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大的院落裡擠滿了前千渡國不少的文臣武將, 我很滿意地點點頭,不錯,挺尊重我這個‘主人’的, 雖然勉強算主人。
“蓮兒, 你把皇公子和大家叫來是爲了……”坐在首位的老人先開口詢問。
“娘, 您先等等, 答案馬上就揭曉了。”我有些壞心眼地把答案留到最後。不顧老人不滿的眼神, 我指示着幾個手下把藍衣弟弟帶到院子裡問話。沒辦法,這裡人太多了,房間裡站不下啊。(又是廂房, 我在心裡補充道。)
“你、你們要把我帶去哪,是去見剛剛那個綁匪嗎?”
由於院落裡有特殊身份的人, 我事先把藍衣弟弟的眼睛蒙上了, 所以他纔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什麼地方, 見到了些什麼人。聽見我的聲音才懷疑我是剛纔他見到的綁匪之一。
“燁,是吧?想救你哥哥嗎?”拿過茶杯潤潤喉嚨, 我開始了這一世的首次逼供,其實應該用‘誘供’更貼切一些。我可沒用刑具哦,總要給大家留個好的映像吧。
“你把我哥哥怎麼樣了?快放開我,知道本少爺是誰嗎?我爹是榮王爺,我是小世子, 你敢綁架我們, 不要命了嗎!”藍衣弟弟着急地自報身份, 企圖讓我忌諱他爹的勢力而饒了他, 哼, 想得也太美了點!老子崇拜黑社會老大,纔不懼他爹。
但我卻裝作害怕的樣子, 顫着聲音道:“你、你是小‘柿子’,那你哥哥不就是大‘柿子’嗎?怎麼辦,我惹了不該惹的人了?”
“哼,知道就好,還不快放了本少爺,興許我一高興給你留個全屍呢!”剛纔還驚慌的小柿子弟弟此刻確鎮定了下來,語調滿是高傲。
“全屍嘛?我可不想死呢,與其被榮王爺算賬不如現在就殺人滅口,反正也沒人看見你們到過我這裡。”恢復平靜,我說出計劃中的臺詞。
“你、你敢!”
“既然放了你們我也是難逃一死,不如現在就殺了你們,多兩個世子陪葬,即使下黃泉也有面子啊!況且,我還有機會保住這一條小命呢。小世子,如果換作是你的話,也會這麼打算吧?”
“不要啊!我不要死!你饒了我吧,我一定不把你綁架我的事告訴父王,好不好,放了我!”藍衣弟弟大叫起來,掙扎地更厲害了。
“我可不敢冒這個險,萬一把你放了後,你反悔了,到時我可就完蛋了。”搖頭拒絕他的提議。忘了,他好像看不到啊。算了,太入戲了,真是敬業的演員啊!自我鼓勵一下。
“不會的,我發誓,我一定不把這件事告訴我父王,你要相信我!”藍衣弟弟連忙承諾道。
“但我不相信你的保證啊,怎麼辦?最保險的還是殺了你,一了白了!”繼續我的誘供臺詞。
“不要,不要殺我!你要我怎麼樣才肯放了我?”
“除非……”看着藍衣弟弟仔細聆聽的樣子,我接着道:“除非你能證實你是個言而有信,不隨便欺騙別人的正人君子,那我就相信你的話,並馬上放了你和你哥哥二人。”
“好,我當然是正人君子啦,你要怎麼證明?”
“我剛剛問了你哥哥一些問題,我現在再問你一遍,如果你們兩人的答案相同,我便相信你,要是不一樣的話,哼哼,你可別怪我不擇手段了!”這是恐嚇。
“我哥哥說了,不可能!”藍衣弟弟還不是太笨,十分了解他的兄長嘛。
“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我這有十幾種花樣不同的刑具,如果小世子你有興趣的話可以一起去試試,到時就知道你哥哥有沒有說了。”
“什麼!你敢用刑?混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藍衣弟弟又激動地掙扎。
“連大世子也受不了的刑法小世子你想嘗試嗎?還是直接身首異處來得直接呢?”
