服。”
“啊?”祁彬一愣,腦子有那麼幾秒處於真空狀態,直到明白鳳傾月的話後,怕怕的揪住衣領,“那,你不要亂來哦,夭寐還在隔壁,你不會得逞的。”
“是嗎?”鳳傾月本來只是想讓他洗去一身臭汗,可是看着他這副模樣,心中暗自好笑,忍不住調侃道:“你確定夭夭會來救你,而不是兩人一起伺候我?”
這話,正是夭寐在晚宴上的原話,祁彬聽出來了,本就不多的底氣更是一絲不剩,想到某女曾經的所作所爲,就忍不住開始後退。
這一退不要緊,他卻忘了他身後正是浴缸,而他自己正坐在浴缸邊上,屁股向後一挪的下場,就是整個身子失去平衡,直接栽進了浴缸裡。
浴缸裡的熱水還未放滿,大概半浴缸左右,但也足夠了。
某男栽進去後條件反射就是想爬起來,身體的力氣還沒完全恢復,手忙腳亂中,浴缸太滑,他又沒脫衣服和鞋子,還沒站起來,就再次栽了進去。
熱水四濺,沁溼了他的衣服,晚宴上第一次穿的白襯衣貼在身上,正好勾勒出他的身形,胸前兩點若隱若現,鳳傾月的眸子猛地變得深邃起來。
“怎麼,小東西這是在勾引我?”帶着慾望的低沉女聲。
祁彬的心涼了半截,想要解釋,又不知道從那裡說起,悲憤之極的情況下,他猛地擡起頭,朝着不遠處的女人吼道:“我沒有,你給我出去!”
“是嗎?”鳳傾月邪氣一笑,不退反進,站在浴缸前,居高臨下的看着浴缸裡的男人。帶着慾望的眸子從上至下的掃過,眼底深處,燃起兩蔟幾不可查的幽光,“這是我家,你想讓我去哪兒?”
“你……!”祁彬語塞,也不知是被熱氣蒸的,還是給氣的,整個人就像那龍蝦,紅了個徹底。
“你喜歡穿着衣服洗澡?”這時,鳳傾月又發話了,語氣裡卻是多了幾分無奈。
這隻寵物不好調教,鳳傾月也意識到了。
“給你十分鐘,十分鐘洗不好,我就來幫你洗。”再次看了他一眼,鳳傾月離開了房間。
現在的鳳傾月不比以前,以前慾望找不到地方發泄,纔會強迫別人,如今夭寐就在隔壁,是自己光明正大的男人,用不着再去勉強別人。而且在不知不覺間,她貌似有些想要保護這個小男人,說不清爲什麼,或許是晚宴上他那落寂的目光,觸動了她心裡的某一根弦。
沒想到鳳傾月就這麼離開了,祁彬坐在浴缸裡傻愣了半響,直到浴缸裡的水滿了,他才突然反應過來,不明白鳳傾月的目的,更加分不清鳳傾月轉身離開時,心裡的那一絲惆悵從何而來。
祁彬想了想,還是從浴缸裡站起身,將衛生間的大門反鎖了之後,才脫去一身衣物,回到浴缸里老實的洗澡。
隔壁臥室。
鳳傾月回到房間,找了一套閻克的衣服,然後丟到了祁彬的牀上。
折返回來時,夭寐正好從衛生間裡出來,下半身只圍了一條浴巾,身上的水珠還沒有擦乾,沿着他的身體曲線向下滑,最後隱入腰間的浴巾。
鳳傾月突然感覺喉嚨有些乾渴,貌似,她已經好幾天沒碰過他了?想起前幾天白若辰燒掉他一半的黑森林,鳳傾月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不知道這男人是怎麼處理的。
“冤家想看?”好像看透了鳳傾月在想什麼,夭寐不躲不藏,大大方方的扯掉身下的浴巾,將自己整個人赤裸的呈現在鳳傾月面前。
“你,你……!”鳳傾月瞪大雙眼指着男人的身下,尼瑪,太風騷了,這妖孽果然有受虐傾向。
本就被白若辰燒掉一般的黑森林,如今一根不剩,光禿禿的一片,看得鳳傾月的眼角止不住的抽搐。
想起夭寐前幾天的冒出的話,鳳傾月突然明白了什麼,孌童?!靠!
