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墨弦,你要是想去非洲的集中營,我可以現在送你去!”巖溟駿黑着臉,雙手握成了拳頭。
“好了好啦,臭爹地,收起你該死的冷氣,現在都不是夏天,凍着媽咪了怎麼辦?”趴在媽咪牀上的小奶包終於不耐煩的開口說道。
酷寶不爽的嘟嘟嘴,怎麼這兩個男人比自己還幼稚啊!
聽到奶包發話,葉墨弦委屈的眨巴眨巴自己善良又無辜的大眼睛,巖溟駿也乖乖的收起了冷氣。
百枕看着酷寶這麼能幹,不知道從哪來掏出了一顆糖,笑嘻嘻的遞給了小當家。
“還是百枕叔叔最好,一邊照顧媽咪,還要一邊照顧我。”酷寶頓時喜笑顏開,吧唧一聲親在百枕的額頭,留下一臉的口水。
……
剛剛醒過來,許恩池眼睛還沒有睜開,瞳孔就已經無限放大了!
“巖溟駿,你想幹什麼?”許恩池沙啞着嗓音,叫不出聲來。
“這麼不愛惜自己,想死我成全你!”巖溟駿一手掐住許恩池的脖子,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
“沒有……我……我不想死,你放……放開我!”許恩池呼吸開始變得困難,雙手抓住巖溟駿的手,企圖掙開巖溟駿的禁錮。
無奈自己是病人,他卻強壯的可以殺死一頭獅子,自己是女人,他卻是該死的男人,自己躺在牀上,而他卻壓在自己的身上,不管從哪一方面說,許恩池都贏不了這個霸道冷酷的男人!
“趁着我不在,居然敢再次出逃,你知不知道要是我晚來一步,你現在就不會躺在這裡了!”看着許恩池因爲缺氧而呼吸困難,巖溟駿卻沒有放手的打算,自己的力道自己清楚,還不至於要了許恩池的命。
“放手!再……再不放手,我真的……真的就不會躺在……這裡了!”許恩池不知道這該死的的男人此刻在想什麼,剛剛醒來就被別人掐着脖子,這到底是噩夢還是現實啊?
“許恩池,哪天你要是真的想死,想怎麼死,就告訴我,我一定會滿足你的!”巖溟駿鬆開自己的手,終於忍不住爆發出自己的怒火,對許恩池大吼道。
終於重獲自己,可以呼吸新鮮空氣,許恩池哪還顧得了巖溟駿在對自己發什麼脾氣,說什麼狠話!
“你聽到沒有?”半響沒有聽到女人的答覆,巖溟駿有種被忽視的感覺,心裡更加不爽。
“聽到聽到,想到了就告訴你!”許恩池生怕自己不出聲再次惹惱了喜怒無常的巖溟駿,立刻回答,雖然剛剛沒有聽清楚巖溟駿說的是什麼,不過“告訴我”這三個字還是被許恩池給聽到了!
“你說什麼?”巖溟駿黑着臉,緊抿着薄脣,一股無名的怒火沒有地方發泄。
“我……我餓了。”看巖溟駿的臉色,許恩池就知道自己又說錯了話,索性摸摸肚子,轉移話題!
該死的女人!巖溟駿的拳頭鬆了又握,握了又鬆,終於意識到自己剛纔是在對牛彈琴!
“哎呀,阿池,你終於醒了,可擔心死我啦!”葉墨弦聽到動靜,開足馬力直奔許恩池的房間,一把握住正在喝粥的許恩池,深情地看着許恩池,“你知不知道我在你身邊整整守了三天三夜,不停的在爲你祈禱啊?”
可憐剛端過來的粥許恩池還沒有喝到一口就被葉墨弦又給抖回了碗裡,許恩池看了一眼巖溟駿,又對着葉墨弦笑笑,溫柔的眨眨眼睛,“良良,我明明只昏迷了一天,你怎麼就守了三天三夜啊?”
“我……我……”謊言被當衆拆穿,葉墨弦很沒面子的撓撓頭,尷尬的笑了笑,“我一時情急,說錯了話。”
“哼!”許恩池對葉墨弦的話嗤之以鼻,又轉頭對坐在一旁沒有動靜的巖溟駿說道,“喂,巖溟駿,你都已經回來了,我就不用葉墨弦再繼續保護了吧,什麼時候趕他走啊?”
剛剛還黑着一張臉的巖溟駿一瞬間就心情大好,看來許恩池的良心還沒有完全被狗給吃了嘛!
