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人是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男人,身體魁梧,一臉的驕橫。
話音剛一落,就衝進來了兩個壯漢。
趙國棟搭眼瞧了那倆壯漢,全都是激素蛋白粉喂大的樣子貨而已,就沒放在心上。
直接就站了起來,大步朝着絡腮鬍子走去。
見趙國棟走上來,絡腮鬍子也沒耽擱,直接就迎了上來。
雙方劍拔弩張,眼看着就要打起來。
慕白當即就衝了上去,擋在了絡腮鬍子面前。
“朱成,誤會,都是誤會……”
“慕老爺子,你別在這打哈哈,啥誤會?這小子毛都不懂,就敢說我的玉,活膩了!你也去打聽打聽,整個古玩行當,誰敢說我的玉?”
說着,絡腮鬍子朱成就衝着趙國棟怒斥道:“你他媽要麼給老子跪下認錯,要麼給老子說清楚,否則別怪老子不客氣!”
趙國棟沒廢話,直接推開慕白,迎了上去。
朱成見狀闊步而來,對着趙國棟的臉就一拳轟出。
然而拳頭剛有起勢,就被趙國棟單手抓住,反關節一擰,隨勢按在了桌子上。
門口的兩個壯漢一看,當即就要衝上來幫忙。
趙國棟稍稍扭動了一下胳膊,朱成就跟殺豬似的嚎叫了起來。
那兩個壯漢也隨即停了下來。
其實他們衝上來也只是做做樣子而已,就沒想過要救朱成。
就趙國棟剛纔那兩下子,已經遠超了他們的實力範圍,衝上來也只是送人頭,沒有其他啥意義。
趙國棟瞥了一眼那倆壯漢,轉臉看着朱成說道:“這就是老子的說法,滿意了嗎?”
朱成咬着牙,忍着劇痛,低低的嘶吼了起來。
“滿意你大爺!你他媽無緣無故說老子的玉,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趙國棟禁不住一愣,難道自己猜錯了?
這小子根本就不是強買強賣?
只是一心維護他的玉?
那這未免太執拗了吧?做生意就做生意,玩什麼情懷?
既然玩情懷,那你還賣個蛋?
典型的當婊.子又要立貞潔牌坊。
這時一旁的慕白上來勸阻。
“先生息怒,先生息怒,朱成其事……”
沒等慕白把話說完,趙國棟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少廢話,你給老子惹得麻煩,讓老子息怒,加錢!”
慕白一聽,二話沒說當即就答應了給雙倍的費用,立刻給,立刻轉賬。
說着,他就拿出手機,直接就給趙國棟轉了32萬。
“先生,我的卡限額了,您稍等會,我這就讓人給我開通限額。”
慕白剛要打電話,就被趙國棟給攔住了。
“行了,這事不急,回頭記得轉就行。”
說着,趙國棟就放開了朱成。
朱成慢慢的起來,一邊揉着生疼的胳膊,一邊衝着趙國棟說道:“你必須給我個說法,不然這事不算完!”
看着朱成那樣,趙國棟禁不住笑了笑。
“我看你是真的想找死啊。”
朱成不爲所動,依舊執拗。
“我死了,那這事就算完!不然你必須給我個說法!”
之前看着朱成,趙國棟很是不爽,所以就沒慣着他。
但是這一刻,看着他執著的樣子,卻又幾分的可愛。
“那你先說說,你這廢玉有什麼好?”
朱成當即說道:“我這是來自馬烈焰河上游正兒八經的和田玉,形狀完整一口氣,無裂口,絕對無雜,肉細飽滿,油性大。我找了十多年,都沒有找到如此完美的玉,你憑什麼說是廢玉?”
趙國棟禁不住搖頭笑了笑。
一旁的慕白連忙略帶懇求的說道:“先生,要不您就受累跟朱成這玉癡指點一二吧,您放心,傳道受業解惑,絕對不白辛苦。”
趙國棟擺了擺手道:“這話說的,好像離了錢,我就不辦事一樣。”
慕白一聽,連忙解釋道:“不不不,先生誤會了,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主要是我事情沒做好,讓……”
“行了,別廢話了。”趙國棟擡手打斷了慕白的話,轉臉看着朱成說道:“看你這麼癡迷的份上,我就給你說說爲啥。”
這話一出,朱成臉上的憤怒立刻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期待。
“你要是能說服我,要我命我都給!”
趙國棟禁不住笑了笑。
“啥意思?朝聞道,夕死足矣?”
“對!沒錯!”朱成斬釘截鐵的說道。
對於他的這個變化,趙國棟並不意外。
只是心裡不由得感嘆,這天底下癡漢都一個樣。
以前在學校見過的槍癡,也跟他一個樣。那傢伙曾經因爲心跳影響問題,差點跟人玩命。
“你剛纔說的都對,你這玉品質的確一流。但是作爲襠玉,那就是廢玉。舉個例子,你在沙漠裡面渴了三天三夜,給你一座金山,有用嗎?”
一旁的慕白立刻就來了精神,畢竟接下來可就要解開他十多年的疑惑。
朱成剛纔說的那一大堆,完全就是從觀賞角度來判斷玉的價值。
更準確一點說,其實就是商業角度。
但是站在醫生的角度來看,這些都沒意義。
都不如一塊磁石有用。
在一般的說法中,玉從內核分析,可以有暖玉、冷玉等等。
但是實際上,就兩種。
陰玉和陽玉。
玉說到底,還是石頭,因爲裡面極其特殊的微量放射性元素,所以對人有一定的好處。
當然了,這種好處也需要逐別分開來看。
不一樣的玉,養不一樣的人。
所謂陽玉,就是處於放射時期。暖玉就是這個時期的玉。而陰玉就是處於衰落期,周圍輻射大於它,它就會處於吸收狀態。
“作爲襠玉,自然就是要放射期的玉才行。你這塊玉,已經進入了衰落期,怎麼做襠玉?這個玉,女人帶比較合適。”
朱成緊接着問了一句,怎麼辨別陰陽玉。
“這個你學不會,還是彆強求了。”
趙國棟這話並不是裝逼,而是他真的沒法說,他是靠的玲瓏功德塔的能力,這肯定沒法傳授。
這時朱成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你跪我也沒用,這個真的沒法教你。”
一旁的慕白也勸道:“朱成,這事強求不得,你不是也經常說,天賦之事,不可強求。”
話音剛一落,突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在門口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