“你!你不要殺我,我不告訴父王,我一切都依你,哥哥回答的問題我也會告訴你的。請不要打我,我從小最怕痛了,每次父王都用這招對付我,嗚嗚……”說着說着,藍衣弟弟開始嚎啕大哭了起來。惹來旁觀老人的不滿。
“蓮,你……”
“噓!”朝老人作個噤聲的手勢,我開始進入正題。
“先說說你們的名字吧。”
“我、我叫令狐燁,哥哥叫令狐慶。是榮王府的世子。”藍衣弟弟一邊抽泣着一邊老實地回答我的問題。
果然姓令狐啊,真正的皇親國戚。
“不錯,回答正確。”頓了頓後,我又說道:“你哥哥說你們此次來商城的目的是圍棋,不是所謂的觀光遊玩,現在你把真正的目的說出來吧,看是否和你哥哥的說法一樣。”選這個敏感的時刻來商城,絕對不會是觀光那麼簡單,肯定與不久後的圍棋大賽脫不了關係,先套套這個底吧。
“我和哥哥來這裡的確是爲了圍棋,因爲父王聽說商城有個下棋高手,讓我二人過來打探並把人悄悄帶回樑城去。”也許是我的推算讓藍衣弟弟完全放棄了懷疑,乖乖地把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把人帶回去幹嘛?”難道是學棋藝,臨陣磨槍,不會太趕了些嗎?
“先把人收入榮府,再以榮府的名義參加比賽,到時候所有的榮譽就歸榮府了。”
“原來如此。”知道了最想知道的答案,我開始爲旁觀的那些人發問。
“你兩年前和哥哥去過千渡國吧?還在那裡下過棋,不過輸給了那裡的一個少年?”
“對,那時我和哥哥剛學棋不久,正四處觀光的時候知道那裡有個棋藝高手,於是去挑戰,後來被一個少年說出了關鍵的一步,我們輸了便立刻離開了。”
“好,這也和你哥哥的說法一致。”廢話,當然一致了,因爲全都是你在說嘛。我繼續忽悠道:“下一個問題,千渡的亡國你們兄弟倆都有參加吧?”
“什麼?”一直沉默的皇公子終於露出了震驚的表情,死死地盯着藍衣弟弟。那眼神有夠恐怖的,幸好膽小的他看不見,否則早就光榮的暈倒了,哪還有機會被我逼供啊!
忽略上位者的凌厲眼神,我催促道:“快回答!”
“有,我們兄弟倆都跟着父王一起去了千渡。”
“把你們攻打千渡的整個過程都說出來,如果有一處不用於你哥哥的說法,那就別怪我不相信你了。”
“好,好,我知道了!”藍衣弟弟被我一嚇,連忙點頭,詳細地解說道:“當時先是翹昌國的皇帝——李統,派使者去龕浦和東萍兩國商量,說是三國聯手,一起對付南方的千渡國。他還說千渡的少年皇帝上官簫爲人野心很大,遲早會發動戰爭,吞併其餘三國的。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大家聯手待他國力不足時攻其不備。後來我國和東萍國的皇室商量了一下,覺得李統的意見很對,也同意出兵。”
“後來呢?”沒等我說話,上位上的皇公子就激動地站了起來,催促地問道。
原來罪魁禍首是那個翹昌國的皇帝李統啊!哎,你完了,看‘無恥’那兇狠的眼神,你的好日子恐怕快到頭了。
“經過一個月的協商,最後翹昌國派了大將軍爲主帥,帶了二十萬兵馬;東萍國派了九皇子爲主帥,帶了十五萬兵馬;我國以我父王爲主帥,帶了十五萬兵馬。三國一起出兵,乘着千渡國準備婚禮的時候喬裝混進宵陵城,再與內應聯繫,讓他們事先打開城門和控制皇宮,最後只損失了十萬多人便攻下了宵陵城,後來又用了半年時間來平整整個千渡國,現在除了翹昌國的大將軍外,東萍國的九皇子和我父王都已經回來了,只留了副將和一些兵馬在那裡。當時我和哥哥都跟在父王軍隊裡去看了整個過程。”
“你們是怎麼分配千渡國的?”三個國家啊,怎麼分啊!
