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5-15 11:07:50 本章字數:14146
“藍氏被人狙擊?!”鳳傾月一愣,急忙打開電腦,當看見藍氏集團自開盤起,就瘋狂跌落的股價時,鳳眸微微一沉。愛虺璩丣
原來如此!
她一直都在奇怪,黑手黨的人已經潛進Z國一個多月了,如果要刺殺她,早就應該有所行動,如果有別的目的,也應該早就動手了,一直潛伏在Z國的目的是什麼。
直到這一刻,鳳傾月才明白過來,原來,她一直走進了一個誤區,從米國拍賣會開始,她就已經走進了一個誤區。
那些人真正的目的,是藍氏集團!
食指在桌面上有序的敲擊起來,鳳傾月懶懶的靠在椅背上,微眯着雙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她才停下手裡的動作,對季悅吩咐道:“買,藍氏在市面上的股份有多少,我們就收多少,動作越快越好。還有,聯繫藍氏的股東,就說他們手裡的股份,鳳氏全都要了,而且是按照藍氏未跌之前的價位購買。”
“主子,我們手裡並沒有這麼多的流動資金。”
先是收購葉氏,再是成立鳳氏,發展鳳氏,中間許多環節都需要用到資金,鳳氏現在的流動資金並不多,如果只是收購一個小集團還沒什麼問題,可若是要將藍氏的股份回收,而且是照跌價之前的價位購買,那需要動用到大筆現金,資金一下子根本週轉不過來。
“那就動用儲備資金。”
“不行!”就在這時,夜斯突然插言,“儲備資金是一個公司的應急資金,若非必要,絕對不能動用那筆錢。”
說着,他起身走到鳳傾月面前,從自己身上掏出一張銀行本票,遞給了鳳傾月,“這是我手裡所有能動用的現金,雖然不夠收購藍氏所有的股份,但是收購藍氏市面上流通的股票,還是沒有太大的問題。鳳氏的儲備資金不能動。”
“這是你手裡最後的保障了。”鳳傾月並沒有伸手去接,擡頭望向夜斯,眼底有着一絲情愫在流轉,“將暗夜獨資,你已經耗去了不少資金,這是你手裡最後的現今,也是暗夜的儲備資金,你就這樣拿出來,不擔心嗎?”
從一個三大家族之一的掌權人,變成一無所有的窮光蛋,他真的一點也不擔心嗎?
“擔心什麼?”夜斯有些好笑的反問:“擔心你騙光我的錢,還是擔心你在得到一切之後會甩了我?”
菱脣抽了抽,她騙光他的錢?
深深的凝視着鳳傾月,夜斯嘴角漸漸勾起一抹淺笑,“我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你不需要有什麼負擔。既然你連暗夜都已經接收了,只是一張銀行本票而已,你不會不要吧?”
見鳳傾月不說話,夜斯又將本票遞給季悅,冷酷的吩咐道:“照曉月的話去做,儘快收購藍氏市面上的股票。”
季悅一怔,眸光落在鳳傾月身上,見她不着痕跡的點了點頭,這才接過本票,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你不好奇我爲什麼要收購藍氏的股份?”待季悅離開辦公室,鳳傾月纔開口問道。
“的確有些好奇。”拉過椅子在鳳傾月身邊坐下,夜斯盯着藍氏一直在跌的股市看了一會兒,眸底閃過一絲精芒,“在Z國,似乎還沒有人膽敢這樣明目張膽的攻擊三大家族。”
“不錯。”鳳傾月贊同的點了點頭,將夜斯拉進自己懷裡,才繼續道:“而且,還真的撼動了藍氏,那就只能說明,對方的資金也很雄厚。”
“猜到是誰了嗎?”夜斯有些不自在的挪動了一下身體,想要從鳳傾月懷裡起身,可是她死死的鉗住他的勁腰,手勁大得離譜,他再怎麼掙扎,也沒辦法掙脫開來,只能老老實實的待在她的懷裡,心裡還是百萬個別扭。
“你猜不到嗎?”鳳傾月似笑非笑的道,眸光定在夜斯微微泛紅的耳根上,眼底劃過一絲笑意。
“你懷疑是男貞派的人?”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
以他對她的瞭解,她就算想要幫藍傲風,也絕對不會不計成本的收購藍氏集團,唯一的解釋就是,狙擊藍氏的是男貞派,爲了不讓藍氏落進男貞派手裡,她纔會這樣做。