“你以爲你剃光了就能冒充未成年?!”鳳傾月掃了他身下一眼,眼看着小夭寐在和自己打招呼,喉嚨變得更加乾渴了。
偏偏某妖孽一點自覺性也沒有,身子就這麼隨意的往牀上一躺,還擺出一副任君採摘的模樣,如果此刻還有人忍得住,那就是聖人。可惜鳳傾月從來就不是聖人,女尊國的女子慾望通常比較強烈,在連續遭到兩個男人的刺激下,鳳傾月已經是慾火焚身了。
鳳眸微微眯起,目光一寸寸的掃過牀上的男人,腳尖一勾,就將臥室的大門關了起來。
“冤家。”銷魂的嗓音,每一個音調起伏,都能勾引人骨子裡的慾望。
鳳傾月的眸子再次暗了三分,緩緩走到牀邊坐下,擡手把玩着男人的玉足,那一根根小腳趾白皙剔透,完美非常,竟然一點也不輸他身上的任何一個地方。鳳傾月好似上了癮似的,一根根的玩着,惡劣時,還伸手撓了撓男人的腳底,讓人忍不住‘咯咯咯’的笑起來。
“冤家,你饒了小爺吧。”夭寐在牀上滾了兩圈,還是沒能脫離某女的魔爪,腳心的癢癢直入心底,讓渾身沒有一個地方不癢的。
妖嬈的身子在被子上蹭了蹭,擡起一雙霧氣斑斑的雙眼望着鳳傾月,那目光有些可憐,那還有些媚惑,是讓人慾罷不能的眼神,只恨不能將他壓在身下好好蹂躪。
“夭夭的媚術又提高了。”鳳傾月笑着瞥了他一眼。
直到這時,鳳傾月才轉了陣地,小手漸漸向上,撫過那光潔如白瓷的小腿,雙眼緊盯着夭寐享受似的神情,眼中漸漸染上慾望。
俯身在他身上,含住了那兩片不斷開合誘惑着她的雙脣,將那些勾引的細碎呻吟,全部吞進肚子裡。
濃郁的罌粟香在口中蔓延,讓鳳傾月的每一次呼吸,都帶上了幾分情慾的味道,香舌輕掃他口中的每一個角落,引誘着他和她一起共舞,沉淪。
儘管夭寐裝得再嫵媚撩人,本身的實力就在那裡,遇上鳳傾月這個高手,很快就沒了招架之力,仍由鳳傾月在他口中攻城掠地。
“嗯……”偶爾溢出兩聲,就像貓抓心似的,勾得人心癢難耐。
鳳傾月目含笑意的逗弄着他,看着他像觸電似的渾身顫抖,本就妖嬈的身子一點點爲她綻放,身爲女尊國女子特有的征服感,一點一點的佔據了她的心房。這是一種虛榮,但是不可否認,每個女人都會愛上這種虛榮,不可自拔。
“冤家,我要。”大概是憋了好幾天,今天的夭寐特別猴急,鳳傾月還沒撩撥幾下,他自己倒先忍不住了,不斷的扭動着身子。
鳳傾月寵溺的看了他一眼,起身將自己的衣服脫掉,與他合二爲一。
……
祁彬剛洗完澡出來,就看見大牀上放着的衣服,說不上是什麼感受,只是第一次覺得,這女人也蠻細心的。
正準備換上衣服,就聽見隔壁響起熟悉的聲音。
“嗯……冤家,快一點,再快一點……!”
祁彬的面色霎時間黑了大半,“該死的女人,就知道玩男人!”
祁彬忿恨的瞪了相連的牆壁一眼,好像能夠透過那面牆壁,瞪到隔壁的女人。再次看了看手上的衣服一眼,鬱悶的丟在牀上,整個人縮進被窩裡,懶得再動一下。
相較於祁彬,白若辰更加難受,依照他如今的修爲,整座別墅裡發生的一切,都不可能逃過他的耳朵。這一刻,他倒希望自己的修爲能低一點,再低一點,也不至於受這種煎熬。
手中洗着牛奶杯,腦海中浮現的卻是在迷蹤森林裡的一幕,想象着那具完美的女體,有一日可能躺在自己身下,白若辰又覺得可以忍。
認命的繼續清洗,可是牛奶杯中剩餘的牛奶又讓他浮想聯翩,想着屬於自己的牛奶杯要裝着別人的牛奶,爲毛就是那麼彆扭呢?
