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睛很亮,好像燃燒着的火焰一般,那種炙熱的眼神讓李耳覺得很不舒服。因爲他覺得自己被和女媧放到了一個檔次上,這其實真不算是什麼讓人高興的事情,不是嗎?
“你說你是太清老子?”男人看着李耳的眼神很狂熱,但沒有一點點的尊敬或是敬仰的意思。這讓李耳更加的覺得不舒服了。“難道說這就是女媧教給你們的嗎?這麼對待三清,對待盤古後裔?”
原始的臉色更冷了:“許是我等弄錯了也不一定,這樣放肆而不知禮的種族,怎麼可能是天道眷顧的呢?”他雖然這麼說着,但其實也知道單看女媧可以依憑着造人而成聖,就可以知道人族是多麼的被天道看重了。但是……原始看向其他的人,那些人在發現他們的時候,就靜默的趴在了地上,一動都不敢動,只除了眼前這一個……
好吧,其實李耳你在洪荒呆了那麼多年,已經很有了作爲太清的覺悟了。而偏偏這個男人,這個看上去有些奇怪的男人似乎一時間還無法理解三清這個詞到底意味着什麼。
原本收斂着的氣息被釋放了出來,不過是那麼小小的一絲,看啊,那些人類蒼白的表情,幾乎快和死人差不多了呢!
在看到眼前的人很快的收斂了眼神裡不該有的狂熱與侵略性的肆意,李耳很配合的再次收斂了氣息。他並不是什麼張狂的人,事實上,在弱者裡稱王,他覺得自己還不至於墮落到那種地步,這不叫無爲,這叫無能。“人族,我乃太清老子,將代天道行教化之責。”
李耳覺得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用這麼高貴冷豔的如神祇般俯視蒼生的態度和人說什麼了。其實這態度,真的很讓人胃疼。不過好吧,就好像是神明一貫喜歡的態度一般,什麼“人類,XXXOOOO的”。不過俯視人類的話,天道你不會損我的因果吧?怎麼說盤古後裔就算不是你最鍾愛的種族,事實上是比人族高不是?
原始稍稍有些怪異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兄長,他只是有些奇怪,因爲在他印象裡,兄長很少拿身份來說事。並不是說不在意,而是不會當面的給人難堪,把三清放到一個極高的位置上。
其實,真的只是因爲,人族這會是洪荒上最弱的種族,李耳覺得三清的威嚴受到了挑戰……你這會倒是把自己當成是三清當的流利……
原始,你真的只是不瞭解,要作者我給你轉播一下李耳內心的話麼?要麼?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哦!喂喂喂,臉紅什麼……你是男人啊……據說有的讀者說李耳是受來着……
李耳此時其實挺糾結的,雖然他剛裝逼了一把,貌似王霸之氣肆意,把所有人都壓趴下了。但是,但是……爲毛這個人他看着有種詭異的熟悉感呢?那種目中無人的態度,狂熱的只有科學技術沒有人類的表情……嗯?爲毛他會用科學技術這個詞啊?
“不過,不可能的吧?”李耳低語。若真的是那樣的話,天道那個小氣鬼會容得下?這個人可是能把天道都給拆了的男人啊……
不知道是不是他錯覺,這天色剛纔是暗了暗沒有錯吧?唔……這是什麼?
“……都天神雷?”原始呆滯的張大嘴的表情其實很搞笑,但現在沒有人去在意這種問題啦。李耳一把抄起原始,直接一退三千里。至於那個人類?管他去死!天道劈的不就是他嗎?
“大哥啊——我沒有看錯吧?那是都天神雷吧?”原始緊緊的抓着李耳的手臂,雙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被雷劈中的那個人。李耳知道原始想問的不僅僅是這個問題,而其實他也很想知道答案。
那是都天神雷吧?是吧是吧?都天神雷不是他們老爹的招牌嗎?不是說開天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也無人施展的出了嗎?那麼天道,你把我家老爹怎麼了?你奪了他的身體還不夠嗎?……這句話好像有什麼問題?有嗎?好像……唔,沒有吧?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如果這是都天神雷,不,就算是普通的雷好了。誰來告訴他,爲什麼一個剛被女媧造出來的人類,居然死不了?!如果他是後世穿來的,就那身體素質,就那身爲異類的身份,不更應該是死的不能再死嗎?
這個男人當然不能死,因爲他頂替了一個人的身份,那被他頂替的那個人的名字叫,玄都。
天降神雷,這絕對是洪荒裡少有的大事了。於是幾乎是在眨眼之間,李耳和原始的周圍就出現了N多叫得出名字的,叫不出名字的洪荒大能。衆人狐疑的眼神在人族身上打了個轉,最後落在李耳和原始身上。
“大哥,你逆天了?!”通天眨巴着眼睛最先一個發問道。
“……”通天你不是在閉關嗎?你就去閉關!沒事出來丟人現眼乾什麼!李耳欲哭無淚的看着周圍的人頓時閃亮起來的眼睛,努力的做出一副風淡雲清的模樣,然後朝天一拜:“老師,這件事還請您出面主持!”