“笑什麼笑啊,問你話在呢。”許恩池看着無緣無故笑的巖溟駿,又看看皺着一張臉欲哭無淚的葉墨弦,疑惑的問道。
“說吧,你是想回歐洲還是去非洲集中營呢?”巖溟駿走到病牀前攬住許恩池,一臉壞笑的看着葉墨弦。
“肯定是回我的打歐洲!”葉墨弦仰起臉不服氣的說道。
不過沉思了半刻,少有的沉着讓葉墨弦此刻看上去終於像個正經的男人了:“不過,駿,你是
時候該跟阿池好好談談了!”
談談?巖溟駿挑眉,瞬間又變得冷峻,現在許安琪已經被解決了,有些問題是該好好地說說了!
“是啊,好好的跟我談談,爲什麼許安琪要說出幕後兇手的時候,你要一槍斃了她?”許恩池端起粥,一邊吃一邊問。
雖然不知道許安琪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跟我在一起,你還擔心被比人追殺嗎?”巖溟駿沒有解釋,一個強吻印在許恩池的額頭,霸道的行動就是解釋。
許恩池不滿的癟癟嘴,自己只是暫時住在你家,又不是跟你簽了賣身契!
“當家的,許家輝來了。”立墨走進來,看了一眼許恩池,在巖溟駿身後小聲的說道。
切,裝什麼神秘啊,自己現在就在巖溟駿的懷裡好不好,只要他耳朵聽得到,我耳朵肯定也聽得到。
許家輝會來已經在許恩池的意料之中了,雖然不知道唐天宇是怎麼處理許安琪的,但是不管怎麼處理,人是已經回不來了,這許安琪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許家輝肯定或多或少是知道自己的,更何況現在自己的女兒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回去了,這肯定是出了大事。
巖溟駿握住許恩池的手,一直關注着恩池的表情,見許恩池沒有任何異常,也就放心了。
“讓他進來吧,我要和他好好的談一談!”許恩池冷冷一笑,對立墨說道。
立墨悄悄的豎起大拇指,只有這樣無情無義不會被感情羈絆的女人才配留在當家的身邊,很顯然,許恩池已經做到了這一點。
巖溟駿默默的點了點頭。
站在一旁的葉墨弦卻是無奈的聳聳肩,別有用意的看了一眼巖溟駿,很顯然,許恩池對你神秘的身份一點都不關心,要不然現在就不是跟糟老頭談談,而是跟你好好談談了!
“是不是因爲許安琪你過來找我的?”許恩池把所有人都趕出去了,包括巖溟駿,現在整個房子裡只有自己和許家輝,這下許家輝可以放心說話了吧。
許家輝原本看在躺在病牀上的許恩池還有點不放心,想要關心兩句的,可是一聽到女兒嘴裡蹦出許安琪三個字,立馬就把這個小女兒的病給拋在了腦後。
“恩池,你是不是知道安琪去哪裡了?能不能告訴爸爸?”
許恩池冷聲一笑,還真是父女情深啊。
“死了。”冷冷的吐出這兩個字,裡面的含義相信你不會聽不懂吧!
“死了?”許家輝被這沒有預料到的兩個字給震懾住了,呆呆的立在那裡,喃喃自語,“死了?”
許恩池冷眼看着許家輝的表情,臉上閃過一絲不屑,“你應該早就猜到了她的下場纔對,在知道我還活着的時候就應該已經猜到了。”
意思不言而喻,兩姐妹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既然一定要死一個,那這個人肯定不會是自己!
“怎麼會?怎麼會就死了呢?”許家輝聽到許恩池的這句話,老淚縱橫,嘩嘩的哭了起來,“安琪沒有想過要要你的命,她只是想要你離開巖溟駿,永遠不再和巖溟駿見面而已!”
“哼,永遠不再和巖溟駿見面,那不就是永別的意思嗎?”許恩池聽到許家輝說這麼傻的話,真心是覺得好笑。
“不是,從小到大,她那麼討厭你,都沒有做對你不利的事情,要是真想要你的命,有何必等到現在呢?”許家輝一直無力的搖着頭,根本不相信許恩池的話。
“你自己的女兒你會不清楚,五年前要不是我跑得快,恐怕我早就沒命了!”許恩池厲聲一喝,將自己這五年的憤怒全都發泄在許家輝身上。
“安琪現在不在這裡,你怎麼說都可以!”許家輝終於有了點爲人父的樣子,不再是懦弱,而是一巴掌扇在了許恩池蒼白的臉上。
“許家輝,你最好不要忘記了許安琪的下場!”許安琪目光狠辣的看着這個父親,猛地一用力,小小的身子爆發出驚人的力度,將許家輝按倒在地,速度之快,讓許家輝都沒有反應過來,隨後又是驚豔的冷聲,“如果你不想老無所依的話,就要學會打掉牙往肚子裡吞!”
