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敖能夠到來,胡俐已經明白了很多,她在東海之不是一點事情都不知道,她的族兄還是禁衛軍的指揮使。
什麼事情她都知曉,只是沒有說出來罷了,她知道方敖現在面臨的是什麼,不想再給他壓力了,他曾經多少次聽過方敖在空無一人的大殿之獨自嘆息,也看到過他總是想一些事情,一想是很久。
胡俐獨自抹着眼淚,轉身離開,她今天的心情不好,哪裡也不想去了!
“陛下,我們現在去哪裡?”侍從詢問在後座之,還是愕然非常的方敖。
“找個地方停一下吧!”方敖嘆息。
“有煙嗎?”方敖站在路邊,看着遠方的深山。
“有的!”侍從前,給方敖點着了煙,然後退卻。
香菸燃起,尼古丁的味道在身軀之爆發,深深的吸了一口,方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車道之,人來人往,但是,他們絕對不會想到,這站在路邊,獨自吸菸的男人擁有怎樣的身份,是怎樣的尊崇,想要面臨的又是怎樣的敵人!
“走吧!”將菸蒂彈開,方敖鑽了車子,屏退那些一切能夠影響自己的一切,現在方敖的眼只有自己的敵人了!
自己的修爲還是沒有恢復,不過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剩餘的速度能很快了,或許再有一個月可以了,只是,邊疆能夠撐一個月嗎?大軍能夠撐一個月嗎?老丞相能夠給予方敖爭取一些時間?西海的敖順,那樣野心勃勃的傢伙,會給自己這樣的時間嗎?
只能夠寄希望於老丞相了!
前線,城牆之,老丞相和一衆將領屹立在最爲前端的方向,目光看向遠方那翻涌的魔氣,滿是凝重。
“丞相大人,從昨天開始,那能夠聽到裡面傳來的越來越響亮和急促的號角之音,他們已經在聚集了,直至今日,還沒有完全的聚集完畢,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將領們有些擔憂的看着老丞相,越來越多的號角之音,已經能夠感受到對面究竟來了多少強悍的將卒,自己一方只有十萬人,面對西海的黑潮,還不能折損太多,能夠擋下嗎?
“探子派出去了嗎?查探出來了多少?”老丞相佝僂着後背,有些沉默的看着遠方,他也是剛剛纔到達前線,對這裡的事情也並不是那麼的清楚!
他的身軀佝僂,蒼老的臉龐之滿是皺紋,垂垂老矣,但是身後的衆人無人敢輕視他。
“稟丞相大人,探子派出去了,只是,完全靠近不了,派出十多名探子,沒有一個回來,還沒有接近道魔氣的區域,他們會被對面殺死!”敖堅抱拳道,探子派不進去,這是他們如今面臨的最大的困擾。
“既然已經試過了,沒有任何的效果,那不用再去派遣了,這樣吧,探聽不出來,留着小夥子們的生命,不要去冒險了!”
老丞相交代了一句,轉身帶着城牆之的衆位將領,往臨時的帥府之走去,四海之,等級尊卑無的森嚴,老丞相當仁不讓的坐在了主位,目光嚴肅的看着下方已經將整個帥府都給擠滿的將軍們。
“諸君,最爲艱險的時刻要到來了!”老丞相的目光轉動,“這不是危言聳聽,是真真切切的發生在我們身邊的事情,敵人在眼前,這次是真的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衆人沉默,老丞相的話他們又何嘗不明白,這是老調重彈的事情了,只不過,這次看來,西海要更加的決絕一點,他們如今,應該是傾巢而出了!
“丞相大人,陛下的意思是什麼?究竟是打還是守衛,那道折損不能超過百分之二十的命令能夠收回去了嗎?如今,西海來勢洶洶,他們若是真的不要命了的攻城,我們的傷亡一定是難以控制的!
有將軍神色爲難的看着老丞相,傷亡百分之二十,這不是難爲人嗎?西海傾巢而出,即使有城牆的守衛,他們也不能夠太過保證自己的傷亡,這可是黑潮啊,尤其是傾巢而出的黑潮,不死不休的局面!
“是啊,是啊,丞相大人,這傷亡控制的實在是太緊了,我們現在根本不敢主動出擊!“
......
一時間,底下的將軍們紛紛的附和了起來,他們靠在了一起,說着自己的難處!
“陛下的意見.......”
老丞相看着他們,一聽到方敖有話要交代,剛纔還鬧哄哄的衆人頃刻間變得安靜了起來,一個個肅穆的看着老丞相!
“陛下的意見是,還是執行原來的命令,並不會變更,並且給了你們期限,必須堅守一個月的時間,在一個月的時間,任何人不得出擊,只能夠堅守!”
老丞相的話語撲滅了衆人心的火焰,只是,方敖在東海之的威望極其的宏偉,衆人紛紛閉嘴,臉雖然爲難,但是也只能夠好好的點頭應答了下來。
“一個月的時間嗎?太久了!”敖堅神色爲難的看着方敖,和鴻海大王身爲主帥和副帥,他們的壓力很大,因爲,此刻根本不知道那翻涌的魔氣之,如今究竟是藏了多了西海的黑潮,也並沒有人知道,傾巢而出的西海究竟會是多麼的恐怖!
“有問題嗎?”老丞相看着敖堅,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在奏章之,已經能夠看出這城牆是多麼的宏偉,精心,但是如今真正到了地方,再一看,跟更夠感受到其的奧妙,啓用敖堅,這完全是意外的驚喜,敖堅給了老丞相一個堅守的希望!
“有點,稟丞相大人,究竟現在能夠堅守多久,我們完全是不得而知的情況,能夠守衛多久,完全是看西海究竟來了多少,來了十萬大軍,末將我等還有能夠守衛一個月,但要是超過這個數字,末將不能夠清楚了!”敖堅神色凝重,他從來都是這樣。
大軍需要一個無敵的統帥來增強信心,藐視這天下所有的敵人,但是,軍也需要敖堅這樣的理智者來確定方向,擁有一個清醒的頭腦,不必以往的勝利蒙昏了頭。
所以,敖堅以前在北海之總是會得罪人,總是被敖升和那些已經昏了頭的將軍們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