“呵呵呵,不愧是暗夜的總裁。”鳳傾月笑着打趣了一句,轉而面色一肅,“我之前走入了一個誤區,紫眸男人沒有競拍紅瑪瑙戒指,不是想要在吉娜拍下之後盜走,而是黑手黨根本就是男貞派的人,由吉娜拍下,與他自己拍下,並沒有任何區別。如果當初我一直競價,他自然也會出手,只是我在最後關頭放棄了,讓吉娜拍下了那枚戒指,他自然也就沒有出手的必要了。
後來越南幫出事,讓黑手黨的人注意到了我,所以派人潛入Z國的確是爲了對付我,只是他們並不敢貿然行動,於是就採取了迂迴戰術。若我所料不差,他們真正想要狙擊的是鳳氏,可惜鳳氏早已是獨資公司,他們沒有機會出手,再三權衡之下,又將槍口對準了暗夜。因爲你是我的男人,狙擊暗夜同樣可以間接消除我的實力,只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你會突然讓暗夜獨資,讓他們的計劃根本來不及實行,就已經胎死腹中。
暗夜成爲鳳氏旗下的公司,實力也就越加壯大,加上‘全國十大傑出企業家’的頭銜,他們心裡終於有了危機感,開始慌亂了起來。他們想要對付鳳幫,更加想要對付鳳氏,抑制鳳氏發展的腳步,企圖將鳳氏吞併。可惜,男貞派在Z國的實力已經被我消除殆盡,他們沒辦法短時間內在Z國發展一支力量,一支足矣與鳳氏抗衡的力量,於是又將主意打在了藍氏身上。
藍氏是Z國唯一能和鳳氏抗衡的家族,所以他們開始狙擊藍氏,想要以藍氏爲媒介,拿下藍氏與鳳氏惡鬥,消除我的勢力。”
聽鳳傾月這樣一分析,夜斯腦子漸漸清晰起來,接着她的話往下說:“藍氏如今在外的股份最多隻有百分之四十九,就算他們收購了所有的股份,也不足以控制藍氏,所以他們的下一個目標,應該就是藍傲風?!”
“不錯。”鳳傾月點了點頭,鳳眸深處劃過淡淡的擔憂,“如果我沒猜錯,在他們動手狙擊藍氏之前,藍傲風就已經被他們控制了,至於有沒有拿到藍傲風手裡的股份,暫時不清楚。他們應該也想將藍氏獨資,所以我們現在比的就是時間,在他們完全控制藍氏之前,掌控藍氏的部分股份,鉗制住他們的行動。”
“那藍傲風會不會有危險?”如果那些人要的是藍傲風手裡的股份,股份得到之後,藍傲風也就失去了價值。
鳳傾月想了想,並沒有回答,而是掏出手機,隨手發了兩個短信出去。
半響,鳳傾月的手機響起,看了看來電顯示,鳳傾月按下了接聽鍵。
“喂,兒媳婦,你放心,藍氏的股份暫時還在藍傲風手裡。”電話那邊,響起一個略顯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
“嗯,謝謝伯父,如果有人拿着藍傲風簽字的股權轉讓書去辦手續,就儘量拖延時間,爲我爭取更多的時間。”如果來Z國的人有修真者,鳳傾月也就不排除,藍傲風已經簽下了股權轉讓書,控制一個凡人的思維,只要是有點修爲的修真者都能辦到。
“放心吧,包在老子身上。”夭守建拍着胸脯保證,又和鳳傾月說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既然知道鳳傾月不會袖手旁觀,夜斯也做好了準備,與她並肩作戰。
“只要股份還在藍傲風手裡,他暫時就是安全的。”鳳傾月擁着夜斯站起身,在他嘴角烙下一個輕吻,輕聲道:“你留在鳳氏主持大局,如果資金不夠,就算動用儲備資金,也一定不能讓藍氏落在男貞派手裡。”
夜斯微微蹙眉,有些不放心的道:“你打算一個人去救藍傲風?”
“嗯,人多了反而麻煩,況且我不排除,男貞派是想調虎離山,對付家裡的男人,所以我一個人去最安全。”
“那……好,你小心點。”夜斯知道,現在就算說再多也沒用,家裡的兩個孕夫,她現在是放在首位,絕對不會容許他們出一點意外,自己的修爲又不高,跟去只會給她添麻煩,倒不如留在鳳氏,替她鎮守後方,不讓敵人趁虛而入。
……
鳳傾月隱去身形,一路來到了藍家山腳,仰頭望向山頂的豪華別墅,無奈的撇了撇嘴,這個世界的有錢人還真是有怪癖,都喜歡將房子修在山頂,每次出入都得爬山,真不知道怎麼想的。
將神識佈滿整個山頭,鳳傾月微微眯起眸子,居然只有兩名修真者,而且是兩名修爲並不高的修真者?!