長時間的煎熬,就在祁彬即將在被窩裡將自己捂暈時,白若辰以爲自己可以將牛奶杯瞪出花時,這種煎熬才終於告一段落。
“冤家,我還要。”一聲索要,屋子裡的兩個男人都黑了臉。
“月兒,你是不是應該去總部一趟,你忘了左輪還在總部等你。”某腹黑男站在樓下提醒着,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鳳傾月聽見。
“夭夭乖,我今天還有事,晚上繼續。”
拍了拍夭寐慾求不滿的小臉,鳳傾月起身去衛生間裡洗了個澡,出來時夭寐正趴在牀上可憐兮兮的看着她。
“冤家,那個男人是嫉妒!”夭寐撅着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
鳳傾月莞爾,揉了揉他的頭,在他額頭留下一吻,最後還是換上衣服,出門了。
如今是非常時期,正事要緊。
其實,鳳傾月還在考慮着,要不要想辦法將白若辰的修真法訣套出來,讓閻克和夭寐也跟着修真,這樣既可以雙修,又可以讓他們擁有足夠的自保能力。
鳳傾月越想越覺得這個方法可行,看來,她得找個時間和白若辰談談了。
兩人趕到總部時,總部已經下班了,左輪還等在鳳傾月的辦公室門前,手上拿着一份資料。
“進去說吧。”鳳傾月打開門,率先走了進去。
“主子,這是剛整理出來的金三角資料,三個幫派手裡的生意,以及名下一些隱藏的公司,全部都在這裡。”說着,左輪將手中的資料遞了過去。
鳳傾月接過後,飛速的瀏覽起來。
沒想到金三角的油水比她想象的還要多,特別是閩幫,它的幕後之人顯然很有頭腦,除了在做毒品生意和經營泰國的流欲,居然還在泰國擁有好幾家橡膠公司,每年的盈利加起來,絲毫不遜色於泰國的橡膠大王。
也正是因爲如此,鳳傾月更加疑惑了起來,按照閩幫如今的發展模式,吞進金三角的其他兩幫,只是遲早的事情。閩幫也一直在向好的方向發展,如此一塊肥肉,那個人爲什麼要將他吐出來,便宜她?
“動用手裡所有的關係,一定要查出閩幫的幕後之人。”鳳傾月雙眼微眯,越發對閩幫的幕後之人產生了興趣,她倒要看看,他是有多大的能耐,才能眼都不眨的將閩幫相送。
“這可能需要耗費一些時間。”以前他們也查過閩幫的幕後之人,可是那人從來不曾在金三角露面,根本無從追查。
“不管多久,你們都得給我查出來。”
“是。”
“對了,斧頭幫的那羣老傢伙有什麼動靜沒有?”鳳傾月又問。
“他們私下聚了一次,倒沒有商量着造反,只是商量着怎麼撈一筆油水,然後跑路。”左輪將剛打探到的消息說出來。
“哼,那羣老傢伙倒是聰明。”鳳傾月勾起一個稱之爲笑的幅度,單手敲着辦公桌,像是在思考什麼。
兩人也不敢出聲打擾,任由她慢慢思索。
“派人盯緊他們,只要別做出太過的事情,由得他們去鬧,最好趁機查清楚,斧頭幫還有沒有隱藏的生意。如果他們真要捲款逃跑,你們知道該怎麼做吧?”擡眼望向左輪,鳳傾月似笑非笑的道。
“屬下知道。”膽敢背叛主子,都逃不過一個下場——死!
“做得乾淨點,等他們捲款逃跑的路上再處理,讓他們捲款的事實更明顯些,那樣,斧頭幫的人才能明白誰對誰錯。”
左輪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又應了一聲:“是。”
“季悅安排得怎麼樣了?”確定金三角那邊沒什麼問題,鳳傾月將手上的資料收進保險箱裡後才問道。
“屬下將她暫時安排在一家賓館裡,明天去爲她選購一家離公司近的房子,方便她每天上下班。”左輪總是想得很周到,他知道鳳傾月非常重視那個女人,否則也不可能專爲了她跑一趟泰國。所以對於季悅的事情,左輪也很上心,希望儘快讓季悅進入工作狀態,幫鳳傾月分憂。
“嗯,這些事情你看着辦就是了,一定要讓她儘快上手,炎幫的人畢竟不是經商的料,否則炎幫的生意也不會這麼多年還處於虧空的狀態。”
鳳傾月想了想,又道:“派人在泰國,老撾,緬甸,分別開設公司,按照每個地方的特色設定,持牌人不能相同。”
“主子,這每個地方的特色……?”左輪兩眼茫然,鳳傾月說得對,讓他們殺人放火,那絕對是他們的強項,打開大門做生意,還真是有些爲難他們。
“緬甸礦產資源豐富,特別是寶石,翡翠之類的。老撾樹木居多,特別是柚木,紫檀之類的。泰國除了橡膠,還有它的棉織品。懂了嗎?”