“你……你不是許恩池!”許家輝看着許恩池冷豔的樣子,瞳孔無限放大,兼職不敢相信自己一直瞧不起的許恩池居然會這麼強大!
“對,我不是許恩池!”許恩池冷聲一笑,“離開許家,我就已經不是許恩池了,不是那個任人擺佈而
予取予奪的弱女子了!”
許家輝,人總是要變得的,風水也是輪流轉的,只不過你和許安琪是水往低處流,而自己卻是人往高處走!
“我……我……”剛剛還高大的身影一下子萎縮,“求你……不要殺我!”
“殺你?”許恩池清明的眼中閃過一絲隱忍的仇恨,“你不配!”
要不是因爲母親一直深愛着你,你早就不配活在這個世上了!
可是,母親,你看到嗎,這就是你跟別的女人爭了一輩子,等了一輩子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值嗎?
許恩池放開被按在地上的許家輝,無情的扔過去一張支票,“這裡有五千萬,應該夠你過完這輩子了,拿着它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看着扔在地上拿許安琪的命換來的五千萬支票,就算是丟掉最後一絲尊嚴,許家輝也要爬過去把它撿起來……
暮色漆黑,將白天裡的血雨腥風極好的掩藏了起來。
“當家,木里斯格派來追殺許小姐的殺手已經被我們全部解決了。”立墨微低着頭想坐在上層的巖溟駿彙報着白天的殺捕行動。
在許恩池還躺在牀上沒有醒過來的時候,巖溟駿就已經殺了誅殺令,就算是斯黑亞邦派到Y市的殺手也一個不留!
如果是以前,在許恩池還沒有來投奔自己的時候,任你追任你殺我可以不管,但是現在,許恩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你們要是再想動一根汗毛的,我巖溟駿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木里斯格不會這麼容易就善罷甘休的,只要我們一天不離開這裡,黑夜中的殺手就一天不會停止暗殺活動!”雖然漆黑的夜讓人看不清這人的神情,但是隻聽這冷酷的嗓音,也能猜想出來。
“我已經加派了人保護許小姐和小少爺,保證做到萬無一失!”另一角旋墨冷冷的聲音傳來。
聽到立墨和旋墨的彙報,葉墨弦已經知道許恩池對於巖溟駿的重要性,“駿,我仔細想了想,這次阿池受傷我也有不對。”
“這次保護不利,我會全算在你頭上的,葉墨弦,這是你欠我的一個人情,這個人情你要用生命來還!”冷酷霸道的聲音如黑夜中的撒旦,給人一種深陷地獄的感覺。
你……你你過河拆橋……要不是我,你怎麼會知道許恩池被唐天宇給抓走了呢?
原本還有些愧疚感的葉墨弦瞬間就覺得自己委屈了,不管什麼時候,跟巖溟駿談感情,都是自己付出的要多一些。
“不要跟我說你是在歐洲玩舒服了,所以連警覺性和速度性都沒有了。”沒有一絲感情,依然冰冷的可怕。
這次葉墨弦終於是無話可說了,“原來你已經知道了……”
其實從許恩池離開別墅的那一刻,葉墨弦就已經察覺到了,之所以按兵不動就是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能力保護自己,能不能當駿的女人而已!
“我巖溟駿認定的女人是決不允許別人再動半點主意的,阿池有沒有資格成爲我的女人也不是別人說的算!”霸氣,絕對的霸氣,與生俱來的王者霸氣!
生氣了!葉墨弦只好無奈的聳聳肩,既然你已經認定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不過你不覺得你應該和阿池好好談談嗎,既然已經認定了她是你的女人,你的身份難道不應該告訴她嗎?”
“我只有分寸,現在還不是時候!”感受到葉墨弦的真心,巖溟駿終於將自己的怒火隱藏起來。
“那你要趁早了,這次你短了木里斯格那麼多手下,以他的性子,不久後他就會捲土重來的!”葉墨弦善意的提醒,要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的話,以後可就沒有這麼好的時候了!
巖溟駿不想再理會這個問題,暮色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思,“歐洲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
“現在瓦利斯又迷上了一個女人,不過跟以往不同的是,這個女人不是木里斯格送的。”一向吊兒郎當的葉墨弦也難得的神情嚴肅起來,“她的背景查不到一點兒,你要當心點。”
“連你都查不出來,看來我是不用擔心了。”男人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冷笑,緩緩說道。
“駿,你真狡猾,居然事先不跟我商量,害的我還替你擔心了這麼久!”聽到巖溟駿這樣說,葉墨弦已經明白了,既然不是木里斯格,那這個女人肯定就是駿親自派過去的,“不過在瓦利斯身邊的女人,最長都沒有超過兩個月,現在已經過了一個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