正想上山,鳳傾月敏銳的五識察覺到有人在向這裡靠近,而且氣息有些熟悉,不由得身形一頓,留在原地等待。
大約幾分鐘後,一輛黑色的豪華轎車向山腳方向駛來,鳳傾月定睛看去,瞳孔微縮了一下,他們怎麼會在這裡?!
黑色轎車經過了別墅的安檢系統,一路向山頂駛去,鳳傾月在自己周身設下一個隱藏氣息的結界,也跟了上去。
轎車停在了山頂別墅,一男一女從車上下來,一起向別墅內走去,從他們的熟悉程度來看,絕對不是第一次來這裡。
鳳傾月微微眯起雙眼,眼底劃過一絲危險,跟着飄進了別墅之內。
“你們來了。”客廳裡,正坐着一名西方男人,俊美的五官,修長的身型,姿態隨意的靠在沙發上,渾身散發着一種西方貴族的氣息。一雙藏在眼鏡下的金色眸子,就像是毒蛇一樣,一旦被他盯上,背脊會不自覺竄起一股惡寒感。
男人身後站着兩個人,正是鳳傾月之前查探到的修真者。
“保羅先生。”餘啓宏恭敬的喚了一聲,餘光掃過客廳裡的陳設,眼底劃過絲絲貪婪。
“嗯。”保羅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目光落在餘馨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放肆的笑意,“餘小姐,我們又見了。”
與餘啓宏不同,餘馨似乎十分懼怕保羅,聽聞他的話,不自覺瑟了一下,只是在接收到餘啓宏略帶警告的視線時,又急忙收起了那分懼怕,硬扯出一抹笑,“保,保羅先生,您好!”
彷彿沒看出兩人之間的互動,保羅淡笑着站起身,走到餘馨身邊,一雙蛇眼不停的在餘馨身上流連,嘴角的笑意漸漸轉變,染上了一絲慾望,“餘小姐當真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
這樣的恭維若是在以前,餘馨一定會十分高興,只是如今,她一點也高興不起來,身子隱隱顫抖了一下,離保羅遠了一些,“保,保羅先生說笑了。”
看出了餘馨對自己的抗拒,保羅眼底劃過絲絲陰霾,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屑,腳步跟着上前兩步,伸手一把將餘馨攬進懷裡,調笑道:“餘小姐躲什麼,我們那晚不是很開心嗎?”
男人的懷抱透着絲絲寒意,如同他的人一樣,讓人如墜冰窖,餘馨只感覺被保羅觸碰到的地方,一股寒氣直直的鑽進身體裡,讓她渾身冰涼。
見保羅當着自己的面,一隻手已經不安分的在餘馨身上游走起來,餘啓宏面上劃過一絲尷尬,不由得乾咳一聲,“咳咳,保羅先生,我們已經按照你所說的做了,現在藍氏的股價已經跌停,您的承諾……?”
“你怕我會賴賬?”餘啓宏的話似乎激怒的保羅,他一把推開懷裡的餘馨,一點也沒有憐香惜玉的自覺,將餘馨狠狠的推在了地上。一雙陰冷的眸子落在餘啓宏身上,冷笑道:“狙擊藍氏的錢是我出的,你們只是出了一點力,就想得到藍氏百分之十的股份,似乎太過划算了一點?”
“你……?!”餘啓宏一驚,這個男人當真要反悔嗎?
心下驚疑不定,餘啓宏卻不敢表露半分,這個男人他惹不起,從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起,他就知道。
還記得當時剛參加完頒獎典禮,這個男人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問他想不想保住餘氏。
餘氏是他的心血,他自然想也不想就點頭了,儘管後來知道,這個男人要對付的是藍氏,他也義無反顧的答應了,只因他已經沒能力保住餘氏,如果不靠這個男人,他就什麼也沒有了。
對付藍氏期間,一切進行得格外的順利,他就知道這個男人不簡單,所以他就算知道保羅強暴了自己的女兒,依然當做什麼也不知道。
“餘總何必生氣呢?”保羅忽的一笑,情緒變化之快,讓人根本捉摸不透。只見他微微轉動眸子,落在從地上爬起來的餘馨身上,淡笑道:“餘小姐這麼漂亮,還真是讓人回味無窮呢。”
什麼意思?餘啓宏猛地擡起頭,對上男人那雙如毒蛇的雙眼,背脊不禁一寒,佯裝鎮定的問道:“不知保羅先生是何意?”
“哦,我很喜歡餘小姐,不如餘總就把餘小姐送給我吧,就當我們合作的禮物,如何?”
“不!我不要!”餘啓宏還未回答,餘馨就歇斯底里的吼道:“爸,求求你,不要將我送給他,他是一個變態,他喜歡在牀上虐待女人,我不要跟着他!爸,我求求你,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不要把我送給他!”
