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非寒默然不語,昨晚白初薇就是這麼打算的,可是他換了一種……
蘇景有些震驚,脫口道:“不是吧?沒神交?那你們道侶結契幹嘛?靈脩用得着道侶結契?一本結婚證不就能合法造娃嗎?”
看着蘇景和雪球的眼神,段非寒忽然覺得自己昨晚選錯了。
道侶結契與一本外界結婚證最大的區別就在於神交,從此靈魂相融,你我之間再無秘密。
你以往經歷過的一切,我都會知道。
你的痛苦喜樂,今後都有我來分享。
道侶是這世間,最重要的存在。
在修行界,多少修士可以融入外界,與外界的普通人結婚,然而卻沒有幾個修士會願意道侶結契。
雪球大怒,胖乎乎的小手一掌拍在餐桌上,對着蘇景喊道:“你一個階下囚,廢話那麼多做什麼?別以爲我們老祖宗優待俘虜,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閉嘴吃飯!”
雪球聲音奶聲奶氣的,喊出來一點威脅力都沒有。
蘇景:“……哦,吃飯。”
差點忘了,白初薇島主是沒有要他的小命,可他在這裡是個俘虜身份。
吃飯吧。
別瞎看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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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非寒擡手揉了揉眉心,忽然有些後悔昨晚的選擇了。
白初薇前往了珠峰,一時半會兒還真的回不來。
段非寒雖然也不用吃飯了,但他習慣性坐到了餐桌前面,拿起了筷子,語氣平淡地問道:“情況怎麼樣?”
雪球吃得腮幫子鼓起來,嘴裡含含糊糊地道:“鬧瘋了,好像都挺生氣老祖宗不出面道歉來着,這羣鍵盤俠。血族那邊直接說了要投罷免票,沒有任何商量的條件。”
血族直言,都已經給過白初薇機會了,是她自己不珍惜,還去道侶結契,往他們臉上扇,那他們還客氣個什麼勁兒?
段非寒點點頭,又道:“把叫囂者的名單給我一份。”
雪球啃雞翅膀的動作一頓,偷瞄着段非寒。
段總要幹什麼?
段非寒動作優雅地用着午餐,嘴上淡然地道:“他們欺負我老婆,你說呢?”
嘖——老婆。
你兩沒領證。
哦,好吧。反正都道侶結契了,之後領證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也算是吧。
雪球遞來一個讚的眼神:“懂。”
*
北半球都漸漸入了春,氣溫回升,春風溫柔拂面。唯有珠峰,終年積雪。
這裡是世界的最高點,寒冷異常。
或許正是因爲這樣,這幾十年來總會有來自全球各地的登山者,想要挑戰這座險峰。
在通往山巔的路上,總能夠看到一些與皚皚白雪不同的顏色。
那些是這幾十年間死在雪山裡的登山者們,他們身上的登山服顏色依舊鮮豔,屍體超過了幾百具。
然而他們並沒有下山安葬的機會,只能看着一個個登山者爲了征服這座雪山而前仆後繼。
在那山間有一小隊行人緩慢地朝上面行進,漸漸的速度越來越慢了。
人羣裡,有人虛弱地喊了一句:“我,我好像缺氧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是一驚。
涼了。