左輪並不笨,鳳傾月稍加點撥也就明白了過來,按照每個地方的特點發展,不會特別突出,但能夠累積實力。許多家公司相互照應,加上他們在金三角的勢力,要經營起來,並不是難事。
左輪點了點頭,算是瞭解了鳳傾月的安排。
又和左輪商討了一些事情,鳳傾月才帶着白若辰離開了總部。
剛回到家,推開大門,看到的就是餐桌上香噴噴的飯菜,以及閻克忙進忙出的身影。甚少流露情緒的鳳眸,這一刻溢滿了柔情。
這就是閻克的味道,家的味道,每每讓鳳傾月留戀不捨。
“你回來了。”擡頭看見站在門前的女人,閻克笑了一笑,那笑沒有夭寐刻意營造的魅惑,卻是最貼近人心的笑。
鳳傾月感覺,自己的心在此刻被塞得滿滿的。回以一笑。
兩人面上掛着同樣的笑,遙遙相對,一種溫馨的氣息流轉在四周,經久不散。
不可否認,就連白若辰都有些享受這樣的氛圍,所以難得的沒有出聲打擾。
“怎麼剛回來就下廚。”鳳傾月緩緩的走到閻克身邊,攬着他的腰問道。
手下的勁腰明顯瘦了一圈,鳳傾月微微皺眉。
“聽夭寐說你回來了,就想着下廚讓你吃頓好的。”閻克的話從來就不會很華麗。
鳳傾月卻很是受用,拉下他的頭,在他脣上一吻,笑着道:“看來,你越來越有家庭婦男的特質了。”
閻克面上一紅,沒理會鳳傾月的調侃,掙脫她的鉗制,又竄進了廚房。
“快去洗手,最後一道菜馬上上桌了。順便將臥室那個賴牀的傢伙也拖下來,他到現在還不肯穿衣服。”不就是爲了炫耀他身上的吻痕嘛,無知!閻克在心裡補上這一句。
鳳傾月笑了笑就上了樓。
果然,夭寐那傢伙還賴在牀上,渾身赤裸的呈大字擺在牀上,身上一個個紅色草莓異常顯眼,鳳傾月嘴角抽了抽,這男人的小孩子氣還真是重啊,這樣也值得他炫耀半天。
不過鳳傾月也樂得他這樣,她發現,自從夭寐來到這個家之後,閻克面上的表情更多了,兩人時不時的拌嘴,在牀上更是互不相讓,明顯調動了閻克的積極性,這樣爲鳳傾月增加了福利,她又怎麼會插手呢。
“快點穿上衣服,下樓吃飯。”鳳傾月有些好笑的將他從牀上拉起來,轉身從衣櫃裡找出他的衣服,就直接丟在了他的頭上。
“冤家,你幫我穿。”
鳳傾月一放手,沒骨頭的蛇又躺了回去,赤裸的身體擺出一個撩人的姿勢,每時每刻不忘引誘自制力不怎麼好的女人。
“還是你想今晚睡客房。”鳳傾月抱着膀子靠在衣櫃上,輕飄飄的丟出一句。
話落,剛纔還沒骨頭似的男人跟打了雞血似的,立馬從牀上彈了起來,動作迅速的穿上衣服,狗腿的湊到鳳傾月跟前,“冤家,你不會捨得讓小爺睡客房的,對吧?”
水汪汪的媚眼一眨一眨,就跟小狗討主人歡心似的。
鳳傾月一個沒繃住,漸漸笑了出來,擡手揉了揉那頭紅色的捲髮,某隻立刻在她手裡拱了拱,盡職盡責的扮演的一隻寵物。
人和人的相處方式很多,這樣的生活情趣必不可少,夭寐非常懂得,所以每次鳳傾月揉他的頭時,他都會討好的蹭了蹭。
“行了,少賣乖。”鳳傾月好笑的看着面前這隻狐狸,心裡明明比誰都精,在她面前偏愛裝出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模樣。
兩人剛踏出門,鳳傾月腳步一頓,走到隔壁客房,沒有敲門,就那麼走了進去。
“小東西,下去吃飯。”
“我不要。”被子裡的某人還在鬧情緒,一直沒出來透過氣。
鳳傾月無奈的望着那鼓鼓的被子,要說這夭寐和祁彬能成爲朋友,鳳傾月倒是越來越瞭解了。兩人都是小孩子脾氣,不過一人傾向於叛逆,另一人更傾向於保家衛國。可惜衝勁有餘,能力不足。
瞧着丟在牀尾的衣服,鳳傾月眼中劃過惡趣味,直接逮住被子的一角,猛力一掀,那個捲縮在被子裡,渾身赤裸的男人就這樣暴露在空氣裡。
“啊……!鳳傾月,你幹什麼!”祁彬急忙護住自己的寶貝,生怕被某個色女看了去。
鳳傾月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這傢伙怎麼也瘦了?看來得在家裡請個傭人了。
“快點把衣服穿上,不要讓我說第二遍。”聲音裡帶上了一絲危險,鳳眸不停掃過男人的身體,眼中的幽光毫不掩飾。
“我,我穿,你別動哦!”被那樣的眼神一嚇,祁彬一個靈激,再顧不得什麼,飛速的開始穿衣服。