這一次,餘馨是真的怕了,想到那個男人那晚折磨她的手段,她就不寒而慄。她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可以變態到那種程度,玩各種道具也就算了,還喜歡看人和動物交配。
那一晚,簡直是她人生中的噩夢,她再也不想要經歷第二次,如果讓她跟着這個男人,她寧願去死。
“怎麼?餘小姐不喜歡嗎?”保羅再次欺近餘馨,面上揚起一絲笑意,淡淡的,卻冰寒刺骨。
“不!你不要過來!”就是那樣的笑,餘馨永遠也忘不了,那晚,這個男人就是掛着這樣的笑,看着那些動物在她身上馳騁,讓她整個人如墜地獄。
“餘小姐很怕我?”如毒蛇的雙眼死死的釘在餘馨身上,一把抓住她瑟瑟發抖的手腕,將她狠狠的丟在沙發上,整個人欺身而上,根本不顧及餘啓宏和兩個修真者在場,抓住餘馨的衣服用力一撕,女人完美的tong體就暴露在衆人眼中。
餘啓宏有些不自然的側過頭,眼底劃過一絲慍怒,就算餘馨是他的棋子,但是當着他的面,這個男人居然還這樣對待餘馨,分明就是沒有將他放在眼中。身側的手不自覺收緊,拳頭握得‘咯咯’作響,卻不敢真的做出什麼舉動。
而兩名修真者像是司空見慣一樣,非旦沒有一絲不自在,眼底反而透出絲絲興奮,就像是在期待着一場大戲。
暗處,鳳傾月微微擰起眉心,這個叫保羅的男人是誰?男貞派的人嗎?如果是,她爲什麼沒有在他身上察覺到一絲修真者的氣息,如果不是,他又爲什麼要對付藍氏集團?
眸光轉向渾身氣得微微發抖的餘啓宏,鳳傾月不由冷冷一笑,藍氏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這餘啓宏還真是白日做夢,一旦他沒了利用的價值,不止是他的命,就連餘氏也會被那個叫保羅的男人吞併。
“不!你放開我!”餘馨瘋狂的在沙發上掙扎,掙扎間,指甲不小心劃過男人的臉龐,在他俊美的左臉上劃出一道傷口。
“你居然敢弄傷我?!”保羅伸手捂住左臉,如毒蛇的眼中吐出絲絲的危險信號,“好,好得很!”
‘啪!’一巴掌扇在餘馨臉上,保羅隨手一丟,就將渾身赤裸的餘馨丟在地上,聲音冰冷得就像是冰鎮過似的,“這個女人,送給你們玩了。”
他所謂的你們,自然是那兩名修真者。
兩名修真者聞言,眼中皆閃過一絲光亮,一齊走到餘馨身邊,就這樣將她壓倒在地,四隻手放肆的在她身上游走起來。
“不!爸,救我!求求你救我!”這樣的羞辱,往往比殺了一個女人,還讓她難受。
餘啓宏見狀,心裡也不好受,正想說些什麼,那個保羅突然發話,“怎麼?餘總也想試試自己女兒的味道?”
父女兩人渾身同時一震,不敢置信的望向那個男人,目光就像是看見了魔鬼一般,透出無邊的恐懼。
“餘總也想要玩玩,你們是不是該幫幫他?”保羅冷笑一聲,捂着左臉的手漸漸放下,臉上的傷口居然消失不見,就像根本不曾受傷一般。
鳳傾月雙眼一凜,難道,這個男人的修爲比她還高?所以她才查探不到他的修爲?
不對,如果這個男人的修爲比她還高,不可能到現在也沒發現她,究竟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兩名修真者已經架着餘馨像餘啓宏走去,兩人臉上都透着興奮,近乎於變態的獰笑,讓鳳傾月心底一陣不舒服。
“護法,不好了!”就在這時,一名黑衣人闖了進來,看見客廳裡的場景,微怔了一下,目光掃過餘馨赤裸的身軀,眼底同樣劃過一絲淫慾。
“什麼事?”保羅冷眼橫掃過去,說到正事時,他面上那種變態的笑意已經隱去,與一個正常人沒有任何分別。
“有人在和我們搶藍氏的股份,而且動作非常迅速,已經收購了藍氏在市面上一半的股份,我們應該怎麼辦?”
“搶購藍氏的股份?”保羅微微眯起雙眼,眼鏡下的眸子劃過一道冷光,轉頭對那兩名修真者問道:“藍氏的股權轉讓書呢?拿到沒有?”
