龕浦國的皇宮內:
打扮成普通人的皇帝令狐伯正匆匆往宮外走去。今天就是司徒召見那個白子的日子, 不知道他們會談些什麼,還是自己親自去一旁監視着才能放心。
一路上的禁軍和太監宮女們似乎早已習慣了般,對着平民裝的皇帝下跪行禮, 並恭敬地目視主子出宮。
跟在皇帝身後的大內高手兼保鏢——木, 有些無奈地看着這時常出現的場景。唉, 誰讓自己的主子喜歡出宮呢, 雖然目的地永遠只有一個, 但頻率也太勤了吧,只要大學士有事沒能進宮,自家主子一定會爲難那些太監, 讓他們把他打扮成平民好方便他溜出宮。不錯,的確是溜, 因爲他的出宮是不被允許的。
先不說太后那裡了, 光是朝廷裡的文武官員們, 哪個不曾爲了出宮一事與主子大鬧一頓的,再加上司徒大學士的加盟, 主子已經答應一個月只出宮一次的,但現在,這是第幾次?起碼超過五次了,天啊,這還是月頭啊, 自己日後的日子怎麼過啊, 遲早被那些羅嗦的老頭給煩死。
再看看眼前這個瘦弱卻異常堅定的背影, 怎麼他的堅定都用在破壞規矩上呢, 如果把這份勢頭用在治國上, 恐怕現在的龕浦國早就繁榮十倍不止了吧,唉!
只想着快點見到司徒智的令狐伯可不知道身後手下的埋怨, 看着近在眼前的宮門,他的心情就莫名的好轉,這意味着離心上人越來越近了。
“主子,有幾個人過來了。”埋怨歸埋怨,發現異常的木還是很忠心地把探知的消息通知自家主子。
“什麼人?”令狐伯不解地看着宮門,這麼早有誰來啊?
“是天機院的幾位大人。”眼神好的木只從對方的衣着和呼吸吐納上就判斷出了來人身份,這份功力不得不讓人驚歎。
只是令狐伯關心的不是這點,只見他行動一滯,有些無奈地看着漸行漸近的大臣們,小聲朝着背後的人問道:“有辦法越過他們離開皇宮嗎?”
“沒有。”快速而誠實的回答讓令狐伯的心情迅速變壞。
“當初設計皇宮大門的時候就考慮過刺客的問題,所以除了大門外,這裡沒有第二條路可走。”見主子的臉色不好,木急忙解釋着,他可不希望自己淪爲出氣筒的下場。
“這個可惡的設計!”憤怒卻無可奈何的令狐伯還是硬着頭皮迎接匆匆朝自己走來的老頭。
“臣等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起來了,不必多禮。”令狐伯不耐地看着清早就進宮的老頭們,不知道他們又想讓自己做什麼了。
“皇上,您一大早的就穿成這樣,難道打算出宮嗎?”一個白鬍子的老臣緊張地打量着令狐伯的穿着,不由得着急地問道。
“對啊,如果沒什麼事,我要走了。”
“等等,皇上,老臣記得您前天已經出去過了,怎麼今天……”
“朕有急事!”令狐伯打斷老人的問話,皺着眉頭訓斥道:“難道朕想辦些什麼事還要經過你的允許嗎?都給朕讓開,耽誤了朕的事,有你們好看的!”
“老臣斗膽,請問皇上想辦什麼事?如果方便,不如由臣下去辦,皇上還是回到監事房批閱奏章比較妥當。”幾個老人是打定主意不讓皇帝出宮了。
“豈有此理,朕又不是你的下人,憑什麼要告訴你。讓開,否則朕就不客氣了,別以爲是先皇欽點的輔助大臣就可以這麼放肆,只要朕願意,滅你滿門還是很輕鬆的一件事情!”
“皇上!”身後的木連忙上前勸諫:“蕭大人也是好意,請皇上息怒。”
“哼!讓開。”
不顧蕭青紫的臉色,另一個機要大臣急忙使出殺手鐗:“司徒大人知道的話……”聰明的他沒有繼續說下去,知道這樣已經夠了。
果然,一開始還氣勢決然的少年皇帝此刻卻像鬥敗的公雞一樣,垂着頭,往回走去。
“算你們狠!”咬牙切齒地蹦出幾個字,令狐伯以最快的速度往監事房走去。
身後的木一副早就料到的樣子,除了擡出司徒大人,這些令人敬仰的機要大臣們也沒什麼有效的辦法了,唉,主子唯一的弱點卻也是大家都共知的弱點。
“木!”
“屬下在。”快速收起剛纔的懶散,木立刻恢復成大內高手應有的氣勢站在皇帝面前聽候命令。
“你立刻去大學士府監視,一有什麼動靜就立刻回宮告訴朕。”
“監視?司徒大人嗎?”怎麼可能,主子怎麼會派他去監視他最重視的人呢?難道是……
“誰讓你監視司徒了,我讓你監視白子!”聽到監視司徒這幾個字,令狐伯的心情就格外不好,這個該死的手下連自己的心意也不知道嗎?
“是,屬下遵命!只是,那個‘白子’是?”見主子不滿自己的語言失誤,木急忙領命,但他不知道這個白子是誰啊?
“就是下棋的白子,算了,到時候只要監視一切與司徒接觸的人就可以了。”
“是,屬下明白了。”唉,堂堂的大內高手竟被派去做監視的工作,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該笑話自己吧,唉,誰讓自己攤上個形式作風如此獨特的主子呢!
客棧內:
一整晚都沒有睡好的我頂着個熊貓眼出現在管家和程毅面前。對此,管家譚耀很是緊張地問東問西,唯恐我身體不好,但那個從昨天開始就變得很奇怪的程毅,居然一言不發,繼續怪異下去?這個混蛋,到底誰是老大誰是小弟啊!
“少爺,剛纔有人送來了一張請柬。”
“請柬,誰的?”接過一看,原來是大學士府的請柬,看來這個司徒智對我很有興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