鳳傾月滿意的點了點頭,果然,對付這個男人,他橫,你就得比他更橫。
三人下樓時,閻克已經擺好了碗筷。
瞧見祁彬時,閻克明顯愣了一下,貌似這人來家裡幾天了,卻從來不曾露面,讓他都快忘了他的存在了。
閻克又進廚房填了一副碗筷,剛出來就見祁彬向門邊跑去,鳳傾月好整以暇的抱着膀子。
夭寐無力的扶着額頭,這人怎麼就這麼笨呢,這房子要是這麼容易進出,冤家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你要麼得有這房子的密碼,要麼就得有匹配的指紋,否則你就別想打開那扇大門。
很快,祁彬也發現自己悲催了,那扇在鳳傾月等人手下很簡單就能打開的大門,無論他怎麼努力,都沒有一點反應。
門上的紅燈亮了亮,提示‘請輸入密碼’。
祁彬沮喪了,拉耷着腦袋回到桌前,悶聲的吃東西。
鳳傾月摸了摸下巴,道:“既然小東西這麼想離開,也不是不可以。”
一句話,立馬喚醒了祁彬,小腦袋猛地擡起,期待似的望向鳳傾月。
嗚嗚,這女人終於良心發現了嗎,再也不把他當寵物了。
可是鳳傾月的下一句出口,祁彬就知道自己把一切想得太美好了。
“只要你能引誘成功,我就放你離開。”
尼瑪,他就知道,這女人滿腦子黃色思想。狠狠的剮了鳳傾月一眼,祁彬努力的和碗裡的奮鬥,吃飽纔有力氣繼續逃。
夭寐同情的看了自家發小一眼,心想:有便宜不佔,王八蛋!這小彬彬怎麼就是不開竅呢?
閻克將一切看在眼裡,無聲的笑了笑。他知道鳳傾月是在故意逗弄祁彬,擡眼仔細打量了一下,這男人也不錯,以後應該不難相處。
白若辰大概是最不合羣的人,永遠都是那副萬事不入眼的表情,看着很好相處,卻從來不和任何人親近,加上他和夭寐一直不合,在夭寐打着一致對外的旗幟下,就連閻克也加入了行列。
這個男人深不可測,如果是爲了保護鳳傾月還好說,一旦翻臉,這家裡恐怕一個也對付不了。
危險人物!閻克心中警鈴大作。
吃完飯,閻克正要進廚房洗碗,鳳傾月卻根本不給他機會,直接打橫一抱就進了臥室。
夭寐一見,腳尖一點也跟了進去。
“喂,你能打開那門吧?”見所有人都不在了,祁彬才湊到白若辰身邊,小聲的問道。
他研究過了,家裡的另外兩隻都不靠譜,就這隻最不合羣,可能是個突破口。幸好他這些年跟着師父還是學了不少,觀察力那絕對是槓槓的。
白若辰斜睨了某男一眼,眼中是顯而易見的諷刺,“你認爲,你逃得掉嗎?”
只要是那女人看上的,她想盡辦法也會弄回來,有了一次,難保不會有第二次,有那個心思逃,還不如想辦法讓她對他失去興趣。
大概是讀懂了白若辰潛藏的話語,祁彬摸着下巴開始思考,有道理,這女人如今權勢越來越大,要再抓他一次,根本沒有難度。與其再被抓回來,倒不如讓她對他失去興趣。
越想越覺得有道理,祁彬感激似的拍了拍白若辰的肩膀,“謝了,你以後有事就來警局找我,我一定會幫你的。”
說完,祁彬就上了樓。
原地,白若辰幾不可見的抽着嘴角,他會需要找他辦事?
不過想到這麼快就打發了一個競爭對手,白若辰又笑了起來,有一就有二,只要找對突破口,這羣男人很快就能清理乾淨,到時他再帶着她回鳳凰谷,兩人潛心雙修,一定可以打敗那個人。
想象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白若辰會了解的。
當某一天,他以爲被打發掉的男人死皮賴臉的要留下時,他纔會明白,他今天泛了一個多大的錯誤。
很多問題原則上是行得通的,可是這世界上還存在另一種,那就是異數,鳳傾月來到這個世界本身就是一個異數,再出現點不合邏輯的事情也不那麼難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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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裝不下了,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