“還沒有。”其中一名修真者搖了搖頭,有些奇怪的道:“藍傲風分明只是一個凡人,但是他身體裡有一股奇怪的氣息,每每在我們要控制住他的時候,那股氣息就會自動保護他,我們一點辦法也沒有。”
“廢物!”說話間,保羅突然出現在那名修真者面前,拉起那名修真者的左手用力一折,那名修真者的左臂就被折斷,拉耷着在身側搖晃。
鳳傾月震驚的瞪大雙眼,那樣的速度……?!
不可能,剛纔這個男人動作的瞬間,她並沒有感覺到一絲能量波動,也就是說,這個男人根本沒有使用靈力。沒有使用靈力,也沒有內力,卻能達到那樣的速度……
有什麼在鳳傾月腦海中快速劃過,就像一根線,將某些散落的細節漸漸串連起來。
男貞派爲何無緣無故要控制血族,而且知道那枚戒指的秘密?
唯一的可能就是,男貞派裡有血族的人,這個叫保羅的男人沒有靈力和內力,卻能擁有這樣的速度,無一不在說明,這個男人就是血族的人!
那個黑衣男人叫保羅護法,也就是說,保羅是男貞派的護法,至於他是怎樣進入男貞派的,鳳傾月沒興趣知道,男貞派的野心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政界,黑道,商界,他們都插手了,如今又加上一個血族,男貞派的手究竟有多長,這纔是鳳傾月真正關心的。
隨意拿出一筆錢就能將藍氏攪得大亂,只怕男貞派的勢力,已經超出了她預計的範圍。
米國黑手黨已經可以肯定是男貞派的人,那麼倭國山口組織呢?
鳳眸中劃過一絲冷光,如今鳳氏和鳳幫的實力,或許只能與男貞派抗衡一段時間,真正的對上,勝算並不大。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儘快讓藍傲風簽下股權轉讓書!”保羅冷冷的聲音在客廳裡響起,打斷了鳳傾月的沉思。
“是。”那名修真者強忍着劇痛,點了點頭。
“好了,下去吧。”陰冷的視線掃過那名修真者,那人也忍不住一個寒顫,拉耷着手臂向門外走去。直到走到門口時,他纔敢用靈力療傷,治好了自己的雙手,繼續向外走去。
鳳傾月微微眯起雙眼,看了看那個叫保羅的男人,又看了看餘氏父女,最終只是扯了扯嘴角,跟着那名修真者離開了藍家。
那名修真者離開藍家之後,開上藍傲風的寶藍色蘭博基尼,一路向郊外駛去,鳳傾月坐在後座,跟着他一路到了郊外。
只是隨着車越開越遠,鳳傾月的眼眸也越來越沉,當車在猛虎山地界停下時,鳳眸深處已是一片幽深。
那名修真者修爲不高,並不能隱去身型,只是在自己身側設下了一個結界,向猛虎山後的一個山坳走去。
拐過狹窄的山坳口,內裡另有乾坤,一大片空地出現在人的視野裡,裡面一棟棟宿舍樓,讓鳳傾月忍不住冷冷的勾起的嘴角。
那名修真者應該不是第一次來這裡,十分熟悉的向其中一棟宿舍樓走去,在走到一間房門前時,伸手在門上敲擊了五下,三長兩短,那扇房門就被人從裡面打開。
那名修真者左右看了看,在沒看見有人時,撤去周身的結界,跟着那人進了房間。
鳳傾月穿門而過,房間裡有三人,除了那名修真者,還有一名氣質十分溫潤的男子,以及一名沉睡中的男人。
“護法,怎麼樣?藍傲風還是不肯簽字嗎?”
霍非搖了搖頭,一把將藍傲風從牀上拉起來,擡手一巴掌扇在他臉上,昏睡中的男人才幽幽轉醒。
嘴上黏着膠布,藍傲風沒辦法說話,一雙深邃的眸子掃過房間裡的兩人,又重新閉上的雙眼。
見那名修真者在房間佈下結界,霍非一把拎起藍傲風,將他狠狠的丟在地上,冷聲道:“藍傲風,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還是不肯簽下股權轉讓書,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對於霍非的話,藍傲風聽而不聞,輕輕顫動的睫毛顯示了他醒着,只是不屑於應付眼前的兩人。
“找死!”被藍傲風的模樣激怒,霍非再次揚起手,只是這次,他的手再也無法落下。
一個水凝的身影漸漸出現在房間裡,房裡的兩人都嚇了一跳,當看清那人是誰時,霍非手不自覺一鬆,藍傲風就再次摔在了地上。
“你,你……”霍非臉上劃過一抹不自然,雙眼落在女人身上,眼眸深處涌起一絲思念,只是很快又消失無蹤。
“誰給你的權力,居然敢對他動手?”
低沉的女聲在房間裡響起,藍傲風渾身一僵,驀地張開雙眼,就看見站在不遠處的女人,眼底滿是不可置信,她怎麼會來?!