“神雷加身,除濁去污。此人命裡與爾有緣,然緣分未到,不可強求。”鴻鈞淡淡的聲音在天地間響起,“吾將合道,合道之後天地之間以聖人爲尊,代掌天命。屆時,爾等可來觀禮。”
什麼叫引開話題,這就叫引開話題。原本諸人還對太清逆天一事耿耿於懷,你說爲什麼相信,可不聽他親弟弟都這麼說了嗎?然後聽鴻鈞一說,頓時對那個可以被天雷加身的人族興趣非常。不過……再怎麼感興趣也是比不上鴻鈞合道的消息的。
鴻鈞合道意味着什麼?意味着聖人最大,而現在有誰成聖了?女媧!這不就是說妖族最大嘛!帝俊太一等人頓時感到心安,開始得瑟了。與之相比的就是十二祖巫陰沉沉的臉色。現在誰還管人族啊,這就回去備戰,乘着鴻鈞還沒有合道,我們先做過一場再說!
人,悉悉索索的都走了。然後那些躲得遠遠的人類往這邊走了過來,在一片焦黑裡挖啊挖啊的,挖出了一個皮膚很白皙,容貌很普通,黑色短髮的男人。見他睜開眼,挖他出來的人族們咧着嘴笑着,然後用手比劃着什麼,同夥私嘴裡發出一些嘰裡咕嚕的聲音。
“這裡是哪裡,我是誰,你又是誰?”
唔,男人,你要知道,神雷淨世,她沒把你這穿越的魂一起淨掉,你其實就已經該偷笑了。
因爲通天隨大流的出現,原始和李耳的二人行變成了三人行。原始很怨念,看着通天的眼神哀怨纏綿的讓李耳覺得自己真是罪過的不能再罪過的……電燈泡。不過等他一回頭,嚇,通天,乃看着原始的眼神爲毛也這麼的哀怨,這麼的仇恨呢?
誰叫你出關,跑來打擾我和兄長的約會的?原始的眼神和冰刀一樣,試圖在通天身上剜肉。
誰讓你乘着我閉關把大哥拐跑的?通天絲毫不讓的瞪回去,兩隻黑漆漆的眼珠子一動不動的。
你居然當着那麼多人面說大哥逆天!你有沒有點身爲三清的自覺性?!原始繼續怒。
我那只是不瞭解。你跟着大哥,怎麼就讓大哥落到了那般情況了呢?通天蔑視的看過去。
兩個人之間,好像有着看不見的閃電劈啪作響,電閃雷鳴。
李耳眨眨眼睛,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在一對怨夫中間給他們添堵了。哎——本來還可以跑跑紫霄宮的,老師,你怎麼就要合道了呢?你這讓他怎麼好意思在這種緊咬關頭跑去打擾你清修啊?!
可是,問題是,整個洪荒他認識且熟悉的也就那麼幾個人……太宅了太宅了啊!李耳嘆息着,決定順從洪荒穿越文定律之蓬萊仙島,他跑東海去找仙島去。至於這兩個,愛吵吵,他不管了!這樣想着,便一按遁光,只留下一句,“吾出去走走!”便不見影了。
“原始,看,都是你把大哥氣走了?!”通天撅着嘴,不滿的哼道。
原始理了理沒有一絲褶皺的衣袖,看着遁光隱沒的方向,聲音很平靜,也很淡:“通天,你覺不覺得,兄長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什麼誤會了什麼?”通天習慣性的咬了咬手指,奇怪的問道。
原始搖了搖頭:“不知道,也許是我多慮了也不一定。總覺得……這事情的發展……好像……”
通天才不管那些呢:“你要多慮就去多慮,我這就要去找大哥了。哦,對了,大哥養的那些兔子可以剪毛了。二哥你回頭給大哥換個兔毛的衣服吧?!”說着,就架起雲朝李耳遁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兔、毛?”原始的表情很糾結,他望着通天遠去的方向,深深的鬱卒着,“爲什麼我不知道那些兔子的毛居然是拿來給兄長做衣服的?那種畜生身上長出的毛髮怎麼是大哥可以穿戴在身上的……”
回去就把那些兔子處理掉!省的通天再想些有的沒的。唔,還是要留一兩隻給兄長留着試藥。
你說他爲什麼不追上去?這不是追不上嗎?原始冷笑着,他敢對天道發誓,通天是覺得不可能找到兄長的。先不說兄長認路的水平,你覺得以通天的能力能夠掐算的到李耳的位置嗎?先不說掐算占卜實在不是通天的強項,再說李耳和他的層次也確實是差的多了。如果非要的用血脈推算那當然是可以的,不過結果嘛……你知道的,算的再準,洪荒也沒有公認的地圖或是座標什麼的。
所以啊,與其吃力不討好的在外面亂竄,他還不如回崑崙山守着去,指不定兄長比通天要早回來呢!
原始,你的名字叫先知!
李耳站在一個和一個時辰前經過的地方長的極爲相似的平原的地面上,很確定一件事情,他不知道自己這會在哪裡了。伸出手指,開始掐算,李耳的心在默默流淚,老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是這麼來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yulaner親,乃的加更千葉沒有忘記啊沒有~~~~
唔,前天我是估計放鴿子了千葉承認,於是想着昨天補上的……
但是昨天,一起牀就頭很暈很沉,然後想吐……
千葉記得的,日更加上加更,到今天就是四更。千葉會補上的,今天應該會有三更或是四更,如果是三更,那明天就是二更。就是這樣……
很抱歉啊,諸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