“三國商量,哪方能抓到上官簫哪方便能坐上千渡國的龍椅,而其餘兩國就平分那些剩餘的土地和錢糧。”
龍椅?龍椅不是被老子熔了嗎,怎麼又有一個,難道是重做的,上官簫,你真有錢啊。一個龍椅值好多錢啊!
某人正無限幻想中……咳咳,回來,回來!
“那……上官簫找到了嗎?”朝皇公子那看了一眼,我繼續問道。
“沒有,現在三國都加大了人手,希望早他人一步抓到他,宵陵城現在還是三國派的人在共同管理。”
“知道內應是誰嗎?”這次問話的是老狐狸孔義勤,也就是老子的岳父大人,哎,好便扭的稱呼啊!
“不知道。內應是翹昌國和東萍國去聯繫的,我只知道一些大概的身份,他們好像是千渡國的大臣,其餘就沒過多詢問了。”
“真的不知道嗎?”繼續嚇嚇他,雖然我相信他沒膽子騙我,但樣子還是要做做的,畢竟大家都看着呢。
“真的,我沒騙你,我說的都是實話啊!當時父王怕有危險,一直都不准我們兄弟倆上前線,所以我們只有在後續部隊裡待着,沒有機會看到內應,你要相信我啊!”藍衣弟弟果然被嚇破了膽,一直強調他沒騙我。
“把人帶下去。”真相已經出來,留着他也沒用。
“唉?你答應我的,一定要放了我們兄弟倆,我不會告訴父王的!你……”藍衣弟弟的聲音慢慢淡了下去,直至完全聽不到爲止。
“皇公子,在下偶然情況下結識了他們兄弟倆,後來猜測他們可能知道當時的真相,所以請您和各位大臣前來,不敬之處還請您見諒!”嗚嗚……好可憐啊,明明做了好事,還是要道歉,唉,命苦啊,誰讓旁邊有個‘虎視眈眈’的老人呢。她對我有事不親自稟報反而把皇公子請來的舉動可是大大的不滿啊。爲了以後的耳朵着想,還是先委屈一下嘴巴吧。
“秦愛卿辛苦了,你把國破的真相找了出來,讓大家有了個明白的方向,功不可沒,何罪之有啊!只是這復國的願望卻更加渺茫了,畢竟要與三國相抗啊!”一代憂鬱皇帝的形象躍然而出。成功引來了衆大臣們的誓死效忠,其中就包括我那義憤填膺的老孃和被逼無奈的我,唉,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啊,怎麼又被脫下水了?
“蓮兒,你打算怎麼處理剛纔的兩人?”老人看着我有些欣慰的問道。畢竟我剛纔立了一個大功啊!
“依孩兒的想法,還是殺了,以免多出事端。”這樣最簡便了,我討厭麻煩。
“不行。”上官簫搖搖頭,道:“放了吧,他們以後對我們有用。他們沒認出你的樣子吧?”
“沒有,見他們的時候我有易容,後來給他戴了眼罩,應該認不出長相,只是這聲音嘛……”
“這就行了,以後不要與他們接觸就好了。”上官簫看來自有一套打算嘛。
“是,我馬上把他們放了。”沒辦法,現在這裡他最大,還是聽他的好了。
“還有,我想馬上知道三國主帥的資料。”
咦?你幹嘛看着我,難道讓老子去查,不是吧,我只負責賺錢的!
“蓮兒,你馬上把翹昌國的大將軍、東萍國的九皇子和這個榮王的底細查一下。”老孃,你、你不要這麼自覺啊!老爲你兒子攬任務,會死人的!
靜默三秒:
“是,我馬上派人去查。”輕嘆一聲,老子認命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好,多寫了一千字哦,言而有信纔是乖寶寶,呵呵……期待大家的長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