“大,大姐。”霍非緩緩站起身,想要向那個女人靠近,只是他的腳纔剛剛擡起,整個人就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被狠狠的摔了出去。
“鳳傾月!”那名修真者一見是鳳傾月,手心迅速結出一個小型的能量球,直直的向鳳傾月拋去。
“雕蟲小技。”鳳傾月冷嗤一聲,看也不看那個直直朝自己飛來的能量球,舉步向藍傲風走去。
那顆能量球被修真者控制着,也跟着改變了方向,再次向鳳傾月追去,只是在接近鳳傾月時,那顆能量球像是遇到了什麼阻礙,再也不能前進半分,反而漸漸開始變色,由白轉紅,繼而向那名修真者追去。
怎麼可能?!那名修真者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或許是因爲太過驚訝,他甚至忘了反應,直到能量球飛至近前,他才突然反應過來,可惜已經晚了。
能量球撞上人體,‘嘭!’一聲爆炸開來,修真者被自己拋出的能量球所傷,“噗……!”的吐出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你怎麼樣?”走到藍傲風面前,鳳傾月緩緩的蹲下身,動作輕柔的將人擁進懷裡,伸手撕去他嘴上的膠布,柔聲問道。
“沒事。”藍傲風無所謂的扯了扯脣角,看似想笑,卻不小心牽動了嘴角的傷口,痛得他倒抽一口涼氣。
“不想笑就別笑。”這個男人永遠都是這樣,頂着一張完美無瑕的笑顏,不知道欺騙了多少的人,分明就是一個涼薄之人,還偏偏喜歡掛着笑顏。
藍傲風聞言,果然收起了一貫的笑臉,因爲雙手雙腳還被束縛着,只能依靠鳳傾月的力量,靠在她的懷裡。
“我沒想到你會來救我。”這麼多年,他已經習慣了一個人面對各種各樣的事情,包括被暗殺,綁架,勒索。有利益牽扯的地方,就會有陰暗,這點他很小就明白了,所以在享受着財富帶來的安逸生活時,他也習慣了獨自去面對金錢帶來的後遺症。
“如果我不來,你準備怎麼逃出去?”鳳傾月有些好笑的將他抱起,輕輕的放在牀上,餘光見霍非漸漸從地上爬起來,也裝作沒有看見。
“呵呵呵,逃得出去嗎?”藍傲風扯了扯嘴角,眼中已經恢復清明,“他們廢去了我的內力,我現在連一個普通人也不如,怎麼可能從修真者手裡逃出去?”
“他們廢了你的內力?”鳳眸驀地一凜,轉頭望向倚牆而站的霍非,冷聲道:“誰做的?”
對上那雙冷若冰霜的眸子,霍非心底忽的一痛,他沒有恢復三年前的記憶,只是從那些人口中得知,他是男貞派的護法,在男貞派裡有着至高無上的地位,三年前因爲接近眼前的女人,莫名其妙的失憶,以及被廢去一身修爲。
真相是什麼,霍非無從得知,只是他的心告訴他,三年前的事情絕對不是那樣簡單,他很有可能喜歡過眼前的女人,因爲,每次看見她,他的心總是會莫名的雀躍,激動。
而自己喜歡的女人,因爲別的男人而質問自己時,那樣的心痛又會被無限制的放大,就像一把尖刀,狠狠的刺進了他的心底。
“呵呵,你喜歡他?”硬撐着受傷的身軀,蹣跚的向前走了兩步,一雙溫潤的眸子緊緊的鎖住鳳傾月,像是在確認着什麼。
藍傲風聞言,也擡頭看向鳳傾月,像是十分期待這個答案。
“不關你的事。”鳳傾月冷冷的掃了霍非一眼,眼底沒有任何情緒起伏,也看不出她真正的想法。
期待的雙眸漸漸黯淡了下去,藍傲風重新垂下頭,無力的靠在鳳傾月懷裡,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將藍傲風的神情盡收眼底,霍非心裡突然涌起一絲暢快,十分莫名的情緒。自己的感情得不到迴應,那個男人同樣得不到迴應,這是一種十分複雜的情緒,同命相憐中,又有着一種變態的快感。
“藍傲風,你心裡是不是很難受?”霍非突然對着藍傲風問道。
“不關你的事。”同樣的五個字出口,藍傲風愣了一下,繼而忍不住輕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霍非忍不住堆起眉頭,自己喜歡的女人不喜歡自己,那個男人居然還笑得出來?
