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思明都快氣瘋了,臉上又火辣辣的疼,他堂堂史氏集團大少爺,今天不但被人肆意嘲諷,譏笑,更是還被打得這麼慘,這個仇一個要報!
張文龍見他不說話,又是冷笑一聲,準備繼續抽耳光。即然已經得罪了,自然就沒有和解的可能,而且看史思明的性格,也絕不會善罷甘休。與其等他發難再被動反擊,還不如先下手爲強,就算不弄死他,也要讓他有心裡陰影,以後提起自己就會渾身哆嗦。
“少爺!”這時史思明的保鏢衝了進來,見到主子的慘狀,又驚又怒。身爲保鏢,若少爺出事,他們回去也要受罰。現在只有抓住罪魁禍首,或許才能減罪。
史思明看到保鏢頓時大喜,立刻叫囂起來:“哈哈哈,張文龍你死定了!你敢打我,我一定要折磨你三天三夜!不但是你,就是你的家人,我也不會放過,我要把他們全部抓來,當着你的面,千刀萬剮!”
他這話一出,不但張文龍臉色一變,就是萬紫紅的臉色都難看起來。
本來她只打算挑起張文龍和史家的爭鬥,給他找點麻煩做爲教訓。他並不擔心張文龍會輸,史家雖大又是半黑半白,對普通人來說很可怕。但對張文龍這種人來說,卻不算什麼,今天他來這賣符,就必然從符冊中學會了一些,若有足夠的靈符,史家人再多也沒用。最重要的是,她對張文龍一直在關注,知道他和顏家有關係,那麼也不用擔心史家會買通官方的人來對付他了。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史思明會狠毒到這種地步,禍不及家人,這是江湖上的潛規則。畢竟江湖仇殺很平常,雖然光棍不少,但有家人的更多,誰不擔心自己出事會連累家人?除非深仇大恨,或是敵對世家,否則很少會牽連家人。
但史思明只是爭風吃醋吵了幾句嘴,被打了兩耳光,就要殺人全家,而且還是那種最讓人無法容忍的方式。
張文龍雖然有些實力,但未必能護得住家人,要真出了事,讓他發瘋,麻煩就大了。而對自己這挑起事端的人,必然也會翻臉報復。雖然她不怕張文龍,可沒必要因爲一件小事,把本來對師門有益的人,推到敵對面。
她剛想開口,張文龍卻已經和史思明的保鏢打起來了。
這些保鏢都是史家精心培養,全都練過國術,三個明勁後期,爲首的更是有暗勁初期的修爲。雖然國術沒有內功心法,勁氣少得可憐,但身體的強大和對肌肉力量的控制,短時間的爆發仍然可怕。
可惜,可怕也只是對普通人來說,對於化元四層的張文龍來說,卻弱得可憐。
四個保鏢配合默契,三個搶攻他上中下三路,爲首的攻向他抓着史思明的左手,想要搶回少爺。
張文龍看也不看,腳下一抖,圍攻的三人瞬間倒飛,砸到牆上再無聲息,正是連雲腿法。腿出風雲動,快得不可思議,除了萬紫紅能看到一點殘影外,其它人根本就不知怎麼回事。
爲首保鏢嚇了一跳,不及退回,只能收回手護住要害,向旁邊一倒想滾地躲開。可仍是沒能避開,雖然移了點身子,堪堪避開丹田,但腰間盆骨卻被踢中。悶哼一聲,同樣撞到牆上,雖然沒死,可盆骨粉碎,一股真氣也在肆意破壞他的身體,以後就算沒死,下半輩子也只能躺在牀上度過了。
可張文龍還是沒放過他,獰笑着走過去,一腳踩碎頸骨,徹底瞭解了他。
張文龍的狠辣,把所有人都嚇住了。史思明雖然也見過血腥場面,
但那是別人,現在輪到自己人,甚至自己還在這兇人手中,瞬間嚇尿了,滴答的水聲溼了一地。
那些女店員,全都緊捂着嘴,生怕會尖叫出來。看向他的目光,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嘲諷,鄙夷,同情,只剩下深深的恐懼。真的殺人了,法制社會,一次就殺了四個,還讓她們看到了,會不會被滅口啊?
萬紫紅表面則要淡定多了,但心底卻涌起驚滔駭浪。張文龍的實力,大出她的意料,剛纔那一腳就連她也沒把握躲開。但這也只能讓她稍稍驚訝罷了,真正讓她震驚的是,此時張文龍身上散發出來的濃郁煞氣和血腥之氣,這要經過多少殺戮才能達到這種地步。可笑之前自己還以爲他只是運氣好撿到功法,有些畫符天賦的菜鳥。
現在法制社會,除了屠宰場,很少有大量殺戮的機會。就算中東那些戰亂之地,別看打得激烈,可平均下來,一個人又能殺多少人?而且槍殺和手刃的煞氣是無法相比的。張文龍身上的氣息,絕對是經過慘烈廝殺,手刃無數才能擁有的。至於屠宰場,殺得雖然也多,可那些待宰的牲口,叫得再響也慘烈不起來。
突然間,張文龍身上蒙上了一層迷霧,變得神秘起來。之前她自以爲調查清楚,對他很瞭解的想法,也全部推翻,變得完全不瞭解。
“喲?‘屎’大少爺,剛纔不是要殺我全家麼?怎麼就嚇尿了?嘖嘖,多髒啊?我就做做好事,幫你清理掉亂排髒水的零件吧!”張文龍邪邪一笑,翻一手,不知從哪變出一把匕首,削向史思明兩腿間。
“不。。。啊。。。荷荷荷。。。”史思明滿臉驚恐,剛想求饒,便覺下體一痛,頓時慘叫起來。可聲音剛發出,脖子就被掐緊,只能發出‘荷荷’的聲音。
“啊。。。”兩個女店員再也忍不住,尖叫起來。立刻就被萬紫紅冷喝打斷,“閉嘴!誰敢再發出聲音,別怪我不客氣!你們幾個,立刻把門拉上,然後全部到二樓呆着,沒有我發話,不許出來。”
女店員恐懼,不敢違抗,只能乖乖照做。百寶閣有九級臺階,張文龍位置又比較裡面,外面也看不到。而且法器店一般生意都較少,此時也沒客人上門,否則會更麻煩。
史思明的尿液已經變成了血液,延着褲腿滴落地面,張文龍卻完全沒有幫他止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