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他們還不行,還沒有訓練出來,會傷害到我們自己的兒郎的!”
聽到敖順說起了那羣怪物,周圍的將卒們頓時面色大變。
“孤說話難道不頂用了嗎?將怪物放進去,孤要的是勝利,是將他們全軍覆沒!”敖順的臉龐之中充滿了猙獰和冷冽,周圍人心中一驚,紛紛咬牙不再言語。
在西海黑潮的後方,一個又一個的籠子被從遠方拖了過來,粗略數數,那籠子竟然有數萬只,那籠子之中,有着一隻只已經和海族完全不同的怪物在其中,怪物如同真正來自魔界一般,他們的身軀之上都是殺人的利器,他們的面容無比的猙獰,不過,西海衆將看向他們的目光之中,竟然有些痛苦。
誰又曾知道,這羣怪物曾經是他們的同僚啊,這羣怪物,就是因爲受到了安知魔君影響,發了瘋的西海將卒們,他們被驅趕回來,但是西海上下翻遍了典籍,也沒有找到解救他們的方法!
他們體內的血液已經完全被魔氣所替代,他們已經完全魔化,而且因爲不在魔界之中,兩種不同的本源混合在了一起,他們已經完完全全的失去了理智,殘忍弒殺,卻沒有一絲的理智!
“吼!”
“吼!”
數萬的怪物們雙眸猩紅,他們不斷的怒吼,撕咬眼前的籠子,哪怕口中和爪子已經鮮血淋淋,但是他們依舊在掙扎,想要突破困住他們的籠子,痛痛快快的去廝殺一場!
“老匹夫,看你還怎麼和孤王鬥,既然說了要你們永遠留下,那就一定會讓你們留下!”敖順咬牙呢喃,看見這羣怪物,他的心中又何嘗不是痛苦萬分,十萬大軍,最後只剩下了五萬已經瘋了的怪物,他怎麼能夠不心痛,要是依舊完好如初,這羣膽敢冒犯西海的混賬,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大王,西海的攻勢減弱了,黑潮的腳步似乎停頓下來了!”感受到了西海的變化,北海之中欣喜若狂。
黑潮都在他們的阻攔下停下腳步,黑潮都在他們的進攻下苦苦抵擋,北海一統四海,天命所歸啊!
“哈哈,哈哈!老匹夫,他害怕了嗎?”敖升聽到這樣的消息,面色狂喜了起來,自己纔是最後的王者啊!
“爲大王賀,大王威嚴,通天徹地,無不懾服!”將軍們面露喜色,哈哈大笑。
人族修士也在其中,不過,他的笑容是苦笑,如今人族大軍在短短一瞬間就折損過半,要是繼續下去,最終能夠活下來的也不知道還有多少。
“老匹夫就快要堅持不住了,你等調遣精銳將卒,隨孤王一起,給予他雷霆一擊,今日,孤王要親自殺了他,斬下他的頭顱,將他剝皮抽筋!”
敖升屹立在鑾駕之上,霸氣非常,他看着遠方,無窮的痛快,黑潮和遮天蔽日的魔氣阻攔他的視線,讓他看不清外圍後方的西海究竟是怎樣一副狀態。
“父王,慎重啊,小心有詐!”敖冰有些擔憂,西海疲憊了,西海不行了?他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啊。
這是西海啊,東海那樣的存在都被西海差點一戰覆滅,他們怎麼可能會敗的那麼簡單,北海很強,他承認,可是,西海更加的強大啊,他們就這樣的軟弱?
敖冰是一萬個不相信,只是,自己的父王和北海的將軍們已經被希望和勝利衝破了頭腦。
“哎,皇子想多了,西海大軍盡在此處,還有什麼詐?他們已經沒有底牌了,這是決戰,有什麼東西,他們早就會使用出來了!”將軍們搖了搖頭,一臉的不相信。
敖升也是板着臉,“此戰,你就留守在這裡吧,孤王將親自衝鋒!”
敖冰屹立在原地,無比的爲難,這個時候,他突然想起了令人討厭的敖堅,要是他在這裡,說出的話一定會比自己要更加的重視。
只是,他們何曾知道,這羣怪物,是敖順準備用來對付東海的底牌,廢物即使利用,也要做最大的用途,可是,令敖順沒有想到的是,被自己輕視的北海和人族聯軍,竟然會將自己逼到了這個地步,給東海準備的大禮,如今只能夠現在放出了!
“敖順,老匹夫,給孤王滾出來,孤王今日必將斬你!”
敖升那如驚雷一般的聲音在天地間迴盪,感受到了進攻力量的減弱,他竟然開始挑釁了起來。
“混賬!”
周圍西海將軍們紛紛怒目圓瞪看向了遠方,主辱臣死,他們憤怒。
“讓他繼續叫,很快,他就會叫不出來了!”
敖順咬着牙,周圍頓時沉默,那五萬怪物要是放出去,將會是怎樣的一副場景,他們想象不到,只是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兒郎們撤離出來多少?”敖順詢問。
“已經撤出了七成,還有三成在有序的後撤!”
“籠子呢?都搬過來了嗎?”
“整整五萬餘,全部都運送過來了!”
將軍們回着話,又忍不住的看了一眼身後,那裡面的怪物,聞到了這空間之中游離的血腥的味道,一個一個都變得更加的瘋狂了起來。
他們瘋狂的嘶吼,撕扯着眼前的籠子,鮮血淋淋,讓他們就要瘋狂了起來。
“加快速度,撤離九成後,就放他們出來吧,至於剩下的兒郎們,就聽天由命吧!”敖順咬着牙下達了自己的命令,他閉上了雙眸,死死的握住了自己的拳頭。
將近數萬的兒郎們被這樣放棄,即使是他,也感受打了無奈,這羣混賬,一次又一次的挑釁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出乎了他的意料,讓他不得不將底牌拿了出來,這樣糾結的心情,讓他痛苦,西海成片的損耗,更是讓他痛苦。
那可是他一手組建的西海強軍,威震天下的黑潮啊,可是如今呢?舉目四望,還剩下多少將卒呢?
只剩下眼前這些了,或許連東海都不如了,那小兒,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一切都是因爲方敖,因爲他的出現,讓西海折損了太多,從所未有的折損,自從覆滅東海以來,敖順從來沒有如此憤怒痛苦的時刻,一切都因爲那小兒而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