“我爲什麼不能笑?”藍傲風不屑的掃了霍非一眼,深邃的眸子裡滿是譏諷,“你以爲全世界都像你一樣,得不到就想毀掉?這樣低劣的挑撥離間,也只有你這種卑劣的男人才用得出來。自己的感情得不到迴應,就想拖着別人下水,讓全世界的人都不幸福,你這樣的男人,還真是給男人丟臉。”
沒錯,他曾經也懷疑過,質疑過,爲什麼她可以喜歡其他的男人,可以喜歡夜斯,就偏偏不能喜歡自己?曾經這個問題反覆的折磨着他。直到在森林裡,他被樹根纏住腳踝時,他突然就想明白了。
在要求一個人喜歡自己前,是不是也因爲問問自己,對方憑什麼喜歡你?你又爲她付出了多少,做了什麼?
人在很多情況下,都是自私的,他承認自己也是。因爲自私,他曾想過將她家裡的男人都弄走;因爲自私,他曾想過用卑鄙的手段將她困在自己身邊。這些都是自私的表現。
只是那樣的自私,在遭遇那羣男人對她的愛時,突然就變得那樣渺小,那樣狹隘。是那羣男人讓他明白,這世上還有另一種愛,不介意對方的一切,不介意她擁有很多男人,只是一昧的付出,一昧的希望她幸福。
那樣的愛偉大而無私,不需要得到迴應。
“我給男人丟臉?”霍非像是聽到了什麼很可笑的事情,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我給男人丟臉?!藍傲風,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明知道她有別的男人,居然還想要住進她家,究竟是誰給男人丟臉了?!”
沒錯,他也喜歡她,但是他的喜歡是獨佔,不擇手段的將她留在自己身邊,而不是假裝偉大的接受她有其他的男人,在霍非心裡,那樣的男人太過虛僞,真愛是不可能與人分享的。
人與人的區別就在這裡,同樣一個問題,看待的方式卻不同,有的人願意爲了他人的幸福守護成全,而有的人只會一昧的毀壞,成全自己的幸福。
對於兩個男人之間的脣舌之爭,鳳傾月只是冷眼旁觀,唯有在看見藍傲風眼底的釋然時,嘴角勾起了幾不可查的淺笑。
“說完了嗎?”鳳傾月淡淡的出聲,眸光掃向地上的修真者,冷聲道:“怎麼,你還想繼續裝死嗎?要不要我乾脆送你一程,也不用再裝得這麼辛苦了。”
話落,地上的男人驟然而起,飛速的向門外逃去,只是他的手剛觸到門把,就再也不能進行下一步了。
那人不敢置信的低下頭,胸前有着一條細小的火線穿胸而過,像是瘟疫一樣迅速蔓延全身,眨眼間,他就親眼看着自己的身體被火焰包裹,然後與火焰一起化作灰燼,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解決完那個修真者,鳳傾月纔將視線落在霍非身上,菱脣輕扯的一下,淡淡的道:“我想,你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原本還指望通過你找到男貞派,可惜那些人根本就已經放棄你了,除了利用你藏藏肉票,其他的什麼也沒做過。”
“你要殺我?”霍非十分平靜的問道。並沒有多少意外,儘管他只見過這個女人兩三次,可他就是知道,她絕非一個心慈手軟之人,對於潛在的危險,她不可能會一直留下去。
而他自己也知道,他不是甘心居於下人之人,要麼攀上高峰,要麼就是毀滅。
鳳傾月淡掃了他一眼,並沒有回答。
“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嗎?”霍非又向前走了幾步,如今的他只是一個凡人,之前承受了鳳傾月的一掌,早就受了內傷,每走一步,五臟六腑就像是有什麼在翻攪一樣,一陣氣血翻涌。
“問。”鳳傾月眉尖輕挑,像是有些好奇。
“三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我爲什麼會失憶,我們,是什麼關係?”在距離鳳傾月一米的地方停下腳步,不是不想再前進,而是他已經沒有力氣再前進了,努力嚥下到了喉間的腥甜,雙眼緊盯着鳳傾月,固執的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三年前?”似笑非笑的視線落在霍非身上,像是給臨死之人一個該死的理由,鳳傾月淡淡的講出三年前的事情,從兩人相遇,到互相算計,到澳大利亞之行,下藥,毀容……
所有的一切,鳳傾月一字不漏的講了出來。
只是,她真正的目的並不是講給霍非聽,而是講給懷裡的男人聽。
“呵呵呵,”霍非踉蹌的倒退一步,鳳傾月說的那些,他一點印象也沒有,但他知道,她沒有騙自己的必要,“謝謝你願意告訴我。”
真心的感謝,沒有人願意不明不白的死去,弄清楚所有的瓜葛,他的心能夠更加坦然的接受死亡。
只是——
低垂的腦袋猛地擡起,霍非倏地從身後掏出一把槍,瞄準鳳傾月的頭,幾乎沒有一絲的猶豫,就扣下了扳機。
‘嘭!’一聲響後,藍傲風驚慌的瞪大了雙眼,努力的想要從牀上站起身,可是鳳傾月根本沒有替他解開手上和腳上的膠布,無論他怎麼努力,也只是在她懷裡不停的掙扎。
鳳眸緩緩的轉動,一切都像是慢動作,女人手裡突然出現一把槍,幾乎不用瞄準,就已經扣下了扳機。
子彈從紅色雙槍裡射出,擊落霍非射來的子彈,再直直的從他的眉心穿過,嵌入他身後的牆面。直挺挺的身子轟然倒地,男人的雙眼瞪得大大的,像是死不瞑目。
他,希望她陪着自己的,不管上天入地,都要糾纏在一起。
視線掃過地上失去氣息的男人,鳳眸中沒有任何起伏,就像是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的確,霍非對於她來說,什麼都不是。甚至從一開始,兩人就是敵對的,他是男貞派的人,她是火鳳。算計,下藥,她也沒有怨過,技不如人,沒什麼好怨的。
對於她來說,霍非只是一個線索而已,而自己在他心裡是怎樣的,她也從不在乎。
房間裡的槍響,引起了訓練基地裡其他人的注意,房門被人‘嘭!’一腳踹開,當看清屋子裡的人時,所有人都是一怔。
“大姐?!”
“嗯。”鳳傾月淡淡的應了一聲,伸手指了指地上的霍非,吩咐道:“處理了,別讓人發現。”說完,就抱起藍傲風向外面走去。
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那什麼,大姐什麼時候來的?而且,咳咳,大姐抱着男人的姿勢好帥!
“小月,你能不能先替我鬆開膠布?”藍傲風有些不自在的在鳳傾月懷裡扭了扭,手上和腳上的膠布限制了他的動作,就連一個簡單翻身都辦不到。
“鬆開?”鳳傾月腳步一滯,斂眸看向懷裡的男人,惡劣的勾了勾脣,“我爲什麼要替你鬆開?”
藍傲風:“……”
在訓練基地裡找了一輛改良的越野,鳳傾月將人放在副駕駛座上,開着越野向家裡駛去。
當車停在別墅外時,藍傲風像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側頭望向駕駛座上的女人,神情還是有些呆呆的。她爲什麼帶他來她家?以往他千方百計的想要靠近這裡,住進這裡,最後都失敗了,這次……
“那個,小月……”藍傲風想要說些什麼,可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只是木訥的張了張嘴,腦袋裡一片空白。
“你家被男貞派的人霸佔了,就暫時先住在我家。”將藍傲風傻呆呆的表情看在眼裡,鳳眸深處劃過清淺的笑意,少了算計的藍傲風,看上去還不錯。
“你家?”藍傲風轉眼看了看不遠處的大門,又轉頭看了看鳳傾月,過了一會兒,腦子像是重新啓動成功,眨了眨眼,不敢置信的道:“你是說讓我住在你家?!”
“你不願意?那我重新幫你找房子。”鳳傾月無所謂的揮了揮手,右手已經去扭車鑰匙。
“願意願意!”藍傲風忙不迭的點頭,像是生怕鳳傾月後悔似的,揚起一個稱之爲狗腿的笑,諂媚的道:“哪能不願意啊?”心裡暗自祈禱:希望霸佔他家房子的人,永遠也不要離開,他白送都可以。
鳳傾月好笑的掃了那廝一眼,第一次看見笑得這樣真實的藍傲風,以往,他的笑更多的是浮於表面,就像是一塊金字招牌,百年不變。那樣的笑美則美矣,卻少了一分生氣,少了一分真實。
“那個,小月,你能不能先替我鬆開膠布?”藍傲風再次開口要求,總不能讓他被抱着進門吧?
“我覺得這樣挺好的。”說着,鳳傾月就已經下了車,抱着藍傲風向別墅走去。
輸入密碼,打開大門,毫不意外見到一抹撲面而來的紅影,右手攬住藍傲風的勁腰,左手就將那抹人影接了下來。
“冤家,你回來了。”紅影在她懷裡拱了拱,悄悄遞給郭旭一個挑釁的眼神,直氣得郭旭挺了挺微微凸起的肚子,一副來日方長的架勢。
又是肚子!夭寐很恨的磨了磨牙,垂眼看向自己的肚子,委屈得快哭了,爲什麼自己的肚子這麼不爭氣?兩個月了,一點動靜也沒有?!
擡眼看向鳳傾月,卻意外的見到了鳳傾月懷裡的另一個人,呆呆的眨了眨眼,“冤家,你怎麼把他帶回來了?還有,他怎麼被綁着的?SM?束縛?要不要黃瓜,我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